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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象大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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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放下,我憋着气,听得仙桃道:“就放在你这儿,您老别去动它,我出去后您关
紧院门,门上屋门,马上上炕蒙头大睡,等会别吓走了下凡的仙人。”
“你放心吧,我不会坏事的。”王婆送走广仙桃,用根棒顶住柴门,回屋拴上
了门栓,走到火墙前看了一眼神笼,就跳上了炕。
婆婆让我过了半夜再出来,仙桃曾对我说,别冻坏了,早点钻进新媳妇的被窝。
我蜷在笼子里,冰凉的地面像锥子扎进我的脚,我不想坏婆婆的事,太迎就是
一个佐证,可这笼子太小,稍微动一下就会炸炸响,脚也不听使唤,尿也上来了。
听到屋里半天没有动静,我爬出了笼子,在炕头摸夜壶,碰到一个作怪味的陶
钵,撒完尿,记起婆婆昨晚上的交待,最边上的一个是王婆婆,中间是傻蛋,墙里
是新媳妇。我轻手轻脚地爬上航,炕上一共只有两个鼓被窝,一里一外,中间是空
的,我钻进了空被,任务还不算完成。
身体暖和了之后,裹紧被子移向墙里,靠近里面的被子,伸出手去摸里面的被
窝。被子是双层的,我轻手花了好大的功夫扯出压在身下的被边,她又滚动起来重
新压住了被边,找不想花太多的时间,双手扯开被边从中间钻了进去,她一双手摸
了摸我头上的辫子就不动了。
我进去后感到摸到的身子不对头,那肚皮摸到的感觉就像削出的羊皮纸,和婆
婆的肚皮一样。
于是我退了回去,再把被一子搌到另一边,用头拱开外面的被一产,这次我想
你进一只手,试探地摸摸。
这个被子里的温度明显高出那个被子,当我摸到她的腰身时,她把朝向门的身
体摊平下来,她的小腹像一盆热水那样烫人,随后她锁住我的手,想抽也抽不回。
在我认定是个年轻的女人时,弓起身子爬了进去。
在被子下爬了几个回合,来到这热烘烘的被子里,身上发了汗,这时才觉得这
屋里不像先前想的那样冷。她一会儿把我的头按在自己的乳沟里两边摩擦,一会儿
让我骑在她身上,她热呼呼的身子泌出了汗水,我坐在上面往下滑,她用大腿夹住
我的双腿,挽住我的身体。不一会,她又像母亲一样将我护在身下,做出哺乳的样
子,我衔住送到嘴边的仙桃,拐了几秒,然后用力吮她,她全身震颤。我知道这样
她会很疼,松开口,两手扶住她的乳房用力搓揉。
被褥里的热气很快就散发光了,我累了,我不停地玩弄她的手臂、耳朵、嘴巴、
脸腮和消魂的肚皮,她一味地放纵我,我狗胆包天地去摸她那神秘部位,她并不责
怪我,仅仅是用牙咬住我的耳垂,我的手插的越深她就咬得越紧,抽出手她就松开
口。
我不动,她又咬上来,在她的身上我总也玩不厌。她见我
累了,就用手指头揉着我的嘴唇,像对待一位亲爱的老朋友。
半夜后我就被尿胀醒了,我舍不得离开暖被窝,想到被子外就浑身发抖,我闭
着眼夹紧双腿,想象着幸福的一切,她的大腿是那样圆润,她的怀抱是那样甜美。
她在睡梦中无意识地搂住我,将我的腿往她身上一抬,我的小便失禁,尿如泉
涌,她的手顺着我的腿摸上来,抓住小鸡,等我尿完抱起我翻了个身。
冬去春来,村里来了两位乡政府的干部,挨家挨户动员各家小孩上学。仙桃把
我和太迎送到了四里开外,大马路的一所学校,婆婆花费了四元钱,给我们添制了
书包和新衣,中午要回家吃饭,还给了一些零花钱。
这是一座坐北朝南的小学,有个圆形的门,一排青砖灰瓦的教室,一头作老师
的宿舍,一共一百多名学生,五位教师。
我和太迎编在一个班,班上的同学小到八岁,大到十六岁。村上还有三个男孩
同去同回,他们的环境较差,因而我们较友好,路熟之后就各走各的。
在学校我和太迎寸步不离,进校前先方便,下学后再方便一次,不进学校的厕
所。
第一学期学生都很老实,到第二学期学生都变坏了,大的欺负小的,男生欺负
女生。我曾上过学,太迎也聪明好学,第二年我们就连跳二级到了四年级,慢慢地
学生们知道我的真实身份,都喊我二姨子,我的班主任本来是偏爱我,多次打架后,
不禁也怀疑起我来。
一次下午放学,学生们都走了,她通知我俩去办公室,太迎打扫卫生,我帮她
把作业本送到她宿舍。
到了她房里,她前前后后地把我打量了一番说:“永玉,你是个好学生,老师
很喜欢你,所以想和你谈心,你愿意吗?”
我知道不会是好事,不作声。
“那你是愿意罗?我问你,你的名字是谁起的?”
“是婆婆。”
“那婆婆是谁?是你的外婆还是你奶奶?我是问是你母亲的娘还是你父亲的娘?”
我不开口。
这时,寝室的另外一名女教师进屋了,是我一年级的班主任。
我非常反感她继续盘问我,她继续转弯抹角地问了我许多问题,我一句未答。
以前的班主任见我对现在的班主任如此无礼,上前横加指责,好像我丢了她的
面子。然后她们在一起嘀咕了几句,前班主任道:“嚯,还有这事?”她示意我走
到床边,“把鞋脱掉,站到床上去。”我解开了鞋带原地未动,她俩一起将我举上
了床。
我怒火中烧,她们并不理睬,动手解开了我的裤带和腰扣,拽下了蓝布裤,略
迟疑一会儿,扯下了花短裤。
猎奇的心理驱使她们掀开上衣的前襟,看了个仔细。“真是男孩!”
“不会是二姨子吧?”
正在这时,门外偷听的太迎一掌推开了门,镇住了她们,一双喷发怒火的明亮
的大眼盯着她们,顿时我看见婆婆那股神力在她身上复活了。她一言不发走过来扯
上我的裤子,系好腰带,扶我下床,穿上鞋,系上带子,牵了手就走。
我不知自己为何竟是这样无能,比不上一个地地道道的女孩有勇气有胆识?
一路上我们快步如飞赶回了村,正是掌灯时分,一进屋太迎的娘就看出我们脸
色不对,太迎放下书包,一咕脑儿把老师逼我验身的事倒了出来,一只手叉在腰上。
我求情道:“仙桃,我不想再去学校了。”
怒气未消的太迎吼道:“什么仙桃!她是你娘!”
我从未叫她过娘,老是依婆婆的叫法叫仙桃,太迎吼后,我知错了,改口道:
“娘,我不想去学校了。”
她激动地一把搂住我,大手搁在我头顶磨蹭着。
这是一个不眠之夜,我和太迎被一条看不见的线牵在了一起,曾经有过了不愉
快的磨擦悄然冰释,两年的共同生活使我们彼此很自然地拥抱在一起,互相抚摸。
我把她当作我的新娘。她把我当作自己的丈夫,像一对理所当然的情侣,自然的夫
妻,从情感上结合在一起。
第二天娘见我们抱在一起,没有叫我们起床。当大为我们分了铺盖,严令我们
今后不准同枕共被,剪了我的刘海和辫子,换上了全新的男装,为此婆婆对娘大发
雷霆。
没上学,我重新回到了奶奶的麾下,听候调遣。
周边四村迷信大神的人越来越多,头脑发热的大神,狂言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要求王母娘娘派神来接大伙去月宫,唯有如此才能逃避人类的灭顶之灾。
她秘密地组织了娘娘会,出任会长,过去的疑难杂症不治了,只治人的灵魂。
她有一套迷魂术,除了迷不倒太迎和娘,谁也逃脱不了。
一年前王大爷病逝了,王婆成了她忠实的信徒和走卒,每个堂会必到。婆婆怕
太迎和娘捣乱,就把她们关在地窖里,我不肯再梳辫子穿女装,她也不强求,让我
取代娘做她的弟子,只有加入了娘娘会的人才能消灾祛病。堂会上她讲得口沫飞溅,
三天三夜精力不减,不是神谁能做得到?
众人对此深信不疑。
要入会的人,必须讲出自己的一切善良及邪恶的愿望,只有彻底地坦白了自己
的罪恶,她才给你新生。
村里不信大神的人都躲着黄家的人,我无论走到哪家,哪家的大人就会把孩子
拖进里屋,唯有王家的人例外,对我格外热情。
这天我出门游玩,不知不觉向王家走去。
走到王家土墙外,墙角两个傻呼呼的孩子,大一点的正在屙屎,埋头蹲着,小
一点的孩子在屁股后抓屎吃,旁边还有几只母鸡正欲抢屎。
一会儿,从王家院里传出王家新媳妇的唤鸡声,我走到院门口,迎头撞见出门
的新媳妇:“唉呀,是黄家大少爷,这是去哪呀7 ”她臂下夹着簸箕,另一只手扶
着箕边。
我回答道:“出来走走。”
“那就请进屋喝口水。”
我进院她就关上了柴院的门。
这间院子我是再熟悉不过的了,角上那棵葡萄藤两年多不见增粗。
“我婆婆上你家去了,你见了没有?”她问我,我说没留意,
家里人太多。
进屋就看见炕下的洞,那是傻子进去的地方。我问“地窖下有人吗?”
“他在下面,请都别想请出来。”她给我倒了一杯水,加上几匙红糖,就是招
待贵客的礼节。
我稍坐片刻,东扯西拉问了几句就要动身,她一再挽留我。
她和我之间的秘密从来都未遭破。自从那以后,她常到我家串门。
“听说你和太迎退学了?唉1 那学是没上头,这村上的孩子不是都没念书也好
好的吗?何必每天那么辛苦,一天跑几趟?别说念书识字,就算啥也不干也够辛苦
的。”她说罢舔了舔嘴唇,在这河东,她确实是个迷人的新娘,姣好的脸庞,日里
透红的肌肤,和清一色的黑老鸦比起来,一个是仙女一个是母夜叉。
王家若不是家底厚,做梦也别想有这样的媳妇。
她避开我的眼光,蹲在炕前:“小玉,看看你的鞋。”她挽稳我的脚,拔下了
新鞋。
“这是你娘做的?”
“嗯呐。”
“你娘真好,听说你是抱养的?”她问。
“嗯”
“想从前的日子吗?”
“不想。”
“是的,像你这样吃得饱,穿得好,犯不着想过去。”
她脱下我的袜子:“我帮你修修脚,怎么样?”
“要不趾甲长长了,容易顶破袜子,这是新出的尼龙袜,很贵的,要三元多一
双,娘对你多好?”她爬上坑,找出剪刀。
“脚跷上来,躺下。”
我照办。
地窖下传来了傻子的咳咯声,她伏下腰,关上了洞门。“你在家和谁共被子?”
“一个人。”
“你是说一个人睡好呢?还是和别人睡好?”
“一个人好。”我违心地说。
她扭过头来,挟着我的鼻尖说:“你撒谎,是不是?”她清亮的目光像小河的
流水,那一串串涟漪告诉我,她是好朋友,是可信的。我垂下睑望着她那像鹅颈一
样的颈项,用手摘她白花衬衣上的水红的有机玻璃扣。
“你娘打你吗?”
“不”
“要听话,你娘对你赛得过亲娘,你喜欢太迎不?还难为情,或许你娘早就有
这个心给你们配对,想不想要?”
我没作声,吻着她的脸,摸着她的下巴。
她俯下身子亲亲我的脸。
“你的脸在发烧,好啦,今天就到这,等会我还要做饭。”她下炕,低头拿起
炕头的陶罐,“你怕不怕耗子?我们家有个大耗子,要是不怕,你今晚来帮我抓。”
我回到家的时候,太迎正在帮娘生火,屋里婆婆正在给几个女人宣传“娘娘会”
的教义,其中还有两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她们神色呆板,目光模糊。她们渴望有
人能救她们的灵魂,
更渴望能拯救她们的肉体,她们听着婆婆布道,给她们指出光明所在,已经是
急不可待。
她们本身的灵魂就不成熟,轻而易举就被别人勾走了。对这些迷途的羊羔,婆
婆的声音饱含了无限同情与怜悯,充满深厚的情意。
她面对她们大声疾呼:“起来吧,我的姐妹,永远跟着我走,让我们一起迎接
天神的到来,没有疾病,没有饥饿,共同享受王母娘娘的恩惠,在她的怀抱里,大
家才会永远摆脱贫困和苦难,为了所有的这一切,我们可以献出自己的一切,包括
父母、儿女、丈夫、亲人,我们必须在神的面前奉献出我们的真诚,奉上我们滚烫
的心,让我在这里以神的名义,以王母娘娘的名义,让你们跪下。我并没有神力,
但是神就附在我身上,给我发号施令的权力,我只是天神的喉舌,负责传达娘娘的
旨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所有的姐妹们能够早一天结束万恶的生活。从不幸
的命运中解脱出来。”
在她高低起伏的宣传里,女人们低下了头弯下了腰,她的话不仅打动下跪在地
上的人们,也打动了我,这抑扬顿挫的声音搅动着火热的气氛,旋转升华的力量,
振动着我的心灵。
在她们周围渐渐地产生了一个光环,由浅变深,光华四射。
它改变了我对婆婆的印象,她不再是冷漠、腐朽的老人,我看到她的心底充溢
着蓬勃的活力。她高呼的时候,眉宇间闪闪发光,她落泪时,整座土屋的光线都暗
淡下来,她盘坐的姿势就像是天堂降下的救世主,我感觉到了那股神秘的能量在扩
散。她们从她的脸上获得的生命力,一个个咬紧自己的嘴唇,重新抬起了头颅,对
她产生了崇高的瞻仰之情,她是神的比身,她是不可抗拒的力量。
下午开始的堂会,直到半夜。
晚上我准备参加她的现身说法,被娘拦住了:“出去玩,别呆在家里,相信娘
的话,要不先到王婆婆家去,什么时候回,娘会去叫你的。”
这对我来说不是个太坏的主意,但我不想放弃观看婆婆施展魔力的机会。嘴里
却说:“那太好了,太迎呢?”
“太迎跟娘一块等她收场。”
话还未说完,婆婆就叫我了,我进了屋她问:“你娘和太迎呢?”
“在外房。”
“你去叫她们进来。”她盘腿坐在炕上指挥道。
我叫来了娘和太迎,婆婆命太迎把被子抱到外间去睡,不然就到地窖去睡。今
天她有要事,所以任何人都不能打扰,娘给她当守门神,我扮小鬼,不准乱说乱动。
娘说“他不会。”
“让他吃点一滴仙。”婆婆道。
“那不行,他还是个孩子。”娘拉住我的手。
“这我知道,小玉你过来。”她指着我。
我感到她的指令无法抗拒,娘也松了手。
她抓住我的手,握在手心。“害不害怕?你娘也知道,喝点不伤身体,还有好
处。”
一会,王婆婆和八个妇女又相邀来了,娘才关好两道门,看着太迎睡下,在自
己脸上抹上黑灰,吹灭了灶上的灯,进内屋放下了布帘。
屋里没有一个人说话,只要有一点动静,挂在墙上的油灯
就跳。
我喝了三碗生水,几口酒,头已发晕,眼前的东西都成了双影,再加上灯火不
断跳动,我的心也飘动起来,然而屋里静得出奇。
大神在背后指挥我跳动,我手舞足蹈地蹦起来,从一头蹦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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