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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雨翻云同人)在破碎虚空之前 作者:蛤蟆殿的兔子(晋江2014.4.18完结)-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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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湄的衣衫俱是不过是普通青布缝成,裙裾低垂,微露青布鞋面,与常人不同,她这双鞋只是一层薄薄布料,裹着双足,隐约可见玲珑轮廓,似乎连鞋底也是软软的,洁净之极,仿佛从未下过地一般,一丝灰尘也没有。
浪翻云本来觉得这只小金龟淘气好笑,便盯着它瞧,看它何时放弃。不知不觉,他的脸便有些发热,似乎觉得自己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好在天色昏暗,也瞧之不出,想要别开目光,又觉得似乎太露痕迹。浪翻云心想,等这只小龟再次滚了开去,我便走过去,将它擒捉回来。
小金龟第七次爬上了沈之湄的鞋尖,正努力竖起厚重的龟壳,要去衔那两寸高处的裙子,这高度恰与它身长差不多,之前次次都失败了,这一次小龟发了狠劲,一口衔住,圆滚滚的身子便如一只钟摆般晃来晃去。
浪翻云看得真切,不由得脱口叫道:“糟糕了!你的鞋子给这只可恶的金龟弄脏了!”却是这一次,那小金龟爬蹭之时,用力过大,带上了一丝黑泥。
浪翻云话刚出口,反应过来,顿时窘得满脸通红,这岂不是明摆着招认,我一直盯着你的脚看?
沈之湄似笑非笑地瞥了这窘得几乎找个地洞钻下去的少年一眼,弯腰将小金龟拾了起来,一到她手里,这小金龟便安静了下来,心满意足地趴着不动。
浪翻云不敢抬头,只是低声道:“这种金龟是君山的特产,干干净净的,没有土腥气,养着玩玩倒还不错。”
其实他也是杞人多虑,在沈之湄眼里,这浪翻云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虽然颇有才智行事老成,但依然只能算是孩子,哪里会将他误认为登徒浪子?甚至想也没往这方面想。
沈之湄笑道:“等我带回去,给盈儿养着,就说是她浪大哥哥送给她的。”
浪翻云道:“一只太少,也不吉祥,等我再去捉一只一样的,一起送给阿盈妹妹玩儿。”他一边说,一边已经飞身而起,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山林中。只是这君山金龟本就数量稀少,深更半夜早就睡着,想要找一只差不多的,谈何容易!
作者有话要说:
☆、尽释前嫌
修长而稳定有力的手,执着一支竹管毛笔,在一张白绢上勾勾画画,一个个人形渐渐在绢布上出现。显然,这是一份武学秘籍,而旁边的蝇头小字,则是注解。
厉若海写完最后一个字,将笔放回笔洗内,等待这薄如蝉翼的素绢上墨迹晾干。
他扫视着自己刚刚写下的作品,确认没有半分错误,这才微微点了点头。墨迹一干,他便将素绢卷起,放入一管笔管粗细,铜质的圆筒内。
“烈兄见了,只怕第一件事便是要笑我字丑。”
这竟是他要赠送给烈震北的礼品,亦是他从十绝关内看来的天魔手七十二式及其破解之法。
厉若海起身离开书房。
他刚刚走出,便见亲卫之一疾奔过来,见了门主在此,那亲卫一个头磕下来,高声道:“禀报门主,烈公子求见,此时正在厅上等候,四大护法相陪。”
厉若海面无表情地道:“知道了。”
当日烈震北悲啸而走,似乎已经割袍断义,但厉若海却相信绝非如此。
他与烈震北的交情,虽是始于之湄,却非止于之湄。因此,虽然烈震北大动肝火,他却并不认为,这段友谊会因此事而止。
因为不值,也不该。
只是,赔罪的话,恐怕不会那么轻易过关。
厉若海不禁又想起沈之湄当日曾说过的,“震北最会折磨人”之语。摇了摇头,他加快了脚步。
刚到厅外,厉若海便觉得有些不妥。
内里一片寂静,邪异门四大护法皆在里面,却没有一个出声,就连最会说话的商良,也噤若寒蝉。
他一步跨入厅中,目光环扫。
烈震北一身素青袍服,意态悠然,身边一个八/九岁的女童侍立,一双秀丽的大眼睛灵动之极。
见他进来,烈震北神色不动,倒是那小女孩目光一亮,露出好奇又欣喜的神色,似乎很想看他,又不好意思多看。
厉若海大感怪异。
他眉头一皱,随即发现,四大护法无一例外地被点了穴道,看似安然端坐,实则是动弹不得。
厉若海双眉一扬,如电锐目落在烈震北脸上,“烈兄这是何意?”
烈震北懒洋洋把玩着茶杯,眼皮子略抬了抬,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两黑两白四枚围棋子分从四个方向飞出,速度并不快,解了四大护法穴道。
四大护法一跃而起,都是满面通红,怒不可遏,商良冷笑道:“烈公子,你是黑榜高手,武功是我们自认不如,又何必厚颜行此偷袭之事?”
他虽然做出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所说话语却大有玄机,一开始便点出自己武功不如,又点出烈震北能制服四人,靠的是偷袭而非光明正大,也是向自家门主解释落败的因由,以免门主以为自己太过无能,扫了颜面,可谓用心良苦。
烈震北瞥了他一眼,一枚棋子彷如闪电般疾打而去。
商良早有准备,一个肥胖的身子仿佛没有重量般翻身跃起躲避,他身在半空中,却早有另一枚棋子不紧不慢地飞来,隐约封死了他所有的闪避之法。
商良脸色大变,却不得不眼睁睁瞧着黑色棋子往自己膻中穴上直打而去,几乎魂飞魄散,心道自己做什么事不好,非要仗着门主在此,竟然大胆挑衅一位黑榜高手!
正在商良以为绝无幸免的时刻,忽然身体一轻,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被一股大力拖到一边。
那枚仿佛轻飘飘毫无力道的棋子,落在硬木制作的桌面上,顺势穿了一个洞。
在场的四大护法,都觉头皮发麻,若是烈震北用一枚棋子打穿木头桌面,那是毫不出奇,但即使是击穿的一刹那,也没有半点声音发出,仿佛是打入了一团棉花一般,这份阴柔的劲力,却委实恐怖至极。
厉若海放下手中的下属,面不改色道:“烈兄此来,不会是专程来教训一下我手下孩儿吧?”
烈震北清秀的面容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仿佛充满了倦意,他挥了挥手,“贵属对我多有误会,厉兄能否令他们先离去?”
四大护法同时急叫道:“门主!”
厉若海沉声道:“你们退下。”
厉若海在邪异门中说一不二,四人虽心中颇不甘心,对于门主之命,却也不敢不遵,只得鱼贯而出。
烈震北眼望着四人离去,仍然一副懒洋洋的模样,道:“厉兄莫怪我今日来扫了你面子,委实是贵属那防贼一般的眼神,让我连一杯茶也喝不好。”他略一招手,却是向侍立背后那女孩儿道:“盈儿不要只顾着呆看,过来见过你厉师叔。”
厉若海道:“原来烈兄收了传人,小弟尚未来得及恭喜。”
那名叫盈儿的女孩儿走了出来,跪下磕了三个头,脆生生地唤道:“沈持盈见过厉师伯。”却并非如烈震北所教唤他师叔。
厉若海眉头一皱,正要说话,烈震北已经笑出声来,道:“厉兄猜得不错,这是之湄的传人,却不是我的徒儿。”旋即又叹道:“之湄收的好徒弟,我想拐也拐不走。”
厉若海又惊又喜,见阿盈还跪伏在地,忙一抬手命她起来,却又不知道说甚好。
阿盈偷眼望了这位“厉师伯”一眼,心道,这便是师公了,瞧着好生严肃的一个人,为人似乎不怎么可亲,不如烈师伯温柔有趣。她生性胆大,但被厉若海目光一扫,只觉得有种从里到位都被看透的感觉,急忙躲在烈震北身后。
烈震北又道:“我去见过之湄了。”
厉若海目光微扬,等待着他的下文。
烈震北摇了摇头,半是取笑半是嫉妒道:“厉兄还是这副不苟言笑不解风情的木头样子,我实在是想不通,你究竟做了什么好事,竟然获取了之湄芳心。”
听他提到沈之湄名字,厉若海眼中露出一丝暖意,却也不计较他话中的意味,轻声道:“湄儿还好么?”
他这一声“湄儿”自然而然,听在烈震北耳里,却颇令他牙痒,哼道:“也好,也不好。”
厉若海目光一闪,道:“烈兄少待,我安顿了盈儿再来与烈兄叙旧。”却将袖中铜质圆筒放置桌上。
听了“盈儿”二字,烈震北越发气结,又不好发作,瞥了乖乖跟随厉若海出去的阿盈一眼,暗自心想:“这货容貌太过可恨,在女子面前简直宛如作弊一般。我同小阿盈培养了好几日的感情,竟然还不如他一句话来得利索!早知那一针就该划得深些,或者我寻个什么由头再划上一刀?”他原本自觉无理,打着和好之心回来邪异门,哪知不过片刻功夫,便将赔礼道歉的想头扔到了天边去,反而肚里生出许多不良来。
作者有话要说:
☆、千丝万缕
一丸橙红的圆日自水天朦胧相接处,轻盈灵动地跳跃而出,挑动一天艳丽的红霞。
浪翻云手里托着一对两寸许的小金龟,在山林树梢纵跃如飞。虽然一夜未眠,他却是精神奕奕,丝毫没有疲倦之色。
在看到渡口俏立的淡青人影时,浪翻云加快了速度,自四五丈的高处飞跃而下,轻巧地落在船舷上,真气激荡之下,他情不自禁发出一声舒心畅意的长啸,在山野中回荡。
沈之湄略带惊异地看了他一眼,含笑道:“片刻不见,浪小哥竟然又有精进,真是可喜可贺!”
浪翻云老脸一红,老老实实道:“只是忽然想通了一些事情。”他自怀中取出一方布巾,里面裹了几个淡青色的果子,“顺手摘了一些新鲜的野果。”望向沈之湄的目光清澈坦荡。
沈之湄欣然取了一个,触手尚觉温热,见这少年期待地望着她,不由一笑,轻咬了一口,道:“咱们启程吧!”
浪翻云有些迷惑,犹豫着问道:“沈姑娘是否……在等什么人?”
沈之湄深深望了他一眼,浅浅一笑,却并不作答,但却在心中对这浪翻云的评价又提高了一级。
这世上确实存在一类人,有着常人不具备的灵性,使他们更容易触摸到一些冥冥之中发生的事情,但这种感应,往往是在达到先天境界后,才会现出更明显的端倪。
而浪翻云还未入先天,便已经隐约有了这种潜质。
此子若不中途陨落,将来成就必然非凡!
沈之湄双手抱膝,坐在船尾,君山在她的视野中变得越来越小,渐渐成为了浩淼洞庭中的一点似有若无的青黛。
言静庵究竟还是沉得住气,没有立刻来找她。沈之湄可以肯定,昨日了尽禅主所言不实,言静庵应当已经到了江南。
庞斑的手札对她来说没什么用处,甚至是多此一举,但扔给和这位魔王颇有暧昧的言大斋主,却很是适宜。
就算是投石问路,这块石头也足够大了,不知道接下来会溅起怎样的水花。
……
碧空如洗,一只鹰鹫在澄蓝的天空盘旋。
身披洁白氆氇僧衣的俊秀喇嘛,正仰望着天空。
他看上去不超过三十,肌肤滑嫩如婴儿,一双眼睛也宛如婴儿般纯净,充满了对人世的憧憬和热爱。
布达拉宫的鹰缘活佛,整个西藏的宗教精神领袖,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威严。
作为百年来最杰出的天道高手传鹰之子,鹰缘自一出生便充满了一种传奇的色彩,而这种仿佛天命般的神秘意味,在他十八岁那年,接到父亲自虚空中传来的鹰刀,而又莫名其妙忘记了一切武功后,达到了顶峰。
自那日起,他便不再说话,也没有人敢揣度这位僧王的真实想法。
身后传来轻巧的脚步声,鹰缘嘴角溢出一丝笑意,但却没有回头。
身披火红氆氇长袍,赤着一双宛如羊脂美玉般的小脚,来人轻巧地踏着坚硬的碎石,跃上鹰缘所立的巨石。
鹰缘身材高大,几乎要比这娇小的少女高出两个头,他扭转了头,注视着少女,目光温暖而慈爱,仿佛在看着自己的亲人。
这少女正是龙珮珮,这大半年来,她消瘦了许多,眉宇间却多了一种坚毅之色。
龙珮珮在他对面盘膝坐下,静默了一会,她低声问道:“你当真不能驱除我体内的剑气?”
鹰缘含笑望着她,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又指了指她背后黝黑的长刀。
龙珮珮反手抽出那把长刀,挽了一个刀花,龙珮珮冷冷道:“虽然承蒙你借我战神图录。但我一旦开始凝神感应,剑气便会卓然炸起,导致精神力紊乱,根本无法参悟。”她将鹰刀抛还回去,长身而起,“你既然不肯助我一臂之力,我留在此地也无益处,不如回去,再想其他办法恢复武功。”
“并非我不肯相助。”正在龙珮珮待要离去时,背后忽然传来一把柔和的声音,竟然是近百年不肯开口的鹰缘,“真气无形有质,元神无形无质,这道剑气介于真气与元神之间,已经超越了人间武功的级数,属于法力神通的范畴。除非是元神破碎虚空的高手出手,否则就只能凭着自身功力压制。若你能悟通鹰刀中所记载的战神图录,便可借助战神图录的神秘力量,祛除那一道剑气。”
龙珮珮霍然转身,道:“她若已够资格破碎虚空,我此刻岂能还有命在?”
鹰缘微微一笑,真挚地道:“你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又何必在乎前世仇怨,不如隐居布达拉宫潜修,终有一天得成正果。”
龙珮珮神色不动,道:“你自己的正果在哪里尚且不知,我的正果岂能是你鹰缘说了算?”她停了停,道:“你若真不想我死,不如替我想想办法。”
鹰缘缓缓道:“先父与蒙赤行一战未竟全功,天命注定,我与庞斑迟早会交一次手。”
龙珮珮一笑,道:“你看,连你这样四大皆空的和尚,也免不了要在红尘中打滚一遭,你劝我的那些话,岂不是等若笑话!”
鹰缘道:“我是不能替你驱除,但若说办法,倒也有两条路,第一自然是解铃还需系铃人,第二便是修成道心种魔大法,利用魔种吞噬之能消除剑气。”
龙珮珮沉默了一会,道:“种魔诀倒不难弄到,但我元神紊乱,断无可能自行修习,除非有一位正道高手自愿舍命,为我炉鼎。”她回转头望了鹰缘一眼,忽然道:“听说你绝足不离西藏,能否破例一次?”
鹰缘毫不惊讶,道:“去见沈之湄?”
龙珮珮微微点头,道:“还有言静庵和庞斑。”她微微一笑,道:“不要说大密宗和两大圣地的仇怨,那种东西拘束旁的人也罢了,你想必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鹰缘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半晌,他才缓缓道:“你说的是。这几个人各自都有因果牵系,迟早也须了断,也是见一见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心心相印
“小风过来!”
听到这一声清脆悦耳的呼唤,才五六岁的俊秀男童犹豫了一下,还是蹬蹬地跑了过去。
这男孩的脚步较之同龄孩童稳健得多,气息也非常调匀,看他跑动的姿势,显然已经有了些武功底子。
“呜……啊!”男孩还未站稳脚步,便给高他一个头的女孩笑眯眯一把揪住了脸颊,使劲地捏了两把,感叹道:“小风,你的脸真好捏!”
被欺负的男孩不敢反抗,泪珠已经在眼眶里打转,“盈师姐……”不能哭,绝对不能哭!师父说,男子汉流血不流泪!
阿盈松开了手,看着风行烈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忍不住又摸了摸他的头,这一次,风行烈却偏头躲了过去,气冲冲道:“盈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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