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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法婚姻 作者:铸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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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雅也曾经回忆过自己和老徐的关系。
  老徐开始给自己的印象并不太好。或者说,老徐基本上就没有给自己留下印象。小雅总觉得,自己和老徐走在一起时,外人十有八九会想到:鲜花和牛粪。但认识老徐时的小雅已经不是对未来充满憧憬的那个少女欢欢了。与老徐认识时,小雅刚刚对男人的观念产生了转变。少女时代,小雅总憧憬那种白马王子似的感情,后来,在男人堆里惯了,小雅觉得自己不可能再结婚了。后来,小雅意识到,女人最终还是要找一个归宿的。至于这归宿是什么样的,这就要看命了。自认为经过一番风雨后的小雅认为,男人关键要有钱,要能养得起自己,否则,两个人天天饿着肚子,还谈什么爱啊情的。怕是天天为吃穿愁得闹翻了天。
  恰恰在这样一个时候,老徐出现了。于是,老徐成为小雅新理论的第一个实践者。
  那天,喝得醉醺醺的老徐说,“别看我现在像是孙子似地给这些小地主和小资本家扛短工。我老徐总有一天会出人头地的。不信你就瞧着。早晚我也开一个公司,让这帮孙子给我打工。”
  小雅已经记不得当时老徐还说了一些其他的论据没有。反正当时已经醉意朦胧的小雅对老徐的观点深信不疑。当时,小雅哭了,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也不知是为什么高兴或难过。反正当时老徐认为小雅已被自己说服了,于是小雅便像粽子一样被老徐将紧身的衣服剥掉,露出了洁白的内容。
  后来小雅也曾想过关于鲜花插在牛粪上的命题。这命题在当时的小雅看来,不过是个屁话。
  老徐长得的确像一个正冒着热乎气儿的超级大牛粪。而小雅,也不过是一朵再普通不过的花儿,不再年轻,并且,落满风尘。

鼓乐齐鸣大幕拉开

  不久,小雅就上班了。而老徐,依旧独自一人睡在家里。
  有一天,老徐想了想,自己和小雅之间的冷战,持续的时间有些久了。“我们的婚姻怎么了?”老徐问自己。老徐想,打个电话,让小雅回来,别闹了。可老徐又一想,不成。女人像弹簧,你软她就强。关键时刻绝不能软。有了这一革命理论作指导,老徐也就心安理得起来。
  这两天,老徐去过一次装修着的新家。家里很乱,像是一场大戏开演之前,所有的道具扔得到处都是。老徐走在各个房间,像是穿过戏院的巨大回廊,空气中弥散着高亢的西洋歌剧的声音。
  “老板,怎么样,满意不?”那个岁数大点的安徽民工跟在老徐身后。
  老徐低头看了他一眼。说,“我自己瞧瞧,你不用老跟着。”
  那人的腰弯得更低了。“好好。好。”说完正要退去,又被老徐叫住了。
  “你们经理呢?”
  “他去工地了。”那人说。接着又眉飞色舞地说“我们在北京好几处工地呢”之类的话。老徐赶忙让他打住。再不制止,他又要说出“一握客户手,永远是朋友”之类的话来了。
  老徐从新装修的房子往外走的时候,看着眼前即将成为日常场景的一切,内心陡然生出一种悲壮的感觉。
  似乎锣鼓已鸣,大幕正缓缓打开。
  一天晚上,老徐自己在家煮方便面的时候,小雅的妈妈又来过两次电话,问小雅回来没有,又问老徐的情况。问完后,老太太就把电话挂了。中间有一次,老徐听老太太说了句“不像话”,也没搞清是在说谁。
  挂了电话,老徐内心惴惴不安。想着小雅肚子里的孩子,老徐有些惶恐。不知孩子会不会受两人吵架的影响。老徐记得,孕妇生气对孩子的身心健康都有很大的影响。
  孩子不会有事儿吧?老徐想。
  在沙发里抽了一支烟后,老徐把烟屁股在烟缸里使劲碾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地昂首阔步走到电话前,想了想词儿,拨通了阿春家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阿春。
  “阿春吗。”老徐小心翼翼地问。
  “哦,徐哥,她在呢。你…。。”
  还没等阿春把“你等着”说完,就听小雅远远地说,“要接你接。”
  老徐把听筒紧贴着耳朵,从小雅的声音里,老徐似乎已经看到小雅噘着小嘴拉长了脸的样子。
  “欢欢。”阿春在叫小雅。
  老徐仔细听,没有动静。
  然后电话似乎放在了桌子上,远远地听到阿春说“快接”小雅说“我才不接呢……散伙”之类的话。停了一会儿,老徐把电话挂了。
  等阿春返回来拿起电话时,耳边是连续不断的单调的嘟嘟声。

  自从和小雅吵架,老徐在公司里天天无精打采的,像是一个蔫儿了的茄子。有几次经过小美的办公室门口,小美“徐哥徐哥”地叫,老徐都没有反应。
  普遍的说法,老徐有可能更年期提前了。
  办公室里,小宋的位子依旧空着,只不过小宋原本空空荡荡的桌子上现在摆满了各种这样的过期资料和文件。估计公司为了减员增效,永远不会在那个桌子上安排一个人了。老徐的手下凭空减员一人。另外,有一个情况也令老徐感到了一丝失落:小江最近对自己也不够热情了。见面虽然还是“徐经理徐经理”地叫着,但明显地是应付公事,送温暖活动也不知什么时侯起自动取消了。
  老徐慢慢地发现,小江在谈恋爱。
  小雅歇了很多天。后来实在无聊,去公司上班。小雅发现,公司的情形也有变化。公司里又招了几个女孩,专门打电话联系客户的那种。有一两个挺水灵挺机灵的,关键,也挺年轻的。老崔连同老路,似乎都有了新的目标,生活也变得充实了许多。在办公室,几对男女打打闹闹,打情骂俏。而那些女孩似乎如鱼得水,并且进入了争风吃醋阶段。
  小雅因为和老徐吵架,气色不佳,加之最近衣食起居都有问题,所以看上去老了许多。小雅有时候坐在那里,觉得自己像一个多余的人。
  现在电话一响,都是那帮小丫头片子抢着接。而且,其中,有一个最机灵的好像接得特别多,似乎正在取代自己曾经的角色。
  小雅隐约间感到了来自岁月的威胁。
  小雅就像一朵即将结果的花儿,养分全汇聚到果实那儿,脸上浮现着一种茫然若失的苍白的颜色。
  有一天,老徐下班回家,到了门前,看到防盗门虚掩着。
  老徐在门口静了一下心。老徐想,也许小雅回来了。老徐庆幸自己没有死乞白咧地主动去找小雅赔不是。其间,楼上的一个大妈拎了一捆菜悄悄从老徐身边经过。上下瞅了瞅老徐,老徐皮笑肉不笑地冲大妈点了一下头。
  调整好心态后,老徐把门打开了。
  令老徐感到意外的是,屋里不光站着小雅,还站着小雅的妈妈。屋里没有开灯,两个人站在阴影里。
  老徐进门时,小雅妈妈似乎刚刚停止了正在进行的话题。见老徐进来,她往老徐这边走了两步,远远地说,“小徐,下班了。”
  老徐赶忙把手里的包放在一边。“妈,您怎么来了。”
  “想看看你们。”小雅妈妈微笑着说。在小雅妈妈说这句话的时侯,老徐拉开了电灯。小雅妈妈看上去又老了不少,满头花白的头发。
  “妈,你要来的话,打个电话。我开车去火车站接您。”
  小雅妈妈摆了摆手:“不用了。你们都挺忙的。自己在北京也都挺不容易,没亲没故的,到时候也没个人帮你们。”
  老徐在小雅妈妈说这些话的时侯,轻轻搀着老太太到了沙发那边坐下。快到沙发那里时,要从小雅身边绕过去。老徐用余光看了一眼小雅,小雅的神色也有些憔悴,站在那里,暗淡无光。
  看她这样,老徐说了一句,“小雅,还不快给咱妈倒水。”
  小雅抬眼瞧了老徐一眼,犹豫了一下,然后转身去厨房。
  趁小雅在厨房里倒水的时间,刚刚在沙发上坐稳的小雅妈妈轻轻拉了一下老徐的手。声音低低地说,“小徐呀,到时候哄他两句,就没事了。”
  老徐点了点头。这时,小雅端水过来了。

  老徐他们晚上没做饭,到楼下的饭馆吃烤鸭。小雅妈妈坐在桌子边,有些局促,“小徐,咱们在家下碗面条,炒个菜,不就行了,干什么非要下馆子,又不是外人。”
  “妈,你不懂,北京都是这样,不像咱们家。”小雅说。看上去,小雅的心情好了不少。
  “那得花多少钱,浪费了。”小雅妈妈说。
  “妈,你就别说了,让人家笑话。”小雅轻轻地说,同时歪头往旁边看了一眼。周围的人都在热火朝天地吃饭。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小雅妈妈也跟着小雅往周围看,看到用很大的字写的各种促销菜的价钱时,小雅妈妈说,“烤鸭太贵了。”老徐点了支“三五”。“妈,您就踏踏实实地吃吧。您大老远来一趟北京,不吃烤鸭怎么成?”老太太看着老徐,似乎老徐说的在理,老太太跟着点了点头。然后,她又像发现了什么似地说,“小徐,以后烟少抽,最好能不抽。欢欢怀孕了,孩子要紧。”“妈,在家我从来不抽。不信您问小雅。”一边说,老徐一边往小雅那边撇了撇嘴。小雅看了一眼老徐,然后用手轻轻推了一下妈妈,“妈,你就别操心了。”过不多久,菜上来了。开始老太太还说“菜做得真好”,后来就说“多了多了”,当最后烤鸭上来时,老太太说,“你们俩可真够浪费的。吃不了怎么办?”“吃不了就打包呗。妈,你快吃吧。都凉了。”老太太吃饭的时侯,老徐在静静地抽烟,老徐从眼前小雅母女可以看到,衰老和死亡正在遥远的地方,唱着歌儿慢慢地走来。
  睡觉前,小雅妈妈左手拉着小雅,右手拽着老徐的手。说:“你们小两口可要好好过,都快当爹当妈了,不能再耍小孩子脾气了,听见没有?”老徐看了小雅一眼,又看小雅妈妈。然后点了一下头。老徐说,“妈,您放心。”
  老徐表完态,小雅妈妈又转脸问小雅。“还有你,听见没有?”
  小雅说,“听见什么。”说着撒娇似地笑了。
  “别装糊涂。”小雅妈妈使劲晃了一下小雅的胳膊。“我说了,你们两个都是大人了,别一天到晚打打闹闹的。听见了吗?”“他不欺负我我才不跟她闹呢。”小雅说。“妈,你就别管了。”
  “你要不是我闺女,你让我管我都懒得管。别打岔,刚才我说的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行了吗?”小雅说,提高了嗓门。
  小雅妈妈一边摇头一边说:“小时候把你给惯坏了。”还没说完,就被小雅用手把嘴给堵上了。“停停停。”小雅说。小雅跟她妈妈说笑了一会儿,然后三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上正演一个反映以前生活的电视连续剧,小雅妈妈看到一半就抹眼泪。
  “怎么了,妈?”
  “没事。换个台吧。”小雅妈妈说,“眼睛里进了个沙子。”
  小雅一笑,说,“妈,你还当真了,都是假的。”
  小雅妈妈没说话。老徐从后面伸胳膊捅了小雅一下。小雅也就闭上了嘴。
  过了一会儿,小雅妈妈说,“你们俩挺不容易的,以后好好过。别像我和你爸似的,天天吵,月月打。”
  这一回,小雅不说话了,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某个地方。
  晚上九点钟的时候,阿春打来一个电话,大意是,如果家里没有地方的话,可以让阿姨到自己家这里睡。
  接电话的是老徐。老徐说,“不用了,谢谢你阿春。到时候我睡沙发上就行了。”
  老徐说到一半,小雅从他手里把电话夺了过去。“阿春,不用了。你干什么呢。哦,让我妈和我一起睡。我们好长时间没在一个被窝里睡觉了。”
  这时,小雅妈妈从厨房里出来了,一边用毛巾擦手一边说,“你们两口子睡,我睡沙发。你们家的床太软,我的腰受不了。”
  小雅刚要说什么。小雅妈妈说,“欢欢,你们过得好好的比什么都强。”老徐又劝了几句,“妈,睡沙发上也不舒服,沙发太窄太短了。”老太太说,“没事。你们俩好好休息,明天还上班呢。甭管我了。”
  “妈,要不这个周末,我和小雅带您到处逛一逛。去长城、故宫、颐和园?”
  “不用了,我明天就的回家了。”
  “妈,干吗这么急?”
  小雅妈妈拍了拍身身上的土,想了想,说:“你爸最近身体不好,我还要照顾他去。”说到这,老太太用慈爱的目光看了一眼小雅。然后又看看老徐。
  “你们俩抓紧时间,回家结婚。家里的亲戚天翻地覆的,再拖,可就来不及了。”

  第二天上午,老徐和小雅都请了一天假。
  小雅妈妈的车票是下午五点的。
  老徐觉得,当务之急就是拉着老太太去看新家。这对于缓和当前比较紧张的国内形势至关重要。老徐一说看房,老太太也很高兴。
  “我一直惦着这事儿呢。”
  老徐开着捷达车,拐弯抹角来到了新家。早在昨天中午,老徐就打过电话了,屋里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就剩下了一些扫尾工作。
  车开进小区的时候,小雅妈妈从车窗里往两边仰着头看。“楼可真够高的。”小雅妈妈说。“能住上这小区可这不错。怎么也得好几万吧。”老太太的话还没说完,小雅就打断了他,“什么好几万,你以为是在咱们那儿呢。”
  “那多少钱?”
  “将近三十来万呢。”小雅说。“北京的房差不多都是这个价。”
  听到这些,老太太说,“太贵了,在咱们那儿能买多少房子呀,打着滚住都住得开。你们哪来那么多的钱啊。”
  老徐的车开到了楼下。“分期付款。北京都这样。先付个几万,然后每月付几千。”
  小雅妈妈没再说话。下车后,三人上了楼。楼里有好几家都在装修,所以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油漆的味道。
  到了老徐和小雅的新房,小雅妈妈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挨个地方看,一边看一边说“挺好的”。负责装修的那个中年男人也低头哈腰地跟在一旁,时不时插一句,“我们是北京市最好的。”有时小雅斜他一眼,有时老徐冲他一摆手,便把他的话打断了。跟了一会儿,觉得没趣,便灰溜溜地走开了。
  “妈,到时候你可要到北京来帮我们看孩子。”小雅说。
  “你们的事儿我不管。”小雅妈妈笑着说。
  到车站时已经差一刻五点了。老徐和小雅帮小雅妈妈买了几只真空烤鸭,拎着在站台上跑。过一会儿车就要开了,就在老徐和小雅老太太送上车不久,车开了。火车渐渐地离开站台,小雅妈妈在车窗外挥动的手也越来越远,最后,便成了一个小小的舞动的点,像是一只地平线上飞舞的小鸟的影子。
  站台上,小雅远远地站在那里,无声地哭了。

两人的性生活有点问题

  不知是两人最近的关系影响了性生活,还是性生活影响了两人最近的关系。
  总之,老徐和小雅同时发现,最近,两个人的性生活有点问题。
  老徐的发现是,小雅对两人做事的兴趣减弱了不少,似乎人变得很懒。不像以前,每回都是小雅主动请战。每回战斗小雅都是情绪高涨。而今,小雅像是一个过来人一样,对此没了兴趣。每回做的时侯,小雅像一具死尸,而老徐则像一个孜孜不倦地打眼放炮的民工,汗流浃背。只有当小雅动一动,小声说“别压着孩子”时,老徐才意识到,下面的小雅没有睡着了。
  小雅的发现有所不同。小雅觉得,老徐不如以前“行”了。以前,老徐虽称不上饶勇善战,弹无虚发,但总还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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