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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雨翻云同人)在破碎虚空之前 作者:蛤蟆殿的兔子(晋江2014.4.18完结)-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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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震北初时写的是中隶,转折间棱角分明,剑拔弩张,但写下数字后,着墨便渐渐方润齐整,内敛得多了。
  一行写完,烈震北若有所思,忽然,一支软毫递到他面前,烈震北微微一笑,将狼毫放回笔架,接过软毫,继续下笔,却换了小楷。
  直到最后一笔落下,烈震北长长舒了一口气,只觉得心境灵明,烦躁一扫而空,面对明窗净几,晴雪洗竹,好不快意。
  沈之湄咳嗽一声,道:“座位能否还我?好不容易磨了这些墨,给你用去了大半。你到底是来探望我的,还是来白使唤人的?”
  烈震北讪讪一笑,让了座位给她,沈之湄拈起桌上他新写的文字,扫了一眼,取笑道:“在扬州写赤壁,在冬至写清秋,都说笔墨是有感而发,你这感想是不是也忒远了一点?”却是烈震北随手所写,乃是苏东坡的《前赤壁赋》。
  烈震北心绪平复,笑道:“一时情不自禁,抢了你的先手,是我的错。之湄想要写什么,我替你磨墨赔罪可好?”
  沈之湄摆手道:“给你一闹,我现在一个字也想不出来了,还不放下我的墨条。”她打量了烈震北一眼,神色有些奇怪,道:“震北为何会选在今日来看我?”
  烈震北一怔,道:“今日有何不同?忽然想要过来看看,便来了。”他神色忽然也古怪起来,“之湄不是另有贵客,觉得我碍事,想要赶我走吧?倘真如此便直说好了,烈震北立刻就走!”他索性摆出欲走的架势,脚下却不动半分,显然绝非“立刻就走”,而是“死也不走”。
  沈之湄盯着他看了一会,忽地释然一笑,道:“也好,你能来也不错,待会……也有个帮腔的人。”随手一指墙角,道:“既知要赔罪,还不速去泡壶茶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连阿盈也看出烈少的坑爹本质了,他果然还是只能在不熟的人面前装前辈高人。
  烈少为人很洒脱,因为病重的缘故,对于得失看的很轻。他倾慕妹纸,但是未必要占有对方,妹纸不接受他他也安心做朋友。前段时间他眼中的真·不解风情·二货·厉若海忽然爆冷门,让他大惊失色灰常郁闷,于是想法设法折腾厉小哥,但是对待妹纸的态度其实没多少变化。过段时间烈少想开了,再次回到左手妹纸右手基友,欺负小正太调戏小萝莉的无下限潇洒生活。
  


☆、命运岔道

  淡淡的白气自陶泥壶盖处缓缓升腾,氤氲开来一室茶香。
  沈之湄饶有兴趣地看着烈震北摆弄茶具,凡是士大夫应该懂的雅事韵事,烈震北统统都“略懂”。
  就她所知晓的几位茶中高手,除了言静庵的水准和烈震北差相仿佛,其他的人都要逊色一筹。
  她的目光落在那双稳定精确的手上,这双手骨节修长而匀称,肌肤下是清晰可见的淡青色脉管,指甲修得整齐而干净,却微微泛着青,和略显苍白的肌肤,显示出主人的身体并非完全健康。
  “最近如何?”沈之湄忽然出声询问。
  烈震北刚刚倾出一杯茶水,闻言顿了顿,没有任何难度地理解了沈之湄话中的意思,“还是老样子,死不了也活不来。”
  他对于自己的病情,似乎早已看开,仿佛在说着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还在研究道心种魔?”沈之湄接过茶杯,却并没有喝,她微微蹙眉,“我还是认为,道心种魔的心法并不合适。”
  烈震北挪了挪椅子,移到沈之湄对面,道:“我何尝不知?庞斑指望道心种魔大法跨越天人之限,他也许能修成,我却基本没有机会。但退而求其次,利用种下魔种的一刹那,鼎灭种生,产生的一缕先天生气,未尝没有治愈的可能。”
  沈之湄叹息一声,道:“魔种虽是阴阳相接中最上乘法门,究竟还是不脱外炉鼎之道,风险太大,隐患也不小。”她还有一句话未说,合适的炉鼎,更是难求。
  忽然,一把娇媚而略带沙哑的女声自外间传来,“不然,所谓富贵险中求。不敢冒险之辈,多半庸碌一生,无所建树。不知之湄以为然否?”
  烈震北看了沈之湄一眼,见她眼帘微垂,没有答话的意思,便扬声道:“来者可是阴癸宗主龙姑娘?”
  他话音未落,一抹红影翩然而入,龙珮珮依旧是十五六少女模样,肌肤如雪,眉目如画,又带着一股邪气的味道。
  她斜睨了烈震北一眼,娇笑道:“你倒认识我。”旋即又转向沈之湄,挑眉道:“故人来访,连一杯茶也没有招待吗?”
  沈之湄只是微笑了笑,并不与她争执,静静倒了一杯茶,隔着桌子推过。
  烈震北打量着龙珮珮,又看了看沈之湄,只觉得这两人的关系奇怪的紧。按照他的印象,龙珮珮似乎应当是同沈之湄有着生死之仇,但见面时,却似乎连半点敌意也无,更仿佛多年知交一般。
  龙珮珮深深望了沈之湄一眼,看也不看,五指一收握住瓷杯,仰脖一饮而尽,这与绝色少女极不相称粗鲁动作,在她做来,却偏显出一种潇洒自在的豪气来。
  沈之湄不由得笑了一笑,这笑容映在龙珮珮眼里,令她顿时扬起了眉,话语也多了几分带刺的意味,“嗯?让我猜一猜之湄的心思,是否正在心里笑话龙某人前倨后恭?”
  她这话一出,烈震北顿时腹诽:只见“倨”何曾见“恭”?只是他面上却丝毫不显,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二人。他久闻龙珮珮之名,真正当面见到,还是第一次,只觉得这女子容色妖娆绝艳,却偏一副男人做派,倒也有趣。
  沈之湄失笑道:“龙姑娘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话,还是直言吧!”
  龙珮珮娇媚一笑,道:“本来只是想来打探一下消息,只是刚才不小心听见你们的谈话,所以又有了别的话说。”她扫了烈震北一眼,淡淡道:“总有一些人以为道心种魔大法无所不能,烈毒医也这样认为吗?”
  烈震北不料她忽然扯到自己身上,闻言倒也不惊讶,只是淡淡道:“本就是死马当活马医,成败都无妨。倒是龙姑娘体内残存的异种真气,恐怕于贵躯有害。”
  龙珮珮顿时面露怒色,望向烈震北的目光中杀机一闪,但下一秒,她忽然脸色一白,闷哼一声,硬生生收住身形,转向好整以暇坐在椅子上的沈之湄。“好手段!”却是沈之湄当初留在她体内的剑气,龙珮珮一直无法完全祛除,此时被沈之湄同宗同源的真气一引,那道沉寂的剑气顿时活跃起来,虽然立刻就被她强行压下,但却也受了轻微的内伤。
  龙珮珮自度这三年颇有进步,却始终奈何不得沈之湄当初的一道剑气,今日之事,亦是说明了,若是两人再度对上,她已经没有了任何机会。
  望着沈之湄清丽的脸庞,龙珮珮心中不由生出一种挫败感,她不得不承认,就武学修为而论,对方已经远在她之上,甚至再无追赶的余地。
  这里龙珮珮脸色急剧变化,沈之湄却事不关己地道:“震北是大夫,他的建议还是值得一听的。”
  烈震北淡淡一笑,道:“之湄过奖,其实这位龙姑娘身上的问题,我就解决不了。”
  龙珮珮冷然道:“沈之湄,我今日并不是来求你的,你崖岸自高,我也犯不着听你的冷嘲热讽。”
  沈之湄悠闲地轻抚光滑的茶杯,微笑道:“那就大家好好说话。”
  龙珮珮意兴阑珊道:“罢了,我长话短说。惊雁宫出世的消息,你可有所耳闻?”
  沈之湄微微坐正了身子,摇了摇头,脸上却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这倒不曾听过,在哪里?”
  龙珮珮干脆地道:“不知道。”见沈之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她有些挫败地继续道:“这消息是鹰缘和尚放出来的,在哪里自然是他说了算。”
  听见鹰缘之名,沈之湄不由微微蹙眉,道:“龙姑娘是代人传话?”
  龙珮珮嗤笑道:“也是,也不是。就算我不说,也会有别的人将消息传到你这里,因为你有资格。至于惊雁宫的好处,不用我多说,谁都想成为下一个传鹰。”
  沈之湄沉默不语,龙珮珮奇异地看了她一眼,起身道:“我走了。”却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窗外风声微动,竹声如吟,良久,烈震北忽然出声道:“龙珮珮的话未必做的准。”
  沈之湄目光注视着窗外,接道:“应该说,鹰缘的话未必做的准。”
  烈震北哈哈一笑,伸了个懒腰,道:“只是,烈震北见利起意,宁可相信无稽传言,这可如何是好?”
  沈之湄目光柔和地看了他一眼,轻叹道:“你不必如此,惊雁宫的消息无论是真是假,我都会走一趟。”
  烈震北怔了怔,脸上忽然浮出一种复杂的神情,低声道:“要告诉若海一道么?”
  沈之湄摇头,断然道:“相信我,这世上除了燎原枪法之外的任何秘籍都对他没什么用处。他和庞斑决战在即,最好不要分心。我虽未见过战神图录,却不认为那是什么万能的东西。”
  烈震北诧异道:“那之湄为何……”
  沈之湄一口截断他的话,道:“就是你说的那句,死马当活马医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烈少虽然不怕死,但是他还是不想死,他的眼光也是放在四大奇书上。原著中他和道心种魔大法死掐四十年没成功,除了炉鼎难找之外,可能他自己的情况也不好。战神图录出现的话,他肯定会去碰碰运气的。虽然这个消息在他看来,委实很诡异很可疑。
  


☆、戏言成谶

  烈震北步出小院,已经是黄昏时分,前方街道拐角处红影一闪,却是才走不久的龙珮珮。
  这红衣少女大大方方地走了上来,“久候多时。”
  烈震北与龙珮珮之前并不熟识,此时近距离打量,才发现她亦是颜色绝伦的美女。
  在他心目中,最美丽的女子自然是沈之湄,接下来,就要属两年前道左相逢的静斋斋主言静庵,此外,谷凝清等辈,亦是各有千秋。
  龙珮珮的气质与她们又不同,她的美有光华夺目,可以说是酷艳逼人。
  烈震北停步,“不知龙姑娘有何见教?”
  龙珮珮上下打量他一下,忽然笑了起来,声若银铃,“抱歉,我看到你穿这身道袍,就不由自主地想笑。”
  她的语气却毫无歉意。
  烈震北慢条斯理道:“想笑是好事,似龙姑娘这等绝色佳人,有空不妨多笑笑,对人对己,都是美事。”
  龙珮珮笑声戛然而止,下一秒,她的袖风已经袭来。
  烈震北急退,华佗针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落在修长如玉的双指间,点、挑、画、弹……一串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瞧上去却分外赏心悦目。
  烈震北忽然觉得背后一凉,却是巷子狭窄,他已经退到了墙根处。
  龙珮珮的气劲诡异无匹,似存似无,声东击西,完全不可捉摸,稍不留意便会中其暗算,和她交手之人最有体会。
  烈震北咳嗽两声,清秀苍白的面容上,一抹红晕一闪而过。
  龙珮珮似乎并没有动过,仍然站在原地,连裙裾都没有一丝波动,她捻着一缕垂下的青丝,淡淡道:“虽然早知你有病在身,实力被大大限制,但现在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弱。”她笑靥若花,却带着丝丝缕缕的冷意,“你猜,若我继续动手,几招之内能取你性命?”
  烈震北面不改色,道:“龙姑娘固然可以说到做到,但在下却也有法子,令你付出小小的代价。”他亦是微微一笑,有种说不出的潇洒,“龙姑娘不妨也猜一猜,那代价会是什么?”
  龙珮珮讥嘲道:“不知你信是不信,若我不是当年败于沈之湄,落下破绽,你连半点机会也不会有!”她虽然此说,却并没有动手之意,“你武功虽然乏善可陈,但眼光倒是厉害得很。”适才交手的那一招,烈震北不是她的对手,但寥寥几针,真劲挑动之下,她强行压制的沈之湄那一道剑气,却似乎有蠢蠢欲动之感。
  龙珮珮与人交手素来狠辣,从不在乎以伤换死,刚才收手,与其说是不想被烈震北临死的反扑弄成两败俱伤,不如说是忌惮就在附近的沈之湄。
  先天高手的灵觉便非同小可,这边的事情,沈之湄必然知晓。
  烈震北淡笑道:“在下苟活一世,总不能一无是处。”
  龙珮珮噗哧一笑,道:“罢了,敢不敢跟我去一个地方?”
  烈震北眼中光芒一闪,“和在下有关?”
  龙珮珮咯咯轻笑,道:“有关无关,还不是你一言而定?”她抚了抚手背,冷冷道:“你虽是名列黑榜高手,实际前路已绝,似你这种人,我本不放在眼里,只是刚才听了你们几句话,忽然觉得,这场令人厌烦的游戏,兴许能有些变化。”
  烈震北不怒反笑,道:“哦?愿闻其详。”
  龙珮珮深深望了他一眼,忽然跃上屋顶,道:“你若有胆子,就跟过来吧!”
  ……
  沈之湄落笔轻点,一幅晴雪洗竹图已经大致完成。
  一把优美柔和的女声响起,仿佛说话人便在不远处。“言静庵冒昧打扰,还请沈姑娘拨冗一见。”
  沈之湄推开笔砚,道:“言斋主请进!”
  过不了多久,一袭雪白丝袍的秀丽美女缓步而入,顺滑青丝写意地披散,尤其那对充满温柔慈悲的美眸,似乎全天下的灵气都在此汇聚了起来。
  茶炉炭火未息,沈之湄倒上茶水。
  她不怎么喜欢言静庵,但也不讨厌她,毕竟,比起浑身带刺、把“我就是来找麻烦的”几乎写在脸上的龙珮珮,言静庵虽然有自己的打算,却并不强硬得令人反感。
  或者,也是因为她并不太在意言静庵,所以容忍度也要稍微高一点吧!
  言静庵素手接过茶水,微抿一口,忽然微微一笑,道:“烈兄的手艺越见精妙,这茶中的情意,倒让静庵不忍心下口了。”
  沈之湄笑而不答,自从上次无意中得罪言静庵一次,她就不大和这位美貌的庵主说笑了。
  不过,那次归根结底,还是庞斑惹出来的,虽说他和言静庵的感情,纯属私事,与人无涉。但沈之湄就算修养再好,也禁不住面前总有个万年老妖伪青年在她面前长吁短叹,一脸回忆地感慨万千。
  所以,当庞斑让她欣赏那幅画的时候,沈之湄几乎想扔他脸上——还喜欢人家就去追!想走断情的路子就别摆出这副深情的样子!腻歪别人!
  于是,感觉自己无辜中枪的沈之湄,顺手在那副庞斑所作的言静庵画像上,题了一首诗:
  “一回飞锡下江南,咫尺无由作笑谈,却羡婆须蜜氏女,发心犹愿见瞿昙。”
  那是另一个时空里的一位痴人所作,彼时所吟咏,自是深情之至,沈之湄顺手拈过来讽刺庞斑,倒也十分合宜。
  诗中所言的婆须蜜氏女,乃是佛经中故事,道是菩萨化身为一位妓女婆须蜜多,但凡有人同她握手,拥抱,乃至同寝,便会被洗涤身心,从此戒除三恶念,虔心信奉佛祖。
  沈之湄的原意是讽刺庞斑,哪怕当真同言静庵在一起,他也做不到为她弃魔从佛,何必徒叹缘分浅薄不得见面?
  但她诚然没想到,这首诗会被言静庵看到。
  从言静庵的角度,却未必会这般想,固然可以归结于言静庵心胸不阔,但同样可以是她沈之湄故意讽刺。
  当时言静庵的脸色并不好,虽然看上去还是温柔清净,但沈之湄却看得出,她很不高兴。
  所以,再见言静庵的时候,沈之湄实在免不了有些尴尬。
  言静庵轻轻放下茶水,抬头微笑,语气很是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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