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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同人]黑白情缘 作者:老庄墨韩纳兰容若 完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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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心中已无憾。
终于再看到了他,终于再握住了他的手。可是……
真的无憾吗?
七月十四日夜,寅时
又有一个人慌慌张张从府衙的院墙上飞落下来,然后直奔卧房去了,虽然不曾撞倒门户撞伤人,可等他赶到时,确实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几乎站立不稳了。
长谷川认得仙道,上前一步,冲他点点头,神情惨然。
仙道想要开口问及藤真,长谷川只是无言指指已经关上的房门,低声说:“大夫说无论如何过不了今晚了,这最后的时间,就让他们……”
仙道一颗心深深往下沉去,想到一路飞奔时藤真的神情,只是担心焦虑,已令他生生吐出鲜血来,如今亲眼见到花形死去,那他……
仙道已不能再想,不忍再想下去了。
今夜,过不了今夜,那如今已是寅时,今夜又还能有多久。
他无言静静望向房门,静静等着,等着那一刻,死去的人永远死去。活着的人永远心碎。等着至交好友的那一声凄绝呼唤划破暗夜,入耳入心入梦入魂入一生难忘。
时光不知已流转多久,天际转眼已有微光,人们依然在静静地等着,静静地守着,为着一位值得他们彻夜不眠,相守相送的清官。
阳光终于驱散黑暗,照彻大地,可人们的心中仍是黑暗一片。
花形的房中仍然沉沉寂寂全无动静。
此时,花形那一口气不可能还能支撑到现在,可是房中为什么半点声息也没有。这样的沉寂比藤真声嘶力歇的呼唤更是令人揪心痛楚。
长谷川看到仙道眼眸中的担心,自己的心情也是一般无二,走上前推开门,控制住最激荡的心怀,以免看到花形死状失态痛哭,这才一步步走进去。走到自进房以来,就一直紧握着花形的手不曾松开,保持着那个动作再也没有动过的藤真身旁。
藤真拼尽所有的力量日夜不息赶至翔阳,及时在最后一瞬握住了花形的手,看到花形深深凝望他的眸,看到花形在最后时刻尽力对他展现的笑容。
然后再看着这个虚弱至极点的人闭上眼眸,无力地垂下手,再也没有张开眼。
藤真的全身在这一刻冰凉,只是因为掌中所握的手仍有一丝微温,才有力量站立,才有力量紧握着仅有的温暖,一如生命中最后一缕阳光。
长谷川低声在他耳边说明花形的一切情况,然后无言地拉大家一起退出去,关上门,给他们最后相处的时间。
而藤真想要大喊,想要大叫,想要抓住每一个大夫拿剑架着他们的脖子逼他们救回这个傻人。可是他却连动一下的力量都没有,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舍不得放开那只手,舍不得在这样的时刻离开他身旁哪怕只是一瞬,眼睛更是再也无法从他脸上移开。这最后的时光,让他静静陪伴,但愿时间自此可以停驻。
握着他的手,无意识地不断把体内的真力输入到他身上,只想用自己的身体来温暖他,不让他从此陷入冰冷黑暗的世界,只想让自己的生命从这紧握不放的掌上传递到他身上,只要他还能再看自己一眼,只要他还能对自己展开那样温柔的笑容。只要……
花形透,你不许死,我不让你死,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没有我的同意你怎么可以死?笨蛋官,你不是向来把你的百姓看得比什么都重吗?我发誓,如果你死了,我要将翔阳上下搅得天翻地覆无有宁日,这一下,你怎么可能不牵挂,你怎么还敢去死?
你怎么能够?
你怎么可以?
长谷川看到藤真动也不曾动过一下的身子,心中一阵酸楚,只道他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伤害,强忍伤痛想要上前扶开他,为花形备办后事,可是看到花形的样子却又呆了一呆,伸手试试他的气息,忍不住大叫起来:“大人还活着,大人还活着。”
藤真震了一震,下意识地用力紧皱住花形的手,只恐稍一放松,那人的生命便轻轻溜走。他当然还活着,有我在这里,他怎么敢死?
门外几位大夫听得长谷川这般大叫,全都不敢置信都拥了进来。花形不可能还能撑得过这一夜的。
眼看藤真不肯松手,只得七手八脚抢着为花形的另一只手把脉。
几位名医你眼望我眼,可是眼中分明闪着惊讶和兴奋。
谁也不敢耽误,纷纷施针的施针,开药的开药。
一时插不上手的几个人则是满脸红光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
这一刻连日来的疲累和失落都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长谷川就算再不知医理,也知道这意味着转机,欢喜不尽地连声询问。
孙陵抑制不住激动地说:“你还记得吗?我曾说过,人之治病,九分靠自己,一分靠医药。大人所染的瘟疫我们已找出治法,但因为大人本身的每一分精力都已消耗尽了,再也没有力量抵抗瘟疫,所以任何灵丹妙药名医人参都救不过来。可是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刚才大人身上一缕本已断绝的生机又起,他的身体正在歇尽全力抵抗着瘟疫,只要他自己还有与疫魔相抗之能之力,要还不能把花形大人救回来,我们这几个人,也枉为医者了。”
长谷川欢呼一声,任凭泪水流淌,一把抓住藤真,又哭又笑地说:“我的表少爷,你来了就好了。你就是救我们的大人的灵丹妙药,比他十根百根的千年人参还要灵啊。”
藤真听着耳边的不断吵嚷喧哗,直至仙道温暖的手轻轻拍在他肩上,那一刻,才敢相信,那个人真的可以活下来了,那一瞬,几乎痛哭失声。
在以后的三天里,几位大夫忙成了一团,而藤真无论被他们唠叨了多少声,也一直不肯放开花形的手,生恐这一放手,便会错过了一生一世,虽然这给几位大夫诊治造成了极大的麻烦,但无可否认藤真的存在,确实对于救治花形极为有用,谁也没有开口赶他走开过,而这三天里仙道与藤真也不惜消耗真力不断以内力缓缓输入花形体力,以保他一缕生机不绝。
当三天后花形醒来时,藤真再也控制不住泪落如雨。
依然是那清澈明净的眸,依然是那温柔怜惜的笑,刚从鬼门头回来的花形,眼中也只能看得到藤真。
一如三日前最后一眼所见,那样的刻骨铭心,即使黑暗那样沉重地压过来,仍然无法忘记藤真脸上那一刻的悲苦痛楚,仍然无法忘记藤真眸中那一瞬的绝望伤心。
怎能让他伤心,怎忍让他伤心。绝对,绝对不可以,所以即使在意识一点点消失的时候也执着于藤真的伤痛,也不忍让他伤痛,拼尽所有的力量和那正夺走自己生命的疾病做战,拼尽整个的生命只想要再醒过来,只想要再醒过来,好让藤真可以安心,好抚平他眉间的无尽痛楚。
他怎能让藤真如此伤情伤心。
是这一份牵念令他执着地醒了过来,活了过来。
而几位大夫在肯定他的病情后,无不断言,他已脱离生命危险。
府衙之中一时欢声雷动,而府衙之外这数日之内围聚而来心如火焚等着听消息的百姓们听着府衙里的动静无不欢喜,以至于难以自禁,一起大喊欢呼起来。
便是不在府衙外苦等的人们听着府衙这边传来这样的声音也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俱皆快活地欢叫出声。
七月十八日,辰时,
花形醒来。
七月十八日,辰时一刻
欢呼之声响彻翔阳久久不绝。
七月十八日,巳时,
市集所有的鸡鸭鱼肉贵重菜全部卖光,自翔阳水患以来,第一次整个翔阳城有那么多人欢天喜地大加庆祝,便是穷苦人家也无不拿出积蓄全家欢庆。
七月十八日,午时,
翔阳城各家药店生意兴旺,人参等滋补药物几乎全部卖完。不止是富豪人家,即使是穷苦百姓也彼此凑钱想要买些好药物,可以为为他们把身子累垮了的大人尽尽心力,即使知道花形素来不肯收礼,这一回也顾不得了,只想着偷偷由那位好说话的长谷川手中递进去,就在花形大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加到饮食里也好。
自那日以后,翔阳府衙中多了足够吃三辈子的滋补品,而府衙上上下下的人怎么推托都推不掉,只得互相商量着要如何才能瞒得住花形。
七月十八日,未时。
翔阳城各处香烛店才买进来的香烛又都卖光了。
在以后的五天里,各处道观寺庙热闹非凡,不知有多少人前去上香还愿谢神敬佛。
一切只为了一位真真正正的父母官。
'花藤'黑白情缘之二十九
夜风急,南烈鞭马更急,他飞驰在数日前仙道藤真曾纵马急驰的路上。焦急万状,心如火焚比之数日前的仙道藤真也差不了太多。
他不知道那个牧绅一是运用了什么神通,竟可以找到一心一意潜踪匿迹,想到京城做几桩大案,补一补送给藤真的那一笔亏空的自己。
他不知道牧绅一为什么会神情凝重,如此地为那件事情担心忧急,一如关心他自己的前途命运。
他不知道牧绅一凭什么就敢信任他,把事情急急对他说明交待他赶来翔阳报信,扔一匹快马给他就什么也不管了。
开玩笑,谁请他南烈做事不是要付出极大代价才成的,他凭什么要替别人来赶死赶活传这个倒霉信。
可是他却真的是一边目瞪口呆望着远去的牧绅一,一边在心中骂了三百多声,一边叹着气,认了命地跃上马,扬鞭飞赶。
他必须赶在那些人之前到达翔阳,他必须及时给花形传一个信。
真是莫名其妙,不知道是不是前生欠了那个叫做花形透的人。
也许藤真的力量真的胜过千根百根的人参补药,花形的复原速度快得惊人,在藤真的日夜相伴下,在大夫们尽力的医药调治下,他渐渐可以下床行走,渐渐可以行动如初,至此虽然比之以前显得瘦了不少,气色稍差外,其他倒看不太出来竟是个大病初愈的人。
只是这段日子被藤真看得死紧,虽然有些牵挂翔阳的公事,待要询问插手,出去理事,藤真冷哼一声,冷冷的眼神扫过来,便只好乖乖休息了。这一回藤真是动了真怒,如果他再敢乱来,相信藤真绝对会一把火把他的书房花厅正堂通通烧光,顺便拿了他的大印去熔掉。所以这一次真是不敢再违逆他的性子了,也实实是不忍让藤真再为他忧急担心。
翔阳的其他官员无不知道花形的病因主在劳累太过,当然也不肯再累着他,只是在前来探视时纷纷保证会把一切做好,不必挂怀。除此之外在他面前也不再提公事,花形就算要问,他们也不答,藤真的冷眼再扫过来,只得罢了。
仙道这段日子一直与他们相伴,虽然有些挂念阿牧,不过这里一切不定下来,也不能安心离去,更何况如今已知只要多做几件案子,不愁不能把阿牧从京城里引出来,也就不急在这一时了。
他们在花园里聊天喝茶时看到突然从天而降的南烈都不免有些惊愕。藤真笑嘻嘻问:“怎么,你又来行刺吗?”
南烈无心理会他的打趣,只对花形急速地说:“泽北入朝参你争权揽事,处处妨碍河务,至使翔阳一带河堤失修,遂成大灾。因为泽北属权相一党,素来受当今信宠,再加上泽北以前也常有参你有阻碍河务的折子递上去,这一次翔阳大灾,当今皇帝确实相信是因你而起,再加上你历年来得罪了许多权贵,无不乘着这个机会落井下石。煽风点火,当今天子大为震怒,本要下旨将你抄家处斩的,因朝中安西先生多方周旋才暂罢。下令由深津任钦差到翔阳来彻查此事,一应事件,所有审讯大权一概交给他。牧绅一得此讯息立刻回京,但已来不及拦阻,深津已经动身。深津也同样是权相一系的人,又与泽北交厚,必要乘此生杀予夺之机为泽北找你出气。同时牧绅一与安西先生在京中想办法看可能使皇帝回心转意,又怕你们一无所知,没有防范,可他手中的六扇门一系的人不便动用,否则极可能被权相的耳目发现,所以就找我赶来给你们报信。因为深津这一类天子钦差出外总要做足了排场一路上各处官府都要被敲诈一番,我才得以赶在他之前来到这里。你们最好早做打算,深津随时可能到,以他天子钦差的身份,到时你的生死性命皆在他的掌中。”
一番话下来,花形听得神情沉重。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难得翔阳灾后一切都进展地极好,眼看这一场大灾患就可以全部平息下来,竟然又有这等祸事从天而降,反倒是那个临灾逃走的人把所有的罪甩个一干二净。他沉吟良久才道:“他虽是钦差,但我终究是命官,他也不能杀我。若要定我的罪,事实俱在,他也未必能够。”
藤真朝天翻个白眼,忍不住骂出口:“亏你是个当官的,三木之下,何求不得,更何况人家是存了心要整治你的。要给你订罪,还不容易。”
仙道也开口:“虽然我们是江湖人也常听说过一些官场的事,这个深津据说是权相门下最为苛酷的一个,当年查临江织造一案,就把个四品命官拷掠地体无完肤,据传言这些人行事向来猖狂,便是那些有皇命不可用刑的案子落到他们手下,也多有暗中动手脚整治人的行为,而且还有办法让别人查不出伤来。以大人如今大病初愈的身子根本经不起他们的折腾。”
藤真磨拳擦掌,两眼闪光:“管他什么权相门生钦差大臣呢,等他来了,咱们就施展手段,把他的脑袋弄下来当球踢。”
花形皱眉说:“万万不可,你们江湖豪侠一剑杀人自然痛快,却不知道似这等钦差身份的人若暴死翔阳必是天大的事端,这翔阳上下的官员捕役不知会掉多少乌纱和人头,就是翔阳百姓也会受牵连。”
藤真不以为意笑说:“那就算了,让他多活几天好了,下回等他回了京再去找他晦气去,自然连累不到翔阳了。”
仙道深深望向花形:“看样子大人也同样不便违抗圣旨钦差,否则也是大麻烦,对吗?”
“那又如何,本来这个官又有谁稀罕当,咱们干脆逍遥天下去,我就不信,凭我掌中之剑,有谁动得了你。”藤真脸上全无沉重担忧,反是笑意愈浓了,可能天底下最不希望花形当官的就是他藤真健司了。
花形眼神复杂地望向藤真,看他笑意盈盈,心中一痛,低声说:“我不能走。”
不止是藤真愕然,便是仙道和南烈也都是一呆。
藤真怔了怔才叫出声来:“你疯了不成,即不能将那家伙杀了,你又无法抗旨,你又不走,难不成留在这里生死由人?”
“如果我这一走,便是无罪也便成有罪了,从此也只能天涯流亡。我一直希望能以为官之身为翔阳百姓做些什么,如果成为逃犯,那就真的一无是处,只不过是个无能无用的书生,活着也并无意义。”花形有意无意避开藤真的眼光。
这回连南烈也忍不住插口:“大人切莫有这等迂腐书生之念,真要落在他们手上不但性命难保,便连个清白的名声也保不住。”
“纵观史书,周兴来俊臣之流的的狠酷历历可见,任是如何忠直之士,遇上他们也应先谋脱身之策。”仙道也徐徐说。
花形沉重但不能更改地摇头:“我多谢各位苦心,可我真的不能走。”
藤真气白了脸冷笑说:“好一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倒真是个大忠臣。”
南烈看他动气,心中也觉花形太过固执,苦笑着说:“大人,你总该对得起我这几日几夜不眠不休累个半死赶得如此之辛苦吧,你总不能让我白跑了。”
花形对南烈深施一礼:“多谢阁下关切之情,只是我真的不能走。这深津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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