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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象大限-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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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攻她的心,消除她的顾虑。
“我这舞步还是您教出来的,跟你在一起跳得最舒服。”
“是吗?”
“真的,我总想跟你跳。”
“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舞伴。”
“我觉得你也挺年轻的,和小莉在一起像姐妹,如果是不知底细的人,我把你
们当姐妹介绍给别人,谁也不会起疑。”
“你瞎编,不同年龄的人衣着上一眼就看得出。”
“谁让你穿老秋的衣服,可以穿得更年轻化一些。”
她的注意力被我引开了,手的重量渐渐地落在了我膀子上。“你真会说笑话,
那脸上的皱纹怎么办?”
“谁又看得那么细,舞厅的灯光比这日光灯还暗,我现在都看不出你脸上的皱
纹。”我摆过头与她面面相对,“真的,很难看出的。”
她无奈地笑了,笑意从她的眼里向眼角眉梢扩散,又从她仄直的鼻梁传到唇角。
“谁不想活得年轻些,我们到了这个年纪爱俏别人看不惯。”她移开脸面。
“如今谁管谁呀,想管也管不着呀。”我收紧了扶在她腰上的手,她扶在我肩
上,进入了舞伴的角色。
房间虽小,仿佛是在汪洋中的一条悠悠的小船上。曲子完了,还没尽兴。我闭
了电视机的音量,放上了三洋的磁带,她站在房间里一动不动,等着我上前重新带
着她,踏着舒缓的节拍悠悠荡荡。
常有人说女人的腰是水蛇的腰,我说不是,应该是水做的腰。她轻轻的柔姿,
仿佛随时都会化作春水突然而去。“这比花钱跳着还舒服。”
“是吗?可你的手搂得太紧了。”
“我总担心你的腰跑了。”
“你真会说瞎话,难道世上还有腰不见了的事?”
“我就是纳闷腰到哪里去了。”
“你这个滑头。”
缠绵的乐曲像一江春风流过了她的身体,水将我们分开又将我们合拢。这不是
在跳舞,是在泛舟,是在冲浪,每一次不协调,都激起了她脸上音乐的水花,每一
个小小的碰撞,都从她身上传来铿镪的回响,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威胁着她。她不
由自主地贴紧我,又分开,挤压着胸前的那对妨球,厮摩的脸在发烫,稍站稳脚跟,
她就两边摆动着鬓发,灼人的鼻息扫过我的脸庞。
我打开感情的闸门,让轻松优美的乐曲自由地穿梭在浪漫的世界里。我既是华
乐的主人,又是心灵之音的奴仆,随着她的灵魂激越奔放,享受着她的幽静的风光,
迷人的丽色。
一支支曲子,一组组流动的画面,抒发我忧伤的涓涓溪流,歌唱我欲望的至真
至善。她的瑰丽和高贵,展现了天堂一般的精神世界。她的优柔和悱恻,疏导了我
被庸俗势力压迫的情绪,让我从精神的桎梏里拯救出来,让我挣脱樊笼的闭锁,拥
抱自然,拥抱华丽的景色。
她提醒地咳了一声,我才清醒过来,“怎么录音机关了?”
“你还问我,曲子早完了,你的手都移到哪去了?”我松开手,她转身扯平衬
衣。
“小黄,我是不是很胖?”她转过身。
“不是胖,你这叫富态,是成年女人生活有规律,身体健康,养尊处优的美。”
对女人我总是这几句话。
“你真让我害怕,小莉迟早要被你哄到手,不过我反对。可是你想讨到她的欢
心,就不要再穿廉价的衣服,男人要穿好一点,用不着很多。我记得你第一次来像
土老冒,我这样说你不会介意吧?”
“杜姨,你放心,我是个有胆量的人,我做人有点不合时宜,从来都不怕人说。”
“这就好,这样我更放心,把磁带换一面。”
音乐又响了,像飞来的花朵,像脚下涌出的清泉,像彩色的画集,带我们走向
更广阔更绮丽的天地。茫茫大漠向我们走来,原始的森林将我们淹没,一座座冰峰
倒下了,一道道雪山敞开了路。在旷野的旋风里,秋天走远了,在南湖的寒烟里,
冬天在消融。
“你保养得真好。”
“好在什么地方?”
“中年人了,还是目清眉秀。”
“老了,不能跟你们年轻人比。”
“人不光有生理年龄,还有心理年龄,有些人不大,但是像个小老头,因为感
情早已衰竭。有些人步入中年,却有一颗少女的心,所以她是一个成熟的年轻人。”
“怪不得莎莎那样推崇你,你确实有才,不过你不是好人。”
“我怎的就不是好人?”
“你善于利用女人的弱点,堂堂正正有血性的男人不会这样做。像我这种身份
的女人,是非常有理智的,什么事都经历过,你能把我搞得晕头转向,说明你身上
有邪气,无法防御。我跟很多老年人青年人跳过舞,从未出现失控的现象,可是我
们今晚几次都忘了动脚,就像现在这样拥在一起,是不是怪事?”
“一点不怪,我们在用心跳舞,是一种至高的境界。”
“那我不跳了。”
“你说谎,我听到她在跳。”
“那你手别乱动。”
“是音乐叫我手舞足蹈。”
“我真拿你没办法,你要知道我不能和你比,你年轻可以胡来。可我不行,有
丈夫和孩子,出了丑死无葬身之地。”
“我们什么也没干。”
“不是的,你在污辱我,污辱一个忠实的妻子,一位善良的母亲。放了我,你
这个小恶棍。”
曲终,我与她告辞。如果我今天玷污了她,希望她当面煽我一耳光,我是个无
情无义的人,决不领别人的情。倘若她狠不下心来,她会后悔的,因为相反我会造
谣,说她用色相勾引男人。
“求你别这样好吗?我们是好朋友,大家都是好人,何必互相伤害呢?”她哀
求。
“没事了,我说的是气话。再见,如果还有可能的话。”
我走了,我是个无法与人平等相处的人,贪得无厌可能是我一生无法克服的毛
病,所以这一生不会有朋友、友谊,只有终身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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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这一年的冬天在我的过去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孤苦无助的幽灵,在我的世界里
游荡,这不能说是我没有尽到力,大概是能力太有限,根本不足以改变命运。作纵
向的比较,是在长大成熟,作横向的比较,仍处在弱小的地位。有我或无我对别人
没有什么影响,在炎家的小院也不例外。对他们我有许多祈求不能说出口,那可能
是一种非份之想,弄不好会失去这个良师益友,希望他们不会怀疑我是个动机不纯
的入。
冬日寒风的凛冽是挡不住的,再厚的棉衣都不能温暖这颗心,我所看到的只是
荒原上的一只鸟巢,骋目四望不知桑梓在何方。
黑幽幽的野岭,打开了恢廓的胸怀,我的身后狼奔豕突。
我惆怅地前行,不顾世人狰狞的面目,何啻是胆怵或倜伥。我深深的野心,潜
在的狂乱,贪婪地结合在我貌似忠厚诚实的外表下。在我命运没有越过巅峰的时候,
我做不到别无所求。
我不强壮又未衰竭,既无英明,又无神勇的胆识,我对自己无可奈何。人与人
之间充斥的是一个个看不见的。处处都能感觉到的堡垒。它的坚实不是一次强行爆
破得以毁垮的,这就是人性对抗的基础。
我必须以牺牲自我的前提,用投降的手段,攻克每一个目标,直到取得全面的
胜利。这就是我的道路,通向死亡的路。每个人在前进的时候,都应牢记先行者的
宣言。就像这冬天,冬天的前方总是冬天,冬天的女人是另一个冬天。
东方也是冰冷的。我只能归究为贫寒、无名,没有万人之上的权力,不平等是
罪恶的根源。每次见了她好像冬天是我带来的,不像我想象的那样,关系因我的殷
勤变得融洽或是出现转机。
冬天同样困扰着炎,看书少了,语言也少了。
我背着行李回到了工程局。年底门市部根本就无事可干,元旦前夕,门市部上
锁,各人都忙自家的事去了,把我抛向了街头。
逛市场逛商场是很多人的爱好,正如每个人的行囊里有苹果和石头,有的人背
着它的时候想到的是苹果,有的人想到的是石头,我是哪一种人呢?这个比喻能否
说明问题?生活或许要经常回头看,不要想的太远。为一辆高级的自行车奋斗,为
一块牌子响当当的外国表奋斗。在二三年内这个目标一定能达到。
在这样一种心情的驱动下,我花了一天的时间浏览了商业街的各个装潢奢华和
有富贵气息的商店。
随着人流高峰的过去,我的热情又降到谷底。要做学问前程还很遥远,要抓钱
不现实,挣钱不是我这样人的事。敢问前途在何方?我只算是这个大都会的一块浮
木,要想沉下去,还需时间的浸泡。
走出商业区的观光范围,步履艰难,老式的杂货店在街道的两边哭泣。
“黄小玉!”背后有个女人的声音在叫我,她会是谁?我的脑袋嗡嗡作响。过
去的历史在大脑的黑匣子爆了一次光,我的头在身体之前转了过去。
一个年近五十的衣着素静的女人站在三步之外,整齐的烫发给她增添了不少光
彩。不是臃肿的脸腮和熟悉的眼神,差点认不出来。“曾医生是您?”
“是我,小玉,你还认识我?我真担心你忘了曾医生。”
“你怎会在这里?”我迎上前。
“你别问,咱们慢慢谈,你不会有步儿吧?”她拉着我的手。
“不,没事儿,我正想回单位去。”
“今天没工作?成家了没有?这些年怎没听到你的消息?”
她不等我回答,一连问了几十句。“长高了不少,变得英俊了,欧,真是一表
人才。你没换单位吧,怎会在省城遇见你?真没想到。”
我用最简洁的语言介绍了离开学校后的经历。
她是因为母亲去世,年初才调回省城的,她现在接替了母亲的工作,在艺校作
保健医生,她十分惋惜蛊逝的母亲,一个音乐教师被迫改行从事医务工作,了结了
一生。
她现在一人住在母亲留给她的屋子里。我大胆地问她干吗一直不结婚。“结婚
也不是好结果,而且我体弱多病。”我不理解的是她自己就是个医生,对保养身体,
饮食卫生挺在行的,为何没有一副好身体。
谈饿了, 去小食店进了餐。 她又问及我今天是否有要紧的事,我确实没事。
“我多想找个人谈谈,我真没想到会遇见你。
你走路的神态和在学校时一模一样,一点都未改变。“
我都不相信自己没有改变,她凭什么认定我没有改变?
“今天到我家去吧,也不是什么家,可能要比你的单身宿舍差。”她的语言是
这样幼稚、真诚,使我感到亲切自在。
“不知你是否爱节俭,从外表上看,你算不上是讲究衣着的人。在小城市你这
样是可以的,在这大城市与那些时髦的、考究的年轻人相比,你就显得很朴素。这
样更好,让我感到离过去的那个你不遥远,可亲可爱。看得出来你是苦恼的,是不
是想飞黄腾达。想一想你就该知足,你能有今天够幸运的了,有多少人能像你这样?
从一个乡下孩子变成一个有着良好职业的大城市的工人,别人有父母兄妹的帮助,
而你是个孤儿。”
在文华街一幢临街的木质二层楼前,她停住了脚:“就是这栋房子,房子虽老
了,但环境还不错,前面是博物馆,对面是中南报社。”
我随她进屋上楼,四处是尘埃、蜘蛛网,让我想到这幢房子腐烂了,快垮了,
拆掉它是时候了。
“这户人家刚搬走,杂物还没搬完,市政府说要把这房子退还给我们家,我并
没打算要。前不久这家的主人在银行分了新房就走了。”
上了楼她打开了扇房门说:“这就是我娘以前住的,在这后半截住的是咱家从
前的佣人一家。一男一女二个孩子,老头是市附中的校长。”
这是一个勤俭整洁的老人的房间,一张旧式的木雕床,一张深色的大方桌,一
口大的二口小一点的藤箱,外面四个普通的花瓷瓶,其中一个作了几处大的修补。
“这瓶是不是很好看?我娘也特别喜爱。是楼下的尹家收藏了许多年才拿出来
的,不然早该砸烂了。”
她一直为自己的生活叫苦不迭,试图让我意识到她来到这个世上除了受苦受罪
什么都不会有,或许她这样说的目的是为了博取我的同情和安慰,可我这颗心是冰
凉的。
明天就是元旦,虽说是个节日,在我和她的日历上都是空白。她详详细细地给
我讲了田军和春生的情况。再过两年田军就要高中毕业了,学习成绩不错,有希望
考上大学。他也有这个志愿,现在若是再遇上他,我不一定能认出他来。我走后,
曾医生特别关照他,他的愿望就是考上这里的一流高等学府。
我坐在方凳上,她弯下腰,扭头瞧我的脸色道:“他总是对同学吹嘘有一个大
哥在大城市,所以他将来一定要到大城市读书,对你怀有很深的感情。”
我何尝不想念他,但我目前的境况没有能力给予他什么帮助。她说我的这种想
法是有害的,帮助可以是物资上的,也可以是其他方面的,感情上的联络比什么都
重要,要常去信。
还有春生已有了两个孩子,大的是个女孩叫易露,小的是个男孩叫易寒。
逢年过节春生去看田军,曾都留她加餐,我们三个与学校里的其他孩子有着明
显的不同之处。
“你该去看看他们,春生每次提起你都像失去了这个弟弟。”她的话像是一只
忧伤的手,慢慢地拉开了我感情的闸门,止不住的泪水扑面而下。
不知不觉到了第二天的黎明,我和她才觉察。她毫无倦意,又讲起了学校的元
旦,由于心境的不同,对过去所有的节日都没留下什么印象。
她比较注重节日,为迎合她,我们决定俩人热闹一下,出
门去感受一下节日的气氛。在门外有一个她用的燃气灶,这是学校照顾她才发
的。
她提了一壶水加热后,让我抹把脸。我让她先用,她疼爱地按住我的肩头。到
了倒水的时候,她不让我下去,因为水要倒在后院的小天井里,要穿过尹家门外的
走廊。
在外吃了早饭,她兴致勃勃地去游玩,挤车。我担心的是她的身体吃不吃得消,
她总说没事,人活着就是如此,需要付出,否则什么都讲不上。有时吃苦也是玩,
玩也是吃苦,若不愿吃这份苦,一个人很快就到了尽头。
在一家门前卖绢花的钟表店里,她花二百多元买了一块精工的表。
“来,带上!男人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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