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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同人]黑白情缘 作者:老庄墨韩纳兰容若 完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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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形对南烈深施一礼:“多谢阁下关切之情,只是我真的不能走。这深津即怀怨愤之念而来,如果我逃走了,那他如何交差,即不能交差,必滥用钦差之权,大肆涂毒翔阳上下官员,便是朝中也难免追究下来,我又岂忍让这些同僚受我连累。” 

藤真气得浑身乱战,从来没有人可以让他这样生气过。好啊,你永远只想着你的翔阳你的百姓你的同僚,不但从来不肯想想你自己,也从来不肯替我想,你从来不管我会如何心痛,如何伤情,你从来都不会顾及我的感受。 

仙道与南烈看藤真神情,知他真的气得够呛,也难料他气恼至此,会做出什么事来。 

花形看藤真神情,只是心痛,却又实实想不出任何一句话可以宽慰他。 

几个人僵在这里,长谷川却神情惊惶地跑过来:“大人,外面来了大队人马,锦轿华盖的,说是什么钦差大人来了,要大人你迎出去。看他们就是一两个长随的样子都趾高气扬,而且看起来神情不对,来势汹汹的,连越野将军也带着一队人马过来了。大人,你看这……”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也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仙道与南烈暗道来得好快,偏又没能说服这个迂书生。 

藤真手握剑柄,目光凌厉冰寒冷视花形:“你自己说,你到底要选什么,翔阳还是我?” 

花形以最大的毅力迫使自己直视藤真的眼睛“翔阳!”两个字出口时,心头如同生生扎进了一把尖刀,而这一刀却是他自己扎下来的。连他自己都惊讶居然可以保持平静的语气说出这两个字。 

南烈本能地去摸剑,连他自己都以为藤真会气得拔剑砍下来。 

仙道却是暗中叹气,心知藤真此刻所受的伤害将有多深。 

藤真面寒如霜,目冷如冰,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可是那一刻心中的痛已无法用任何表情来表达了,他恨不得拔剑狂斩,但握剑的手却慢慢松开了。他再也没有看花形一眼,只是凌空跃起,在空中几个起落已跃出府衙墙外了。 

南烈一时不知应该去看藤真干什么好,还是先顾这边花形的安全要紧,仙道却是拉他一把:“你来,我要你帮忙。”也不理他愿不愿意,硬拉着他跃墙而过,追藤真去了。 

花形站在远处,连动弹一下的力量也没有了。 

长谷川张口结舌地问:“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花形听不到他的话,意识里除了藤真临别冰冷的一眼再也没有别的一切了。他知道藤真的好强与任性,他知道藤真对自己的情深义重。 他知道藤真重视自己的生死安危犹胜于他本人的性命,他知道…… 

他一切都知道,可仍是说出了最伤人刺人的话,即使是心痛欲死,藤真仍没有失控到伤害他。藤真所不能知道的,只是如果他有一分痛,那花形便有十分百分的痛了。 

可无论心中多痛多伤,最伤人的话仍是出了口。 

不只是为了翔阳,不仅是为了翔阳。更是为了心中最在乎的这个人。 

从此随藤真而去吗?依赖藤真的保护吗?可是他还能做什么呢?他只是一个手无束鸡之力的书生,在翔阳他还有所做为,他还能做些事情,离开翔阳,天涯飘零,他只能成为藤真最大的负累。他全无武功,他全无行走江湖的经验,他出身巨富之门,甚至没有吃过苦,也没有平常百姓的生活能力,与藤真相伴,他将会对藤真造成怎样无休无止的拖累。 

藤真不会在乎,可是他不能不在乎,他不能不去想。藤真会以整个生命来保护他,他却是宁可丢了性命也不愿藤真受到丝毫伤害。 

他知道行走江湖有许多他这种平凡人想都想不到的凶险,他知道藤真有许多仇家,他也知道朝廷权相都不会放过他,不知会派出多少高手来追索他,搜拿他。 

只靠藤真一人的保护吗?让藤真再不能来去自如千里远扬,让藤真必须为他面对无数不必面对的战斗,不必承受的危险吗? 

不,不可以! 

忍着所有的痛,说出伤人逼人的话,眼看生命中最珍贵的人气恨离去,那一刻,一颗心似已化为飞灰。 



长谷川惊见花形脸上的血色全失,心中惊骇,不知唤了多少声,才见花形回过神来,冲他惨然一笑,那一笑,却比任何痛哭更加凄苦。 

长谷川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惊问:“大人,这是怎么了?外面的钦差怎么办?”花形淡淡一笑:“即是钦差,当然要去迎接。” 

此心已成灰,尚有何所惧。 







'花藤'黑白情缘三十 

仙道拉着南烈赶上藤真,看他气得正要远走,只是拉住他不让,又劝又说地来到前街的老王酒店,叫了几样酒菜就暗示南烈无论如何要稳住藤真,自己则回去府衙,看情况到底如何。 

其实藤真纵然气至极点,纵然恨煞花形无情,也无论如何不能放下花形的生死不顾离开的,有仙道出面倒也正好留下,虽说是仙道千劝万劝的,心中却实实希望仙道快去府衙照应才好。 

南烈被仙道硬派下任务也只得陪坐在藤真身旁,实难料命运竟会如此奇怪。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坐在这个死对头身边,想尽办法来安慰他,这种事实在太过诡异古怪了。 

南烈心中深觉命运的荒唐可笑,看藤真难看至极的脸色,又不能僵坐在这里,只得乱咳一声:“何必这么生气呢?你知道所谓圣贤书读多了的书呆子多多少少都有这么点迂腐劲,真要和他们讲理谁也讲不得。管他愿不愿,先捉着他远离翔阳再说不就成了。” 

藤真闷闷地将桌上的一壶酒已喝得差不多了,才苦涩地说:“如果勉强他的话,他必会恼我怪我,一生一世也不会快乐。” 

说完惨然一笑,一仰头把最后一杯酒又喝了下去。 

如果是仙道看到他的神情,必会知道,他是真的爱惨了花形。而南烈虽仍不完全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亦是惊讶,象藤真这么一个江湖上出了名恣意枉为的人物,竟会因为不愿意勉强一个人,不愿被那人恼恨责怪而如此自苦。 

藤真招手又叫来一壶酒,自斟自饮喝个不停,南烈虽有万般杀人手段,对于劝慰人实在是一点也不在行,本来和藤真又不是亲蜜之人,陷在这种局面中实非他所愿,只能傻乎乎看着藤真喝酒,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来阻拦他。心里只是盼着仙道快来解决这个大难题。 

而藤真虽然满腹怨恨不平,此时也恨不得仙道快快来告诉他事情到底怎么样了。 

总算仙道回来地也不晚,一眼看到藤真这个样子,一皱眉头,急急说:“还喝!深津一到衙里就宣了圣旨,当场就接管了府衙的一切,派人抄个天翻地覆,当时就审问花形。花形自然不认,他立刻便要动刑。本来花形就不是一个爱用刑法的人,府衙中的刑具少得可怜,只是摆设用的。府衙里上下人等无不向着花形,暗中把仅有的几件刑具毁的毁,藏的藏。可是深津越发动了怒,当时就让人烧铁链子,要让花形跪火链呢。哎约,你这是干什么?” 

藤真听着仙道一番话说下来,手上不自觉加大力量,将杯子捏碎,碎瓷片扎得他掌中鲜血淋淋,此刻他自己却浑然不觉。 

仙道才吓了一跳,刚要替他止血,猛听一声叫:“我的藤真少爷,你怎么了?” 

原来是一直在堂上招呼熟客的店老板老王急忙忙地过来探视。 

藤真原是个光彩夺目令人一见难忘的人,在这大半年里,翔阳城上下有不少人都认识他,知道花形大人有这么一个俊秀漂亮如同金童的的表弟。大家感念花形恩义,每每遇上藤真也倍加客气殷勤,此刻看到他手上受伤,自然要立刻过来表示关切。 

藤真心中焦切,哪里还听得到他的话,而仙道与南烈此刻也都牵念着府衙里的事,也同样无心回答他。 

老王看这三个人同样沉重的表情,心中忽然一动,忍不住大声问:“花形大人怎么了?” 

也不知怎么就问出了这一句,或许是花形这一病牵动了整个翔阳的民心,大家这些日子谈的都是花形的身体,俱都感念苍天有眼,使得清官得保性命,此刻看三人神情,想也没想,就问到花形身上去了。 

听到花形二字,藤真如受电击,猛然抬头,望向老王,脸色却苍白地吓人。 

老王直觉自己猜对了,忍不住又大声问:“花形大人是不是病势又发作了?” 

本来嘈杂吵乱的酒店忽然间静了下来,那些个酒客无不停止了言笑,望向他们这一边。 

仙道觉身边的气氛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心中一动,大声说:“花形大人的身子很好,病差不多都好了。只可惜连老天爷都怜惜清官,当今皇上却不放过他。” 

“怎么一回事?”这一回问话的是坐中的一个酒客。此时此刻嘈杂的酒店里竟然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在等他说下去。 

仙道暗觉此事可为,义愤之情形于颜色地说“还不是你们那位河督泽北,翔阳发水他倒是跑得比谁都快,跑到京中只说是花形处处与他为难,害得他无法修好河务,致使翔阳受灾,朝中已经派出钦差来彻查这件事了。派来的又是泽北的死党叫什么深津的。我刚听说他正要让花形大人跪火链呢。” 

老王急问:“什么叫做跪火链?” 

这一回南烈开口说明:“就是把烧红了的铁链子放在地上,让人生生跪在上头,通常受过这种刑的人双腿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儿残废。而且听说一般只有对江洋大盗才用这种刑。” 

“砰!”是正从里边端着酒菜出来的小二受到震惊,失手把一盘酒菜全掉到地上了。那小二站在原地仍在发呆,甚至忘了担心老板发火。 

而老王也是嗔眉怒目青筋暴起,不过生气的目标显然也不是这个小二。 

同一时间藤真也被南烈的话说得心惊,什么气恨都顾不得了,身形一震欲动,却被仙道一把拉住,耳边传来仙道以传音入秘发给他的声音:“你放心,府衙的那些上上下下的人对花形是真正忠心的,一听说深津要用这种刑法,他们苦求不下,都翻了脸,也不顾什么圣旨在上,钦差威仪,都护在花形身边。深津的那帮人要想把他们全治服也还要费一番功夫,花形暂时是不会有事的。” 

虽说仙道极力安抚,藤真也难以站在这里不动,不过总算他心智仍在,隐隐觉得事情的转机就在这里,所以勉强控制自己赶去府衙把花形救出来的冲动。 

老王咬咬牙,冲在坐所有酒客做个罗圈揖:“对不起了各位,小店不能再继续招待各位了,今儿的酒菜就不算钱了。各位请好走,我们这里要关门了。”然后转头对小二说:“我说小三子,快到后头跟我婆娘说,叫她别再炒什么菜了,大家伙儿抄棍子到衙门那儿说理去。” 

啪地一声,是一位酒客拍案而起,大笑说:“王老板你说的是什么话,花形大人难道竟是你一个人的父母官不成。翔阳上下,何人不感他恩德,难道就你有胆识有担当,把我们这些人全看扁了不成。来,咱们要去一起去。” 

话音未落,这些个酒客无论出身如何身份如何,俱都起身呼应“对,要去,一起去。” 

老王连连点头:“好,咱们这些小老百姓这一回倒要找那些个大官去讲道理了。回来我老王请客,大家好好喝一顿。” 

此时后面王大娘听得伙计说明原委,已带着厨房里的伙计抄着菜刀棍子跑出来,连声说:“当家的,你还唠叨什么,咱们快到衙门里去,可别让花形大人吃了亏。” 

老王点点头,这才对藤真正色说:“你放心,我们这些人就是拼了命不要,也总要保往花形大人的。”也不等藤真回答,就招呼着大家出去。 

这么一大帮子人连店门也不记得要关,就气势汹汹奔府衙去了。一路上呼朋叫友,招亲唤戚,把这事儿大加宣扬。 



街头那个每日里坐在门前刺绣,左邻右舍俱夸最是温婉柔顺的李家新媳妇听了这话把手上的活计放下来,温柔的容颜现出少有的坚毅之色,一时手中找不到什么武器,将做活计的剪刀揣在怀中,想也不想,就跟上了那群人。 

街角孙家老太太已有七十多岁了,性子温和可亲,与亲友最是和睦,听得街上喧哗成一片,不知出了什么事,连忙打听。听人说明事情后气得全身乱战,颤着身子站直了叫:“小海儿,快快出来,扶奶奶到衙门里去,这世上怎么竟有这样没天理的事。我活了七十多岁了,也活够了,今儿把这条老命豁出去,要求个公道。” 

孙奶奶的邻居是三街六巷出了名泼辣的秦辣子,这边孙奶奶才说完话,她那里已经把菜刀抄到手上了,口里同样大喊自己九岁的儿子:“虎子,快,去肉铺把你爹找来,就说皇帝的钦差要来害花形大人了,是男人就叫他拿出汉子的样儿来。”这里吩咐未定,那里已风风火火跟着大队人马去了。 

走街过巷推着车子卖花粉的林二郎是有名的滑溜人物,熟悉他的人无不知他向来是个有便宜就占有麻烦就避的聪明人,此时听得街上喧闹成一片,俱都大喊着“花形大人受刑,天理何存,王法何存”的话。只呆了一呆,然后就听来往人们说明白了。听过之后又怔了一会儿,想了又想,三思再三思,最后还是一咬牙一跺脚,扔下赚钱的木车摊子,飞快地跟上去了。 

五大三粗的壮汉怒了,年事已大的老人们也按捺不住,素来不肯出大场面羞于见人的妇人也顾不得羞怯,只为义愤之心跟着洪流向前去,便是年少的孩子,只要稍稍懂事的,也知他们的清官要被害了,都起不平之心,也跟着父亲母亲一起,想要尽微小的不平之心。 

大街小巷出现一股股人流,读书的扔下了书,做工的停下了工,经商的关了店门,就是出来逛街游玩的人也不曾置身事外,所有人都奔向府衙去了。 

随着大家的呼唤言谈,不平之意更胜,人人都恨不得去找那昏官拼生拼死。 

藤真望着眼前的情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南烈也是想都没有想到过世上竟有这种事,仙道虽是有心挑起众人不平之意的,却也想不到竟会有如此声势,也有点儿发呆。 

藤真傻傻得望着眼前的一切,望着那些激昂的百姓。这是百姓,这是最最驯服温良胆小怕事,见官如老鼠见猫的百姓,可他们却又如此义愤,为了心中不平,胆敢去冒犯比天还高比天还大的皇帝钦差。 

他们有许多人甚至不认识花形,更谈不上与花形有亲有旧,竟然肯为他如此拼命舍命。只为了他们感念一位清官的恩德,只为了他们不愿眼看一位清官身受苦刑。 

只是为了…… 

泪水是那样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藤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已如此脆弱,如此容易落泪,但这一刻,心中所受的震撼又岂是泪水所可以尽表。 

一直气恨花形对翔阳对百姓的执着,一直恼怒他常为了翔阳为了百姓忽略了自己,直到这一刻,才真正明白花形为什么要这样做?才了解,那笨蛋官为什么竟有这样的执着。 

为了这样的百姓,有什么事是不值得做的呢? 

你为百姓做的每一件事,百姓原来都如此感念在怀,铭记在心,不曾片刻有忘,并随时准备千倍百倍地回报。 

原来,那个笨蛋官真的一点也不笨。 

看着这些人,这些平常但可敬的人,藤真忽然间想起了一句许多年前就从书上读到过,但从来没有真的放在心上,真的相信的话。 

勇者无惧,智者无惑,而仁者…… 

无敌! 



“这才是真正的无敌啊!”南烈望着这令人心情激荡难抑的一慕慕,忍不住由衷长叹:“我们这些江湖中人,往往自恃勇武,好勇斗狠,求名争位,多少人为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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