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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寡母难为 作者:京八桥(晋江vip2013.05.21完结,宅斗、空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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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人在旁细细禀明,王熙凤听后柳眉倒竖:“把那贱婢打四十大板剥了衣服再赶出去!给我重重地打!一板子没打出声儿,我找动手的人答话。”说罢关切地对李纨道:“大嫂子别急,我早着人去请太医了。兰哥儿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李纨点点头,紧紧抱住失而复得的兰哥儿,心肝儿肉地大哭起来。
平儿一边安慰李纨,一边低声道:“大奶奶你好不糊涂,兰哥儿才吞了这些水,你这样紧紧箍着让他怎么喘气儿?”
正乱着,王太医进来了。他半夜被吵醒,见是荣国府的小公子不敢怠慢,收拾好后迅速地赶了过来。见他进屋,除了王熙凤平儿和李纨几个贴身服侍的丫鬟忙着烧水料理,其他人皆慢慢退下去守在屋外。
不知等了多久,兰哥儿的情况才总算稳定下来。王太医留下一个方子,说了些禁忌事项后便告退离去,并许诺过几天来复诊。
王熙凤问道:“我刚刚听到信儿时,手脚半天都动不得。豆儿那蹄子死了要也臭块地,只是大嫂子如何知道兰哥儿掉进水里了?”
李纨支吾了一下,半天答不上来。平儿笑道:“这才叫母子同心,平时大姐儿有个头疼脑热,奶奶不是比谁都先清楚么?”
王熙凤点点头:“倒也是。今日还好是虚惊一场,不然明儿惊动老太太,太太,那真是要惹得天大一场风波呢。大嫂子是个可怜人,大哥年纪轻轻就那样去了,要是再没了兰哥儿,真是……”说罢拿帕子拭泪。
李纨听了此话,才止住的泪又落下来。平儿半劝半哄道:“大奶奶罢了么,你才好,又被我家奶奶给招的。”
两人说过些话,又安慰了李纨一番后离去。碧月和素云几次来劝,李纨都守着兰哥儿不肯去睡。此刻的她只有看着他娇嫩的脸,心这才能慢慢从嗓子眼安回腔子里。
第二天贾母和王夫人听说此事后,特地来看了兰哥儿一回。贾母叹息道:“想当年珠儿也吃过这一吓,想必是他在保佑兰儿。不然怎的这样巧,才落水一会儿,珠儿媳妇就知道了。”
王夫人只是附和了一句,面上看不出是悲是喜。李纨抓紧了手中的帕子,生怕她有什么刻薄话出来。好在她除了抿紧嘴表示些许不满之外,碍着贾母的面子,并没有过多责难李纨。
贾母吩咐琥珀拿了些滋补之物来给李纨收着,要她这几天好生看着贾兰,就不必过去请安了。李纨一一应了,亲自送她和王夫人出了院子。
贾兰在落水第三天后方才醒过来,他醒来后第一句话就是“娘,我怕。”
李纨把贾兰抱在怀里,喃喃道:“不要怕,都过去了,娘在这儿。”贾兰软软地搂住李纨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亲:“兰儿以后再也不乱跑了,再也不让娘担心了。兰儿不想惹娘流眼泪,娘哭了我也哭。”
李纨紧紧搂住他,道:“我不哭,咱们都不哭了。”
贾兰甜甜笑着点点头,闭上眼又睡着了。李纨一眼不离地看着他,直到天亮实在熬不住了,才趴在他榻边儿上昏昏睡去。
☆、第三回
贾兰自落水后一直有些唧唧啾啾的,虽然贾府请大夫和抓药的钱都是公出,李纨却不敢次次去叨扰,只能暗自拿出钱来请人去外面买些人参燕窝之类东西,叫丫鬟弄了给贾兰吃。
素云一边扇着药炉一边不住地低头,碧月轻手轻脚进来,把冷手往她后领里一插。素云惊跳起来,见是碧月,骂道:“浪蹄子,我冻得只犯困,一点子心窝热都被你给吓没了。”
碧月好奇道:“屋里怎么不加炭?”
素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四下望了一下后,愁眉苦脸道:“别说了。咱们院子领的那点炭够用什么的?兰哥儿前几天又发热,屋里得用炭烘得人直发汗才行,我就在那屋儿多放了两盆。反正我身子粗壮,即便是挨点冻也不算什么。”
碧月笑道:“好个忠心的奴才。我偷偷儿问你,咱们奶奶是不是缺钱缺得紧?我听说有人还看到奶奶把陪嫁的东西拿出去卖呢,不知道是真是假。”
“那群成日嚼舌根子的货,哪里就穷成这样。咱们奶奶一个月光月钱就有二十两,平时赏赐还不算,用得着卖什么呢。”
“不是这等说。你知道外头的好参多贵?奶奶不要钱一般只顾打发买了回来。之前那个王太医留下的一味药丸,说是给兰哥儿补身子的,那么一小点倒要拿七八种珍贵的药材去配它,一粒也值好几两银子,一天就得吃一粒。说起来也是采办的那些太混账,从来都是拿些须末劣货糊弄人,只不让老太太,太太知道罢了。”
“兰哥儿还好是生在这种人家,要是外头,早死了。兰哥儿七病八灾,现花的银子也能打出他那么大个人儿来。”
碧月冷笑道:“依我说,也差不离。我且是看得清楚,这府里的金山银山不是每个人都摸得到的,像咱们奶奶这般,也不过是啃个小边儿,比不得那种脸酸心硬的泼辣货,有的是手段扒钱,好像她才是这边府里的正头奶奶。我洗着眼儿看她,迟早栽在这上头,运道!”
两个人说的痛快,却不防李纨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她一声不吭,悄悄儿进兰哥儿房里去了。
虽然还不至于卖嫁妆,却正如碧月说的,她手里的钱已经快耗得差不多了。这个院子也是外边看着风光,内里的苦处却说不出。她和身边的一干奴仆吃穿用度皆不在人后,兰哥儿一病,断然没有拆东墙补西墙,把个个弄得和烧糊了卷子一般丢人现眼的道理。
排场不变,花费却增加,少不得把之前小心积攒起来的银子又丢了个干净。才入冬,李纨的私蓄就已经去了七七八八,离年节赏赐还有几个月,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李纨进房的时候,贾兰已经醒了,银蝶正拿个红彤彤的东西逗他,他笑得直咯咯的。
“兰儿,在玩什么呢?”李纨笑着在贾兰床边坐下来,轻轻拂去他额头被汗水浸湿的几缕发丝,见他脸色红润又出了汗,方才放心下来。
“我想吃福橘,银蝶姐姐说我病没好不能吃,就拿着在那儿晃,只顾不给我。娘,你要她给我嘛。”贾兰抓着李纨的手腕撒娇道。
银蝶笑道:“奶奶,这不是福橘,是满山红,我娘才从乡下捎了一篓子给我。这东西长得虽像福橘,却没有福橘好吃,带着些酸儿。我怕兰哥儿吃了倒牙就不肯给他呢。”
“不会不会,我不怕酸。银蝶姐姐你就给我一个尝尝好不好,老太医都说我可以吃果子呢!”贾兰瘪着嘴:“每天都吃那几样咸菜,都吃腻了。”
李纨和银蝶都笑了,禁不住贾兰苦苦哀求,李纨只得剥开皮,掰了一小瓣放在贾兰嘴里。贾兰幸福地眯起眼,慢慢儿嚼着。
“小馋猫!”李纨弹了弹贾兰的额头道。
“娘,我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天天躺在床上,功课也拉下不少呢。”
“你哪里是惦记功课,怕是惦记着去外面玩罢?”李纨故意道。
“奶奶这可就冤枉兰哥儿了,我可不平。”银蝶忙道:“哥儿一向肯用心,昨儿还叫我把书取了来摇头晃脑地念呢,这才是真真上进的。”
李纨点点头,心下十分欢喜:“好兰儿,这才不枉费娘的一片苦心。你好好儿养病,等身子好利索了再看书罢。磨刀不误砍柴工,精神头不好还劳心费力的,病得拖到什么时候去呢?反而是本末倒置了。”
贾兰道:“娘说的是,兰儿再不在床上看书了。”
次日,李纨派小丫鬟请了一个姓孙的太医来,他虽不及王太医老道,却也是个出色的。诊过脉,李纨在外间摆茶,孙太医告罪坐下后摇头道:“贵府哥儿这个病,是被耽误了。其原先必定受过惊吓之厄,后一味温吞只知调养,不肯急去病根,治标不治本,故而缠绵至今。依我说得换个方子吃吃看,倘若开春有了起色,便是无大碍了。”
李纨忧心道:“有劳太医,只是这开春之说有些虚儿,能给个准话否?”
孙太医道:“药有医缘,总是医仙再世,尚有捏不准的症候。平日多看顾些,按照方子对症下药,总不至于再退一步便是了。”
李纨拿了二两银子给孙太医,又派人好生送了出去,每日抓药煎药不提。贾兰服下药后似有好转,但没几日又反复坏了些,折腾得李纨心中焦急。
孙太医开的新药方比原先的方子更加昂贵难寻,才吃了半个月,李纨便再也拿不出银子来,急得直打转。
想要卖几样首饰,面上却挨不过。衡量一番后李纨还是硬着头皮向贾母求助,贾母听后责怪道:“平时你向来稳重,这回却有些不懂事。此事传出去是个好听的?说咱们贾府连兰哥儿的药钱都不肯出,背后不知怎样胡说瞎掰呢。你这孩子百般好,就是思虑过细,反而畏手畏脚做不成事。今后兰哥儿的药用全包在我老婆子身上,你也不要对别人提起。”
贾母派鸳鸯送来二百两银子给李纨收下,叫她尽管用,不够了再要,李纨含泪收下了。二百两银子很快便用完,但是李纨却不敢再去,因此事渐渐有些走漏风声,冷言冷语甚至传到了她院子里。
李纨哪里是能受这些话的人,气得落泪了好几回,再也不肯往后院那边去了。
眼见着贾兰的药就要断,李纨实在无法,便吩咐碧月搬出自己的陪嫁箱子,看能不能寻几件不经常用的首饰典当。正翻检着,李纨突觉得心头一跳,左手掌心隐隐发热。
李纨翻过手腕瞧看,只见手心的红色楼阁印记熠熠发光。她不觉灵光一闪,停了手上动作假意欣喜道:“我想起了,后头箱子下面压着几样古玩,不知堆了多少灰的,却也值钱。今儿不要翻了,明日再寻罢。”
碧月笑道:“奶奶也是硬气,不肯吃那些眉眼高低的。”
李纨叹一口气道:“太太本不待见我,我哪能再不知好歹要这要那的。平常不做声,她还嫌我多着个影儿哩。”
晚间众人都睡下后,李纨见四下无人,折回床边坐下,忐忑不安地抚摸掌心空位楼的印迹,暗叫一声惭愧,方默念了薇婂仙姑的法号。
就像当初第一次进空位楼一般,李纨眼前一黑,整个人又到了空位楼里。楼内那个大檀木屏风上的字迹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幅美女簪花图,画中的女子风流婀娜,说不尽的美艳妩媚,若放于世间绝对是第一尤物。
就在李纨细细观看时,那女子眼睛眨动,把李纨吓了一跳。
画中女子轻启樱唇道:“主子莫要惊慌,我乃是此楼之灵,名画奴。薇婂仙姑有吩咐,若是主子有什么不便意,请尽管说与我知。”
李纨腼腆把来意说了,画奴笑道:“非大事也。此楼虽不能变出金银,却有比金银更大的好处。不瞒主子,空位楼乃是此界的至宝,待我解说一番,想必主子也自有主意了。”
话音才落,屏风上的美女图便消失不见,转而浮现一副极为生动的画面:成千上万个形态各异的人或鸟兽物以类聚,凑成许多个小团体,每个团体都被一道白色的雾气阻隔开来;
画奴的声音回荡在李纨耳边:“三千世界,各有洞天;位面阻隔,只在一念。”
画面忽的又是一变,每个小团体中皆有一人凑到白雾界限旁,手持物品与白雾对面同样情况的人做交易之状;
“以己之有,通彼之无;仙姑赐楼,位面行商。”
画面再度变幻,图中人却成了李纨,端坐于宝座之上,周围有十一个姿态各异的美人或坐或站,神情有喜有怒。宝座之下皆是各种难以形容的奇珍异宝;
“金陵李纨,逆天改命;泽我绛珠,惠及十钗。千红止泪,万艳无悲;断梦有续,顽石泰来。”
李纨猛然认出最后画中有几个女子仿佛是贾府中人,之前的画面则过于玄妙,一时接受不来,故而心下时而明白时而糊涂,半天开不了口。就在此时二十四扇门中写有“修仙界”的一扇缓缓打开,画奴道:“主子且去罢,那里有医治贾兰的良药。”
听到贾兰的名字,李纨顿时清醒了。她没有迟疑,坚定地迈入门内……
☆、第四回
门推开后,李纨不禁拿帕子捂住了眼——好大的光亮。
待眼睛适应了后,李纨方睁开双目,好奇地打量起周围的景物来。她身处之地是一条长长的安静的街道,道路两旁是构造几乎一模一样的店铺,店名千奇百怪,但是都没有人在。
不仅店里没有人,街道上也没有,这异常安静的环境让李纨有些胆怯,半天不敢迈步。就在此时李纨耳边响起一声低笑,她唬了一跳,转过头却发现是画奴在她身边。
“咿?你怎么从画里走下来了?”
“叫主子知道,这并不是我的真身。”画奴笑道:“不仅是我,主子你现在也是个幻影儿罢了,本尊还在空位楼里呢。”
“如此……画奴,为什么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主子随我来。”虽然只是幻影,李纨却真实感受到了画奴娇嫩细滑的柔荑,不由自主地随之走到一家铺子前,那铺子上赫然写着三个字“八乔斋”。
“掌柜的在吗?”画奴清脆道。
过了半晌,一个浑身肌肉的猩猩般威武汉子走了出来,只见其穿着布衣麻鞋,一副练武之人的模样。李纨何曾见过这样粗鲁彪悍的人,吓得往画奴背后一缩。画奴道:“我家主子想要包治凡人百病的药,你这儿有吗?”
那汉子道:“再来晚一点,就没了。我昨儿才炼了两百多粒回春丸,一忽儿就卖得只剩最后一个,便宜点给你们算了。”
画奴道:“多谢这位大哥了。怎么卖?”
“别人都是开价一百,给你们五十罢。”
李纨在一旁听得糊里糊涂,悄悄扯画奴袖子问道:“他说的是五十两银子,还是五十文?我现在手头钱紧……”
画奴一笑,道:“不相干,夫人你接了药,答他一句‘给你五十’就好。”
那汉子瞧出李纨是个新手,便也不多话,拿出一个小木匣递给李纨。李纨满面通红接过木匣,声如蚊蝇道:“给……给你五十。”
突然空中掉下五十个金色圆币模样东西哗啦啦掉入汉子铺子里的钱匣儿内,汉子点点头,转身消失了。
回到空位楼里后,经过画奴一番耐心的讲解,李纨才明白了这里与世间的买卖通商是一样的。有时候以物易物很难寻到自己合心的东西,便使用流通的货币。空位楼所连接的三千世界中货币没有固定称谓,大家统一用数字代替,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可是,我哪来的钱付给他呢?难道这钱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需挣只顾捡么?”
“非也,主子你再看自己左手掌心。”
李纨依言看去,只见手心的楼阁下出现了几个红字:九五零。
“每位楼阁主人在一开始都有一千个钱,其他的都靠自己挣,付钱的法子主子刚才也看到了,现今我来告诉主子挣钱的法子。”
画奴从屏风中隐去,上面出现了几幅图。图中的人把各色东西放进二十四扇门旁边的二十四个篓子里,每一个篓子似乎只能装一种东西;过一段时候,钱就哗哗地掉入屏风后面的小钱匣儿里。
李纨看毕,道:“什么东西都卖得么?”
“自然不是。这个戒指还请主子戴上,此为‘辨物戒’,在外头遇着可以卖的东西时,它会发热提醒主子的。主子莫要粗心,时刻警醒着。”
才回到院子里,李纨就听到素云在骂几个小丫鬟:“一心攀高枝儿的,正经使你做活不动,二奶奶唤一声跑得比鬼咬后头还快。不情愿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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