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包公案(上)-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每日肉食不绝,一旦受此苦楚,怎生忍得。正在饥渴之际,思想肉食,忽墙外一猿攀树而入,手持一片熟羊肉来献。崔庆俄然记得,此猿好似我父昔日洪水中所救者,接而食之。猿去,过了数日又将物食送进来,如此者不绝。狱卒见了,知其来由,叹道:“物类尚有恩义,人反不如。”自是随其来往。又一日,墙外有十数乌鸦集于狱中,哀鸣不已。崔庆亦疑莫非是父所救者,乃对鸦道:“尔若怜念我,当代我带书一封寄回吾父。”那鸦识其意,都飞向前。庆即向狱卒借纸笔修了书,系于鸦足上,即飞去,不数日,已飞到其家。正值崔长者与张氏正在说儿子没音信之事,忽鸦飞下,立于身边。长者惊疑,看鸦足上系一封书,长者解下看之,却是崔庆笔迹,内具刘英失义及狱中受苦情由。长者看罢大哭。张氏问知其故,遂痛哭道:“当初叫汝莫收留他人,果然恩将仇报,陷我儿子于缧绁之中,怎能得出。”长者道:“鸟兽尚知仁义,彼有人心,岂得如此负恩之甚?我只得自往东京走一遭,探其虚实。”张氏道:“儿受苦,作急而行。”
  次日,崔长者准备行李,辞妻赴京。数日,已到东京,寻店安下。侵早,正值出街访问消息,忽见家人小二,身穿破衣,乞食廊下,一见长者,遂抱缧(l éi ,音雷)绁(xiè,音谢)——拘系犯人的绳索,引申为囚禁。
  之而哭,长者亦悲,问其备细。小二将前情诉了一遍,长者不信,要进府里见刘英一面。小二紧紧抱住,不放他去,恐遭毒手。忽报驸马来了,众人都回避,长者立廊下候之。刘英近前,长者叫道:“刘英我儿,今日富贵不念我哉!”刘英看见,认得是崔长者,哪里肯顾盼他,只做不见。长者不肯休,一直随马后赶去,不料已闭上府门,不得进去。长者大恨道:“不认我父子且由则可,又将吾儿监禁狱中受苦。”即投开封府告状。正值包公行香转衙,长者跪马头下告状,包公带入府中审问,长者哀诉前情,不胜悲憾。包公令长者只在府廊下居止,即差公牌去狱中唤狱卒来问:“有崔庆否?”狱卒复道:“某月日监下,狱里饮食不给,极是狼狈。”包公遂令狱卒散诞拘之。
  次日,即差人请刘驸马到府中饮酒。刘英闻包公请,即来赴席。包公延入后堂相待,吩咐牌军闭上府门,不许闲杂人走动,牌军领命,便将府门闭止。然后排过筵席,酒至半酣,包公怒道:“缘何不添酒来?”厨下报道:“酒已尽了。”包公笑道:“酒既完了,就将水来斟亦好。”侍吏应诺,即提过一桶水来。包公令将大瓯先斟一瓯与刘英道:“驸马大人权饮一瓯。”
  刘英只道包公轻慢他,怒道:“包大尹好欺人,朝廷官员谁敢不敬我?哪有相请用水当酒!”包公道:“休怪休怪,众官要敬驸马,偏包某不敬。今年六月间尚饮一河之水,一瓯水难道就饮不得?”刘英听了,毛发悚然。忽崔长者走近前来,指定刘英骂道:“负义之贼!今日负我,久后必负朝廷。望大人作主。”包公便令拿下,去了冠带,拖倒阶下,重责四十棍,令其供招。
  刘英自知不是,吐出实情,招认明白。包公命取长枷系于狱中。次日,具疏奏知。仁宗宣召崔长者至殿前审问,长者将前事奏知一遍,仁宗称羡道:“君之重义如此,亲子当受爵禄,朕明日有旨下。”长者谢恩而退。次日,旨下:刘英冒功忘义,残虐不仁,合问死罪;崔庆授武城县尉,即日走马赴任;崔长者平素好善,敕令有司起义坊旌之。包公依旨判讫,请出崔庆,换以冠带,领文凭赴任而去,长者同去任所。是冬将刘英处决。
  十三 吴员城偷鞋谋人妻 韩兰英知情自缢死
  话说江州城东永宁寺有一和尚,俗姓吴名员城,其性风骚。因为檀越张德化娶南乡韩应宿之女兰英为妻,多年无子情切,恳请求嗣续后,每遇三元圣诞,建设醮祠;凡朔望之日,专请员城在家里诵经。员城见兰英貌美,欲心常动,意图淫奸。晚转寺中,心生一计。次日,瞰德化往外,假讨斋粮为由来至张家,贿托婢女小梅,求韩氏睡鞋一双,小梅悄然窃出与之。员城得鞋,喜不自胜,回到寺中,每日捧着鞋沉吟无奈。适次日张檀越来寺议设醮事,员城故将睡鞋一只丢在寺门,德化拾起,心甚惊疑。既与员城话毕,归家大怒,狠究睡鞋,遂将韩氏逐回母家,经官休退。员城闻知计就,潜迹逃回西乡太平原,改姓名为冯仁,蓄发二年,值应宿将兰英改嫁,仁买求邻居汪钦,径往韩宅求姻。宿与钦素交好,遂允其姻,令择吉日过聘,刻期毕姻。钦回复冯仁,即纳彩亲迎,径成婚配。
  倏忽韶光掣电,时光正值中秋佳节,月色腾辉,乐声鼎沸,夫妇对饮于亭,两情交畅,仁乐饮沉醉,携妻而笑道:“昔非小梅之功,安有今日之乐。”
  韩氏心疑,询其故,仁将前情一一说出。韩氏听了,敢怒而不敢言。身虽遭仁计袭,心恨冯仁刻骨,酒罢仁睡,时至三更,自缢而亡。次日,韩应宿闻知,正欲赴县伸冤告状,适遇包公出巡江州,应宿便写状呈告:呈为灭节杀命事:痛女兰英嫁婿张德化为妻,久调琴瑟,无愧唱随。祸遭恶僧吴员城即今更名冯仁者,窥女艾色,买婢窃鞋,陷女私情。致婿坚执七出之条;念女实无一生之路。特原其素抱贞节,又见其事无实据,姑自狐疑,权为收养。岂恶蓄发改名,托邻求配;身实不知,误遭奸计。忽于昨夜威逼身亡,而冤不白。上祈秉三尺之威严,天网不漏;恶必万斩始甘心,哀哀上告。
  那时冯仁亦捏虚情抵诉,包公即将两人收监。其夜,坐在后堂,忽然一阵黑风侵入。包公道:“是何怨气?”既而有一女子跪在堂下,包公问道:“汝是何处人氏?有甚冤屈?直对我说。”那女子即将前情诉说一遍,忽然不见。次日,包公坐堂,差张龙、薛霸去禁中取出韩、冯二人审问,即将冯仁捆打,追究睡鞋之事,冯仁心惊色变,俯首无词,只得直招。包公将冯仁家产入官,判断冯仁抵命。自此韩氏之冤得申,远近快之。
  十四 宋秀娘施善落圈套 刘和尚蓄发配佳妻
  话说东京离城二十里,地名新桥,有一富人姓秦名得,娶南村宋泽之女秀娘为妻。那秀娘性格温柔,幼年知书,年十九岁嫁到秦门,待人御下,调和中馈,甚称夫意。一日,秦得表兄有婚姻之期,着人来请秦得,秦得对宋氏道知,径赴约而去,一连留住数日。宋氏悬望不回,困出门首探望。忽见一僧人远远而来,行过秦宅门首,见宋氏立在帘子下,憎人只顾偷眼视之,不提防石路冻滑,一交跌落于沼中,时冬月寒冻,僧人爬得起来,浑身是水,战栗不能当。秀娘见而怜之,叫他入来在外舍坐定,连忙到厨下烧着一盆火出来与僧人烘着,那憎人满口称谢,就将火烘焙衣服。秀娘又持一瓯热汤与僧人饮。秀娘问其从何而来,和尚道:“贫僧居住城里西灵寺,日前师父往东院未回,特着小僧去接,行过娘子门首,不觉路上冰冻石滑,遭跌沼中。
  今日不是娘子施德,几丧性命。”秀娘道:“你衣服既干,可就前去。倘夫主回来见了不便。”僧人允诺,正待辞别而行,恰遇秦得回来,见一和尚坐舍外向火,其妻亦在一边,心下大不乐。僧人怀惧,径抽身走去。秦得入问秀娘:“僧人从何而来?”宋氏不隐其故,秦得听了怒道:“妇人女子不出闺门,邻里间有许多人,若知尔取火与僧人,岂无议论?我秦得是个清白丈夫,如何容得汝不正之妇?”即令速回母家,“不许再入吾门!”宋氏低头不语,不能辩论,见夫决意要逐他,没奈何只得回归母家。母氏得知弃女之由,埋怨女身不谨,惹出丑声,甚轻贱之。虽是邻里亲族,亦疑其事,秀娘不能自明,悔之莫及,累日忧闷,静守闺门不出。
  不觉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在母家有一年余。那僧人闻知宋氏被夫逐出,便生计较,离了西灵寺,还俗蓄发,改名刘意,要图娶宋氏。比发齐,遂投里妪来宋家议亲。里妪先见秀娘之父说道:“小娘子与秦官人不睦,故以丑事压之,弃逐离门,未过两月,便娶刘宅女为室。如此背恩负义之人,顾恋他甚么?老妾特来议亲,要与娘子再成一段好姻缘,未知尊意允否?”其父笑道:“小女不守名节,遭夫逐弃,今留我家也得安静,嫁与不嫁由他心意,我不做主张。”里妪遂入见其母亲,说知与小娘子议婚的事。其母欢悦,谓妪道:“我女儿被逐来家有一年余,闻得前夫已婚,往日嫌疑未息,既有人议婚,情愿劝我女出嫁,免得人再议论。”里妪见允,即回报刘意,刘意暗喜。次日,备重聘于宋家纳姻。秀娘闻知此事,悲哀终日,饮食俱废,争奈被母所逼,推托不地,只得顺从。花烛之夜,刘意不胜欢喜,亲戚都来作贺,待客数日,刘意重谢里妪不题。
  却说秀娘虽则被前夫所逐,自谓实无亏行,亦望久后仍得团圆,谁想已失身他人。刘意虽则爱恋秀娘,秀娘终日还思念前夫不忘。将有半载,一日,刘意为知己邀饮,甚醉而归,正值秀娘在窗下对镜而坐,刘意原是个僧人,淫心狂荡,一见秀娘,乘醉兴抱住,遂戏道:“汝能认得我否?”秀娘答道:“不能认。”刘意道:“独不记得被跌沼中,多得娘子取火来与之烘衣那个僧人乎?”秀娘惊问:“缘何却是俗家?”刘意道:“汝虽聪明,不料吾计。
  当日闻汝被夫弃归母家,我遂蓄发,遣里妪议亲,不意娘子已得在我枕边。”
  秀娘听了,大恨于心。过了数日,逃归见父说知此情。其父怒恨道:“我女儿施德于你,你反生不良。”遂具状径赴开封府衙呈告。包公差公牌拘得刘意、宋氏来证。刘意强辩不认,再拘西灵寺僧人勘问,的是寺中逃离之徒还俗是真。包公令取长枷监于狱中,遂判道:失脚遭跌,已出有心;蓄发求亲,真大不法。
  遂将刘意决杖刺配千里;宋氏断回母家。秦得知其事,再遣人议续前姻,秀娘亦绝念,不思归家。于是宋氏之名节方雪。
  十五 葛富户恤龟得诏雪 陶歹人杀友示锦囊
  话说浙西有一人姓葛名洪,家世富贵。葛洪为人最是行善。一日,忽有田翁携得一篮生龟来卖。葛洪问田翁道:“此龟从何得来?”田翁道:“今日行过龙王庙前窟中,遇此龟在彼饮水,被我罩得来送与官人。”葛洪道:“难得你送来卖与我。”便将钱打发田翁走去,令安童将龟蓄养厨下,明日待客。是夜,葛洪持灯入厨下,忽听似有众人喧闹之声。葛洪怪疑道:“家人各已出外房安歇去了,如何有喧闹之声不息?”遂向水缸边听之,其声出自缸中。洪揭开视之,却是一缸生龟在内喧闹。葛洪不忍烹煮,次日侵早,令家童将此龟放在龙王庙潭中去了。
  不两月间,有葛洪之友,乃邑东陶兴,为人狠毒奸诈,独知奉承葛洪,以此葛洪亦不疏他。一日,葛洪令人请陶兴来家,设酒待之,饮至半酣,葛洪于席中对陶兴道:“我承祖上之业,颇积余财,欲待收些货物前往西京走一遭,又虑程途险阻,当令贤弟相陪。”兴闻其言便欲起意,故作笑容答道:“兄要往西京,水火之中亦所不避,即当奉陪。”洪道:“如此甚好。但此去卢家渡有七日旱路,方下船往水程而去,汝先于卢家渡等候,某日我装载便来。”陶兴应承而去。比及葛洪妻孙氏知其事,欲坚阻之,而洪行货已发离本地了。临起身,孙氏以子年幼,犹欲劝之,葛洪道:“吾意已决,多则一年,少则半载便回。汝只要谨慎门户,看顾幼子,别无所嘱。”言罢,径登程而别。那陶兴先在卢家渡等了七日,方见葛洪来到,陶兴不胜之喜,将货物装于船上,对葛洪道:“今天色渐晚,与长兄前往前村少饮几杯,再回渡口投宿,明早开船。”洪依其言,即随兴向前村黄家店买酒而饮,陶兴连劝几杯,不觉醉去。时已黄昏左侧,兴促回船中宿歇,葛洪饮得甚醉,同陶兴回至新兴驿,路旁有一口古井,深不见底。陶兴探视,四顾无人,用手一推,葛洪措手不及,跌落井中。可怜平素良善,今日死于非命。陶兴既谋了葛洪,连忙回至船中,唤觅艄子,次日侵早开船去了。及兴到得西京,转卖其货时,值价腾涌,倍得利息而还,将银两留起一半,一半径送到葛家见嫂孙氏。孙氏一见陶兴回来,就问:“叔叔,你兄为何不同回来?”陶兴道:“葛兄且是好事,逢店饮酒,但闻胜境便去游玩。已同归至汴河,遇着相知,携之登临某寺,我下耐烦,着先令带银两回交,尊嫂收之,不多日便回。”
  孙氏信之,遂备酒待之而去。过二日,陶兴要遮掩其事,生一计较,密令土工死人坑内拾一死不多时之尸,丢在汴河口,将葛洪往常所系锦囊缚在腰间。
  自往葛宅见孙氏报知:“尊兄连日不到,昨听得过来者道,汴河口有一人渡水溺死,暴尸沙上,莫非葛兄?可令人往视之。”孙氏听了大惊,忙令安童去看时,认其面貌不似,及见腰间系一锦囊,遂解下回报孙氏道:“主人面貌腐烂难辨,惟腰间系一物,特解来与主母看。”孙氏一见锦囊悲泣道:“此物吾母所制,夫出入常带不离,死者的是我夫无疑了。”举家哀伤,乃令亲人前去用棺木盛贮讫。陶兴看得葛家作超度功果完满后,径来见孙氏抚慰道:“死者不复生,尊嫂只小心看顾侄儿长大罢了。”孙氏深感其言。
  将近一年余,陶兴谋得葛洪资本,置成大家,自料其事再无人知。不意包公因省风谣,经过浙西,到新兴驿歇马,正坐公厅,见一生龟两目睁视,似有告状之意。包公疑怪,遂唤军牌随龟行去,离公厅一里许,那龟遂跳入井中,军牌回报包公。包公道:“井里必有缘故。”即唤里社命工人下井探取,见一死尸,吊上来验之,颜色未变。及勘问里人可认得此尸是哪里人,皆不能识。包公谅是枉死,令搜身上,有一纸新给路引,上写乡贯姓名明白。
  包公记之,即差李超、张昭二人径到其县拘得亲人来问,云是某日因过汴河口被水溺死。包公审问愈疑道:“彼既溺于河,却又在井里,安得一人有两处死之理。”再唤其妻来问之,孙氏诉与前同,包公令认其尸,孙氏见之,抱而痛哭:“这正是妾的真夫!”包公云:“彼溺死者何人说是汝夫?”孙氏道:“得夫锦囊认之,故不疑也。”包公令看身上有锦囊否?及孙氏寻取,不见锦囊。包公细询其来历,孙氏将那日同陶兴往西京买卖之情诉明。包公道:“此必是陶兴谋杀,解锦囊系他人之尸,取信于汝,瞒了此事。”复差李、张前去拘得陶兴到公厅根勘。陶兴初不肯招,包公令取死尸来证,兴惊惧难抵,只得供出谋杀之情,叠成文案,将陶兴偿命,追家财给还孙氏。将那龟代夫伸冤之事说知孙氏,孙氏乃告以其夫在日放龟之由。包公叹道:“一念之善,得以报冤。”乃遣孙氏将夫骸骨安葬。后来葛洪之子登第,官至节度使。
  十六 谢思泉绝处遭祸殃 砍柴郎贯恶谋财命
  话说江阴有一布客,姓谢名思泉,从巴州发布回家,打从捷路苦株地经过,一路崎岖,五里无人,山大无比。其山凹中有一人家姓谭,兄弟二人,假以讨柴营生。兄名贵一,弟各贵二,二人人面兽心,凡遇孤客经过,常常谋劫。思泉正欲借问路程,望见二人远远而来,忙近前唱个喏道:“大哥休怪。此去江阴还有几日路程?”贵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