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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喉 作者:张欣-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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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收线。可以说所有的人视他为瘟疫惟恐避之不及。
这是以往从未发生过的现象。
这种现象令呼延鹏陷入了沉思。提起沈孤鸿这个人,呼延鹏并不陌生,他曾经采访过他,对他的印象也很不错,他的思路清晰,对数字有着惊人的记忆力,听他谈工作,谈宏观和微观是一种享受,是那些昏庸并且毫无个人观点的官员无法比拟的。
他在这场奇案中会扮演过一个什么角色呢?
最终呼延鹏了解到沈孤鸿的老婆叫白韵琴,的确在沈阳有一盘生意。
第二天一上班,呼延鹏就向戴晓明汇报了这一情况。戴晓明想了想,道:“我也是听说有关部门正在着手重新调查翁远行这个案子,结果有可能爆出惊天内幕,当然这只是我的直觉。”
呼延鹏由衷地说道:“你的直觉从来是很有远见的。”
戴晓明没有说话,半晌,他做了一个决定,他对呼延鹏说道:“这件事要严格保密,不要走露半点风声,你亲自到沈阳跑一趟探探虚实,果然如此的话,尽可能把事情调查清楚,为将来的独家新闻作好一切准备。”
未了,戴晓明又补充说:“叫槐凝跟你一块去,我们需要大量的照片。”
呼延鹏走的时候,戴晓明看了他一眼道:“这回再不能让方煌占了上风。”呼延鹏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戴晓明的办公室,他觉得这件事再解释就没意思了。
下班以后,呼延鹏回到住处简单收拾了一个旅行袋,就去找透透,两个人约好了去马头琴餐厅吃烤肉。那天呼延鹏被柏青叫到蓝色音符,本不想多说什么,因为心里憋着一口气。但是透透这次没有跟他大吵而只是默默流泪,一个漂亮女孩被情所困的样子本身就让人心动,加之呼延鹏最见不得女孩子掉眼泪,也就长叹一声坐在了透透身边,透透扭身冲着窗户不理他,他就呆哥哥一般地坐在那里。好在善解人意的宗柏青第一时间已经离去,由着他们演这出因爱生恨的情戏。
后来,呼延鹏把纸巾递给透透,透透接了,两人算是和好如初。透透把龟田的事重说一遍,表示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半点想跟龟田怎么样的意思,所以呼延鹏跟她发火令她备感委屈。呼延鹏心想,洪泽说得对,男女之间只要是亲密关系,就绝没有是非可言,无非你情不情愿忍让对方,如果不想放弃,反而就没有必要争个输赢对错。
人是环境中的人,在这样一个有美酒有蓝调又有柔和灯光的夜晚,情侣之间是很容易彼此依恋的,不能失去对方的感觉突显出来,一个小小的龟田简直算不了什么。最终,两个人手拉手地离开了蓝色音符。
拿到了飞机票,呼延鹏便告诉透透自己要去出差,于是约定了晚上一块儿吃饭。
呼延鹏走到透透住处的楼下,正碰上龟田的丰田车停在那里,呼延鹏站在暗处,看见透透和龟田在车前说了一会子话,龟田又递给透透一包东西才开车离去。
透透刚一转身,呼延鹏便叫住她。透透忙解释说龟田的家人带给他一些茶叶和点心,他非要送给她一些。呼延鹏没有接话,只问道:“你怎么把住的地方都告诉他了?”
透透回道:“我并没有刻意要告诉他,是他有一次送我回家就记住了。”
呼延鹏顿生不快道:“那他以后不是想来就能来?”
透透烦道:“他想来是他的事,我有什么办法?!”
“你当然有办法,你当初如果不收他的什么劳什子珍珠项链,就不用对他这么客气。”
“我错了行不行?呼延鹏,你要面子我也要面子,我把自己最糗的事告诉你是对你的信任,不是让你拿来羞辱我的。”
“可他现在影响到我们了。”
“他影响了我们什么?我刚才告诉他我有约会,是跟男朋友一块儿吃饭。他什么也没说就走了,他并没有为难我。”
“那就是我为难你了,我没有他大度是不是?!”
“我没这么说。”
“你就是这个意思。”
“那你要我怎么样?把这些东西丢到他脸上去吗?”
“你刚才还说你错了,你看看你像个认错的样子吗?我早就说过,让你们这些漂亮女孩一次输个精光,你们肯定是不干的。可是今天输一点,明天输一点,你们却觉得很好玩!很开心!我告诉你雷透透,就算是出场费,你不觉得二十四万八千块钱太便宜了一点吗?!”
呼延鹏话音未落,脸上已经重重地挨了透透一巴掌,“我真是错看你了。”透透咬牙切齿地说,脸色煞白地跑了。
好一个良辰美景不夜天自然是泡了汤,马头琴的烤肉也只有让别人去尽情享用了。呼延鹏回到住处就倒在床上生闷气,气不过,便打电话给透透,两个人在电话里讲各自的道理一讲就是三个多小时,也不知道都讲了些什么,似乎又都说服不了刘方。
一方摔电话,一方绝对执着地打过去。这样你来我往的一夜没睡。
第二天一大早,呼延鹏昏头涨脑地去飞机场与槐凝汇合。槐凝的丈夫来送她,的确是一个极富书卷气的男人,他整洁、脱俗、一脸的与世无争。每次见他,呼延鹏就会重复这一印象。看得出来那个男人很爱槐凝,甚至蹲下身去帮槐凝系紧运动鞋的鞋带,像对待一个孩子那样。他们两个人看上去真是十分默契,分手时还很西化地拥抱了一下,大庭广众之下,换上任何人都会觉得别扭,可他们却做得那么自然,自然到独具魅力。
飞机起飞以后,呼延鹏就睡着了,而且睡得昏天黑地。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枕在槐凝的肩膀上,一时间整张脸成了西红柿。槐凝在看书,只是淡淡笑道:“没关系。”
呼延鹏坐直身体,自我解围道:“昨晚一夜没睡。”
槐凝道:“赶稿吗?”
呼延鹏摇摇头。
槐凝笑了。
呼延鹏忍不住道:“你笑什么?”
槐凝道:“跟透透闹别扭了吧?而且是为龟田的事。”
呼延鹏心想,天哪,报社大概没有人不知道这件事,也难怪,个个都是采集新闻的高手,何况又是花边新闻。
一时两人无话,呼延鹏看着舷窗之外的白云。是啊,坐看风云,可是有多少人能真正坐看呢?特别是当你置身于风云之中。
“想听听我的意见吗?”槐凝笑道。
呼延鹏转过头来,“愿闻其详。”
“龟田好像不是你的对手。”槐凝只说了这一句话,就不再说了。
呼延鹏一时没反应过来。
槐凝又道:“等找到对手再发火也不迟啊。”
直到空中小姐过来送餐,呼延鹏还在想着槐凝说的话,越想越觉得她的话有道理,这的确是过来人的真知灼见,令他感慨万千,甚至深感自己在爱情方面是个白痴。于是他冒着生命危险拿出手机来给透透发了一个短信息:
“透透,我在一万二千米的高度向你致歉,我爱你,并且不能没有你。”
信息发出去以后,呼延鹏莫名其妙的热泪盈眶。窗外依旧是云卷云舒,似水的柔情油然而生,他可能是被自己的真情感动了,因为他实在是一个用情专一的好青年。
出了沈阳仙桃国际机场,呼延鹏和槐凝就投入了紧张的工作之中。
他们先找了个旅馆住下,脸都没洗就抱着当地厚厚的电话号码手册,寻找白韵琴所开的金店的位置。事实证明槐凝是一个有足够耐心的女人,她挨个儿打电话到金店去,问老板是否是女的,是否是白韵琴。这方法似乎很笨,但只要是开门做生意,相信找到白韵琴并不难。很快就过了几个小时,他们什么收获也没有。呼延鹏说想不到刚一来就有了打道回府的心。槐凝却说,不麻烦反而就不正常了。
第一天晚上,两个一无所获的人去饭馆吃饺子。呼延鹏突然有点怀疑自己了,因为网上大部分的东西并不确切,他凭什么相信这个无影无踪像影子一样的深喉的话呢?于是他问槐凝你相信有白韵琴在沈阳开金店这回事吗?槐凝想了想说,你不要那么容易动摇,即便是没这么回事也需要我们去证明。
直到第二天下午,他们才在黄金商行行业协会找到了白韵琴金店的地址,据说她还是这个协会的副会长。不过她很少露面,也不大参加大大小小的活动。在协会的宣传交流窗里,他们看到了白韵琴的照片,徐娘半老,明显有几分骄横。
其实,白韵琴的金店就开在商业街旺铺林立的地方,铺面并不醒目,但看得出来实力相当扎实,取名福至珠宝,店中不仅出售金饰、玉器,还有古董表。
为了等候白韵琴的出现,呼延鹏和槐凝只能在福至对面小吃店的二楼倚窗而坐,福至金店的正门便尽收眼底,拍照也很方便。只是一连数日,白韵琴从未过来关照这边的生意。北方人有自来熟的毛病,小吃店里有个女服务员叫翠儿,嘴巴挺爱说,凡事没有她不知道的。呼延鹏问她,怎么福至的门口总有几个黑衣人转来转去?翠儿说是保镖嘛,一年前金店被抢过一次,好像也没有报案,只是看店看得紧了。呼延鹏说金银首饰被抢了还不报案?!翠儿说这又有什么奇怪的?谁知道破了案会不会把别的鬼召来?
真理都在老百姓手里。
呼延鹏问翠儿,你见过那个姓白的女老板吗?翠儿说当然见过,刚从南方来的时候可不怎么样,脸黯黄黯黄的,现在不仅养得白白胖胖的,还穿上了长貂,可有气势了。见呼延鹏和槐凝不怎么明白,翠儿解释道,北方有钱的女人讲究穿貂,长到脚踝的,贵,好几万块钱,谁穿得起?她是真挣到钱了,生意好,因为这边的人喜欢金银首饰富人讲究戴玉什么的。
槐凝说,金店可不是小吃店,她怎么都不来照看照看啊?翠儿说,她哪顾得上啊,我听他们店里的人说,她可不止这一家金店,还有好些铺面生意,最近顺风顺水,租了我们这边最贵的写字楼作公司总部。
多亏翠儿的指点,两个人不再在小吃店傻等。他们找到所谓最高最贵的写字楼,果然在楼层指南上看见福至公司的招牌,而且也很快就见到了这个女人。事实上白韵琴的行事风格相当高调,她喜欢穿裁剪样式比较夸张的套装裙,这种色彩艳丽效果激扬的衣服倒是与她的气质十分配合;她出入写字楼常常是前呼后拥的一大群人,以帅气的西装革履的男士为主;她的坐驾是一辆墨绿色七字头的宝马,尊贵中还有几分女性的妩媚。
槐凝一一捕捉到了这些极易反映出人物个性的镜头。
一天早晨,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照在呼延鹏的脸上,由于情绪上的放松,呼延鹏一夜无梦,睡得很沉,醒来时竟已经是上午九点了。他从床上跳起来,看见茶几上放着打包的早餐,另有‘张纸条,是槐凝留给他的,意思是叫服务员给她开了房门,她放下早餐出去办事了,叫呼延鹏在房间里等她的电话。
呼延鹏洗漱一番,便坐在床上吃早餐,是豆浆和包子,那种感觉十分舒坦。
陡然,一个念头在呼延鹏的脑海中电光一闪,他想,徐彤会不会就是深喉呢?因为他介入翁远行的案子,肯定跟沈孤鸿交过手,但在他面前却只字不提。呼延鹏没来得及多想,便打长途电话到徐彤的家,是徐彤接的电话,听到呼延鹏的名字,徐彤好像还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有事吗?”他说。
呼延鹏开门见山道:“徐律师,你知道沈孤鸿这个人吗?”
“知道,怎么了?”
“你知道他老婆在沈阳的生意做得很大吗?”
“当然知道。有红酒卞的背景,生意做得多大都不出奇。”
‘‘其实你完全知道谁做手脚吊销了你的律师证对不对?”
“知道又能怎么样呢?”
“那天为什么对我只字不提?我觉得你应该告诉我。”
徐彤突然勃然大怒,无任何铺垫地吼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以为你是谁呀?!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真是没见过大象拉屎!!”
呼延鹏当场给骂蒙了,等醒过来,徐彤那边早就收了线。他关了手机,倒在床上发呆,心里琢磨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槐凝打电话来叫呼延鹏搭计程车去一个地方,她重复了两遍地名,叫他就这么跟司机说。呼延鹏答应着往外走,直到这时脑子里还是一盆浆糊。他拦了一辆计程车到了槐凝指定的地方,槐凝果然在那里等他,尚未开口,呼延鹏抢先一步问:“槐凝,你见过大象拉屎吗?”
槐凝颇不解道:“没有,但我听说像山一样。”
呼延鹏点头,像是明白了一个真理。
槐凝道:“你没事吧?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呼延鹏没有接话,反问槐凝:“我们到这儿来干什么?”
槐凝说她一直都在想应该拍到白韵琴的住处,相信将来如果用得上的话肯定会有价值。所以她打电话到福至公司,冒充是花店的人,说送花人指定要把鲜花送到白女土府上,这样她便从公司小姐那里拿到了白韵琴家的地址。一大清早,槐凝便到这里来踩点,已经确认了白家的位置。
这是一个绿树成荫环境优雅的高尚小区,里面是一幢幢联体或者单体的别墅,每一幢的设计都不尽相同却各有特色。白韵琴的住处是独家小院,里面有游泳池,还有奇花异草,修剪得十分美观讲究。这也难怪,有一个专职的花工戴着草帽正在伺弄草坪。
小区的绿化堪称一流,可以说是移步景异,巨大的棕榈树簇拥着千姿百态的花园洋房。呼延鹏和槐凝蹲在街心花园的冬青树后面,他们等待着白韵琴外出之后开始动作。
等待的时间总是十分漫长。呼延鹏道:“你说沈孤鸿为什么让他老婆在离他这么远的地方风光?”槐凝道:“安全。”“我就不相信做正规生意能暴发成这样。”“当然。”“我说你能不能不这么两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
槐凝笑道:“你怎么了?今天跟吃了石子儿似的。”
呼延鹏不快道:“谢谢你的早餐,跟你在一起我跟女的似的,又懒惰又絮叨。”
“我可没这么说。”
“女人太强,对男人就是压力。”
“我给你压力了吗?”
“还好。别太优秀了,槐凝。”呼延鹏意味深长地说。
槐凝并不计较,她素来不与人唇枪舌剑,只是温和地笑笑。她低头检查了一下挂在胸前的数码相机,又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型相机,熟练地上上一个胶卷,手法快得像变戏法,让身旁的呼延鹏都看呆了。
他想起洪泽夸奖槐凝的话,而那些话也在改变着他对槐凝的看法。
大约十二点钟的样子,白韵琴终于一身光鲜地走出了她的别墅,撞色搭配的套装裙远看像一块活动的调色板。很快,她的宝马车轻盈地滑到了她的跟前,司机哈着腰跑出来帮她打开车门,墨绿色的宝马车绝尘而去。
事情发展的状况有些超乎寻常的顺利,呼延鹏和槐凝来到白韵琴的家中,她家的保姆正在做家务,这些人通常都比较好对付,他们俩冒充是白韵琴香港来的朋友,保姆便对这两个纯粹南方人装束的人深信不疑,还主动给他们倒茶喝。他们也表示喝杯水就赶到白韵琴的公司去,由于他们准确说出了福至公司的方位,保姆就更加放心,留他们在客厅晶茶,自己反而到厨房去了。
白韵琴家的客厅是全套西班牙式的进口家具,白色飘金,气派醒目,落地的玻璃窗将户外的园林景观收入视野。质地上乘的玫瑰紫色的暗花窗帘配上晶莹剔透的水晶吊灯,给人的印象是房间的主人是一个拒绝平庸凑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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