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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飞狐|斐过]流年寂-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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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得不错,这几日连夜奔波,胡斐胸口的箭伤一直未能复原,胡家刀法的威力施展不开,若单打独斗必将处于下风,但此刻和余鱼同相助,三人在客栈内酣战,不分上下,片刻已狼籍遍地。
  二楼走道上,沈青舟静静望着他们,把箫凑到嘴边,缓缓吹奏起来。
  他吹得曲子温柔平静,乍听之下毫无奇特之处,但连城却在听到这调子时露出古怪的笑容,往边上跃开,不再去他们缠斗。
  胡斐心中隐隐感觉不妙,正欲抬头寻找声源,猛觉内力像缺了口的水缸般,源源不断流失,意识逐渐模糊。
  “是摄心魔音!”余鱼同大叫一声,“斐儿,快静坐凝神!”
  连城冷笑地看着他们:“没用的,青舟的摄心术举世无双,就算你们刺聋耳朵,也一样挡不住。”
  果然,那调子仿佛针尖般,不是传进耳里,而是直接扎在心头,无孔不入,愈来愈烈。
  胡斐额头已冒出冷汗,而余鱼同内力本就不及他,整个人摇摇欲坠,双眼木然无神,如此下去,撑不了多久!
  胡斐瞥了眼手中的刀,突然将它狠狠划向自己手臂,顿时血流如注,刺骨的疼痛让他在转瞬间恢复意识,一跃上了二楼,刺向沈青舟,见沈青舟反倒面对向他,身体轻飘飘往后退去,箫音逐渐加强。
  胡斐顿觉一股强大的气流将自己包裹住,迅速挤压收紧,周遭空气仿佛消失怠尽,胸口像捅进一把匕首在狠狠剐剜,直接将他震退数步。
  此时箫音已全部移到胡斐身上,余鱼同渐渐恢复意识,他深知对抗这魔曲唯一的方法,就是同样以音波扰乱对方气息。眼见胡斐痛苦不堪,他也不顾得其它,执起金笛吹奏起来。
  果然,欢快明亮的江南丝乐一响起,那摄人心魄的箫音便不如先前。余鱼同灌内力在笛中,虽不能压下沈青舟,但至少给了胡斐片刻喘息的机会。
  “十四哥当心!”
  这声急唤刚传进耳里,余鱼同顿觉背后掌风忽起,想避开已是来不及,那一掌结结实实拍在他身上,口吐鲜血,摔倒在地。
  连城收起掌,嘴角扯出一抹骇人的笑意:“你似乎将我忘了,十四当家。”
  余鱼同怒骂道:“卑鄙小人!”
  连城拿剑抵在他胸口,啧啧笑道:“你们这些自认名门正派的江湖大侠,也不过一群酒囊饭袋。”
  箫音已止,胡斐撑着身体站起来,声音断续:“放了他!”
  连城拿眼角瞥着他:“废物虽然是废物,不过拿来要胁你倒是不错,只要你交出地图,我就放了他,如何?”
  胡斐定定站了半晌,手一松,刀落到地上。
  余鱼同吼道:“斐儿,不可,不可啊!”
  连城得意地笑起来:“果然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凑近余鱼同,讥笑道:“今天就饶你一命,回去问问陈家洛,只知道躲躲藏藏的他究竟是英雄还是狗雄。”
  余鱼同哪里不知道他是在故意激怒他,但也容不得有人如此侮辱陈家洛,怒骂道:“你这等背后伤人的狗贼,连给总舵主提鞋都不配!”
  连城哼了一声,不屑道:“看来你们家那位陈总舵的名气是吹出来的……”
  “够了连城,”沈青舟打断他的话,“别再说了,放他走吧。”
  连城收起剑,一脚踢在他身上,道:“你还不滚,等着看戏么。”
  余鱼同吃力站起身,他很清楚凭自己的实力根本不可能从这两人手里救出胡斐。若换作从前,他就算拼掉性命也不会苟活,但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也绝非如年少时般冲动鲁莽,若死在这里,胡斐才是真的活命无望。
  定定看了胡斐一眼,转身踉跄地离去。
  
  连城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嘴角浮起不易觉察的笑意。
  此人定会向陈家洛求助,这些人一向把兄弟情义看得比性命都重要,留着胡斐,不愁陈家洛不上钩。
  俯身捡起胡斐的刀,上下审视一眼,道:“都说什么胡家刀法无敌于天下,也不外如是啊。”
  沈青舟接过那刀看了片刻,眉头紧紧皱起:“这是假的。”
  连城一惊:“什么?”
  沈青舟指指着刀锋上一个不起眼的缺口,没有说话。
  一把名满天下的宝刀,经过刚才那番搏斗就缺了口,连城就算再目中无人,也知道绝无可能,他挥剑劈向刀身,转眼就刀削成数个小块,可那片寒光中,仍然一无所有。
  他一把抓起胡斐:“你什么时候把刀换了,真的刀在哪,它在哪!”
  胡斐不屑一笑。
  在离开药王谷时之时,他确定凌若霜不会再跟上他,便逮准这个空隙去铁匠铺用最快的时间造了一把外形大致相同的刀,为怕人起疑,一路都有粗布裹着,而真正的宝刀和地图早已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只等与陈家洛会合后再行取出。
  连城被怒火中烧,双目通红:“胡斐,你居然敢愚弄我!”
  方才受箫音所伤,胡斐一时动弹不得,眼里却毫无畏惧,道:“陈总舵主深明大义,他绝不会因小事而坏大局。”
  自己的想法竟然被他看个通透,连城浑身颤抖,将他甩到地上,狠狠道:“好,我就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第 28 章

  28、
  层层加锁的铁门,阴暗潮湿的走道,天底下的牢房似乎都该是这个样子。
  方无羽点了盏油灯,昏黄的光芒闪烁在屋内,诡异阴冷。
  她很快就看到了胡斐。
  他被二条碗口粗的铁链定在墙上,耷拉着脑袋,身上已找不到一块完整的地方,静寂中似乎还能听到鲜血从衣服滴落的声音。
  方无羽将灯挂到墙上,怔怔看了胡斐良久,才开口唤道:“喂,你还活着吗?”
  胡斐动了动,吃力地睁开眼睛,声音嘶哑:“是你……”
  他的脸布满血污,早已没了先前意气风发的模样,方无羽喉头发紧,原本想见到他时好好嘲弄一番,此刻却说不出半个字,动动嘴唇,挤出的居然是:“你……好吗?”
  胡斐咧咧嘴,道:“暂时还死不了。”
  方才自己脱口问的那句话已叫方无羽尴尬,听他这般无所谓的语气,更觉难堪,道:“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红花会那群混蛋值得你如此吗?”
  胡斐微微动了下,椎心的疼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呼吸急促。
  方无羽冷冷注视他:“在你们名门正派眼里,我是邪魔歪道,可我这个邪魔歪道至少做任何事都光明正大,你们又如何?那日余鱼同弃你不顾,独自逃去,就为这种兄弟,值得你受这种苦吗?”
  她抬头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胡斐,你在这里受尽折磨,甚至是死了,他们除了每年清明会给你烧几捆纸钱,或者闲聊时偶尔提起你,谁会真的把你放在心里时时想念。人一旦死了,就什么也不会剩下,你知道吗?”
  她语气里有着莫明激动,胡斐艰难地抬头看她,断续道:“多谢……多谢你的担心,方姑娘……”
  方无羽浑身一颤,声嘶怒叫:“担心你?我为什么要担心你!胡斐,你别自做多情了,我恨不得你现在就死,马上就死!”
  胡斐缓缓闭上眼睛:“你很快……就会如愿的……”
  方无羽怔怔看着这个被各种酷型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男子,眼中已有水光闪烁:“胡斐,你真是天下第一号蠢蛋。”
  她的声音无限凄凉,扭头就跑,灯火折下她离去的背景,脚步声充满慌乱和无措。
  胡斐心里泛起浓浓苦涩。
  他又岂会不知人死如灯灭的道理,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这些看上去大仁大义的话,他也不想多说。死就是死,人死了的确什么也不会剩下,从容就义的人是好汉,可他们死之前当真就没有一丝恐惧吗?
  因为有牵挂,所以害怕死亡。
  当一个人不再有活下去的欲望时,死亡对他来说,才会成为解脱。
  胡斐曾经想过去找紫衣,终究还是如行尸走肉般活了下来,可如今,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可以让他就义,他却不再想死。
  他不明白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反清复明?不,那只是使命,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报答红花会对自己的恩情。
  那么,究竟是在牵挂什么,又放不下什么?
  
  方无羽失魂落魄地走在院中,阳光生生灼痛了她的眼。
  庭院百花齐放,蜂飞蝶舞,与身后牢房不过几步之隔,却犹如生死界线。
  “方堂主!”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方无羽惊觉回神,抬头才发现差些就撞上连城,急忙后退抱拳道:“属下参见连护法。”
  连城不悦道:“你这是丢了魂还是着了魔?”
  方无羽不敢抬头:“属于一时大意,请连护法责罚。”
  连城不耐烦地摆摆手,顺她来得方向望了一眼:“你去牢房看过胡斐?”
  方无羽道:“是,属下原本想劝他归顺我教,但此人性子极硬,费了半天口舌只得无功而返。”
  连城瞥了她一眼:“你这是在讽刺我过了这么久也不能让他屈服么?”
  方无羽躬身道:“属下不敢。”
  连城挑起一抹冷笑:“就算他能扛得住严刑拷打,也不可能忍得了我们冥教的噬心盅。”
  方无羽脸色大变,这种以噬心虫入盅的盅毒,进入人体后会顺着血液寄宿在心脏,日夜不止的啃噬繁殖,其痛苦可想而之。
  她连声音都颤抖了:“可……可是据属下所知,这种盅毒至少得三个月方能炼制成功。”
  连城自信道:“普通人当然要三个月,可以青舟和暗使的能力,五天内便能完成。”
  怪不得一向形影不离的他们缺了一个,原来是助暗使炼制盅毒去了!就那两个看上去弱不禁风,实则强到没边的人,别说五天,就是五个时辰她也信啊!
  连城眉间阴狠尽现:“我要让胡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方无羽心头阵阵发冷,她默默退下,踩在地上的脚步早已不复平静。
  胡斐若是死了……胡斐若是死了……
  她有千万个理由说服自己对这个件事袖手旁观,可却只需要一个理由便压下一切。
  因为她,不想让胡斐死。
  
  又是乌镇。
  又是酒楼。
  正值正午时分,堂子里人来人往,喧闹不已,杨过心神不宁,端着酒杯兀自发愣。
  凌若霜推推他:“杨大哥,你怎么了,饭菜都要凉了。”
  杨过回过神,对她笑了下:“没,没事。”
  凌若霜柔声道:“是担心胡大哥吗,放心吧,再过两天我们就要到海宁了,到时候再去打听他的下落。”
  杨过勉强一笑,目光无意间落在大街上,一个熟悉的人影正站在不起眼的角落。
  相距虽远,但杨过仍然能感觉到她在看他。
  方无羽怎么会在这里?
  杨过怔了片刻,站起身道:“凌姑娘,我有事出去一下。”
  凌若霜跟着站起来:“我也一起去。”杨过按她坐下,道:“你先吃饭吧,我马上就回来。”不等她答话,快步离去。
  凌若霜看着他走过大街,拐进一条小弄堂,才一会功夫就已经出来。见他走上楼道,凌若霜忙迎上去,担忧问道:“杨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杨过神色并未见异常,道:“有个朋友托我去办点小事,凌姑娘,我先送你去镇上的客栈住下,过几天再来接你。”
  凌若霜一急,拽住他道:“你要去哪里?”
  杨过提起包裹,没有回答她的话:“我送你去客栈。”他几乎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径直往外走,看似气定神闲,背影却充满焦急与不安。
  凌若霜定定站着,杨过始终没有回头,咬咬牙,终究追了上去。




第 29 章

  29、
  荒郊野外,一辆马车缓慢行驶,赶车的大汉光着膀子,面相凶恶,长鞭挥在空中啪啪有声。
  连城看着它远远驱来,停到庄前,二十几名家丁叩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连城微微躬身,作揖道:“属下恭迎暗使。”
  那大汉趴到地上,一条人影踩着他的背跳下来。
  已经入春,空气中多有湿闷,可这个人仍然披着一件黑色裘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灿若宝石,然则面容却苍白骇人,毫无血色,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年纪,眼中神色充满狠辣老练,全然不似少年。
  目光扫了一眼连城,傲慢道:“这里不是总坛,连护法无需多礼。”
  连城直起身,对刚下马车的沈青舟微微一笑,又把目光转到凌漠风身上,道:“暗使长途劳顿,属下已安排好房间,请暗使先行休息。”
  凌漠风摆手道:“不急,胡斐如今还关在牢里吗?”
  连城道:“是,此人不愧是条汉子,不管如何严刑拷打,连哼都未哼一声。”
  凌漠风不屑地笑了声:“明天早上把他压出去,拿绳子绑到木桩上,竖在门口。”
  连城一愣,不解道:“这是为何?”
  凌漠风一边往庄里走,一边说道:“我已经放消息给红花会,明日午时之前他们若不将那半张地图送到这地方来,胡斐就会身首异处,以陈家洛的为人,断然不会袖手旁观。”
  连城皱眉担忧道:“但胡斐至今未透露他手中另半张图的下落,若是被红花会救了去,岂不得不偿失。”
  凌漠风不悦地挑眉:“连护法,你这是在置疑我的能力么?”
  连城曲身恭敬道:“属下不敢。”
  凌漠风从怀里摸出一个血红的木盒子,道:“今晚噬心虫便完成了,我不止要得到地图,更要活捉陈家洛。”
  他微微侧目瞥着连城:“马上在庄子附近部署好一切,我要让他们亲自踏进陷井,有去无回!”
  冷漠的眼里,浮起残忍的血光,如雪雕玉塑般的脸庞带了丝笑意,此刻看起来却阴冷的叫人发颤,连城不敢有丝毫怠慢,抱拳道:“是,属下马上去准备。”
  
  月升,风静。
  一个木台被搭在空旷的郊外,下面只用了四根圆木支撑,一根碗口粗的铁链摊在台子上闪着寒光。
  沈青舟立在月下,一身白衣清冷若雪,降若谪仙。
  身后传来脚步声,还未回头,便被带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耳边听连城在说:“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沈青舟握住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低声道:“今晚的月亮很安静,似乎在预示明天会有一场恶战。”
  连城顺他目光望去,笑道:“你想得太多了。”
  沈青舟的声音充满担忧:“连城,我有很不好的预感。”
  “担心明天我们会失败?”
  沈青舟沉默地点头。
  连城不以为意:“放心吧,红花会不是我们的对手。”
  沈青舟转过身看他,眉头轻蹙:“连城,中原卧虎藏龙,你不该小看他们,若你出了事,我……”痴痴望着眼前这个俊朗的男子,下半句话再也说不出来。
  连城轻抚过他的脸,叹息一声:“江南风光虽好,但处处都在打打杀杀,你性子一向淡泊,不会喜欢长久留在这里,只要我们完成教主交待的任务,就可以回苗疆了。”
  沈青舟一怔,喃喃道:“你是为了我才这么心急想要得到宝图么?”
  他声音太轻,轻得让连城只听见几个支离破碎的字:“嗯?你说什么?”
  沈青舟微笑着摇头,偎进他怀里,不再说话。
  连城,我们会回到苗疆的。
  为了这个,付出任何代价我都愿意……
  
  也许老天爷也知道今日特殊,很给面子弄了个阴惨惨的天气。
  胡斐被铁链绑在架子上,满身血污,看不清脸。凌漠风依旧一身黑裘打扮,坐在华美的紫藤椅上,半眯着眼,神情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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