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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同人]黑白情缘 作者:老庄墨韩纳兰容若 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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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起我,长谷川也不介意,明着向我表示喜欢我非我不娶,我真想不到今生今世还能有这样的幸运。大人待长谷川极好,我们的婚事全是他出钱操办的,他还另外花钱为长谷川置了一处店堂,几亩田地。如今我们夫妻也算是个中等人家,完全可以养家活口并略有积蓄,如今我们仍跟着大人实在是为着报答大人,只是想跟着一心顾着百姓常忘了他自己的大人,好有个照顾。”
藤真笑说:“他好大的手笔啊,他很有钱吗?”
清儿苦笑一声:“大人本来很有钱。”
“什么叫做本来很有钱?”
“大人家的先人世代经商,家境极为富有。老太爷在世时常想家中出个官员来光宗耀祖,所以不令大人学商却叫大人读书。大人读书确实读得好,果然考出了个功名。只是大人读书也读出了一身浩然正气,旁人当官,越当越富有,大人当官,却往往是自己拿钱赔给外人,若非我当家的处处替他打点,以大人那不会算计的性子,家中的银子早被他随手花完了。即使这样,大人的家业也远不如往日了。总算家中仍有不少田亩收租,倒显不出穷窘来,只是大人若再这么胡花下去,迟早有那么一天的。大人其实也知道总有这么一天,所以才出钱为我们夫妻置业,至少到那时我们夫妻不会衣食无着。有时候大人自己也常自叹自己是败家子,可叹是那么叹,花还是照花,他常说,纵是败了他一家,若是保全了千万家也是好的。”
“他是怎么个花法的?”藤真的性子倒是被勾起来了。
“不说别的,只说我们厨下做活的伊藤夫妻吧。他们原不是府里的人,有一天伊藤跑来告状,说富商王家要强抢他的妻子,大人打听得原来是伊藤欠了王家的债不还,王家屡追无效,所以才要夺他的妻子去为奴的。原本只要责令伊藤还钱即是,可是伊藤连自己家所住木屋的租都付不起,哪里能还得了钱。长谷川当时说伊藤可怜,就判王家不得追债即可。大人却说不行,论情伊藤自然可怜,论理王家追债并无失理之处,只因伊藤可怜就要王家不许追债对王家却不公正了。所以……”
藤真接口:“所以那个笨蛋就替人家还了帐。”
“并不全是,若真个那样,欠钱的穷人全找了来,大人就算有金山银山也付不起。大人虽替伊藤还了帐,但并不是白替他还的。他要伊藤全家在府里打两年的杂,只管吃住,不付工钱,算做还债。其实大人并不在乎那几个钱,府里也不缺人手,大人只要要让他学会自己为自己的事情负责,无论有什么原因,向人借债就该考虑自己的偿还能力,不可盲目地折东墙补西墙,这样只能自己害自己。其实伊藤夫妻已经穷得上无片瓦遮头,中无米粒裹腹,下无立足之地,能有个地方住,有顿饱饭吃,已是感恩不尽了。这两年里,大人待他们亲切和善,到哪里可以求得这样的主子。大人还抽出时间来教伊藤识字,会识字的人便可以做些小生意,不必光靠卖力气,伊藤以前正是做的卖力气的活,所以只一病,便无法维持生计了。又令我教他妻子针线女红。他妻子针线工夫本不太好,无法靠针线赚钱。家中生计全靠丈夫,丈夫一病只得借债度日,如今学了我的活计,亦可卖些银钱。两年期满,大人让他们离开,还拿出些银子送给他们令他们去做些小生意,可是他们两个却长跪在门外,不肯离去,大人百计千方赶不走,只得让他们留下了。”
“还有,以前翔阳人捉到小偷都不会送到官府,只是当街斩断手指,大人任职后下令不得行私刑,但凡是捉到这样的人必得送交官府。送来的若是那四肢健壮,游手好闲,不事生产,只以偷盗为事的,大人当然会严惩。可却有更多是迫于穷困,难忍饥饿而无可奈何偷盗的人。这种人大多饿得皮包骨头,一身是病,满身肮脏烂疮。大人亦觉这些人可怜,但认为不能因为他们可怜就认为他们偷别人的钱物是对的,所以总是下令把他们收监一段时期。可是明里是坐牢,暗中却让人做些较好的饭菜给他们,并请医生为他们治病,这些花费可全是大人自己一个人出的。到后来许多人刑期满了竟不肯出来,不愿再受外头的饥寒之苦了。对于这些人,若是全无上进心的,大人也是训斥一番,不会再为这些人多花钱,若还有些志气的。大人总会为他们费心,借钱给他们或买地,或租个小店,或留做本钱做小买卖,让他们慢慢发展起来,慢慢可以自给自足。大人常说,不要永远无止境地接济别人,只要给一些人一个机会,让他们可以凭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不要送钱给别人,即使这钱你自己并不需要,只是借钱给他们,让他们意识到这些钱是要还的,这将使他们拼命地去奋斗。确是有不少人重新站起来了,还了大人的钱,还想方设法想要加倍偿还大人的恩义,大人却只是收回以前的钱,连半点利息也不要。也有些不长进的人,骗了大人的钱就逃之夭夭。可大人也不生气,常说,十个人中,若能有一个因他的做法获得重生,也就够了。”
“另外也有些人违法偷抢或是因为父亲病重无钱这一类急事,大人逢着这种事,也是定会倾囊相助的。”
“还有一些人,受了大人的恩义,却无心去做别的小生意,只想留在大人身边以做报答,也有些人即不会种地,又没有做生意的天份,大人竟发奇想,把这些人中较富正义感的人都留下来做捕快差役或牢头。”
藤真失声:“难道翔阳的公人竟是曾经坐过牢犯过法的。”
“是啊,大人常说公人常倚仗官势欺压百姓,这些人受过饥苦,知道百姓不易,也就不忍欺压,坐过牢,尝过坐牢的味道,也就不忍再盘剥牢中苦囚,拿他们来发财了。这些人本来确是出身贫苦百姓,本性就良善,加上对大人感恩,又受大人感化,果然尽忠职守,绝不欺凌百姓,也因之我们翔扬的百姓最是安乐,与公人差役相处也极为和善,绝不似大多数地方避公差如蛇蝎。”
“还有,翔扬治下有一个小村庄叫济村,极为贫穷,村中人世世代代有个风俗,若第三胎还生了一个女儿,就将她溺死。大人上任后下令不得再如此,可村中众人叫苦,这是他们村里世代的规矩。因村中穷,养不起太多孩子,若是男孩倒罢了,若是女孩,实在无力再养。大人只是自己出钱,让这些人养这孩子三个月,三个月后若再不愿养也不许乱来,就将孩子交到官衙来。大人猜得很对,父母对自己的子女都是疼爱的,只是因为历代风俗,所以才要溺死孩子,三个月间已和孩子生出感情来,无论如何舍不得再溺死了。也有的实在穷得无力再养了,大人就想方设法找可以收养的人,也并不是所有孩子都可得到收养,大人便主动出钱,也请豪富大户都出一份力救救这些孩子。本来大人是翔阳之主,上下的乡绅富户,大小官员自然不好意思不跟着,便是不少差役公人也都出了钱。后来大人又常常自己出大份筹资做各种善事,救助老弱病残。以往那些人只是无奈附和,可是因着大人处处带动,他们最终也感觉到救人助人的好处了,这两年便是一般贫苦百姓也常常会从多年积蓄里拿出一些银子来帮助人。因着大人一人带动了翔扬上下扶弱助幼之风,只是大人自己却是损失最大的一个,因着他在这上面就几乎花了一半的家业。爷,你说说,大人这样做法,便是有金山银山,又哪里经得起他花。”
藤真笑问:“听起来你们大人倒是世上少有的清官,人家清官不收别人的钱,你们的大人不只不收别人的钱,反而把自己的钱送给人,怎么我以前在外地竟从未听过你们大人的清名。”
清儿苦笑:“一个官清不清外人并不真的知道。世上有许多出名的清官是因为他们本身很穷,在当了大官以后,家中老母仍然自耕自织,发妻仍然荆钗布裙,自己还时时穿着打补丁的衣服,自然清名远扬,四方称赞,言官御史也不便参这样的人,皇帝也乐得升这种人的官,即使不喜欢这个人,也要升他一个官,再发他到一个眼不见为净的地方去,为着可以在青史上留个重用贤能,维护清官的好名字。象我们大人这样,家中富有,穿着绫罗绸缎,吃着鸡鸭鱼肉,谁肯相信他竟是一个清官。在翔阳他是不知为百姓做了多少事,费了多少心血才为百姓所接受的。而翔阳之外的人又哪里知道他,象大人这样的人,只怕永远也当不了名留青史的名臣清吏,永远不能为后世所知。”
藤真只觉胸中热血激荡,一时激动地说:“可至少你知道,我知道,翔阳的百姓都知道。”
清儿神情凄然:“只可惜当今圣上不知道,朝中那些手掌大权的重臣不知道,天下人不知道。”
藤真一时怔住,无语。
清儿意识到自己惹得这位大人十分重视的客人不高兴,忙强笑说:“瞧我,光顾着说话了,竟忘了爷还没用饭,这粥已凉了,可要热一热。”
藤真微笑:“不,我还不饿,我想听你说这些事,你接着说。”
清儿有些讶然,都这么久了,怎么竟不饿?不过听说过这位客人是个江湖豪客,听说江湖豪客都跟神仙一样飞天遁地,难不成他也象神仙一样不用吃饭不成。她记得大人一再要他听这位客人的吩咐 ,所以便依言又开口讲了起来。
清儿一直在讲,藤真一直在听。听着这个傻瓜为着百姓做的种种傻事,心中无数次惊叹:“世上竟有这样的人,世上竟有这样的官!”
“大人就是这样一个人,就是这样一个官,实实让我们为他担足了心事。”
“担心什么?”
“担心的事多着呢?就象三年前与邻国开战,神威将军鱼住至此征兵,各家各户都要出壮丁服兵役。有许多人家中只有一个壮劳力,上有老母,下有幼儿,不知有多少人家生离此别,凄凄惨惨。大人竟闯到军营去和鱼住理论,那位鱼住将军身形高大,力大无穷,性格暴燥,最讨厌文弱官员,只要那位鱼将军气急了一拳下去,咱们就是有十个大人也没命了。那位鱼住将军是当朝虎将,大人此为又是与朝中征兵的圣令作对,鱼住将军,就是把我们大人怎么了,也未必会有什么人替他出头。”
虽然知道花形不曾出事,藤真也不由紧张地问:“后来呢?”
清儿脸上现出笑容:“我当时没跟去,我那当家的却一直寸步不离跟着大人的,他说大人一个文弱书生闯入军营,视刀剑如林,军威整肃如无物,对着神色狰狞不把他放在眼里的鱼住全无惧色,竟是在数万大军中和这个稍一发威可令敌兵丧胆的虎将吵了起来。居然还生生把这个在金殿上连皇帝也敢顶撞的猛将折服,颁下军令,凡家中只得一个壮劳力,或家有病残,只得一个男丁维持家计的,可以免征。只这一点,已不知救了多少人家了。”
“瞧,你们大人还是蛮厉害的,不必你们替他担心。”
清儿苦笑;“哪能不担心,上司那边他从不打点,有大官经过翔阳也从不送礼。前年朝中一位高官路经翔阳,来访名妓叶子,可是叶子刚与心上人约定终身,正筹备着赎身。那位高官原要强逼,大人竟为一个妓女出头,用公差把叶子从教坊中接出来,亲自为他主持婚礼,把那位大官气煞,回京后连参三本,说我们大人不能洁身自爱,结交妓女。幸好皇上是个爱风流的,自己也常微服出入烟花地,所以并不曾因此而降罪,只是下旨申斥了一番。去年织造司经翔阳,借口要为圣上提升织造税借机以盘剥翔阳经营丝绸的富商,也被大人硬顶回去。还有今年……”
藤真听着清儿说了一大堆皱眉说:“我明白了,你们大人原来是天底下第一能得罪人的。”
清儿轻叹点头:“前儿又得罪了河督,听说这位可是当今权相手下当红的人儿,所以才能得下河务这么大的肥缺,大人得罪了他,也如同得罪了当今权相一般,这叫我们如何可以不担心。”
“那你们何不劝劝他?”
“劝?大人若是听劝,他就不是他了。再说,这世道,原也真要几个象大人这样的官。”
清儿质朴的话说得藤真震了一震,又见清儿接着说:“我每天都向上天祷告,苍天能保佑大人。我想大人所做所为,就算是天也知道,就算是天也会保护他的。半年前,大人因蝗灾之事被说成谎报灾情,要上省城听审,我们所有人都以为大难临头,谁知后来竟然没事,仍然回来主政翔阳,我想那必然是老天有眼,保佑大人。”
藤真听得心中暗笑,老天有没有眼我不知道,我有眼才是真的。
正想着,门外脚步声起,清儿欢喜起身:“定是大人回来了。”忙去开门。
房门一开,花形才要进入,忽然眼前剑光一闪,宝剑已至咽喉。
清儿脚下一软,差点没倒下去,幸得长谷川一手扶住。
藤真也不看面无人色的清儿和面色铁青的长谷川,只笑嘻嘻冲花形说:“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我可是恢复拿剑的力气了啊。”
花形并没有吓得脸上变色,只是神情出乎意料地凝重,伸手,把剑从藤真手上取下来:“你先别闹,我有话对你说。”
藤真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那是他的宝剑,那是他握在手中十几年从不离身的宝剑。从来就知道在江湖上除了自己和自己的剑,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从来就知道,如果有一天放开了自己的剑,生命将随时消逝,要活下去,就必须抓紧这把剑。即使以牧绅一之能也只能击伤他,而不能夺了他的剑。今天,这个全无武功的人,竟然就这样轻轻易易地从自己手上把剑拿走了,而自己居然使不出半点力气来,这,这不可能?
花形看藤真脸上神色恍惚 ,不知他还不曾从如此重大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只是将剑随手递于长谷川。
长谷川一把接过,东张西望,想找个地方把这东西藏起来。老天,这些江湖人真可怕,动不动把舞刀弄剑当成玩笑来玩,这种危险的东西绝不能让它再出现在大人面前了。
花形看藤真仍是一幅魂飞天外的样子,用力叫了一声:“藤真,那个叫仙道彰的人是你的朋友吗?”
藤真回过神来,呆呆地问:“你问他做什么?”
花形沉声问:“这个人为人可好?”
“好?”藤真失笑“他要是个好人,天下还有坏人吗?这个人平生至爱算计人,你有财他算计你的财,你有色他算计你的色,你无财无色他闲来无事也要算计着你好玩,这种人,良心早被狗吃了。”
花形皱眉看着他,这算是对朋友应有的评语吗?不过依藤真的性子就算让他来评自己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话。多半是自以为是顽固不化固执己见犟驴子一类的词,所以绝不可以听他的评语来断定一个人的好坏,“如果你遇上危险,他会冒险来救你吗?”
藤真怔了一怔,想了一想才说:“他当然不愿意救我。可这个人的良心实在太黑太臭,所以狗也吃不下去,只吃了一半就不要了,因此虽然他不愿意,他剩下的另一半良心可能还会勉为其难做点事。”
花形默然坐下,神情异乎寻常得沉重。
藤真连叫了他几声他都没来理会,藤真心中不由气闷,真是个小气的家伙,才给你开个玩笑就气成这样。我又何必站在这里受你冷脸。才要气冲冲出去,耳边却传来花形惊心动魄的一句话:“牧绅一找了一个人打扮成你的样子说成是你吊在城头,说是示众几天后就斩首,我猜他是要引你的朋友出来。”
藤真一震,回头,望向他。
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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