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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三色猫狂死曲-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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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到外面去等他们,好吗?”
                 “这个嘛。我也去吧!我想这个地方并不难找。”
                 朝仓说的这一点,晴美倒是很同意,因为现在这里是一个大灾地。
                 “还是有人留在尸体旁边比较好,我到外面去等吧。”晴美道。
                 “那就麻烦你了。”
                 晴美从玄关出去,打开大门到外面的路上。——怎么还不来呢。该到了……如果那个叫须田的男人是他杀致死的。原因在哪里?是否和窍听器有关。
                 “对了。”
                 刚才朝仓打电话给栗原说:问事务局就知道是哪一家装潢店施工的。意思是说。内部整修工程是须田一手安排的,在施工期间他当然会经常来这里。
                

 若要把窃听器隐藏在房间里,当然是有足够的时间,如果说这就是凶手杀人的动机……须田当然是没有窃听的必要,一定是参加音乐大赛者,或他们的父母拜托须田做这件事。
                 这种闭门造车式的推理实在没什么意义。但是,须田为什么会死在朝仓家里?又为什么突然冒出来倒在草坪上呢?又为什么没有穿上衣呢?
                 ——晴美的鼻子突然开始冲动。
                 有烧焦的味道。——本能回头观看,不由得大吃一惊。
                 朝仓寓所的二楼正在冒着烟,看那火苗,正从音乐室出来。
                 “不得了啦!”
                 晴美三步并做两步地走进屋里,遇到正要上二楼的朝仓。
                 “朝仓先生……”
                 “我刚发现失火,那里有灭火器。”
                 “是。”
                 玄关旁有一个备用的灭火器,晴美将它取下交给朝仓,朝仓提着灭火器走上二楼。
                 “朝仓先生,要小心啊!”晴美喊着。
                 “不要紧的,这里都是用的耐火材料,引起燃饶的是那些胶粘剂。”
                 朝仓很镇静地走上去。——晴美极不放心地瞪着楼梯时,外面传来警车的笛声。
                 “幸好立刻把火灭了。”栗原说。
                 “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发生。”朝仓对正在验尸的法医说。
                

 “这种事最好还是不要发生两次三次。”栗原开玩笑似地说。关于处理凶杀案,栗原是专家,虽和大音乐家朝仓在一起,也不必感到自卑。事实上,栗原一听到凶杀案,整个人就立刻兴奋起来。
                 “听说死者须田是事务局长?”
                 “是的,在这一次比赛中他负责事务方面。”
                 “这么说,窃听之事他有可能参与了?”
                 “我很不原意这么说:但是如果他想做,他是有可能做到的。”朝仓苦涩着脸说。
                 “请不要担心,调查时我们会考虑周全的。”
                 “请多帮忙,以我的立场是不可能只顾到这伴事。”
                 “我明白。”栗原点头,道:“这一栋房子里。还有谁住在这儿?”
                 “目前只有我和女佣。妻子已经分居了,儿子也不住这里。”
                 “哦,那么,须田为什么会在这里。”
                 “嗯,看情形那位女佣也得问问。”
                 三十五岁左右的女佣,看起来是个极平凡的女子。
                 “请问你是广川克代女士吗?”
                 她以细微的声音问答栗原的询问。
                 “是的。”
                 “你在这里工作有多久了?”
                 “大概……有三年了吧!”
                 “你觉得这里工作怎么样?”
                 “很好。”
                 广川克代不冷不热的简答像在说别人的事。——栗原得到朝仓的允许,使用客厅在询问广川克代。
                 “朝仓先生不在这里,希望你实话实说。”
                 “是。”
                 “那个叫须田的人昨天是不是来过这里?”
                 “这……”广川充代迟疑着。
                 “请你不要隐瞒,全部说出来。”
                 “你能够不告诉朝仓先生吗?”
                 “我保证。”
                 “他是昨晚来的。”
                 “昨晚来这里吗?”
                 “是。”
                 “来找朝仓先生吗?”
                 “不,是来找我。”
                 “原来……如此。”栗原不由得睁大眼睛。
                 “很对不起。”
                 “没关系。这一点并不是很重要。——不过,他是几点钟来这里的?”
                 “十点左右。他说朝仓先生和年轻小姐在一起,今天晚上是绝不会回来的。”
                 “原来如此。经常这样吗?”
                 “是的。朝仓先生几乎很快就能勾搭上……”广川克代说到这儿,干咳一声,说:“总之我们……须田先生和我,洗过澡后就到卧室去了。”
                 “你的房间是在一楼最里面?”
                 “是的,不过当时我们是去二楼。”
                 “二楼?”
                 “是的,那是朝仓先生的卧房。”
                 “那又是为什么?”
                 “我的房间……太小了,而且……床铺……”“噢,我明白。”栗原点点头说:“所以就趁这个时间借用朝仓先生的卧房,是吗?”
                 “是的,不过早晨起床后,我清理得很干净。”
                 “后来呢?”
                 “大概十二点左右,听到朝仓先生回来的汽车声,吓得急忙起来。”
                 “是朝仓先生回来了吗?”
                 “是的。我急忙整理好床铺,叫他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然后我就下楼去了。”
                 “后来呢?”
                 “从那时候起我就没有再看到他,后来他就死了。”
                 “噢。朝仓先生是一个人回来的吗?”
                 “不,和一个女人一起回来的。”
                 “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不知道。但是并不像须田先生所说的‘年轻小姐’,是个中年女人。”
                 真是的,朝仓真够忙的了。栗原心里真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当音乐指挥家。
                 “后来呢?”
                 “朝仓先生喝了一点酒就和那个女人上二楼去了。”
                 “这么说来,你和须田……”
                 “完全没有碰头,我以为他早就逃走了。”
                 “鞋呢?”
                 “我们会考虑到万一。所以把鞋带上二楼。”
                 “可是……如果他是由玄关出去的,门锁是开着的吧?”
                 “我没有把锁锁上。”
                 “一直没锁上吗?”
                 “是的。因为我想到如果要偷偷出去,会有开锁的声音,会被发现,所以我没锁门就睡了。”
                 “然后就发生地震了?”
                 “是的,当时我简直吓坏了,从床上起来后,一直在发抖。”
                 “地震时朝仓先生下楼来了吗?”
                 “没有,地震之后隔了一段时间,我的心情才安定下来,我到二楼去,想在卧房外问一声……”“怎么样呢?”
                 “好像……没什么问题,因为我听到那个女人说话的声音,所以……”“然后你就放心地回到一楼?”
                 “是的。”
                 “以后情形呢?”
                 “一觉睡到天亮。”
                 “你早晨是几点钟起床的?”
                 “我平常都是七点钟起床,今天早晨也是一样。”
                 “朝仓先生是几点钟起床?”
                 “十点左右。不一定,但大致上……”
                 “那个女人今天早晨呢?”
                 “已经不在了。”
                 “你并没有发觉她是什么时候走的,是吗?”
                 “我明白。那么……你知道他的上衣吗?”
                 “须田先生的吗?”
                 “是,尸体发现时没穿上衣,是不是放到什么地方去了?”
                 广川克代想了一下,说:“不,那是不可能的。”又摇摇头说道:“我催他快点,然后我先离开二楼,那时我看到他已经穿上上衣了。”
                 “你能确定吗?”
                 “是的,不会错的。”
                 这么说来,上衣到哪里去了呢?栗原想了一下,“这是一件令人伤心的事。必要的话,我还会再来问你。”
                 “是。”广川充代站起来想走出客厅。
                 “对了,等一下……”栗原似乎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最近有没有听他说拿到一笔钱?或将拿到钱?”
                 “您是说须田先生吗?”广川克代似乎很惊讶,“不,他经常都是很穷,有时还要我给他零用钱呢!”
                 “这么说来……我要问一句话,请你不要多心……你们是没有金钱上的往来喽?”
                 “是。须田先生的收入养一家妻小已经不够了。我只有自己一个人,平常又不爱花钱……”“是的,我明白了,谢谢你。”栗原说。
                 客厅里只剩下栗原一个人时,他自言自语。
                 “情人横死,居然能够这样若无其事,不动感情……”这时候根本刑警推开客厅的门走进来。
                 “课长,南田老太爷好像办完事了。”
                 验尸的法医南田坐在大厅里的沙发上吸烟。
                 “怎么样?”栗原问。
                 “真是了不起的房子,音乐指挥家是很赚钱的吗?”每一次不这样闲扯一阵是不会谈到正题的。“我也要去做指挥家了。”
                 “真难得,你的想法和我的想法一样。”
                 “胡说,我知道你想在大房子里养很多女人。”
                 “那么,你呢?”
                 “我啊,我盖好几栋小房子,让很多女人分开来祝”“玩笑开够了吧?怎么样?你有什么看法?”
                 “我实在不想让你失望,可是,我要告诉你,死因是心脏麻痹。”
                 “什么?”
                 “没有解剖之前是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的,但是,可能他本来就有心脏衰弱。”
                 “那么,这不是一桩凶杀案了?”
                 “先别这么失望。”
                 “不是凶杀案……当然是再好也没有……”“不要说违心之论。”南田笑嘻嘻的说:“如果故意把须田吓死,也算是谋杀呀!”
                 “几点钟左右死的?”
                 “不看看病历表不能确定,但绝不是刚出炉。可能是在昨天夜里吧!”
                 “原来如此。”栗原边想边说:“为什么这样的死人会突然出现在院子里?”
                 “那可不关我的事。好了,明天见吧!”南田把烟蒂放进烟灰缸里揿熄,说。“对了,你们的顾问来了。”
                 “顾问?”
                 “看,它正在草坪上到处闻呢,也许真能发现什么呢!”
                 栗原向外一看,看到猫的茶褐色与黑色后背正在草坪上移动。
                 “哦,没关系……老实说,也许猫小姐更有用处。”
                 片山义太郎这时候正在打喷嚏呢!
                 “课长,”根本刑警走进来,“我看过二楼了。”
                 “如何?”
                 “起火的是鹰架,鹰架上的木板和胶粘剂一起燃烧起来。”根本回答。
                 “木板?哦,就是掉落在尸体旁边那个吧?”
                 “那是两端没有烧光掉下去的。本来放在两根铁管中间。没有固定好,中央那一段烧掉了,两旁当然会掉落到地上……”“嗯,尸体正好在木板的下方。”
                 “但是,奇怪得很,如果尸体是从上面掉下来的,位置应该是在木板的外侧才对。”
                 “如果尸体放在木板上,木板烧毁尸体才掉落的。”栗原说。
                 “不可能的。”晴美说道:“先发现尸体。然后我到外面去等警车时,鹰架才失火的。”
                 “所以尸体并没有被火烧过的痕迹。”
                 “我在发现尸体之前,看过二楼的鹰架,那时候根本没看到尸体。”晴美说。
                 “原来如此。不管是什么情形,如果不是凶杀案就与我们无关了。”
                 “不是凶杀案?”根本刑警似乎吓了一跳。
                 “南田诊断是心脏麻痹。”
                 “那么……”
                 “虽然,尸体是怎么出现的,这个谜没有解开,但如果不是凶杀案,调查也是白费心机。”
                 栗原的兴致就像有破洞的气球一样瘪了。
                 “根本刑警,请看这个……”有一位办案的刑警拿着一块像是烧剩的布走进来。
                 “这是什么?”
                 “是死者的上衣吧?”
                 “不错……,这是袖口。还有钮扣,这么说来,上衣是留在鹰架上了。”
                 晴美想拼命回忆她当时不经意看到鹰架的情景。——鹰架上好像堆着一些东西。零零落落的有胶粘剂。或锯剩的木板条等等,但她不记得有男人的上衣。
                 晴美不敢肯定没有,但是如果有的话,多少会有点印象才对。
                 福尔摩斯在比尸体更外侧的草坪上“喵”的叫了一声,晴美急忙走到外面草坪上。
                 “有什么事吗?”
                

 福尔摩斯抬起头,嘴里叼着一个东西。“是钮扣。是……那件上衣的吧。形状相同,只是大了一点,所以不是袖子的钮扣,而是前面的钮扣,可是,光这个钮扣又有什么用处?”
                 福尔摩斯好像很急躁地又叫了一声,好像在说:你还不明白,真急死人啦!
                 “哦,对了。”晴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有什么事吗?”根本刑警走过来问道。
                 “你不觉得奇怪吗?刚才那件衣服的钮扣被烧焦了,而这个钮扣却完好如新。”
                 “说得也是。”根本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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