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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雨翻云同人)在破碎虚空之前 作者:蛤蟆殿的兔子(晋江2014.4.18完结)-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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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纸没有觉得庞斑敌对她,她的感应没有错,问题是庞斑即使不敌对一个人,他哪怕是关心一个人,喜欢一个人,也是强势得不容违拗的。所以他觉得沈之湄“有趣”,“可能对情关有帮助”,“决定帮你治伤”,他就一定要把妹纸带走,哪怕他的用词再温柔诚恳体贴再含情脉脉。
所以妹纸无可奈何,因为这点小事真的不值得翻脸闹成鱼死网破,只不过是做客又不是抢亲,何况厉小哥是她的软肋,她不怕庞斑,但是也不希望庞斑搅局。所以妹纸随便提了个看似狮子大开口的要求,其实这些东西,她根本不需要。但是难道还让她说“好吧你不要去找若海麻烦,我跟你走就是了”,她也要面子啊!
到现在为止,妹纸有哪一句话真的不得体?只不过她说话不是永远的101号笑脸,而是被冒犯了有冷淡,轻松了有笑容,对答俏皮,这也有错?
确实有一种人永远只需要101号笑容,那是政客,妹纸从来没把自己定位成这种人,也没什么利益理由值得她去忍,她好歹也是有数的高手好不好?所以她想笑就笑,生气了就生气,谈不下去了就走人,当然,能把她逼到要甩手走人的地步,那得有多过分!上次烈少倒是成功办到了一次,然后妹纸拉着厉小哥划船去了,让烈少自己写了一下午春联……这是朋友,不是朋友的话,妹纸只能是“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同样,妹纸在分别的时候摆了庞斑一道,让他跑路,当然以庞斑的实力,这点路不算啥,只不过不能优哉游哉了。碰到了之后,妹纸笑他不懂待客之礼,虽然是玩笑,其实也隐约地暗示,上次是草草会议,这次是我正式上门拜访,大家身份平等请拿出点诚意,你确认要我探望庞斑,还是拜访魔师宫?
此外,也有毫不掩饰的“看你跑路很不开心我就开心了我不是好惹的谢谢”。
结果庞斑站着不动,就在当场开始聊天说别的,而不是立刻就寒暄请进,然后边走边聊就无所谓了。当然事实上,庞斑也确实心中不想搞得太正式,他对妹纸很有好感,之前和言静庵的交往,其实是静斋和魔师宫的交往,这段感情上他已经吃了这种官方的亏,这种明摆着有政治意义的会见,哪怕动了情也没有好结果。所以这一次庞斑也是刻意地让气氛轻松和私人一些,毕竟私人交情,总比上纲上线,大家都要各自代表一堆面子啊利益啊身份啊之类的,来得容易一点。
接下来庞斑又是试探“不怕我把你留住不放吗?”说实话妹纸很烦他这一套,真的很烦,但是又不得不回答,所以只好反应很平淡。然后魔王觉得不满意,继续发表意见,不断逗妹纸说话,接下来妹纸就完全没有了开始的心情,最后干脆敷衍“你要我说啥我就说啥吧”,结果魔王还觉得有趣哈哈大笑,这时候沈之湄的心情是啥米——有趣?有趣你妹啊!
至于之后厉小哥强闯魔师宫,虽然看起来很浪漫,而且目的也确实达到了——
“这货生平干过最二的事情就是强闯魔师宫,但是更二的事情发生了,我居然被这个二货拿下了!”绝对是妹纸的心声。
但是这件事必须收尾必须有个交代,这个时候妹纸和庞斑才是真正的开始了讲条件谈判的关系,之前是庞斑请她来,她完全可以“那什么种魔大法你自己留着吧这里做客真不爽拜拜”。
但是这个时候,没办法,必须严肃起来,可以说,多了一个厉小哥,妹纸就没了那种“只对自己负责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超然,她必须为两人的以后做打算,必须拿出两边都说得过去的章程条款,甚至这事也不是庞斑说不介意就可以揭过去的,这就是武林,这就是江湖,这就是规矩!
之后在谈判中,妹纸可有半句俏皮话?没有!因为这次得罪的不是庞斑,而是整个魔师宫,就像你拒绝言静庵没关系,但是你拒绝整个白道武林试试?
永远只懂严肃的人,没意思,但是该严肃的时候还不严肃,那叫傻逼。
我写这么多,只想说明,真正过分的是谁?不断试探时不时调戏一把的是谁?拿着别人软肋威胁强迫的是谁?妹纸只是觉得不爽,反应平淡了一点,有时候沉默以对,没有时刻挂着微笑说魔师此言有理,就叫高傲?就叫耍性子?她不是政客,不用靠卖笑挣钱。
其实主要是庞斑身份实在太高,事实上整个覆雨翻云世界,可以说庞斑的礼节就是礼节,他的规矩就是规矩,他讲礼貌别人赞叹他的风度,他不讲规矩别人也觉得魔师嘛就这样了真霸气!这就是天下第一高手的身份地位!
但是作为读者,我觉得实在没有必要把他看得那么高。
妹纸不是任何人的晚辈,就像浪翻云36岁,但是没有任何人敢把他当晚辈看。
妹纸有和任何人平辈论交的资格,无论是个人实力,还是师门背景,没人有资格压她头上。至于她愿意对某个七八十岁的普通老乞丐客气地喊声老伯,帮人家捡一下摔落的饭钵,又关谁的事么?
帝王将相,乞丐奴隶,世事于我何加焉?此谓世外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 !!!!!!!!!!!!!!
☆、秉烛海棠
半轮明月高挂天际,沈之湄返回住所时,已近戌末。这是一处很小的院落,只有两三间房屋,临湖环竹,少有人至。院中月色似雪,夜风吹拂,阵阵竹涛如吟如歌,十分清幽。
沈之湄推门而进,屋内并未点起蜡烛,旁边套间里已经先备好了洗沐之物,换洗衣衫也整整齐齐叠好放在一边,屏风内放置着一个大木桶,热气氤氲,水上漂浮着花瓣,旁边还有一个正烧着水的大铜壶。
不得不说,魔师宫的招待非常细致周到,沈之湄顺手解下沾了不少血迹的斗篷,扔在一边,拆散长发,整个人浸泡在热水中,那种温暖的感觉令她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整整一天,虽然举止从容言谈不失,但沈之湄深深觉得,自己的神经简直绷紧到了一个程度,现在放松下来,顿时就有些困意上涌。
她抱住双膝,将自己沉在水底,如同母胎中的婴儿。似练气到了沈之湄这种程度,转换内息已经是自然而然的状态,“真人之息于踵”,可以说,这才是真正的“呼吸”。
沈之湄凝神内视,半年前的内伤已经痊愈,但体内仍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真气,对于这一点,却是她刻意为之。
散布在百骸九窍的天地元气,已经在这一个漫长的修养过程中,全部被她炼化。沈之湄深知,自己的肉身和本世界的人相比,实在脆弱了许多,因此,借这一次重伤修复之机,一分一毫地锤炼经脉,锻炼脏腑,这可以说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重塑肉身”,较之三年前的仅仅是炼净血肉杂质,使肉身纯净,现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冰肌玉骨”。
至于真气,反而只是锦上添花的东西了,随时可以重修,不足为念。
不过,即使得了这样的好处,但对于将来可能发生的灾劫,未必就派得上多少用场……
沈之湄忽然破水而出,在未点灯烛的暗室内,明洁如玉的肌肤几乎是出水不濡,稍稍一甩,青丝水珠飞溅。
她赤着足,轻巧地踩在一边的矮凳上,伸手去取搁在屏风外的衣物。刚穿好衣物,沈之湄正拧着长发上的水珠,忽地一缕似有若无的细细丝竹声传来,轻柔婉转,在这寂寂人定时分,宛如飘来的一阵仙乐。
沈之湄先是一怔,握住长发的手一僵,玉脸随即涨得通红,咬牙切齿地迸出了两个字,“流氓!”
这个世界的武功练到高处,和普通人相比,几乎是脱胎换骨的变化,不但体能强大,而且五感也数十倍地增强。对于先天高手来说,除非是真气形成的能量场阻隔,否则运足目力时,可以穿透衣物,不必特别用心也能听到数十丈之内的极细微声响,嗅觉可以分辨出每一个人不同的体味,甚至根据某处残留的体温气息,可以判断来过什么人,何时离去,因此,在这些高手眼中,几乎没有隐私可言。
不过,这只是针对普通人而言,似宗师级高手,大多身边都会习惯性地笼罩一层真气护体,而聚音成线,乃至以布下气场隔绝声音等,也是各有手法。
沈之湄虽然身无真气,精神力却绝非寻常可比,当初年怜丹连她一眼也禁不住,可见一斑。只不过她今日心神动荡,静下来时便觉疲惫,未曾注意许多,否则,她将元神延展开来,形成精神力场较庞斑犹有过之,此时反应过来,顿时大怒!
不过事实上,她倒是有些冤枉庞斑了,庞斑纵然精神力超群,也不可能化身“千里眼”,顶多只能根据响动判断她在做什么,倒也谈不上“偷窥”,况且以庞斑为人,也不至于做这等下作之事。
沈之湄恼怒地一甩湿淋淋的长发,推门而出,只是刚走出两步,她又折身回来,脸上怒容已消。沈之湄一连点亮好几根蜡烛,照得屋内明如白昼,在妆台前坐下,取了布巾慢慢擦着头发,显然不准备理会庞斑的召唤。
沈之湄虽然忽然省过来这一层,明白自己冤枉了人家,却并不想当作没事人一般应约,第一,庞斑以精神力查探她的举动,乃是事实,第二,此时已过二更,她也根本不想再出去。而且庞斑此人性格实在太过霸道,又不按常理出牌,几次之后,沈之湄实在厌倦的很,早不愿意随着他的意思。草草抹干了头发,沈之湄吹熄蜡烛,翻身上床,扯过被子盖住头。
只是她佯作不知,庞斑却不肯轻易罢手,约莫一盏茶功夫,门外便传来低沉悦耳的男声,“打扰之湄了。”
沈之湄有些闷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庞公明知打扰,还要继续扰人清梦么?”
庞斑微微一笑,似乎早知她会如此说,低吟道:“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今年的海棠比往年都来得早一些,之湄不想来看一看吗?”
沈之湄无奈起来,道:“庞公能否学一学王子遒的风度?”理了理青丝,又披了一件雪白的斗篷,才去开门。
只见如雪月下,这俊伟过人的魔君一身简单白衣,手持一盏小巧的风灯,不似寻常华丽威严宛如魔神的装扮,倒显出几分魏晋狂生踏月徐行的雅致风流。
沈之湄吃了一惊,盯着庞斑打量了两眼,摇头道:“魔师怎么忽然改了风格,吓了我一跳,险些就认不出了。”适才一开门,她几乎错以为是厉若海站在门口,但细细一看,又有明显不同。同是白衣,厉若海甚是朴素,而庞斑衣着看似简洁,细微之处却精致之极,只是二人身形相若,乍然一看,倒觉得有几分相似。
庞斑微微一笑,持灯在前,欣然道:“让我来为之湄照路吧!”
沈之湄首次有些拿不准这魔君心意,当下也是一笑,道:“偏劳。”
庞斑引领着她穿过另一条竹海小径,转过一道假山,过回廊,便见两行盛开的西府海棠,娇艳可爱,庞斑一边持灯前照,一边回头笑道:“本来海棠花时尚有十数日才开,不过今日不知怎地,忽然枝头盛放,下人禀报时,倒好给了我一个惊喜。”
沈之湄伸手花枝,却并未摘下,只是指尖轻轻抚摸了一下娇嫩的粉色花瓣,叹道:“夜赏海棠,庞公倒是雅人。”
庞斑接口道:“只是——”
沈之湄一怔抬头望他,庞斑笑道:“我因想着,之湄接下来一定会批驳庞某两句,所以抢先帮你说出。现在之湄可以继续说后面的了。”
沈之湄摇了摇头,又忍不住笑,叹道:“我怎么觉得庞公此时太过平易近人,反而似乎大有图谋的样子呢?这是否是我的错觉?”
庞斑伸手摘下那朵海棠,送到她面前,笑道:“之湄看不出来,庞某正在竭力讨你欢心吗?”
沈之湄犹豫了一下,接过花朵,却又重新放在花枝上,并不看庞斑,只是微微蹙眉道:“似这种话,庞公还是少说吧,我不爱听。”她缓缓道,“我不知道庞公是否对所有的女子都抱有同样的态度,也许怜香惜玉只是庞公的习惯,只是莫忘了,沈之湄是有夫之妇。”
庞斑握住风灯执柄的手忽地一紧,淡淡道:“这也是庞某觉得疑惑不解的地方。”
沈之湄不置可否,两人一前一后而行,错开半个肩膀的距离,行到这条海棠小径的尽头,便见一座花亭,亭上四角挂着风灯,薄薄的纱幔随风飘拂,遮挡亭内,若隐若现。
庞斑上前撩起纱帘,回头笑道:“之湄请坐。”
沈之湄目光所见,见亭中卧置着一件造型华丽的丝弦乐器,倒吃了一惊,上前仔细看了几眼,问道:“这是……凤首箜篌?”
庞斑点了点头,欣然道:“之湄可懂得弹奏?”
沈之湄噗哧一笑,道:“很抱歉,我真的不万能。”她又细细打量一番,道:“我虽不太懂得乐器,不过,看这气息,恐怕是数百年前的古物吧?”
庞斑在箜篌前坐下,伸手抚摸箜篌身,道:“龙身凤形,连翻窈窕,缨以金彩,络以翠藻……”他忽然抬起头,奇道:“之湄为何不坐?”
沈之湄拣了一张较远的椅子坐下,道:“我正在猜测,难道庞公忽然雅兴大发,不但要秉烛夜游赏花,还要亲手弹奏一曲不成?”
庞斑哑然失笑,神色似若回忆,道:“本来我对这些东西是不感兴趣的,只不过百年前先师与传鹰一战之后,性情忽然发生了极大的改变,从此以后,他不但教我武功,更教了我很多其他的东西,音乐,书画,教导我该当如何去欣赏这个世界的美妙之处。”他伸手在弦上拨弄了两个音节,“只不过,对于调弦弄曲这方面,虽然闲时也略有涉猎,但我还是更喜欢去欣赏别人为我演奏。”
沈之湄笑道:“难道庞公今夜要为我破例吗?”她心中十分纳罕,之前庞斑虽然也是说话温柔亲切,处处体现出风度,但却丝毫不掩强势乃至第一高手的矜持,眼下却实在是大为改观,甚至连自称也改了。疑惑之下,她不禁多看了庞斑几眼,心道难不成换了一件朴素点的衣服,连性格也跟着换了?
庞斑自然感到了沈之湄的目光,只是一反常态地并没有去看她,只是微微一笑,又伸手试音,道:“因此这便是我一定要请之湄出来的缘故,因为若你不在,庞斑今夜的听众,便只有这片寂然无声的海棠花了。”
沈之湄双手放置膝上,端然正坐,道:“花能解语,胜于人多矣。”她微微一笑,道:“庞公难道还觉得寂寞吗?”
作者有话要说:
庞斑的性格其实很立体多面,不是一昧的霸道腹黑冷酷无情,正如他面对怜秀秀的爱慕,“我已知你要问什么问题,所以你早问了,而我亦在心中答了。”其实很动人有木有?
庞斑忽然转性,倒把妹纸吓了一跳,只不过她现在不可能再随便地对待庞斑了,虽然也有笑容,但是比起之前,非常明显的礼貌冷淡。
当然庞斑说话还是喜欢语带双关模棱两可,本性难移啊!
说起来,庞斑真是给足妹纸面子,当初他上静斋,是言静庵想着办法招待他,请他看夕阳,下棋,喝茶,聊天……
☆、琴瑟已误
对于沈之湄这句话,庞斑不答反问,“之湄就不会觉得寂寞吗?”
沈之湄目光落在亭角的风灯上,缓缓道:“纵横四海,抑或是相守人间,庞公是因此而生出疑惑吗?”
庞斑微微一笑,漫捻轻拨丝弦,音色如凤鸣清亮,似可穿云裂石。庞斑手头拨弦不停,手法流畅,曲调却并不复杂,似乎他也不打算弹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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