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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的治疗 [美]罗宾.科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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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比顿说。
凯利站起身。
“我们希望你们尽快做出决定,”特雷纳说,“我担心我们资产负债表上的赤字正在增多。”
“我今天就办,”凯利许诺说,“我尽量在明天给你们明确答复。”说完,他同大家握手告别,随后离开了房问。
“我得说这和预想的一样顺利。”凯利走后,比顿说道。
“我有信心。”考德威尔说。
“我可不欣赏他对我们管理不善的放肆暗示,”特雷纳说,“我讨厌他那种傲慢无礼的态度。不得不同这样的人打交道真是太倒霉了。”
“我不愿听到的是他竟威胁说把病人转到拉特兰去,”比顿说,“那使我很担心。这意味着我们讨价还价的地位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我刚想到一点,”特雷纳说,“现在我们已经结束了这次高级会晤,这次会晤可能将决定我们医院的命运,而这里却没有一名医生参加。”
“这是时代的标志,”比顿说道,“解决卫生保健危机的重任已经落在了我们行政管理人员的肩上。”
“我认为这在医疗界印证了那种说法:战争太重要,不能交由将军打。”特雷纳说道。
他们大笑起来,打破了会议的紧张空气。
“波特兰医生怎么办?”考德威尔问道,“需要我做什么吗?”
“我想没什么要做的,”比顿说,“对他的外科能力,除了赞扬话我没有听到任何其他的说法。他肯定没有违反任何规章制度。我认为我们应当等等,看佛综站有什么反应。”
“我觉得他的脸色不对,”特雷纳重复说道,“我不是精神病专家,不知道一个人神经崩溃时会是什么样。但如果要我猜测,我觉得他们就像他现在的样子。”
内部通话器的蜂鸣声使大家都吃了一惊,尤其是比顿,因为她已明确指示他们开会时不得有任何打扰。
“坏消息,”她挂上电话后说道,“汤姆·巴林格死了。”
三个人都陷入沉默。还是特雷纳先开了口:“没有什么比死亡更能提醒我们:不管有没有赤字,一家医院确实是一种十分不同的实体。”
“确实如此,”比顿说,“这种工作的压力在于,整个城镇,甚至整个地区,已经变成了一个扩展的大家庭。而旦像任何大家庭一样,总有人在不断地死去。”
“巴特莱特社区医院这里的死亡率是多少?”特雷纳问道,“我从未想到要问这个问题。”
“我们大约居于中等水平,”比顿说,“也就是相差一个百分点左右。事实上,我们的死亡率低于大多数内陆城市的教学医院。”
“这还算一种安慰,”特雷纳说,“有那么一会儿我真怕还有其他的事情得让我操心呢。”
“别再说这类丧气话了,”考德威尔说,“我有一个好消息,我们和佛综站正在积极招聘的那对夫妇已经决定到巴特莱特来了,所以我们就要有一名受过一流培训的病理医生了。”
“很高兴听到这消息,”特雷纳说,“那会加速我们医院病理学的发展。”
“他们甚至已经买下了老霍奇斯的房子。”考德威尔补充说。
“不是玩笑吧!”特雷纳说,“这我喜欢。这里面有某种美妙的讽刺意味。”
查尔斯·凯利钻进自己的费拉利牌小轿车,发动马达,加了些油。汽车猛然发动,加速,离开了医院停车场。凯利因惯性紧贴住座位;他很喜欢开车,尤其是在山区。那左拐右弯的行驶使他感到由衷的快乐。
同巴特莱特医院的领导人会谈之后,凯利直接与邓肯·米切尔通了电话,觉得这是让这位有权势的人物了解自己的一个绝好机会。邓肯·米切尔是佛综站及南方几家卫生保健组织和医院管理公司的首席执行官。为了方便起见,米切尔的家庭办公室就设在佛蒙特,在那儿,他有一个农场。
打电话时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心情很紧张。但结果那位首长态度和蔼可亲。尽管这位负责人正准备去华盛顿,但他仍慷慨地答应在伯林顿机场航空大楼的外面同他见面。
佛综站的利尔喷气飞机正在最后加油时,米切尔请凯利坐进他大轿车的后座,在车上酒吧中喝一杯。凯利礼貌地谢绝了。
邓肯·米切尔是一位很有魅力的男人,没有凯利那么高大,但给人一种有权有势的感觉。他身着一件讲究的旧式礼服,系着丝制领带,袖口上扣着金制的链扣,手里拿着意大利棕红色的鳄鱼皮手提箱。
凯利先作了自我介绍,简要谈了他同佛综站的关系,提到他是巴特莱特社区医院周围地区的区域办事处主任,生怕米切尔不了解这一点。但米切尔似乎知道凯利的职务。
“我们最终想买下那个医院。”他说。
“我也这样想过,”凯利说,“这正是我想直接找你谈话的原因所在。”
米切尔先生从自己的马甲口袋中掏出一个金质烟盒,取出一支香烟,若有所思地在烟盒的平面上弹了两下。“这些乡村医院中有大量的利润可供榨取,”米切尔说,“但需要精心地管理。”
“我完全同意你的看法,”凯利道。
“你想谈什么问题?”米切尔先生问道。
“两个问题,”凯利说道,“首先,这家医院想实行一种类似于我们自己的医院里实行的那种奖金制度。他们想削减住院人数。”
“另一个问题是什么?”米切尔问道,将烟雾喷向汽车的顶篷。
“我们佛综站的一位医生开始对其病人的手术后并发症做出奇怪反应举动,”凯利说道,“他说了些诸如那不是他的责任,而是医院有问题之类的话。”
“他有精神病史吗?”米切尔先生又问。
“我们无法确定,”凯利回答说。
“关于第一个问题,让他们实行奖励制度好了。这样做目前对他们的资产负债表不会产生多大的效果。”
“那医生怎么办?”凯利问道。
“你显然得采取些措施,”米切尔说,“我们不能让这种行为继续下去。”
“有什么建议吗?”凯利又问。
“做你必需做的,”米切尔说,“具体细节由你自己去想。管理一个庞大机构的技巧一部分在于了解什么时候需要放责放权,此时就是那种时刻之一。”
“谢谢你,米切尔先生,”凯利说道。他十分高兴。他清楚地知道他正在受到信任。
凯利兴奋地爬出大轿车,又钻进自己的费拉利牌小汽车。在驶出机场的当儿,他瞥见米切尔正从他的汽车向佛综站的喷气飞机走去。
“总有一天,”凯利发誓说,“乘坐那架飞机的将是我。”
第七章
6月30日,星期三
内科系和病理学系都为当年的毕业生举行了小型的非正式仪式,标志着他们高级住院实习期的结束。戴维和安吉拉领到证书之后没有参加当天下午的集会,匆匆回了家。就在这一天他们将离开波士顿,前往位于佛蒙特巴特莱特的新家,开始他们新的生涯。
“你心情激动吗?”戴维问尼琪。
“我很想见到拉斯蒂。”尼琪宣布说。
他们租用了一辆大拖车帮助搬家。他们上下楼梯若干次才把家中的家具用品装上两部汽车。东西装好之后,安吉拉驾驶他们自己的汽车,而大拖车由戴维驾驶。尼琪决定在前一半路程同父亲坐在一起。
戴维利用这段时间同尼琪谈到在新学校读书的事情,并问她是否会想念她的朋友们。
“他们中有些人我是会想的,”尼琪说道,“但其他人我不想。
不管怎么说,我能适应的。”
戴维笑了,说他一定记住把尼琪这些成熟的见解告诉安吉拉。
刚刚越过新罕布什尔的南部边界,他们便停下来吃午饭。因为急于到达自己的新家,他们吃得很快。
“离开了那个疯狂的充满犯罪的城市,我感到很高兴。”安吉拉说道。他们离开饭店朝汽车走去。“我现在一点儿不在乎是否还能回波士顿。”
“我可不知道,”戴维开玩笑地说,“我会想念那些警笛声、枪声、打碎玻璃声和呼喊救命声的。乡下的生活会令人感到十分乏味的。”
尼琪和安吉拉都故意生气地在他身上乱打。
余下的路程,尼琪是和安吉拉乘坐自家的汽车完成的。
他们越往北行驶时,天气变得越好。波士顿很闷热、烟雾很浓,到他们进入佛蒙特辖区时,天气虽然较热,但天空晴朗,湿度较低。
在初夏的炎热中,巴特莱特显得十分宁静,每一个窗台上都摆满了花盆。威尔逊一家的两辆汽车开始减速,悄悄驶过懒洋洋的城区。
街上行人很少,仿佛大家都在睡午觉一样。
“我们可以停下来把拉斯蒂接走吗?”当他们驶近斯特利五金店时尼琪问道。
“让我们先安顿好了再说,”安吉拉回答道,“我们得先给它造一个窝,免得它把整个家都搞得乱七八糟的。”
戴维和安吉拉把车驶进车道,并排停了下来。现在这房子已正式属于他们了,他们比第一次来这儿时更为它的壮观而感到惊叹。
戴维从卡车中爬出来,两眼凝视着房于。“这地方很可爱,”他说,“但它看上去比我想象的更需要人照料。”
安吉拉走近戴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屋檐下的装饰雕花有一些已从花檐板上掉落下来。“我倒不担心这些,”她说,“因为我嫁的丈夫是一位手工能手。”
戴维笑起来。“我看得出,取得你的信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必须努力保持宽容态度啊!”她取笑地说。
他们用事先给他们寄去的钥匙打开前门,走进房内。没有家具,屋子的样子大不一样。他们第一次来看房时,里面还摆满着霍奇斯家里的东西。
“真叫人感到像是进了舞厅一样。”戴维说道。
“甚至还有回声。”尼琪说道。她大声喊叫了两声,屋里回荡着她的声音。
“那是因为你知道你已经到达了人生道路上合适的位置,”戴维说,故意使自己的声音带有英国口音,“这时你的房子里就会有回声。”
威尔逊一家人慢慢地穿过门厅。因为没有地毯,他们踏在宽大的木地板上发出嘎嘎的声响。他们忘记了自己新家的庞大,尤其同他们在波士顿的公寓比较起来,更是如此。除了他们同克拉拉商定的几件留下的家具──一个小凳、一张餐桌──之外,屋里几乎是空无一物。
在主楼梯前面的中心大厅里,有一盏巨大的吊灯。左边是图书室和餐厅,右边是一个巨大的起居室。中央大厅直通一间宽敞的乡村厨房,后者占据了整个房子的背面。厨房以外是两层木制的附加建筑,连接着谷仓和主楼。附加建筑中有一间沾泥物品存放室和几间储藏室,以及一个通到二层的后楼梯。
回到主楼梯后,威尔逊一家人又登上二层楼。上面有两间卧室,两头都有一个洗澡间,还有一间主套间,占据了厨房的那一块空问。
主套间旁边的中央过道有一个门,门后有一道较窄的楼梯。他们顺着楼梯登上三层,那里有四间没有暖气的房问。
“放东西的地方太多了。”戴维感慨地说。
“哪一间是我的卧室?”尼琪问道。
“你想要哪一间都可以。”安吉拉说。
“我想要对着蛙池的一问。”尼琪说道。
他们又回到二层楼,走进尼琪想要的房问。他们商量了一下房间里应当放些什么家具,其中包括她至今还没有的书桌。
“好了,”安吉拉命令道,“时间耽误得不少了,该卸车啦!”
戴维给她行了一个军礼。
回到汽车旁边,他们开始把东西搬入房内,放入相应的房问。沙发、铺盖和一箱箱沉重的书籍费了他们不少劲。东西搬完之后,戴维和安吉拉站在通向客厅的门廊下面。
“这情景如果不显得寒酸的话,也有点滑稽。”安吉拉说。那些可以铺满原来住房的地毯放在这间大屋内就犹如一块门前垫一样。他们那几乎磨光了的沙发椅、两张安乐椅和咖啡桌看上去就像刚从旧货摊上买回来的一样。
“低调的高雅,”戴维说,“最简单艺术派的装饰。如果在建筑杂志上登载出来,大家一定会争相模仿哩。”
“拉斯蒂怎么办?”尼琪问道。
“我们去把它接回来,”戴维说,“你已经帮了不少忙了。安吉拉,你也想一块去吗?”
“谢谢,我不去了,”安吉拉说,“我要留下来把屋子再收拾一下,特别是厨房。”
“我想今天晚饭我们得去饭店吃了。”戴维说道。
“不,我想在我们的新家吃晚饭。”安吉拉回答说。
趁着戴维和尼琪到镇上去的时间,安吉拉打开厨房里的几只盒子,取出其中的碗、盘、锅、盆等炊具。她还设法把炉子点燃,把冰箱启动。
尼琪带回了她那有着皱皮面孔和招风耳的小狗,并把它抱在胸前。自从上次他们看过这狗之后,它又长大了许多,它的脚现在有尼琪的拳头那么大了。
“它会长成一条大狗的。”戴维说道。
尼琪和戴维在沾泥物品存放间内给狗搭了一个狗圈;与此同时,安吉拉为尼琪准备了晚饭。尼琪不愿意在父母之前吃晚饭,但她已经很疲倦,无力再抱怨。她吃完饭后,做了一会儿呼吸系统疏导练习,然后就和拉斯蒂一起上床睡觉了。
“现在我要给你一点惊喜。”安吉拉同戴维一起从尼琪的房间下来之后说道。她挽着戴维的手臂,领他走进厨房,打开冰箱,从中取出一瓶夏冬内酒。
“哇!”戴维惊喜地叫了起来,一面审视着酒瓶上的标签,“这可不是我们平常喝的便宜酒啊!”
“当然不是。”安吉拉说。接着她又从冰箱中取出一个盘子,上面盖着纸巾。她把纸巾提起,盘中露出两块很厚的小牛肉。
“我真感到我们是在吃宴席了。”戴维说道。
“你最好这样认为,”安吉拉说,“沙拉、洋蓟菜、野米饭和小牛肉,还有我买来的夏冬内酒。”
戴维在建于图书室外平台上的一个烤肉架上烤好了要吃的肉。他走进屋内时,安吉拉已将其他饭菜摆在了餐室的桌上。
夜幕已慢慢降临,屋内的光线暗了下来。黑暗中,两只蜡烛的光辉在餐桌的中央形成了暗影,只照亮了周围的一小块地方。屋内的其他部分都隐藏在黑暗之中。
他们对坐在餐桌两头,谁也没有说话,默默地吃着饭,但目光却相互凝视着对方。两人都为周围浪漫的气氛所感动;他们意识到,在过去的多年中他们的生活一直缺少这种浪漫情调;他们各自学习生活的需要和尼琪的健康问题一直占据了他们的主要时问。
吃完饭后,他们继续长久地坐在那儿,相互凝视着对方,聆听着佛蒙特夏夜的交响乐声从开着的窗户中飘进屋内。蜡烛的光芒摇曳闪烁,清新的空气溢进房间,轻拂在他们的脸上。这是一个充满魔力的时刻,他们二人都陶醉其中了。
共同的情欲驱使着他们从餐室走进了黑暗的客厅。二人倒在沙发上,热烈地搂抱在一起,亲吻起来。他们脱掉衣服,都情不可耐地帮助着对方。在窗外蟋蟀愉快的合唱声中,他们在自己的新居中做起了爱。
清晨带来了阵阵的嘈杂声:小狗汪汪地叫着等待有人去喂它;尼琪吵嚷着找不到自己心爱的裤子。安吉拉感到自己的耐性已到了尽头。戴维一点也帮不上忙。他找不到自己为十几个未打开的箱子所开列的清单。
“好了,够了!”安吉拉喊道,“我不想再听到任何抱怨声和狗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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