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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雨翻云同人)在破碎虚空之前 作者:蛤蟆殿的兔子(晋江2014.4.18完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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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他们大多有专门培养的护卫,或是和大型镖局有着足够坚固的关系和利益。
  这个世界里,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更像是第一个世界,利益重于情分,权衡高于信任。
  真是……怎么忽然民风就一点也不淳朴了呢!从时间轴来看,也不过是跳过了十几年而已啊!
  一定都是朱元璋的错……
  沈之湄懊恼地想着,她倒是没觉得饿,只是天快黑了,真要去找个无人破庙暂歇么?
  看武昌这繁华的样子,只怕就算有庙也都是金身塑像香客如云,有着庙祝严加看管的。
  虽然并不以当今皇帝为然,但一个统一的汉人王朝,总算比颁布“杀尽天下张王刘李赵五姓汉人”的暴虐蒙元朝廷要强得多。
  所以,即使明白那位蒙古郡主是个痴情慧心的女子,她还是不大待见这位同性,倒是明教昭圣女温柔聪明,嫁给他们张教主岂不是天作之合?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八个字,沾染上了太多的鲜血。除了两人从此不问世事,断绝一切社会亲缘关系,否则,便撇不开这种血淋淋的沉重。
  怎么又在回忆了?!沈之湄使劲甩了甩头,她还是赶在天黑之前出城罢!
  在城里找个活计实在太难,沈之湄觉得自己求生的方向还是选择山野比较容易些,她身边火石小刀盐巴齐全,野外求生的技能也是娴熟得很。
  何况,她实在没有办法忽略那些赤//裸//裸盯在自己身上的贪婪目光,恐怕若非光天化日之下,只怕那些人真的要动手了。
  ——等有了钱,她一定买把剑重新挂在身上。
  出了城门,沈之湄稍微运起轻功,轻松便甩脱了后面盯梢的“影子”。
  只是一些地痞流氓而已,纵然有些粗浅武功,也不值一哂。
  但是这种人才最麻烦,她不是峨嵋的灭绝师太,虽不怕杀人,但也觉得这种人罪不至死,顶多,也就是在不识好歹的人身上制造点伤痕教训,一般自诩正派的侠女们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
  但这无疑是治标不治本。
  所以沈之湄实在厌烦,归根结底都是因为这个世界里她的门派被人抢了,否则,她穿上一身画着太极图的蓝布道袍,拎着武当派标志的铁剑出去,根本不存在这种苍蝇一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烦心事。
  好在她还有轻功,虽说武当的梯云纵用在这里实在是大材小用。
  沈之湄宛如微风般掠过树梢,垂落的夜幕使得她这身艳色的斗篷变得暗沉。
  四月仲春,夜间却还有些寒凉,好在沈之湄早就是寒暑不侵的高手。
  武功给她带来的最大好处便是不必在冬天裹成一只球状物,或者也是因为讨厌穿太厚实,沈之湄几乎时刻都不忘运转内功。
  这也造成了她虽然练就一身中正平和的内功底子,其进展却并不输于前期突飞猛进的魔道功法——或者太师父说她是练武奇才也是缘故之一罢!
  其实人和人的差距真的没那么大,不过是勤能补拙。
  但是,在过去的十年中,沈之湄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功力增长得像这几天这么快,快得吓人!哪怕她并没有刻意用功。
  她有时候甚至怀疑,照这么下去,再过三五年,就功力的深厚程度而言,自己可以转去天龙频道虐段誉玩儿了!
  那就像打开了一个人能达到的极限,跃入一个不可言的玄妙世界。
  她在练习“八卦游身掌”时,甚至惊骇地发现,自己掌势缓缓而出,便有隆隆雷音相随!
  踏罡布斗,随手雷音!这是道家所谓“金丹真人”的“五雷正法”,哪怕太师父在世,也不过如此!
  其实“五雷正法”只是一种形容,太师父老早就教过她,道家善于养生,吐纳时肺腑震动,鼓气如雷,而练武时心意空澄,阳刚到了极处,则举手投足,筋骨雷鸣,有浩然莫大之威。
  阴阳之极,迸发雷霆。
  当年太师父倒是在打完一套拳法后,为她演示了一下何为“雷音”,但那只是一招而已,已经足够震得她乍舌不已,以为自己看到了神仙。
  那决不是一般江湖汉子所谓的一拳一脚打得骨节作响,而是在拳脚未曾触及的空处,宛如凭空打了个炸雷!
  怪不得古人相信道士的雷法能驱鬼呢,换了她她也信!
  但那只是武功,而且其原理,太师父也详详细细地说明了,虽然神奇,却并不玄乎。
  道家武功,研究的本就是天地间最朴素的真理。
  但此时的她,却确实真真实实体会到了雷霆的气息,这雷霆气息,竟然是来源于她的拳头和手掌。
  内气外放不算什么,但是这种“内气在体外流动还随心所欲”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那一拳击出时,非常明显的天地精气随着心意所指而汇聚炸开的感觉。
  谁来请贫道捉个鬼啊!沈之湄内心呐喊。
  虽然上一个世界让她明白了内力这种神奇的东西原来是真的存在的,这一个世界,则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快超脱成仙了!
  若不是成仙,那种需要在夜半凝神运功,才能隐约体会的“天人之境”,怎么随时随地,随随便便就能进入那种玄妙的观感?
  观人照我,皆如明镜自在心。
  亦云:秋风未动蝉先觉。
  不过,成仙怎么说也是好事吧!只要不是那种跟仓鼠一样拼命收集灵石灵药灵兽皮的方式就行,沈之湄觉得自己应该是隐隐约约触摸到了什么,但又并不确定。
  她好想要太师父啊!传道授业解惑什么的,在这个没有百度没有谷歌没有学校的年代,有个人肯教你点什么,真是天大的福气!
  鼻子似乎又有点发酸。
  沈之湄倏然停下了脚步。
  前方的树林里隐约闪烁着火光,还有人,她侧耳细听。
  一个年轻的男人,带着啼哭的婴孩。
  是早上遇到的那个好心的孩子爹。


☆、并肩对敌

  作者有话要说:  我相信厉若海是外冷内热的性格,他非常重情,这也不必说;
  不过外冷,也就注定了他在感情上很迟钝,乃至妞嫁了人连娃都十几岁之后,才拿着昔日的手帕感慨“有花堪折直须折,否则处男处到死”地教育徒弟……
  当然他徒弟在这方面完全不用他这个情商过低的师父教育……
  有没有觉得厉小哥认真澄清“这不是我儿子是我徒弟本人还未婚”的时候很萌?
  沈之湄其实不大想进林子的。
  这不仅仅是因为江湖“逢林莫入”的规矩,也是因为,她不大想在深夜和一个年轻男人搭讪。
  这不合时宜。
  很多刚穿越的姑娘对于“男女礼教大防”嗤之以鼻,但是沈之湄却明白,哪怕你不放在心上,你也得替别人着想一二。
  也许你并没有觉得羞涩,但是人家却未必不会觉得尴尬,乃至于生出一些不合时宜的想法——无论这想法是暧昧还是鄙夷,相信都不会是你想要的。
  也许多年之后的风俗允许人们一/丝/不/挂地上街,但是在我们生活的年代,谁会希望看到自己的朋友、子女、乃至老婆神色自若地裸/奔?
  这无关拘谨,只是尊重时人习俗而已。
  沈之湄想了想,轻轻跃上了一边树枝,然后在茂密的枝叶中寻了个可以把自己挂起来的位置。
  这招她在武当山上已经练得熟极而流,可以充分保证从树下路过的人,绝对看不到她。
  不知怎么,沈之湄并没有离开那个照看孩子的男人太远,虽然理论上,对于不想碰头的陌生人,双方应该互相远避才是最合适、最不会引起误会的。
  这个问题沈之湄并没有深想,她只是慢慢调匀了呼吸,进入似睡非睡的境地中。
  沈之湄是被婴儿的哭声吵醒的。
  急促的马蹄声在寂静的深夜格外突出,沈之湄拨开树叶一看,正见十多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将那带着婴孩的男人团团围住。
  几个人下马手持兵器逼近,而另外几个依旧高踞马上,以防对方脱逃。
  这是很明显的江湖仇杀,或者,这个被男人抱着的婴儿背后,又是一个俗套的灭门故事?
  婴儿的啼哭声更响。
  年轻的男人左手抱持婴孩,右手拎着一柄枪,从这个方向沈之湄只能看到他笔直的背影,无端有种悲壮的味道。
  沈之湄注意到,他的兵器并非江湖人常用的,而是军队里的制式长枪,应当是浑铁铸成。这柄枪长约丈二,重量显然不轻,但男人握着枪的手没有一丝颤动。
  是个高手!沈之湄下了结论。
  为首的一个刀疤大汉哼笑一声,厉声喝道:“厉若海!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敢和咱们十只野狼做对,粉身碎骨就是你的下场!”
  原来他的名字叫厉若海。
  不过一闪神之际,那边几个人已经交上了手。“十只野狼”呼喝连连,而且明眼人一看,便可看出他们必然练有一种合击之术。
  那厉若海枪法虽然凌厉,却要分心护着孩子,而“十只野狼”也就故意多往那婴孩身上招呼,不过片刻,那名叫厉若海的年轻男子身上便多了几处伤痕,但在刀锋斜斜划过背上的一刹那,他长枪宛如灵蛇探出,将对面一个长脸汉子捅个对穿!
  以伤换死,在被围攻的局面下,虽然无奈,却已经是最好的选择。
  “十只野狼”死了一人,更加暴跳如雷,手底下也愈趋疯狂。
  厉若海已经渐渐护不住那婴孩。
  沈之湄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毫无预兆地自树巅扑击而下。
  厉若海正将婴儿的襁褓向天空高高抛起,只因为他无法在四面都有兵刃的同时,庇护这婴儿毫发无伤。
  沈之湄一把抓住了那只襁褓,飞掠而过,黑夜里,她披着斗篷的身影神秘莫测。
  刚刚一落地,一种强烈的不祥便从背后扑袭而来,沈之湄几乎在同时便一转身,伸掌斜拍,卸劲!
  “我并无恶意!”她急急解释。那从背后袭来的一枪虽然被她轻易化解,那种森森的杀气却依旧令人凛然心悸。
  谁说母亲才护崽,护崽的男人一样伤不起!
  “哦,抱歉。”
  沈之湄这才看清了男人的长相,那是一张英俊得毫无瑕疵的面孔,一双黑如夜空,明如星子的眼睛。
  她不期然想起传说中在月光下的沙漠里出现的银狼王。
  那狼王想必有着和这少年一模一样的眼神。
  背后“十只野狼”已经赶来,和刚才一模一样,只不过被围住的从一个半变成了两个半。
  那为首的大汉仰天打了个哈哈,“朋友是谁?为何要架这个梁子?咱们今日找的是这个小子,朋友若肯卖在下一个面子……”
  沈之湄微微低头,熟练地抚拍着婴儿的背,自被她抱住后,这孩子便住了哭声,此时更是舒服地打了个小小的呵欠,闭目睡觉。
  果然,她其实是看不下去这可怜的包子被无辜折腾罢了……
  厉若海的目光从她脸上落到孩子身上,冰冷的神情里多了几分暖意。
  “多谢姑娘。”
  这俊美少年的声音也极有磁性,如果不是太过冰冷无情,极容易引起人的好感。
  沈之湄掠了掠被树枝弄乱的鬓发,“阁下有把握对付这些人吗?”
  厉若海睨了一眼,“一群无耻鼠辈而已。”
  沈之湄点点头,后退了两步,让开位置,“我暂且照顾令郎,不必担心。”
  “十只野狼”的首领怒极反笑,“想不到啊想不到,厉若海你死到临头,竟然还有女人肯陪在身边,好!我就暂时饶你一命,只砍断你手脚,让你好好看看,咱们兄弟是怎么玩你女人的!”
  此话一出,沈之湄勃然大怒!
  厉若海寒星一般的眼中冷芒一闪,枪尖颤动,化作万千枪影。
  沈之湄的怒气只是一瞬,下一秒,她已经在津津有味地看着那名叫厉若海的少年施展一身枪艺绝学,将围攻之人逼得连连后退。
  这少年的枪法太过凌厉,有去无回,出手便分生死。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这些狂徒,死了便罢,不死,她也会至少挖掉他们的舌头以作惩戒。
  这不是残忍,而是这个时代应有的规矩。正如在现代,强/奸/犯并不足以叛死刑,但在江湖上,“奸/yin/妇女者可杀”是公认的。
  沈之湄的涵养当然不止这一点,区区一句辱骂还不至于使她大动肝火,但是她同样认同,在江湖,就要遵守江湖的规矩,挑衅强者,就得承担挑衅的后果。
  沈之湄的斗篷无风自动,偶尔有刺向她的刀枪,也被带起的劲气轻巧卸开。
  婴孩在她怀中睡得香甜。
  厉若海一枪刺过,一具脖颈血如泉涌的尸首砰然倒地,然后他抖了抖枪尖沾上的血珠,向沈之湄走过来。
  沈之湄后退了一步,夜风中的血腥味格外浓重,使她有些不喜地皱眉。
  厉若海停住了脚步,“多谢姑娘仗义保护小徒。”停了一停,他又道:“在下厉若海。”
  沈之湄犹豫了一下,还是答道:“我姓沈。”她有些赧然,在这样的情境下,这种自我介绍就显得太过冷淡倨傲了些。
  但愿只是她想多了……沈之湄将怀里的孩子还给他,“令徒根骨甚佳,日后必成大器。”她说的很客气。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对方身上的寒意更浓重了些。
  也许是刚杀过人的缘故罢!


☆、再次相逢

  沈之湄没有等到天亮就告辞了,虽然在经过这一场并肩“战斗”之后,这种矜持已经显得完全没必要,甚至是刻意的疏远。
  沈之湄确定自己并不是因为讨厌这个名叫厉若海的少年。
  也许是因为气场不对罢!她习惯的是梨亭师叔的柔和,青书师兄的温雅,哪怕是莲舟师伯的冷峻,松溪师叔的调谐,也比这个浑身透着一股锐气的少年要容易相处得多。
  这种截然不同虽然不令她反感,甚至潜意识里有点欣赏与羡慕,但依然下意识地往后退,仿佛下一秒便会被灼伤一样。
  感觉……就像古龙世界的人物错串了金庸的场子。
  浑身带着坚硬的刺,但是内心柔软得像豆腐的人……比如阿飞,又比如萧十一郎……
  这种不加掩饰的“真”没来由地令她有些局促不安。
  武当派的人也“真”,但是那是一种如水润下的、宛如赤子孩童的、柔和而坚定的气质和信念,义之所在,虽九死其犹不悔。
  而这个持枪的少年,若孤狼,若冰雪,若烈火,眩目得令人不敢直视。
  那是生命的另一种绽放形态。
  忽然明白了这一点的沈之湄心情大好,虽然这一点也没有改变她打算立刻离开的想法。
  沈之湄笑着挥手,向厉若海道别。
  肯努力保护弱小的都是好孩子的哦……
  诶,如果不是男女授受不亲,真想抱一抱……
  ……
  沈之湄离开武昌后,又足足晃悠了大半个月,才到了河南信阳。
  依旧是一身朴素蓝衫,由于天气渐热,斗篷被她转手卖给了成衣铺。
  不过她的心情较之刚出武昌时,好了不知多少倍!
  自从在某天碰上了一出活生生的“此路是我开”戏码,沈之湄忽然就顿悟了!
  身为名门弟子虽然不能偷盗,但是替天行道总是可以的吧?行完之后将赃物取缔没收是必须的吧?追回的赃物九成分给贫苦百姓,最后留一成劳务费是应该的吧?
  所谓劫富济贫,“富”不一定为富不仁,所以劫“富”济贫并没有太多正义的立场,有些时候,更是和偷盗抢劫无异。
  但是山贼……消灭穷凶极恶不事生产的山贼必须是我等侠义中人的义务!尤其是那些富得冒油,和“朝廷昏庸逼良为盗”没丝毫关系的山寨,朱元璋好歹才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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