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子女养成计划-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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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杜芊芊自以为“圆满、大度”的建议，阿舒狠揪了一把头发，憋青了一张脸，假装晕倒在了地上。于是烟雨楼，醉马画会再一次处在了混乱状态。
　
　　　等到梅若鸿听到翠屏昏倒在醉马画会匆匆赶来的时候，阿舒正眼神跟画儿交流着，安慰地告知她自己没事。画儿虽然年纪小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对自己的母亲翠屏，却是言听计从的，看见母亲没事，她也就乖乖地坐在了桌子边上，接过了汪子璇递过来的糕点，看架势，颇有成为小腹黑的潜质。
　
　　　“娇弱”地在杜芊芊的搀扶下，阿舒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才眼泪汪汪地看着杜芊芊和赶来的梅若鸿。
　
　　　尼玛，好疼啊，牺牲大了！
　
　　　“翠屏，你怎么样啊翠屏，你不能有事啊！”咆哮一出，谁与争锋！
　
　　　阿舒感受着梅若鸿的手狠命地捏着翠屏，也就是自己细弱的手腕，恍惚间甚至可以听到骨头“咔咔”作响的声音，不由地眼圈再一次泛红，声音更加地夹杂着疼痛道——
　
　　　“杜小姐，找到若鸿，我对公公婆婆的责任也就尽到了……现在，我就想有一笔钱，能和画儿在杭州过段属于我们母女自己的日子！”
　
　　　阿舒声泪俱下地动情表演着，杜芊芊和梅若鸿终于被她的这种“深明大义”的“成人之美”给感动了！杜芊芊更是答应，等下一次杜母意莲过来的时候，她会提出要一笔钱，达成翠屏，也就是阿舒的心愿。
　
　　　汪子默当即也表示，翠屏和画儿，如果不想被人打搅的话，可以暂时先住在他们汪家杭州郊外的一所小别院里。那所院子虽然不大，但胜在环境优美、往来交通也算便利，很适合翠屏这样的病人居住，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别院里的几个仆人，也可以照应一下。
　
　　　阿舒原本是不乐意跟与脑残有关的人物继续牵扯下去的，不过既然主人家都发话了，作为一个没有私房收入、没有靠养丈夫、没有孝顺儿子的三无人士，阿舒想，她还是应承了这桩美意为好，免得到时候流落街头了，还要把无辜的画儿拖下水！
　
　　　搬家的事情很快决定好了，阿舒顶着翠屏的身份，母女两个一路从四川过来，身上带着的东西本来就不是很多，不过就几件换洗的衣裳和梅若鸿爹娘的牌位。现在牌位被供在了水云间里，换洗的衣裳被汪子璇看到嫌弃太破太旧全部扔掉换新了……阿舒和画儿，基本上就是两手空空地去了汪家的别院。
　
　　　当然，走之前，作为一个“善良大度的好妻子”，阿舒还是伙同了不知道在干什么的画儿给梅若鸿和杜芊芊送上了一份大礼，至于这大礼的效果么，咱们下次再提。
　
　　　汪家的小别院坐落在梅山山腰上，边上还有一块开垦过了的土地，青青黄黄的，正种着一畦一畦的各种蔬菜。小院的另一边，还有一弯小溪流，顺山而下，溪水清澈见底，清甜清凉，潺潺流淌着。院子里栽满了鲜果花卉，五颜六色，看起来十分喜庆，松柏苍翠、梅枝傲翘，月桂、玉兰亭亭玉立……按照汪子默的说法，这里确实很适合养生养人！
　
　　　画儿本来瘦瘦小小的，面色饥黄，看起来头大身子小，发育十分不良。如今在这山水的韬养之下，再兼之阿舒天天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倒看起来面色红润了不少，连带着以前那股子小心翼翼的样子，也消减了不少，喜欢时不时地趴在阿舒身边撒撒娇，变得开朗了不少。
　
　　　阿舒娘俩住在汪家的别院，梅若鸿和杜芊芊大约是又回到了之前二人世界的日子，完全忘记了阿舒和画儿的存在，也从来没想过主动来看望他们，这一点阿舒自然乐得清闲！倒是汪家的小姐子璇，经常会带着儿子来光顾阿舒这里，说是来讨讨养孩子的经验，但在阿舒看来，这姑娘却是怕自己和画儿寂寞了，所以才来陪她们说说话的……这个认知，让阿舒对水云间里面那个“惊世骇俗”、为爱疯狂的汪子璇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
　
　　水云间2
　
　　　按照阿舒的计划，是要立志把画儿培养成为一个经世致用、能够独立于世界的实用性专业人才的，根据曾经读过的狗血巨制《情XX雨XX》，阿舒由衷地认为，一个懂计算，会会计的女人，必然是可以屹立在民国的职业之林中，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所以，对画儿的教育，阿舒本着中西结合的原则认为，算盘心算加阿拉伯数字、借贷表什么的，是再合适不过了的！
　
　　　但显然，在子女教育的问题上，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如同阿舒般的崇高觉悟！就某些典型代表来看，他们对阿舒的思想，是绝对的嗤之以鼻不过……当然，这整件事情归结起来，起因还是要回到当初阿舒给梅若鸿和杜芊芊送的大礼讲起——
　
　　　水云间的名字取得很诗意，但再怎么诗意，都抵不过它现实中只是座小破房子的事实……下雨漏雨、刮风漏风不说，水云间里面床、椅子、桌子什么的，真真也是没有结实到哪里去的！当时即将离开的猥琐阿舒妹子就是瞅准了这一点，所以打着收拾家里的名头，稍稍调整了这个房间一些大件家具的位置，使之隐约形成了牵一发而动千军的多米诺骨牌架势。而作为终结，虽然觉得有些不敬，但秉着TJ梅若鸿这个不孝儿子的念头，阿舒还是将梅家父母的牌位下面垫了块小石头，方便家具倾倒时产生的推动力可以轻而易举地晃动到它们从而使之掉下去……然后，阿舒开始期待梅若鸿和杜芊芊拆开礼物的一天——
　
　　　这一天终于来临了！某天，就不见有新画作诞生的梅若鸿忽然灵感大发，决定画一幅名为《妻子与厨房》的画，画面展示的是妻子，也就是他的女神杜芊芊在厨房忙碌的样子，梅若鸿所准备重点表现的，则是杜芊芊的贤惠、体贴以及纯真美好。
　
　　　画作一开始的准备工作进行的很顺利，但到了梅若鸿打算开始在画布上打底的时候，杜芊芊却怎么也摆不出令梅若鸿满意的姿势。
　
　　　“芊芊，再靠右边一点，对，往那里，不对是窗边……”
　
　　　“不要笑，芊芊，要露出纯真的样子，贤惠、体贴……”
　
　　　梅若鸿也许是一个有技巧的画家，但他显然不是一个身处于现实中的人，要一个人同时表现三种各异的表情，显然是不太可能的！于是，杜芊芊罢工了，娇喊了一声“若鸿，我好累啊，我们休息一会儿吧……”就整个人扑向了房间中央的那张大桌子，然后，悲剧发生了——
　
　　　由于杜芊芊的撞击力度太大，本来就不怎么结实的桌子不可避免地松动了起来，撞上了背后用来兼顾隔板和储衣功能的柜子，柜子摇晃着又撞上了悬挂起供奉着梅家父母牌位的长板，然后摇摇晃晃地……
　
　　　“啪，啪！”两下。
　
　　　牌位摔上了杜芊芊正趴着的桌子，杜芊芊被突如其来的这么一惊吓，本能地，冲上去抱住了梅若鸿，梅若鸿一个不慎，和扑过来的杜芊芊一起摔倒在了地上，大力地撞上了梅若鸿背后的椅子。于是，连锁反应继续，房间中的东西被一件件地撞倒了下来……等梅若鸿和杜芊芊反应过来，整个家已经乱得插不进去一只脚，完全得成了一个杂货堆！
　
　　　所以，当梅若鸿摇摇晃晃地骑着他那辆不知道已经被摔了多少次的自行车载着杜芊芊来到家门口时，阿舒挑着眉头皱着脑门，第一次有了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感觉。
　
　　　真是坑爹的！
　
　　　阿舒想，这梅若鸿和杜芊芊的运气也忒好了吧，怎么都不受点伤呢，受点伤就可以去医院了，受点伤她就可以打着探病的名头继续去搞破坏了，哪里用的着像现在这样，处处受人牵制……最最关键的是，画儿还被杜芊芊打着“不要打扰母亲修养身体”的名义给带走了，天知道她会受什么委屈啊！
　
　　　自从来了“缠缠绵绵”的霉、毒二人组，阿舒和画儿的日子就真的有了一种水深火热的感觉。原本清幽、充满家居气息的生活小院被梅若鸿摆上了乱七八糟的画具不说，芊芊还以那些月桂、玉兰遮住了光线会坏了梅若鸿眼睛的理由毫不犹豫地砍掉了。然后，田里的蔬菜被挖去了，种上了杜芊芊最爱的兰花，旁边还围了个栅栏，专门养着杜芊芊和梅若鸿视若孩子的几只母鸡和小鸡……
　
　　　最最凄惨的是画儿，本来在阿舒的指导下，她已经会很熟练地打算盘，正准备继续深化这方面的学习，但这项计划却很快地被梅若鸿打断了。
　
　　　按照八岁小姑娘画儿的理解，她觉得她的娘亲翠屏说的很对，女孩子还是要学点本事，以后自己来养活自己的，不能老想着以后可以靠自己的丈夫……虽然有些不太孝顺，但早熟知道人情冷暖的画儿想，要是以后自己碰到一个像她爹那样一走好多年，完全忘了家乡妻儿老小存在，又再娶再成家的丈夫的话，那岂不是自己的一辈子，都要给毁掉了！
　
　　　梅若鸿着实是没有画儿这种深谋远虑的思考的。作为脑中只有爱情的单细胞生物，他的认知只有那么一点——画儿是他现在唯一的女儿，不管将来他和杜芊芊还有多少个孩子，但每一个孩子，都是应该继承自己衣钵，把梅氏画风发扬光大的！
　
　　　所以，当梅若鸿看见画儿每天闲来无事地就在房间里摆弄个算盘，或者在阿舒身边写写算算的时候，他的内心充满了对阿舒子女教育的不满以及女儿小小年纪不学“好”的怒火。
　
　　　然后，作为一家之长，梅若鸿在不得已扮柔弱状的阿舒面前拎走了画儿，并强硬地塞给她一支画笔和一张画布，逼着她开始学习静物写生。
　
　　　想当然的，梅若鸿不是一个能够培养达芬奇之类人物的名师，他也不懂得培养孩子画画兴趣要从基本功开始一点一点讲起、练起……所以，当终于受够了梅若鸿的咆哮叫骂声和满身满脸洗不干净油彩的画儿哭着扑进了自己的怀里时，阿舒想当然地怒了！
　
　　　阿舒很生气，相当生气，极其无比的生气！
　
　　　尼玛，自己这个便宜女儿这么孝顺、乖巧的，她都舍不得打骂一下半点的，倒是让梅仙人这个叉烧缺神经细胞的给抢了先！
　
　　　在狠狠地揪掉了好几根青丝之后，躺在床上一手抚摸着画儿脑袋安慰她的阿舒有了个决定——往死里整，一定要把这霉、毒两人往死里整！不解决他们，要想好好地在翠屏这个身体耗尽精力之前教导好画儿，让她有完全独立自主生存下去的能力，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第二天一早，当杜芊芊走进阿舒的房间，给一直装病的阿舒送药过来之际，看到的就是一幅翠屏强撑着病体，在床上唉声叹气的模样。
　
　　　“翠屏，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谁惹你了吗，告诉我，我叫若鸿去教训他！”杜芊芊“啪！”地一记放下药碗，快步走到阿舒的床前，握着她的手，说道。
　
　　　“咳，咳咳……”阿舒努力地放慢速度抬起手，做出一副很吃力的模样，指了指对面的梳妆台，“杜小姐，咳咳，麻烦，麻烦你帮我看一下，我那边还有没有什么可以拿去典当的首饰……”
　
　　　杜芊芊疑惑着，检查了梳妆台的角角落落，显然，昨天晚间的时候，这里已经基本上被阿舒整理一空了。当然，对于这个事实，杜芊芊是毫不知情的，她看到的，只是空空如也的盒子，里面不要说首饰了，连根像样点的头绳也没有！
　
　　　“怎么了，咳咳，杜小姐，没有吗……咳咳！”阿舒憋出点咳嗽，继续一副叹气的模样，“这可怎么办啊……家里面的柴米油盐都快用完了，快要入冬，画儿也该添几件棉衣了，我又是个药罐子，咳咳，咳咳咳，老是麻烦汪先生、汪小姐我真的是不好意思了，可能典当的我都已经典当了……”
　
　　　“翠屏，你还有我们啊！”听到了阿舒的话，杜芊芊终于想起来，自从住进了这个家，她和梅若鸿是一分钱也没给过翠屏和画儿，他们的钱都用在了买新画具、花苗和新衣服上。
　
　　　“你放心，我那里还有不少首饰，你先拿去应应急，我过几天就回趟家，再问我妈拿点钱！”杜芊芊说完，飞快地跑出了阿舒的房间，回自己屋里一窝蜂地把所有首饰都拿了过来。
　
　　　捧着杜芊芊首饰的阿舒委实是有些激动过头了，她以为按照杜芊芊视爱高于一切、视金钱如粪土的个性，应该也拿不出多少首饰，她的目的只是想先榨干点梅若鸿和杜芊芊的可能金钱来源而已。但显然，事情的结果远超出了阿舒的想象，杜芊芊的首饰还是颇为丰富的，成套成套，又是玉又是金的，看起来很是值钱。
　
　　　“这都是我妈硬要塞给我的，反正我也用不了这种俗气的东西，就拿去先典当掉好了，到时候我再叫我妈去赎！”杜芊芊把所有的首饰都交给了阿舒，只留下了梅若鸿送她的梅花簪和平常她喜欢用的一些不值钱的小饰品，“翠屏，这些，够了吗？会不会典当不了多少钱啊！”
　
　　　“啊？哦，应该是够了的。”阿舒还沉浸在意莲真是个“大方”母亲，送了这么多好东西给杜芊芊的思绪中，乍一听到杜芊芊居然担心钱还不够的话，不由地一阵哆嗦——尼玛，杜圣母，你要不要这么不食人间烟火的啊！
　
　　　好言安慰并保证了梅若鸿一定不会因为家里没钱而丧失了绘画的灵感，阿舒顺利地送走了杜芊芊，并转身就高兴地从自己攒的私房钱中抠出了点银元准备把大米什么的买点回来，算是给杜芊芊交个差……至于杜芊芊的首饰，那可是画儿以后的嫁妆兼私房钱，一定是得好好收起来的！
　
　　　接下来，阿舒又是一番热泪盈眶的哭诉，终于闪着好不容易凝结出来的泪花，说服了梅若鸿暂时不要让画儿学习绘画，先呆在“病重”的自己身边，陪自己说说话，尽尽最后的孝道。
　
　　　呆在房间里，看着画儿终于可以继续地打着算盘，阿舒觉得自己刚才强忍着翻涌上来的酸气说出那一番“惊天动地”的言论实在是太对了！
　
　　　但转念一想，阿舒又猛然意识到“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种情况，就是用来形容脑残们的小强体质，自己绝对不能大意轻敌，一定要果断地，不要大意地继续打压他们！
　
　　　晚上11点之前，奉上二更。。。囧囧表示，更完11点的这章水云间就完结了，下次穿越黑魔王准备登场，我们要不要大意地上JQ……
　
　　水云间3
　
　　　就像之前所说的，过了几天，杜芊芊告别了正在专心致志作画的梅若鸿，准备回娘家一趟，跟母亲意莲再要一点钱。说是回娘家，其实也只不过是杜芊芊在杜家门口的角落里等着下人去通传自己的母亲出来，因为当初杜芊芊和梅若鸿私下结婚的事情，杜世全始终内心梗着一根刺，不肯轻易原谅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儿。
　
　　　杜芊芊出去了之后，梅若鸿依旧一副岿然不动的样子在院子外面画着他的《阳光下的蝴蝶兰》，这让躺久了差点废掉成瘫痪的阿舒很是高兴，忍不住从床上爬了起来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好好地运动了一番许久不动的筋骨。
　
　　　嘱咐了画儿吃完午饭要好好地看看自己之前从汪子璇那里借来的《西洋算术》，又信手给她留了几十道初级的计算题之后，阿舒猫着腰，偷偷地来到了杜芊芊和梅若鸿的房间。无视于房间里面凌乱不堪的摆设，阿舒径直地，走向了梳妆台，一番摸索之下，终于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