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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两生花·另一个莉莉 作者:墨婵(晋江榜推vip2012-11-20完结,he)-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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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授:锁舌封喉!




☆、番外5·楚云笙的冬天

01。
    全市的刑侦部门都知道,当你遇到那些稀奇古怪、疑似鬼神作祟的案件时,应该去找谁。楚云笙从来不信邪,哪怕想破头,也会最终发现这类案件中人为作案的蛛丝马迹。
    他对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深恶痛绝,尤其是他那极具想象力的女儿,他永远都在提醒她,世界上没有神,没有鬼,没有异能,没有魔法。
    不过是自欺欺人。
    实际上,从未有人活得像他一样莫名其妙。
    在那场突兀的劫难中莫名其妙地家破人亡,然后莫名其妙地被平反、当了兵,又莫名其妙地从一个愣头青变成了警察,更不用说……好吧,最后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儿,对他来说是最正常的事了。
    他觉得自己的人生混乱得像一锅粥。各种甜的苦的咸的涩的混作一团,再分辨不出本来的味道,个中滋味,连他自己都品不清。
    一切的混乱,开始于他在一个冬夜莫名其妙地“捡”回家一个女人。
    87年初的腊月,第一次见到姜云岫的时候,他还是楚越。至少对当时的他来说,是这样的。
    深夜的雪地厚重松软,他本该只注意怎样不让自己的车轮打滑,将自己摔下去拍在旁边河面的冰板上的。却莫名其妙地注意到路边的一堆雪。仔细看去,昏黄的路灯将那堆“雪”照出了不一样的颜色……
    在发现那是一个穿着单薄白衣的女人,而且她的腿上和身上在不断地冒出血来这个事实之后,他彻底扔下了他的单车,和车上的自己。
    “你……你没事吧……”他几步上前,“这位,同志?”
    原谅他的拙嘴笨舌吧,在那个男女大防的年代,24岁的他真的不善于跟异性打交道——当然,之后的24年也是一样。
    这女人长得像狐狸。这是他的第一个想法。
    第二个想法是,他见过这个女人。却不是在任何时候。
    在梦里。似乎是。
    在每一个他醒来都想把自己剁了的梦里,都有这样一双轻薄红软的唇,这样紧闭如蝴蝶敛翅、睁开来就是一江春水的眼睛,这样漆黑撩人的发丝,和这样纤细柔婉的颈子……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
    他面色不善地伸手,发现这个女人完全没有呼吸,他冷静地试探,她的手也是冰冷,却是柔软的,并没有发青发紫。想到她有可能死了,楚越的呼吸似乎被堵在胸膛,又结了冰,痛苦不堪。正在这时,面前的“女尸”眼睛睁开了一道缝,不是有气无力的,而是警惕的探视。
    “我没事。”她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坐起来,却看也不看他 。乌黑明亮的眼睛依然机警地四下看着。
    “出了什么事?”他被她搞懵了,伸出手去,却不知是该抱,还是扶起她来,“我送你,嗯,去医院吧。”
    “哦,不用了,多谢。”全身没有一丝温度的女人躲避着他的眼睛,迟疑了一下,还是攀着他的胳膊坐起来,想站起来,腿上的伤却不允许她这样做。
    “可你的伤……”楚越的目光向下,绕开了她胸前那不可能让她这么精神的血洞。
    女人吐了下舌头,不知做了什么,在楚越转回目光的时候,那个血洞就不见了,连那质地不明的衣服上都看不出半点破损,“我忘了这个。”
    与此同时,楚越发现她的体温在瞬间就升高到了正常水平,与之前相比,简直是热气腾腾……不禁再次估量起她那身奇怪衣服的御寒效果来。
    看着面前的女人徒手扶正自己小腿的骨头,她面无表情,只有尖细的眉在抖动着,他眯起了眼睛。她在生气——他不知怎么就明确地知道了这一点。楚越转而向周围仔细地观察起来。
    奇迹般地,女人带着那看起来深可见骨的腿伤,还有腰背部可疑的刀砍状伤口,站起身来,转身就要走开。
    “站住。”带着一丝莫名的怒气,楚越突然说道。就好像你还能站得住似的——他这样想道。
    女人一瘸一拐的、尽量装作平稳地继续向与楚越本来路线相反的方向走去。
    “我说站住!”他低吼一声,走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抬起下巴,“既然你能走,就请跟我到派出所去一趟吧。”
    女人的表情就像他在强迫别人听一个不好笑的笑话一样,奇怪地白了他一眼,想要绕开。
    “那棵树是怎么断的?发生了什么事?”楚越指指她倒下的地方,低声慢慢地问道,带着威胁与压迫慢慢靠近着她,“根据我的常识看来,这是一起恶性的……”
    女人烦躁地停下来,皱着眉头对他就是一声吼:“你就那么相信你的常识!”
    为什么她一副积怨已久的样子?好像他跟她有仇似的。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明亮得不正常的眼睛,楚越又眯了眯眼睛,觉得自己如果放她走,就会错过某些……真相。
    见他一言不发地从她身边离开,走向自己倒在地上的单车,姜云岫低头不语,继续向前走去,眼睛却黯淡了下去,面上死灰一片。
    “这个时候没有车,你想去哪里,也许我能送你一程。”绿色的有些破旧的自行车停在她面前,路灯下的男人目光低垂,神情复杂,有坚持、有无奈、有关切,还有对自己的表现的狐疑,只是没有他语气中的不情愿。
    她抬起眼睛定定地看着他,嗤的一声笑出来。那笑容让楚越觉得漫天的雪都是闪亮的。
    然后她就昏了过去。放心地昏倒在他怀里,让他扔下了禁不住再扔一次的车。
    而且没说她要去哪!
    02。
    姜云岫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他的家里。
    看起来他在客厅的沙发上勉强睡了一夜。衣柜门下露出的一截裤脚和角落里的灰尘显出匆匆收拾的迹象。她坐起身来,在腿上那木条绑就的夹板上来回摸了摸,活动了一下。
    一股可疑的气味飘来,楚越端着滚烫的粥碗走进来,看到她已经醒了,局促地停在那里。
    “呃,有点儿糊了。”他将腊八粥放在床头的桌上,不自在地朝它挥了挥手。
    这太荒唐了,他用眼角瞟着自己床上那白色的身影想道。为什么会把她带回家来?她对自己这么信任?而自己也……要知道他早上起来走进厨房,只是想找把刀把自己剁了,而不是给她做早点。
    这哪是“有点”糊了。姜云岫想着,面无异色地吞着那碗可怕的粥。“谢谢。”她低至不闻地说道。
    “你没有证件,身上也没带钱,我是说,嗯……如果你真不想说,我也不问了。”楚越放松了僵硬的面部线条,抱着胳膊站在她面前说道,“但是你的伤还没好。”他结结巴巴地措辞,不知要怎么表示自己并不介意她留下。
    他对自己的想法惊异至极。
    而让他更加惊悚的,是这位疏远冷淡、身份不明的、“据说”腿断了的、从头到脚都透着古怪却并不让他反感的“女同志”,放下粥碗站起身,带着一脸破罐破摔、一不做二不休的“惨烈”表情扑了过来,跟他,跟他……亲嘴!
    这个虔诚的无神论者在那一瞬间在脑子里将满天神佛呼叫了一个遍。又在一瞬间之后将他们忘得一干二净。
    这是怎么回事!这种击溃心神的柔软是怎么回事!这种一点也不陌生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他一定还在梦里!
    米香带着焦糊的气息中,他同时尝到了甜蜜与苦涩。当猝不及防的泪水落在他的脸上,让他惊醒过来的时候,他赶忙松开已经将她搂在怀里的手臂,苍白而震惊地僵在那里。
    “冤家……你就是我前世的魔障。”她抵在他胸前低声抽泣,“我跑不掉了……再也跑不掉了。”
    她的手抚上他的胸口——绿玉串就的念珠忽然流光溢彩,一股热流猛地涌上心头,楚越的脸色登时变得纸一样惨白!
    “云……姜云岫!”
    他暴喝一声,下一秒就怒不可遏地将她一把推倒在床上,再也不管她是否会触到伤口。
    反正她自己治得好!
    姜云岫的脸白了一下,却一副本该如此的样子,咬着唇看着他。只见面前的男人面色漆黑阴沉,咬牙切齿,眼神锐利晶亮,全身透出一股凶煞之气。除了呲着牙扭曲着冷笑,楚越找不到别的表情,他一步步走近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杀了她,杀了她。
    用力地提起她的手腕,银光一闪,咔嚓一声脆响。
    三秒之后,姜云岫听着“嘭”的一声门响,收回目光,看看将自己锁在床头的手铐,认命地苦笑起来。
    “还好不是手枪。”她自言自语道。
    03。
    清晨凛冽的寒冷中,楚越沿着河岸进行例行的晨跑,双眼狞厉通红,汗流浃背。呼出浓厚的白气,模糊了眼前的景色。
    冰冷的空气像刀片一样刺进肺里,他几乎感觉不到。只想摆脱凭空多出来的沉甸甸的记忆,越跑越快。
    她怎么能让他将一切忘得干干净净?他又怎么会真的就忘了?
    那个冬天,他那一辈子孤高傲世,清逸散淡的父亲,被挂上“毒草”的牌子拉出家门,回来的却只是一具尸体。留给楚越和母亲的,只有用一根生锈的钉子在手臂上划下的字迹“山河赤诚苦,天地慈悲悠。灵台真明处,不负此生修。”他的母亲,一个普通的小学教师,疯了一样冲向那些人,却被推倒在一堆木柴中,斧子割破了她的颈动脉……十四岁的楚越,就这样懵懵懂懂地活了下去,孤身一人。
    直到自家小院被人瓜分,不知何时住进了几户人家……那个夜里,他囊中空空的从供销社回来,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子,迷茫地想到了死。却正在这时听到轻轻的敲门声。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孩捧着一个小砂锅,浓香的蒸汽之后,一双清亮有神的大眼睛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我也是一个人……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可以陪我一起吃饭吗?虽然腊八节已经过了三天,但是我只有粥……”
    ……
    “我没有见过自己的爸爸,现在我妈妈也去世了。”对面的女孩局促地拽拽自己的白衣:“但是你跟我不一样啊,你可以去当兵!”
    “我?”楚越捧着暖透人心的粥碗面无表情,“那是做梦。”
    而那场浩劫就在那一年的春天结束。被平反的人中,他的父亲是第一批。当兵这个想法,似乎也变得不那么可望不可即。
    这个女孩,也从此住进了他的生活。
    ……
    姜云岫。
    少年意气,笔走流云龙越水,傲骨柔情,片刻挥斥而就。楚越抬起手来,望着纸上的大字。连窗外的蝉鸣,都似乎别有韵味。
    “姜云岫……为什么叫云岫?”下意识地自语。
    “云无心以出岫,起名的人当然指的是无心之过,但未尝不是让我无心。”十六岁的女孩掀帘而入,简陋的搪瓷缸里,是湛清碧绿的竹叶茶,她掩去眼中的清冷,指着窗外笑道:“经雨的竹叶,细是细了些,但用来沏茶最有味道。——写得真好,给我的吗?”
    男孩埋下头去喝水,“只是随便练练,你喜欢的话,就拿去吧。”
    “无,古作‘亡’写,是以无心乃忘。”姜云岫细声道,仔细地折起那张纸:“难怪,我这么擅长那个……”
    “什么?”
    “不,没什么。”女孩将纸折成一个双胜,妥帖地收好,“楚越哥哥,我可能要离开这里了。”
    “去哪里?”他将水杯放下,发出咯噔的声响。
    “我也不知道……”她苦笑着,“你会忘了我吗?”
    隔了许久,直到她以为他不会再说话。
    “不,”他轻声说:“不会忘。”
    “我就是为这个来的。”她的手指突然亮起白色的光来,在空中写下不逊于他的字迹,虽然完全看不懂,正在楚越目瞪口呆之际,那片白光扑面而来。
    半个小时后,几个平民装扮、神情危险的人敲响了门。
    “同志,请问,有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姑娘?”来者递上一张照片:“她叫姜云岫,或者叫别的什么……”
    “没有,我没见过这个人。”楚越如实答道。来人不死心地又在屋子里扫视了一遍,灰心地离开。
    楚越回到屋子里,狐疑地四下看看。冷却了的搪瓷缸里,还留着些竹叶的清逸香气。他走回桌前,继续用习字打发时间。
    潇湘水尽兰漪远,秦楼雁字见如初。
    江上云生离岫起,东篱越月楚人居。
    他不解地看着自己落笔的字,为什么写出这个来?这根本不是他的气概。印象中这几句,应该是一副勾划铿锵却不失纤细婀娜的字……还配着一丛写意兰竹,等着自己写上半句调侃“凤尾阴森龙吟短,兰指薄凉恐腰折。”……
    不得,而知。
    ……
    再次见面,已经是他当兵的第一年了。在执行运输任务时车子抛锚,他走进东北的深山老林中迷了路,在封山大雪中几乎冻死,在一个守林木屋中醒来,看到衣着单薄的她,还以为是碰到了传说中的狐狸精……
    直到她终于无法面对自己,他也终于知道,她是来自于一个怎样的世界。
    “我们是不一样的人。而我们的称号,不仅在普通人的口中是多变的,连我们自己也各不相同。你可以将它叫做神力,法力,或者巫术,怎样都不为过。黄帝与蚩尤的控兽斗法是真的,古往今来的神异传说,也有一部分是真的。”她向难以置信的楚越挥挥手,再一次驱散了他棉衣中的寒气,自嘲地笑了一下:“不过,在那些精灵变成人类的故事中,其实是人可以变成动物。”
    “你……会变成动物?”
    姜云岫吐吐舌头,“现在还不会,但是我在学。”她皱了皱眉:“这几年来,其实我都没什么时间学新的法术了,总是在……”
    “有人在到处找你。”楚越眯着眼睛不悦地说道:“这就是你让我忘了你的原因?”
    “是。”她板着脸冷静地说道,抬眼看看他,“我的家族,我不会为自己开脱——是很坏的那一类人。甚至不允许对普通人……示好。如今我家败落了,我们那里的人,自然要趁这个机会将我们赶尽杀绝。”
    “你做过坏事吗?”他更在意这个。
    “我杀过人。你想问的是这个吧。”她的脸板得更生硬,“虽然那时候我还小,还被当权的家人命令,不懂得……反正,现在,我是那个‘世界’的通缉犯。”
    “那就离开那个世界。”他的目光烁烁,却说不出接下来的话,跟我在一起。
    她笑得那么欣慰又凄凉。
    最终还是趁他熟睡的时候,在他的头上写下一个“忘字诀”。
    命运总是在捉弄人。他们总会在相忘之后,再次“相识”。世界那么大,却躲不开一个缘。
    每一次再相见,他都会凭着越来越深的心灵感应,不必记得,就重新爱上。这每一次都是对她的拷问与煎熬,最终落败,而每一次再记起来,他都比上一次更痛恨她。
    ……“我们是不该在一起的,越,对不起。你记得我的话,会被牵连。”她对着无法行动的他说道,唇上还带着他们初吻的痕迹,“我答应你,如果这辈子还能再见……我再不会让你忘掉我。”
    “就算是这一次,我也不会忘!”他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一直到黑暗袭来。
    04。
    他砰地一声破门而入,拎起老实地被铐在床头的女人。很好。
    “嫁给我。”他的手冰冷得刺人。
    “怎么嫁呢?”她孩子气地笑起来,“我没有身份证,没有户口本,还有那个,嗯,介绍信。”
    他眼神凶狠,语气蛮横:“只要你愿意,我就当你已经嫁给我了。要是不愿意……你也不会怕我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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