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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的治疗 [美]罗宾.科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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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们想知道我们能如何提供帮助,”安吉拉说。
“好,让我们想想,”罗伯逊说,脸上露出不安的表情,声音也开始结巴起来,“事实上,也没有什么具体的工作可做。”
“警方具体在做什么?”安吉拉问道。
罗伯逊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我们在为此工作。”他闪烁其词地说。
“在做什么工作?”安吉拉继续追问。
戴维开始站起身。他很担心谈话的方向和语调,但安吉拉不想退让。
“啊,一般的工作。”罗伯逊说。
“一般的工作是什么?”安吉拉接着问。
罗伯逊明显地不安起来。“噢,说实在的,我们现在是做得不多,但霍奇斯刚失踪时,我们是夜以继日地工作的。”
“我有点吃惊,现在既然发现了尸体,你们的兴趣却有减无增,”安吉拉不耐烦地说道,“而且验尸官已经绝对地认定这是一起谋杀案,我们却让杀人者逍遥法外。我希望能采取一定的措施。”
“唔,我们肯定是不想使你们失望的。”罗伯逊说,口气中含有一丝嘲讽的意味。“我们想事先了解究竟采取什么具体措施才能使你们高兴呢?”
戴维正准备说话,但安吉拉阻止了他。“我们希望你们能做对一件谋杀案通常应当做的事情,”她说,“你们掌握有可供检验指纹的杀人工具,可以找出它是从哪儿买来的。我们用不着教你们如何进行调查吧?”
“已经过了8个月,线索不大好找了,”罗伯逊说,“而且坦白地说,我不太欣赏你们跑到这儿来教育我们如何履行我们的职责,我并没有跑到你们医院去教你们如何给病人治病吧。另外,霍奇斯也不是这座城市中最受欢迎的人物。我们人力有限,做事有我们的先后次序。我可以告诉你,我们目前手头有更迫切的任务,其中包括一系列的强奸案件。”
“我认为这一案件的基本工作还是应该做的。”安吉拉说。
些已经做了,”罗伯逊说,“8个月以前我已经做了。”
“有什么结果吗?”安吉拉问道。
“很多,”罗伯逊不高兴地说,“我们得知没有强行入室或进行抢劫,现在已经证实了这一点。我们还得知进行过一些搏斗……”
“一些搏斗?”安吉拉重复着他的话。“昨天夜里州警察局的犯罪现场调查员证实说杀人凶手在我们房内追杀过霍奇斯医生,用一根撬棒砍死了他,血迹溅了一墙壁。霍奇斯医生头部有多处伤痕,一处凹陷和一只断臂,”安吉拉转向戴维,挥动着双手,“我不相信这种说法!”
“好了,好了。”戴维说道,尽力想让她安静下来。他一直担心她会大闹。安吉拉不容忍任何无所作为的表现。
“这一案件需要一种新的看法。”安吉拉说道,没有理会戴维。
“今天我接到验尸官的电话,证实死者指甲中嵌有攻击者的皮屑。这很能说明搏斗的情况。现在我们需要的是一个嫌疑犯,其他的事情法医会去完成。”
“谢谢你及时告诉我们这些情况,”罗伯逊说,“也谢谢你对这事的关心。现在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还有工作要做。”
罗伯逊走到门边,把门打开。戴维实际上不得不把安吉拉拉出办公室。他所能做的仅是让她在离开这儿时不要再说任何多余的话。
“你听见她的话了吗?”一位助手进屋时罗伯逊问道。
“听到了一些。”助手回答说。
“我讨厌这些自以为了不起的城里人,”罗伯逊说,“就因为他们进过哈佛一类的大学,就认为自己什么都懂一样。”
罗伯逊退回自己的办公室,把门关上,拿起电话,按了一个自动拨号按钮。
“抱歉打扰你,”罗伯逊谦恭地说道,“但我想我们遇上了一个麻烦。”
“难道你把我看成是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进入汽车后安吉拉说道。
“你那样引诱本地的警长上钩肯定不是理智的举动,”戴维说,“别忘了这是一座小镇,我们不应该树敌太多。”
“一个人被残酷地谋害而死,尸体埋在我们的地窖里,而警方对找出凶手毫无兴趣,你能听之任之,不予理睬吗?”
“尽管霍奇斯的死是很悲惨的,”戴维说,“但与我们无关,这个问题应留给当局去处理。”
“你说什么?”安吉拉叫了起来,“这个人是在我们的房子里被打死的,是在我们的厨房里被杀的。不管你承认与否,这都涉及到我们。所以我要找出凶手,我不愿意想到凶手仍然逍遥法外,我必须做点什么。第一件事,我们应该了解丹尼斯·霍奇斯更多的情况。”
“我觉得你有些小题大做,不够理智。”戴维说。
“你已经明确表达过意思了,”安吉拉说,“我只是不同意你的看法。”
安吉拉由于生气而变得很激动,一半是对罗伯逊,一半是对戴维。她想告诉他,他并不是自己认为的那种理智与和善的模范;但她控制着自己没有说出来。
他们来到了医院的停车场。唯一的空位置距大门很远。他们下了车,开始步行。
“我们担心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戴维说,“这时候何必再找更多的烦恼呢?”
“也许我们应该雇个人为我们进行调查。”安吉拉说。
“你认真地考虑一下好不好。”戴维说道,突然停下了脚步。“我们可没有多余的钱花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
“我已经多次给你说过,”安吉拉说,“我不认为这事无聊。现在我再说一遍:凶手还在逍遥法外,凶手曾经进过我们的家。也许我们曾经见过他,我有这种感觉。”
“好了,安吉拉,”戴维说完又继续往前走,“我们不是在对付一个系列杀人犯。凶手没有找到,我觉得并不怎么奇怪。难道你没有读过有关小镇谋杀案的小说吗?在那里尽管大家都知道凶手是谁,但没有一个人出来揭发。这是一种美国南部的公理,人们认为死者是罪有应得。很显然,霍奇斯并不是一个大家都爱戴的人物。”
他们来到了医院,走了进去,但刚进门他们便停住了脚步。
“我不愿意把这归因于南方的什么公理,”安吉拉说,“我认为这个问题是一种基本的社会责任感问题。我们这是一个法制社会。”
“你太过分了。”戴维说。尽管他语气很重,但脸上仍挂着笑容。“你现在是准备给我上社会责任课了;有时你竟是这样一个理想主义者,我的脑袋都大了。但我确实很爱你。”说着,他俯身在她脸蛋上亲了一下。“我们以后再说吧。现在请你安静下来。没有这件事,光是沃德利就够你烦心的了。”
戴维最后挥了挥手,大步朝专业大楼走去。安吉拉看着他拐过了墙角,消失不见了。他突然表示出的爱情使她大受感动。这突如其来的亲吻使她呆呆地站在那儿有好几分钟。
可是几分钟之后,当她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想集中精力考虑工作的时候,她脑海中又出现了同罗伯逊对话的景象,这使她全身的怒火又重新燃烧起来。她离开办公室去找保罗·达内尔。她在上次的老地方找到了他:他正埋头于一堆装满了细菌的培养皿前。
“你一直生活在巴特莱特吗?”安吉拉问道。
“我是一个道地的本地人,因为达内尔家族在这儿生活了四代人。”
安吉拉走进达内尔的办公室,靠在办公桌上。“我想你已经听说了在我家发现尸体的事情,”她说道。
保罗点点头。
“这事使我很烦恼,”安吉拉说,“你不介意我问你几个问题吧?”
“当然不介意。”保罗说。
“你认识丹尼斯·霍奇斯吗?”
“当然。”
“他是怎么样一个人?”
“一个爱同人争论的怪老头,没有什么人喜欢他。他有一个嗜好:喜欢树敌。”
“他怎么当上医院的管理人的呢?”安吉拉问道。
“完全是误会,”保罗说,“他当上院长是因为当时没有人愿意承担这份责任。大家都认为管理一座医院有辱自己医生的地位。所以霍奇斯可以自行其是,把这个地方建成了自己的封地,同一家医学院进行合作以提高声誉,使医院成了一个地区医疗中心。在关键时刻,他甚至为此投入了自己的一些钱财。可是,霍奇斯是世界上最糟糕的外交家。如果别人的利益同医院的利益发生了冲突,他根本不考虑别人的利益。”
“像医院接收病理科和放射科就是其中的例子,是吗?”安吉拉问道。
“是的,”保罗说,“对医院来说,这是一项很好的举措,但引起了很多人的反感和仇恨。我的收入被削减了很多,但我的家庭想继续留在巴特莱特,所以我服从了。其他人进行了斗争,最后不得不离开这里。显然,霍奇斯树了不少敌人。”
“坎特医生也留下来了。”安吉拉说。
“是的。那是因为他说服了霍奇斯,让医院和他达成了合资关系,建立了世界水平的造影中心。坎特干得很好,发了财,但他只是个例外。”
“我刚同韦恩·罗伯逊谈过话,”安吉拉说,“我明显地感觉到他在拖延调查谁是杀害霍奇斯的凶手。”
“我不觉得奇怪,”保罗说,“对这个案子的侦破没有多少压力,霍奇斯的妻子已搬回了波士顿,而且霍奇斯死的时候他们又没在一起生活,他们实际上已分居若干年了。另外,罗伯逊本人也可能就是杀人凶手,他一直对霍奇斯怀恨在心。就在霍奇斯失踪的头天夜里他们二人还吵了一架。”
“这两个人之间是怎么结的仇?”安吉拉问道。
“罗伯逊把自己妻子的死归罪于霍奇斯。”达内尔说。
“霍奇斯是他妻子的医生吗?”安吉拉问。
“不是,那时霍奇斯已很少看病了。他是专职管理人。但作为医院的领导,他允许沃纳·范·斯莱克医生为病人看病,尽管大多数人都知道范·斯莱克有酗酒的毛病。实际上,霍奇斯把范·斯莱克的问题授权交由医疗人员管理部门负责。范·斯莱克在喝醉了的情况下,误诊了罗伯逊妻子的阑尾炎。后来,罗伯逊就开始怪罪霍奇斯。这种行为很不理智,但仇恨是没有理智的。”
“我开始感到要找出杀害霍奇斯的凶手不是件容易的事了。”安吉拉说。
“你这话说得太对了,”保罗说,“霍奇斯和范·斯莱克的事情还没有完呢。霍奇斯同现任医院委员会主席特雷纳是朋友,而范·斯莱克的妻子又是特雷纳的姐姐。当霍奇斯最后取消了范·斯莱克的看病权之后……”
“好了,”安吉拉抬了抬手说,“我开始明白了。你的话使我感到很可怕,过去我真的一点也不知道这座小镇还真够复杂的。”
“这是座小镇,”保罗说,“很多家庭在这儿生活了很长时间,实际上是一个小团体。但这件事的问题在于有很多人不喜欢霍奇斯,所以当他失踪之后.没有多少人谈起这事。”
“但那也说明杀害霍奇斯的凶手就生活在附近,”安吉拉说,“可能这个人长于采用极端暴力。”
“你的看法可能是对的。”
安吉拉打了个寒战。“我可不喜欢这样,”她说,“这个人曾经进过我的家,也许有很多次,可能对我家的情况十分熟悉。”
保罗耸了耸肩。“我理解你的感受,”他说,“我也可能会有相同的感受,但我不知道你能有什么办法。如果你想多了解一些霍奇斯的情况,你可以去找巴顿·舍伍德谈谈。作为银行的总裁,他每个人都认识。由于他一直是医院委员会成员,他同霍奇斯特别熟悉。在他之前,他父亲也曾是医院委员会的成员。”
安吉拉回到办公室,再次试图坐下来工作。但她仍然不能集中精力,始终不能把霍奇斯赶出脑海。她抓起电话,接通了巴顿·舍伍德。她想起自己买房子时舍伍德的态度十分友好。
“威尔逊医生,”舍伍德在电话中说,“听到你的声音真高兴。
你们一家人在那幢漂亮的房子中过得好吗?”
“一般情况还好,”安吉拉说,“但那正是我想同你谈到的情况。如果我去你的银行一趟,你能抽几分钟时间同我谈谈吗?”
“绝对没问题,”舍伍德说,“什么时候都可以。”
“我马上就来。”安吉拉说。
安吉拉对秘书说她很快就回来,然后便抓起外衣出了办公室朝汽车跑去。10分钟后,她已经坐在了舍伍德的办公室里。她同戴维、尼琪一起在这里安排买房子时的情景似乎就发生在昨天一样。
安吉拉开门见山,叙述了发现霍奇斯在自己家中被杀之后的不愉快的感受,以及凶手目前仍然逍遥法外的情况。她对舍伍德说自己愿意帮助侦破这一案件。
“帮助?”舍伍德问了一声。他正靠在自己的皮椅子上,两个拇指插在背心的口袋之中。
“本地警方似乎不关心破案的事情,”安吉拉说道,“以你在本镇的地位,只要你说句话一定会促进他们采取一些行动的。”
舍伍德在椅中往前移动了一下身子。他显然有一种受抬举的感觉。“谢谢你对我的信任,”他说,“但我确实认为你不必担心什么。
霍奇斯并不是一个受到无情暴力和系列杀手杀害的受害者。”
“你怎么知道的。”安吉拉问道,“你知道是谁杀的他吗?”
“老天爷,我怎么会知道,”舍伍德紧张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啊,我认为……你和你的家人没有理由感到有什么危险。”
“是不是有很多人都知道是谁杀的霍奇斯?”安吉拉问道,又想起了戴维关于美国南方公理的理论。
“哦,不,不是。至少,我不这样认为,”舍伍德说,“只是霍奇斯医生不大受欢迎。他伤害过一些人。甚至我同他之间也有过一些麻烦。”舍伍德紧张地大笑着,接着又同安吉拉谈起了霍奇斯占有的那块地的事情,说霍奇斯筑起了篱笆,并拒绝把地卖给他,使得舍伍德不能使用自己的两块土地。
“你要告诉我的是,没有人关心霍奇斯被杀的事,因为大家都不喜欢他。”
“是的,基本是这样。”舍伍德承认道。
“换句话说,我们在这儿只能对此阴谋保持沉默。”
“我不会那样说,”舍伍德说,“现在的情况是,人们觉得他的死是罪有应得,是公理得到了伸张,所以没有人关心是否有谁为此而被捕入狱。”
“我关心,”安吉拉说,“谋杀案是发生在我的家中;另外,在今天这个时代,动用私刑求得公正是没有立足之地的。”
“在一般情况下,我会第一个起来支持你的看法,”舍伍德说,“我并不是想根据道德或法律的理由来证明这件事的正确性。但霍奇斯的情况有所不同。我认为你应该做的是去找坎特医生谈谈。他一定能使你了解一些霍奇斯制造的敌意和麻烦。到那时你也许会懂得其中的道理,也就不会再这么看待这个问题了。”
安吉拉将车开回山上朝医院驶去,心里感到很乱,不知如何办才好。她绝不同意舍伍德的看法,而且,她了解的霍奇斯的情况越多,她就越想弄个水落石出。但她不想去找坎特,特别是在前天她同他谈过话之后。
走进医院,安吉拉直接去了病理实验室。正如她上午所预计的部样,载玻片已经准备好,她到达的正是时候。她拿起盘子,急忙回到办公室开始工作。
她刚进屋,沃德利就出现在连接门的门口。像前一天一样,他看上去很痛苦。“我刚才派人找过你,”他恼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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