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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同人]黑白情缘 作者:老庄墨韩纳兰容若 完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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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真脸上笑意动人:“好久不见了,老朋友。”
南烈知道这个金童阎罗越是笑得动人,动手时越是狠辣无情,更知他中过自己的暗算,对自己恨之入骨,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绝不会让自己好过,心中也不做侥幸之想。脸上神情虽然阴沉,倒也不见惶恐惊惧,只是暗暗提聚内力,此战纵难逃一死,至少也要给藤真造成重创。
藤真知他雷霆一击随时可能出手,脸上却是越发笑得轻松了:“你为什么放过花形透?”
“与你无关。”南烈脸上火辣辣地,只觉无端端地放弃了这笔生意,连自己一世英名都败坏了。
藤真知他马上就要出手,可不愿无端打这一架,笑着摇手:“好,你不说,我不问就是。你即然不喜欢我这个老朋友我就不缠你了,你也用不着一副要拼命的样子。”说着双手背负,远远闪到一边南烈攻击不到的位置去了。但他所立的位置也同样拦截不了南烈。
南烈明知藤真必不会放过自己,所以不断提气,眼看全身真力已至巅峰,藤真却这么浑若无事闪到一旁去了,令得他真力无处渲泄。他却是出手不是,不出手也不是。他武功本逊于藤真,如不是无可奈何,也不愿与藤真拼命,可他也不相信藤真竟会放过他,不知他要用什么鬼主意来对付自己。藤真即表示不动手,他还真没有必死的决心向藤真出手。只是他真力已提至顶峰,如果此刻动手自然气势如洪,可现在身处两难间,真力即已到顶,反而难以长时间保持在这种最佳状态,一时难过得差点吐血。
藤真知他吃了苦头,心中暗暗欢喜,脸上笑得更是亲切。
瞧他苦状,也不愿过于戏弄他,只是摆摆手,退到更远处,好让他放心。
南烈见藤真确无任何运气出手的迹象,心中暗自叫奇,这个出了名有仇必报心狠手辣的人物怎么竟会放过他自己。虽想拔腿就跑,远远躲开这个煞星,但仍然忍不住问:“为什么?”
藤真依然笑意动人:“你为什么放过花形透?”
南烈微微一震,忽然明白了:“你就是那个保护他的人。”
藤真的笑容变成了苦笑:“是啊,一世聪明,一时糊涂,为他一锭金子居然卖身给他当一辈子保镖。”
南烈也不知该不该发笑,想了一想,打开花形给他的包袱看看那几锭银子,再从怀中取出泽北给他的那张数目巨大却注定要还回去的银票对照着看看,叹了一口气之后忍不住再叹一口气“我也不见得比你聪明到哪里去。”
二人相视而笑,这一对仇敌莫名地生起同病相怜之感。
在这样的笑意里南烈放松了全身的防备,这一刻,他真切地感受到藤真对自己已没有了半点敌意。真不敢相信,象藤真这样的人竟会甘心做别人的保镖,竟会为了别人,而放过自己的仇人,不过再想回来,换了一个时辰之前,自己也不会相信自己居然也会因为手软而放过目标。
他自嘲地笑了几声才说:“河田不是被杀,而是饮酒之后纵欲过度而死。”
藤真讶然,关于河田的死他有许多种猜想,就是没有想到这种原因。
“因河田买堤料这一趟两个人又都从中捞了不少油水,二人摆酒互庆,招了好几个姿容美丽精于内媚的风尘女子竟夜狂欢。谁知河田竟这么乐极生悲地死了。吓得那些个妓女半死,泽北也是吓掉了魂。朝廷律法,官员不可眠花宿柳,虽然这种法律形同虚设,但河田在泽北的府中与妓女狂欢而死,这事要是捅了出去,泽北必受大牵连,就是权相也要大大地没脸。泽北情急之下倒想出妙计,让人把河田全身打理好,弄得看不出死因后,再移回他自己的府中去,暗中命令下人不许多嘴,那帮妓女怕事,也绝不敢说出来。他反而可以借此整一整花形大人了。”
藤真失笑:“淫乱之人死于淫乱,看来老天爷可真会报应人。”
“花形大人只要暗中向泽北点明已知道内情,泽北就绝不敢再逼迫大人,反而要上下打点,可能会弄个河田因操劳公务旧病发作而死的公文假报上去,谁也不会受牵连。”
藤真也知泽北是权相所宠爱之人,就算把真相捅出去,也未必要得了他性命,反而增添许多麻烦,更使权相一系定了要除花形之心,如此倒是最好的办法。心中倒也感激南烈说明真相,急于回去告诉花形,当即冲他一笑抱拳,也不再说其他话,转身如飞而去。
南烈仍旧一个人站在原处发傻。平生从来不做善事,总觉得做好事的人都是天下第一的笨蛋,怎么今天自己竟放过了一个清官,白白扔掉一大笔银子。可如果自己真的动手,不但杀不了人,反而要死于藤真剑下了。这从来没有过的一念之善竟救了自己一命。
那么到底人应不应该做善事呢?
花形的话语仿佛仍然回响在耳边。
“壮士有伏虎之力,不平之心,欲为天下人仗义,实是人中豪杰。更应珍重自身,不可轻言牺牲,莫负了这一身好功夫,他日锄强扶弱,平奸惩贪,尚须壮士一剑擎天。”
从来没有人用如此诚恳真挚的语气对他说话,可他虽有伏虎之力,实在并无不平之心。这一生唯利是图,无所不为,难道真的就负了这一身好功夫七尺男儿躯。
相比之下,那个手无束鸡之力的花形透,居然可以让藤真甘心一生守护在侧,可以轻轻几句话,淡淡一笑,就击败自己。相比之下,他是否更强呢?
这一生从未思索过如此奇怪的问题,南烈只觉三十几年来,头从未如此之痛过。
南烈这里心烦意乱,藤真却是心怀大畅,所有的烦恼都飞到九天云外去,笑嘻嘻在府衙里拉着花形将真相述说一遍。
刻意将南烈如何厉害,素来行事如何狠辣渲染一遍。原本想让花形回想当时情景后怕一番,最好吓他个脸色惨白,全无人色才好。
花形却只是一直面带微笑听他讲述,讲完了方说:“古人说人之初性本善,又说善有善报,果然确有其事。如果我不是动了不忍之念要放他走,他又哪里会说出真相,解了我们一大烦恼。如果他不是也动了善念放过了我,他又哪里可以逃得出你的剑下。以前读史书常有刺客受命刺正人,最后却不肯下手,宁死抗命,想不到当今之世,亦有如此义烈士。”
“善良?义烈士?”藤真对天翻白眼,江湖上的人,要听到有人如此评论南烈,准定会笑岔气。这个害死人不赔命的笨蛋官。
看到花形笑容如此安详,真是心中不甘,实在忍不住问:“当时情况那样危险,现在你真的一点不后怕?”
“为什么要怕?我自来心怀坦荡,从来就没有怕过死。何况,你即已在升堂时就暗中认出他来了,就绝不会任我处于危险中。你当时暗中保护我,自然有绝对的把握,就算他当时要出手伤我,你必能以更快的速度救下我。”花形满脸诧然,认为藤真的问题实在没有必要问。
“你必能以更快的速度救下我。”说来如此理所当然,做为武术的门外汉,对藤真他有着全然没有理由的信任,相信他无论在任何情况下必能保护得了自己。
藤真没来由得脸上一红,心中一虚,竟不敢再去看他定定凝注自己的眼睛,急急起身就往外走。
花形一把拉住他:“你去哪里?”
藤真越是心虚,越是凶狠地瞪他一眼:“我的房间已经修好了,现在又没有刺客会来,我何须再和你和挤一张床?”
花形啊了一声,若有所失地放开手。这几日倒也习惯与藤真共枕而眠,只是此刻也实在没有理由要留藤真下来。
眼看着藤真往外走,忍不住又叫了一声:“藤真!”
藤真站住,却没有回头。
花形怔了半晌,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叫他,叫了他又要说什么,良久才说:“明天一早我就去泽北那儿,把事情办完后就赶回来。听说城外天云寺的菩萨十分灵验,百求百应,我们应该还赶得及去上香游玩。”
藤真哼了一声;“这种话我听过不知多少遍了,才不也相信你的承诺呢?再说有什么事是我做不到的,何必去求菩萨。”说着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回过头来,冲傻愣愣的花形瞪一眼“这是你说的,明儿早点儿回来。”眼看着花形脸上绽放的笑容,只觉也属于笨蛋笑那一类,可是自己唇边那无法抑制的温柔笑意却是不肯让他瞧见,急急扭头走了。
果然,那个混帐十八级的笨蛋官儿说的话不可以信,仔细算算他对自己都失过多少次信了。藤真望望外头过午的日头,心中冷笑,我怎么还可能会为这种事情生气呢?
心里说不气,脸上却是青冷肃杀。
清儿瞧着桌上没有动过一筷子的菜,心中暗暗祈祷大人快快回来。翔阳府衙上下,谁不知这位表少爷平日里何等俊俏可爱的一个人,一旦生起气来,直如地狱阎罗般可怕,每一次大人因突发事件而对他失约,府衙里上下人等,个个都心惊胆跳,尽力不出现在藤真视线内,以免莫名其妙大祸临头。
清儿现在就两脚发软,身上暗颤,一心想溜又不敢溜,只得柔声劝道:“表少爷别生气伤了身子,还是先用饭要紧。”
“谁说我生气了,为了那个不知失言背信了多少次,以后还不知要失言背信多少次的人,我哪里会生气。”藤真抓起碗筷,大口吃饭。
可是清儿越看越觉得他简直是恨得想把某人身上的肉就这样咬下来。心里暗怕:“表少爷,大人也不是故意失约的,只是……”
藤真冷笑着打断了他的话:“他当然不是故意的,不是张家出了人命,就是李家有人要自杀。他身为翔阳父母官当然不能不管?总之翔阳上下十几万人的事都是他一人在亲力亲为地操心呢?在他心中,永远都是翔阳百姓第一,我排第二。”
清儿张张口,欲言又止,只恐惹怒了他。最后还是忍不住,鼓足勇气,怯生生说:“表少爷,你总是说大人把翔阳百姓放在第一位,你在第二位,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大人他把他自己排到第几位去了?”
藤真剧震动容,放下碗筷,陷入了茫然沉思。那个傻瓜整日里为着无关之人的事忙来忙去,他到底把他自己排到第几位去了呢?
花形实在不想对藤真失约,可是身为翔阳父母官,有许多事真是不由得他不亲自过问。虽然尽一切力量,赶紧把事情办完,天色已渐近黄昏了。实在是越是想到藤真的气怒越是想早早把事情办完,越是心急,越是容易出错,反而误了时间。
好不容易赶回府衙,想到这已不知是第几次失信于藤真,心下实是无限歉然,眼见后衙空荡荡没有一个人走动,心知所有人都避难去了。不知藤真已气成什么样了呢。
硬着头皮来到藤真房前,房门虽没有关,藤真却是愣愣坐在桌前,不知在想些什么,见到他居然没有跳起来大发脾气。
花形暗叹一声,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暴风雨前的平静了。
听到脚步声,藤真才从思绪中醒过来,眼见花形来到身旁,心中的怨恨,忽然全消,不自觉地冲着他,微微一笑。
花形只觉眼前一亮,除了这一笑,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了,忍不住柔声说:“你真美?”虽然这个字一向都是用在美女身上的,可是为了藤真脱口说出此话,却是自自然然,只觉除了藤真,世间还有什么人可以当得一个美字。也全没有想到藤真可能会为这样的话而生气。
藤真板起脸来,瞪他一眼,“当日你救我,就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花形微笑,略带责备地说:“藤真。”
藤真很想板住脸,表示自己没有消气,可是无法阻止眸中无限温柔泄露自己的心意。他当然知道,第一次花形赠金,第二次舍命相救时,都并不知道他长得如何,只是无端地怜他爱他。而他也向来不以自己的容貌为荣,总觉得自己长得太女儿气了一点,有时恨不得脸上添一两道刀疤增点儿男儿豪气,也免得人人都将他当美人。可因着今日花形一言,他下决心以后要好好保护自己的脸不受伤,只因花形觉得好看,只要花形觉得好看。
花形从没有见藤真脸上眸中,有如许柔意,今日自己失约,他怎么不象以往一样发脾气,反而……
藤真看到他眼中疑问和惊喜,笑嘻嘻说:“你以为人人都象你一样小气地动不动发脾气拍桌子骂人吗?现在生你的气有何用,好在天还没有黑。你还可以陪我出去逛街。我听说赵三娘的汤圆做得名满翔阳城,一直没有机会去尝尝,今儿你要和我一起去品尝汤圆赵的手艺。”
花形虽然不记得自己有什么时候冲藤真拍桌子发脾气了,不过最重要的是藤真不生气,那他就谢天谢地了。哪怕是要他把全城的汤圆都买下来换他一笑也好。忙陪着藤真说说笑笑往外走。
一道惊雷把两个人的笑容都打得僵住了。刚才还是丽日晴天,怎么一下子倒天也似的大雨就落下来了。
藤真气得差点没吐血,居然连老天爷都和他过不去。
回首见花形也是双眉紧皱,凝望那瓢泼的大雨,还以为他与自己同心同意,大骂老天不解风情,谁知花形嘴里喃喃自语的是“雨季这么快就到了,泽北的河堤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
藤真真真哭笑不得,这一位怎么永远忘不了忧国忧民呢?气得想要骂他几声,打他几下,才可稍泄心头之恨。谁知手是高高扬起了,打下时却变得软弱无力,南七北六一十三省的狠话都到了嘴边,只能化成一叹。
这个花形是可恨,却终是他舍不得抛不开放不下的那个人。
你这个又蠢又呆又气死人而不自知的笨蛋官,我不知在你心中究竟把你自己排到第几位去了,我只知道,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第一位。
'花藤'《黑白情缘》之二十一
天色阴沉,大雨倾盆,已经下了有二十几天的大雨牵动着翔阳每一个人的心。
已经有数日不曾休息的花形凝注奔腾呼啸的河水,头上大雨虽如注而下,但他的心却只如火焚一般。身后长谷川虽努力张着大伞想为他遮雨,但在这样的雨势中,一把伞能起的作用实在不大。
何况,花形本人,也完全顾不上淋得湿透了的自己了。
翔阳将军越野与他并肩站在河堤上,这两个分别主管翔阳军政的官员平素向来不太和睦,常为了越野部下官兵有时搔扰百姓的事起争执,花形更曾数度指责越野吃空饷。但是现在,他们两个人,谁也没有空闲再做口舌之争。
眼看着大水就要漫过河堤了,越野手下所有的兵士都在筑堤挡水,而花形也几乎发动了翔阳城所有的壮男拖扛麻袋沙包,构筑子堤以拒洪水。
这连场暴雨已淹没了翔阳治下的数处村县。不少人逃到地势较高的翔阳城来,也有不少人死守家园不肯逃离。这些日子花形忙于灾民安置,更要派人不时送食水到灾区去,又要不断劝那里的灾民离开危险地带,更要应付翔阳城本身所面对的洪水危机,已是忙得心力交瘁脚不沾地了。
翔阳城不比治下的小村小县人数少,好疏散安置。如今翔阳城中有数万百姓,有许多老弱妇孺,翔阳城本身又是这一带,地势最高的城池,如果一旦洪水决堤而来,大部份人都难以逃离,更何况还有些刚从灾区逃来,已是又病又饿又累又怕的灾民,再也经不起再一次奔逃了。所以翔阳城实实在在是不能有失。
身后的长谷川大喊:“来了,来了,可来了。”
不用他叫,花形已看到了风雨中他一直在期盼的船影。
一个时辰前接到处在翔阳城下游的灵县决堤被淹的消息。花形虽想要派人派船去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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