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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飞狐|斐过]流年寂-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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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过只有再赌一次。
  他说得当然是谎话,以他现在的状况,司马术若是拼尽全力一掌拍来,根本就没有抵挡之力。
  况且,他手里还握着胡斐的命。
  他忽然觉得很好笑。
  眼前这个虽然身怀绝技却也同样自大自恋的男人,居然被同一个人用同一种方法唬住两次。
  
  司马术心有顾忌,不敢再冒然上前,目光转了一圈,落在白素雪身上,只见她一脸淡漠,仿佛周遭一切根本不存在般,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他阴惨惨地笑了一声:“杨过,你说得倒也不错,对你我的确没有把握,可对付这位姑娘,却绰绰有余。”
  杨过见他将矛头指向白素雪,急叫道:“司马术,你堂堂一个大男人,怎可趁人之危,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出手!”
  司马术一步步逼近,道:“我可不是什么英雄好汉,用不着讲这些个狗屁江湖道义。”
  他把手停在白素雪头顶,又道:“杨过,只要你交出藏宝图,我便饶她性命,不然我一掌拍碎她天灵盖!”
  白素雪若是死了,胡斐必然在劫难逃,可那宝图是胡斐重托与他,亲口承诺要保护周全,如何能交予外人?
  见他一直不作声,司马术恶狠狠叫道:“好!既然如此,我先杀了她!”那一掌往白素雪头顶直击而下。
  “住手!”杨过大喊。
  就在这千均一发之际,只听得司马术惨叫一声,右手臂上已扎了一枚金针,顿时疼痛难忍,使不上半分力气。
  “臭婆娘,老子宰了你!”他左手抽出腰间软剑,面目狰狞地嘶吼,往白素雪胸口刺去。
  杨过一脚将宝刀踢出刀鞘,司马术瞧见一道寒光朝自己飞来,怎奈右手全无知觉,左手回收阻挡已是来之不及,刀转眼没入他腹部,双眼暴突,拼了最后一口气,将手中软剑掷向白素雪,仰面倒下。
  可他若是看到了眼前这情景,怕是要死不瞑目。
  剑已经被一只手凌空截下。
  胡斐的手。
  锋利的剑锋割过他手掌,鲜血渗透了身下的床单。
  杨过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白素雪已先开了口:“施针已经完成了。”
  胡斐扔掉剑,试着运气,胸口剧痛虽仍甚是强烈,但先前那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感已然消失。
  白素雪收起金针,道:“你体内的淤血虽已尽数逼出,但重伤未愈,仍需好好调理二个月方能康复。”
  胡斐感激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白素雪走下床,清冷的声音飘了过来:“你不需要谢我,救你的人是他,不是我。如果没有他为你护住心脉,你早就死了。”
  胡斐回头看向杨过,只见他面上已毫无血色,冷汗布满额头,神色极尽疲惫,嘴角却露出欣慰的笑容。
  方才为应付司马术已耗尽他仅存的体力,此刻见胡斐安然无恙地苏醒,紧绷的神经一旦松懈下来,便觉浑身像被抽干了般,还来不及开口,眼前一黑,渐渐失去意识。
  胡斐搂住他倒下的身体。
  双目紧闭,气息紊乱,虚弱至极。
  “他……”只一个字,便再也说不下去。
  白素雪望了一眼,道:“耗力过度,只是昏过去了,不碍事。”
  门外传来磕碰声,凌若霜捂着额头跌跌撞撞冲进去,断续喊道:“杨大哥,杨大哥……”
  白素雪扶住她几乎跌倒的身体,问:“你受伤了?”
  凌若霜抓住她胳膊,急呼:“你们快走,那个人来了,他来了!”
  白素雪看了眼断气的司马术,道:“你说得是他么?”
  凌若霜怔住:“他怎么会……”
  白素雪不想费那口舌去解释原委,见她额头发青,肿得老高,怕是方才受了那司马术一掌,万幸没有伤到要害,敷些药便可,道:“你随我去上药吧,他们需要静养。”
  凌若霜这一下捱得着实不轻,见杨过等人均平安无事,也无力再说什么,任凭白素雪扶着出了房门。
  胡斐将杨过平放到床上,伸手拭去他额头的汗珠,嘴角浮起一丝苦笑,终是叹息。
  
  ——杨兄,值得么?




第 17 章

  17、
  药王谷,是胡斐永远都忘记不了的地方。
  他在这里认识了程灵素,也在这里亏欠了程灵素。
  她是为他而死的。
  花费无数心血培植的七星海棠,就因为他一句话,心甘情愿让给紫衣。
  可即使如此,在苦等七年之后,仍然没有留住紫衣的命。
  也许,这便是老天给的惩罚吧。
  因为他负了程灵素,这个自始至终待他一心一意的女子,所以注定了下半生的相思与寂寞。
  
  熟悉的草堂,熟悉的庭院,熟悉的药园。
  那天初见,灵素便是在这园中为药草浇灌,青绿色的衣着,明亮至极的眸子,未染粉黛,一如这山间淌下的清泉。
  若没有遇上他,那女子此生便是与山林做伴,淡泊平静地生活着。
  有时候甚至想,如果先遇见的人是她,如果先爱上的人是她,那么她的命运是不是就会改变?
  可那棵心早已系在紫衣身上,没了半点空隙,如何容得下第二人?
  胡斐深吸一口气,抑不住弥漫在全身的刺痛。
  
  “胡兄。”一只手搭到他肩头,杨过的声音终于唤回他意识。
  胡斐回头看向他,大病初愈的脸色仍有些苍白,精神却是不错。
  “杨兄这一觉睡了三天,若再不醒,凌姑娘怕真是要急坏了。”
  杨过尴尬一笑,四下望了一眼:“她们人呢?”
  胡斐答道:“你昏了许久,凌姑娘一直守着不肯离去,白姑娘怕她熬不住,带她一块上山采药去了。”
  杨过这才想起他的伤,急问:“胡兄伤势如何?”
  胡斐摇头一笑:“已经不碍事了。”
  杨过微微一怔。
  他居然看到胡斐笑了。
  不是牵动嘴角的僵硬动作,而是从心底深处蔓延到脸上的表情。
  真实而充满活力。
  他真的笑了,真真切切的笑了。
  杨过失神,更是意外。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胡斐摸摸脸奇怪道:“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杨过回神,微感窘迫,道:“胡兄似乎变了。”
  胡斐不明他所指:“噢?”
  杨过笑而不答,目光穿过他肩膀,看到一白一黄两条人影正往这处走来。
  “看,她们回来了。”
  
  这几日谷里一下子多了两个病人,药材消耗量就跟厨房的米缸似的,腾腾腾往下掉,幸好这山里天气湿润温暖,草药遍地都是,要不然那两个大块头还真不好处理。
  虽然独居惯了,可见到柔柔弱弱地凌若霜,却是莫明的亲切,仿佛相识了许久似的。
  白素雪背了药筐,与凌若霜一路说笑,朝他们走来。
  “杨大哥!”见那两人站在院中,凌若霜欢快地挥手喊道。
  杨过微笑回应。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看清白素雪的长相。
  肌肤胜雪,五官秀美,眉目间天生便带了一股冷傲之气,虽不及凌若霜明丽,却也是清秀脱俗。只见她全身素白,一头青丝散披肩后,用一根白色丝带随意绾着,顾盼间气韵浑然天成,风华绝代。
  杨过怔住。
  那雪白的身影开始与记忆中的人重叠,渐渐融合在一起。
  心口猛得刺痛,踉跄后退几步。
  明明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为何她会与龙儿有着那般相似的气质与神韵?
  
  见他神情乍变,胡斐伸扶住他,担忧地唤:“杨兄?”
  杨过勉强露出笑容:“没事,我没事……”
  凌若霜一路小跑到他跟前,急道:“杨大哥,你怎么起来了,你的身体还没有康复呢。”
  杨过拍拍她的肩:“我不碍事,这些天辛苦你了。”
  凌若霜猛摇头:“只要你没事就好,只要你没事就好。”
  杨过一笑,目光不自觉看向白素雪。
  依旧冷冷的眉目,看不出半点喜怒哀乐,衣带飞在风中,出尘脱俗,不染尘烟,
  胡斐对她道:“白姑娘,我有一事相求。”白素雪面无表情地望了他一眼,道:“说。”
  胡斐顿了片刻,犹豫道:“我想去祭拜灵素。”白素雪微有愠容:“你有什么资格去看她?”
  胡斐神情一痛。
  白素雪冷笑道:“你为袁紫衣甘心守在雪山七年,却对灵素不闻不问,你有什么脸站在她坟前?”
  胡斐喃喃道:“我知道,我知道……”
  白素雪字字如刺,不留情面:“你将她从这里带进江湖,在她为你而死后却弃之不顾,为你那位袁紫衣隐居避世,你何时想起过灵素坟前的荒草,何时想起过她为你做的一切!”
  胡斐痛苦地闭起眼睛。
  杨过挡在他们中间,劝道:“白姑娘,我虽然不知道你与胡兄之间有何恩怨,但他绝非你口中这般无情之人。”
  白素雪冷冷瞥着他:“杨过,不要自以为有资格对他人的事做评断,因为你什么也不知道。”
  一句话说得毫不留情,杨过哑口无言。
  气氛尴尬至极,凌若霜连忙打圆场:“哎呀,白姐姐,我们采了这么多药草,先去把它们晾起来吧,走走走,让他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吧。”一边推搡着,一边回头道:“两位大哥,你们身体还未复原,早点进屋噢。”
  胡斐迎风木然站着,目光空洞地望向远方,眼底悲伤铺天盖地溢出,连周遭空气都变得酸楚窒息。
  杨过望着他衣袂飞扬的背影,久久没有开口。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安慰他。
  或者,胡斐根本不需要他的安慰。
  他发现,他们有太多相似的地方,可每一个相似的地方又如此不同。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只有沉默。
  “杨兄。”
  胡斐的声音被风送了过来:“你曾经辜负过么?”
  杨过应:“有。”
  胡斐没有转身,只是道:“女人?”
  杨过依旧回应:“是。”
  胡斐叹了一声:”那么你选择过吗?”
  杨过抬头望向天空流云,坦然道:“没有,从来没有,但我不曾后悔过。”
  胡斐沉默片刻,缓缓转头看他:“你说得对,即使亏欠,也总比欺骗好得多。”
  杨过微笑,道:“我想那位灵素姑娘一定很感谢胡兄自始至终都用真诚对待她,你与袁姑娘的感情她也一定体会得比旁人更深。”
  胡斐深深叹息,沉默。
  杨过拍在他肩膀,含笑道:“胡兄,过去的便让它过去吧。”
  胡斐摇头。
  他只有摇头。
  这是一句多么简单的话,可这又是一句多么复杂的话。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胡斐做不到。
  他想,杨过也一样做不到。
  他们都有过去,他们都被这个过去压得喘不过气来。
  有一天,真的到能卸下的时候,是不是就可以重新活过?

作者有话要说:此文慢热型,感情线不会发展的很快,铺垫会挺多,应该说好戏在后头,前面还是折腾,继续暧昧着~
突然感觉下面不知道该写些什么东西,惆怅。。。。




第 18 章

  18、
  午后,静。
  白素雪在一堆凌乱的药草前忙碌,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只是微微顿了下,并不回头。
  杨过低唤一声:“白姑娘。”白素雪只顾摆弄眼前这些藤藤草草,道:“什么事?”
  杨过犹豫一下,说道:“我想请你把灵素姑娘的……”
  白素雪毫不留情打断他的话:“如果是为胡斐说好话,我不想听,请你立即出去。”
  杨过走到柜前,道:“你为何不肯体谅下胡斐的心情?”
  白素雪扔掉手里药草,抬头道:“我为何要体谅他?”
  杨过叹道:“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白素雪笑了一声,神情充满鄙夷:“你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长论短?”
  杨过并不气恼,平静道:“那么白姑娘,你自己呢,你又凭什么替灵素姑娘下决定。”
  白素雪沉下脸色,道:“你说什么?”
  杨过盯着她,字字紧迫:“你应该清楚灵素姑娘对胡兄用情至深,甚至为其而死,这么多年埋香山谷,若在天有灵,你以为她会不想见胡兄么?而你却百般阻挠,可怜的不是胡兄,而是灵素姑娘。”
  白素雪目光一寒:“杨过,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
  杨过道:“是我失礼了,但白姑娘当初既然肯冒生命危险去救胡斐,如今为何不肯让他吊唁故人?”
  白素雪环视过药堂,道:“灵素虽然是我师妹,本领却早在我之上,她本可以成为天下最厉害的施毒高手,是胡斐毁了她。”
  杨过静静道:“我相信她从不曾恨过胡兄。”
  白素雪冷笑道:“可是我恨,我恨胡斐。救他是不想让灵素白死,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她说得异常绝决,毫不掩饰心底恨意。
  杨过怔住。
  她与龙儿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
  龙儿的冷漠,是来自涉世未深,不懂人情世故。
  而她,却是因为见惯冷暖、看透世事,用冷漠拒绝一切。
  那……凌若霜呢?
  她虽和龙儿有一样的外表,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性格与感觉。
  杨过失神地站在原地。
  为何竟像将一个人生生撕离,再分装进两个容器中?
  
  “啊——”
  杨过被这一声尖叫惊回了神,心中一颤。
  是凌若霜的声音,莫非又有杀手追来了?
  心急之下,立即奔向声源。
  敞开的房内,凌若霜惊魂未定地跌坐在门口,一见杨过出现,立即奔上去扑进他怀里,嘤嘤哭泣:“杨大哥,杨大哥……”
  杨过轻声安慰她,抬头望向屋内。
  突然愣住。
  屋里站得竟然是胡斐。
  只见他脸色铁青,神情愤怒,手里紧紧握了宝刀,一动不动。
  杨过疑惑不已:“凌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凌若霜颤抖地指向胡斐:“胡大哥他……胡大哥他……”
  杨过讶异:“胡兄?”
  凌若霜脸色苍白,后怕道:“刚才我见胡大哥不在屋里,想进去帮他收拾下房间,可是胡大哥突然冲进来把我甩到门口,还一直瞪着我,他……他好可怕……”
  她的声音充满恐惧,手腕上赫然是几道淤痕。
  胡斐握紧刀,却是一言不发,迳直从他们身边走过。
  杨过急唤他:“胡兄!”
  胡斐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感情:“我先行一步,杨兄好自为知。”
  白素雪站在不远处,一脸嘲弄地看着他,道:“好一位当世大侠,欺负完弱女子,就想一走了之,真是有担当啊。”
  胡斐抱拳道:“胡某谢过白姑娘救命之恩,打扰多日,先行告辞,他日若能再见,定然重谢。”
  白素雪皮笑肉不笑:“以你的伤势,但愿你能活到那个时候。”
  凌若霜凄凄艾艾道:“胡大哥,如果是我做错了,我向你道歉,你不要走好不好?”
  胡斐微侧目,抛下一句话:“杨兄,请多保重。”
  说罢,举步离去。
  “胡兄!”
  杨过欲追上去,手臂却被凌若霜紧紧抱住,抬头便见胡斐已出了门。
  凌若霜双目噙泪,委屈道:“杨大哥,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胡大哥要这样对我?”
  杨过望了她一眼,看向胡斐离去的方向,神色不安。
  白素雪顿了下,开口道:“他重伤未愈,路上若碰上与司马术一样的杀手,绝对抵挡不住。”见杨过投来的诧异眼神,摆脸道:“我可不是在担心他。”
  杨过拨开凌若霜的手,道:“我去追他回来。”
  凌若霜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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