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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霸天下[梁凤仪]-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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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定北忍不住要吻下去。
  夏真把脸一歪,避开了。
  高定北只能把唇轻印在夏真的发髻之上。
  他仍没有就此放过,把她抱紧了,轻声地在她的耳畔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可是……”
  夏真吁一口气,温柔而幽怨地说:
  “定北,并不值得啊!”
  “不值得,为什么?”
  高定北忽然紧张起来,用双手抓紧夏真的双臂,再说:
  “夏真,这些日子来,我约会你,跟你接触交往,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我是真心的。”
  “对。”
  夏夏点头,这个动作原本是像个驯服的女孩,是相当惹人高兴,而且也是很美的。但,看在高定北的眼内,却感到冤屈。
  这可更牵动着他的心。
  高定北忙说:
  “既是知道,为什么不给我机会?”
  “我已说了。”
  “什么?因为不值得?”
  “就是这话。”
  “我不懂,我也不明白你的所谓不值得是指我,还是指你?”
  “两方面。定北,既指你不值得花心思感情在我身上;也指我不必再在男女关系这游戏上虚耗我的时间与希望。”
  “夏真,我不同意,且我也不相信。”
  “定北,以你的条件,全城有三百万女性的话,怕有二百九十九万对你是求之不得的,你的选择很多。”
  “多谢你夸奖。”
  “我很客观。”
  “客观是永远带着距离。感情是应该主观的。”
  “定北,在乎你是否去寻找,找到了是否留意,留意了旱否上心罢了,太多人比我好。”
  高定北答:
  “夏真,的确是有太多太多女人都可能比你好,比你吸引,就是这一晚,在这幢别墅内的多个女人,都是出色的,不是吗?可是,与我无关。”
  “定北,为什么这样坚持?”
  “感情不是一份坚持的话,有何意义?”
  夏真听呆了。
  她凝视着高定北的眼睛,已然会意。
  高定北重新捉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去,轻吻着,问:
  “是不是我的一句话,说到你的心坎上去?”
  夏其微微点点头。
  “夏真,告诉我,什么使你认为不值得虚耗精神在男女私情上头?”
  夏真抬眼望着高定北,一时回不了话。
  “是不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草绳?”
  夏真道:
  “你已有所闻?”
  “没有,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为什么?”
  “因为以前我不认识你,对关于你的一切,我没有兴趣知道。认识你之后,所有有关你的情事,除非由你亲口给我述说,否则于我亦无意义,因此,以后也不会听别人谈论你的。”
  夏真轻喊:
  “定北!”
  “不是任何人都有过去吗?何必介怀。”
  “不,定北,你的过去就很清白。”
  “如果你肯帮忙,我才能永远保持我的清白,对不对?”
  高定北的这句话,夏真要稍稍咀嚼,才能消化,且尝到其中的真味。
  她不是不感动的。
  这就是说,高定北的感情确已落实在她身上,如果他俩不能走在一起,直至永远,那不也是高定北的一场过去吗?当有那么一天,他需要面对另一个女人时,他就成了一个有过去的男人了。
  “过去并不能与耻辱画上对等符号。”高定北说。
  夏真没有回应,她凝望着高定北。




第十一章'梁凤仪'


  忽尔,高定北的嘴唇似乎颤动着,有话要说的。
  可是,他慌忙作逃避式的低下头去,回避了夏真目光的探索。
  夏真忍不住问:
  “你还有话没有说出来?”
  高定北抬头,勇敢地点点头。
  “那是什么话,难听吗?”夏真问。
  “不,不是难听,而是难受。”
  “怕我难受?”
  “不,是怕我难受。”
  “怎么会,定北,你说吧。”
  高定北稍挺一挺胸,才软声地说:
  “你有过去我不介意,除非,你现今仍然爱他。”
  高定北这句话说出来,连声浪都是温和的,可是却似五雷轰顶,吓得夏真整个人站不住,很有点摇摇欲坠。
  高定北下意识地赶紧伸手再揽住对方的腰,说:
  “对不起。”
  夏真摇摇头,像要甩掉一个想法似,道:
  “不要紧。”
  然后,她又重复:
  “不要紧的。”
  高定北感受到自己为了一时忍不住的妒意或好奇而伤了对方。
  他只能说:
  “夏真,请原谅我。”
  “定北,你别说这话,我反过来要感谢你的认真。”
  “是的,无可否认,我是认真,你……还会考虑我吗?”
  夏真继续摇头。
  然后她慌忙解释:
  “不是考虑与否的问题,我怕力不从心。”
  “不能忘记他吗?”
  “都已经是近三年前的事了,总会忘记的吧!如今的情况已经比三年前进步了。但,要真个想起来,心不会痛,怕还需要再过一段日子。”
  夏真淡淡地说这几句话,像谈别人的经历,或在诉说一种普遍现象,更教人寒心。
  高定北禁不住说:
  “他对你的伤害很深。”
  “是整件事。”夏真说:“整件事的可悲可哀可怜可笑,令我心痛。”
  “你不怪他?”
  “我怪我自己。”
  “为什么?”
  夏真苦笑,忽尔用力地摇晃着她的头,缓缓地说:
  “他可以停止一下来不再爱我,我不也可以停止下来不再爱他吗?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发展是自由选择,我没办法做得到停止爱他,是我的自讨苦吃。”
  “可是,夏真,一个男人今一个女人如此以爱他为生活目标,你觉得他没有责任要负?”
  夏真连连摇头,道:
  “别来这一套,恐怖死了。”
  “恐怖?”
  “把人类最能显示灵性的感情,用任何条件包括责任去现限和约束,不是很恐怖的一回事吗?
  “这好比一颗通透无暇的翡翠,被一大堆鱼目混珠的假钻石镶起来似,别人望上去,辉煌夺目,名贵高尚。其实,戴用的人心知肚明,于心何安。单是怕识货之人看穿乾坤,就已从容不来了。这种骗人愚己的方法,最低限度我不屑用。”
  高定北忽然没有再做声。
  有一个模糊的形象在他心底浮起来,渐渐显得清晰。
  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为我叹气,为我惋惜吗?”夏真问。
  “也不尽然。”
  “什么?”
  “你不怪我直言?”
  “你说。”
  “你知道最基本的维持着一个男人的心的办法吗?”
  高定北这样一问,夏真呆住了。
  她摇头。
  “我相信你不知道,故而你失去他。”
  “那是什么?”
  “不要警无反顾的全清全心投入,必须有所保留。”
  “那是为了引起他的好胜心?”
  “也不是的。只是过分极端与激烈的感情,会今男人丁热恋之后觉得是一种负担,他会觉得很恐怖。
  “夏真,你一直把情绪和反应都逗留在热恋的阶段,占而这么难受。”
  说得不是不对的。
  从爱情演变成感情,有一个过程。
  前者是昙花,万众期待,但只可以一现,即行消逝。过是烟花,璀璨明亮,也是瞬息光华罢了。
  后者才是能长存的。
  这个升华以求永恒的过程,夏真根本没有想过,她始经远留在第一个阶段,拒绝蜕变,故而觉得痛苦。
  夏真忽尔有着感动,她说:
  “多谢你这么坦率地提点我。”
  然后她想了一想,说:
  “定北,你肯这样说,对你可能没有好处。”
  “对呀,非但没有好处,而且有害。”
  “那也不见得吧。”
  高定北说:
  “为什么不是呢?我还没有争取到跟你踏上感情之路,就把前面的风险提出来了,没有增加你所向往的浪漫,反而破坏了你的横憬.我能得着什么明月?”
  夏真定睛望着高定北。
  她的感动更深,似乎正牵引着她体内的每一个细胞,变得涨膨膨的,有种饱满之后的跃动感。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高定北问。
  “看到一种稀有动物,故而感到惊讶。”
  “什么?”高定北笑起来。
  “我没有见过像你这般坦诚的追求者。”
  高定北把另一只手也围过来,抱紧了夏真的腰,说:
  “你不知道,有一种招数叫欲搞先纵,又有一种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吗?”
  说罢了,他再吻下去。
  这一回,夏真没有回避。
  她只闭上了眼睛。
  不复记忆上一回的吻,有何感觉了。
  夏真只知道她已说服了自己,稍稍打开心扉,让要硬闯进来的一个人,斯斯文文、淡淡定定的走进来,尝试探索她的心灵深处。
  她感到温柔,也觉得写意。
  不能不说是跟激情有所分别。
  也不能不说是另有一番享受。
  不一定是一个期待已久的旱天春雷,才会叫人欢呼的。
  当风平浪静的时刻来临时,人的头脑就逐渐清醒了。
  夏真在慢慢探索自己的感觉。
  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的?
  自从跟他分手之后,夏真身边不是没有出现过一些人物,且有些是相当不错的人物,高定北并不是唯一的。
  可是,这些人物都不能感动夏真。
  她以无比顽强的意志力,坚持自己身心一致的清白与期待。
  夏真认为,一段日子过去,就会得雨过天青了。他和她必会有复合的机会。
  不是说对人对事要有信心,要有执着,才会争取到最终的成功吗?
  这个夏真自出道以来,在商场上的成功秘诀,引伸到处理她个人的感情上头,其实是并不适合,甚至大错特错的。
  但夏真不肯接受,不肯承认。
  甚至乎不管她的姐姐夏童,力竭声嘶地企图骂醒她,或是细语低声,极力劝勉安慰她,都一直不得要领。
  夏童曾失望地说:
  “夏真,你要什么时候才清醒?”
  “如果现状不算清醒,我宁愿迷糊下去。”
  “天!你无可救药。”
  “那么,你放弃我吧,姐姐。可是,我决不会放弃我的期望,我等着他回巢。”
  “离开一个女人的男人,像摆脱雀笼的鸟,他会回来?”
  “他会。”
  “那么,你等吧!等到地老天荒,才来后悔。”
  “我会等到地老天荒,可是我不会后悔。”
  于是夏真没命的、誓不回头的守着她心底的那段已逝的情缘,拒绝接受身边的所有新鲜人事。
  日子其实是顶难受的。
  多少个碧海青天夜夜心的晚间情怀,把她折磨得推伴不堪。
  年纪轻轻的一个美人儿,看上去像历劫沧桑的怨妇,那种凄凉往往带到她的朋友亲人身上去。
  连疼惜她的夏童都说:
  “出外走走也好。对你,已不能避免地有种相见曾如不见的感觉,免得心痛。”
  人人都喜欢跟当时得令,意气风发的亲朋在一起,不一定为了虚荣,而是热爱生命。沉醉生活的人会起一种积极的带动作用,令他身边的一总人觉得喜气洋洋,精神奕奕。
  谁也没有责任分谁的忧。
  甚至不打算看着愁眉与苦脸。
  生活不是全无困难,个人也不会全无困扰的。谁还有余清剩力去兼顾别的不相干的烦忧。
  为什么电影院内经常卖个满堂红的是那些惹人笑得屁滚尿流的电影?
  为什么那些写不吃人间烟火,不谈生活压力,只一味恋爱的爱情小说,历久不衰?
  就因为人们在现实生活中受够了,要从旁的事上找轻松的机会。
  还要他们为天下间那些所谓有情人洒泪担挂,不必了吧!
  于是,夏真的朋友越来越少。
  失恋中人,又尤其敏感,越是少朋友,她越觉得自卑自怜,越不喜欢跟人交往。
  曾有一段日子,夏真连她的姐姐夏童都怪责起来,在她实行离开工作岗位与生活环境,远走天涯的初期,她连半个字都没有写回来给夏童。
  她认为她不被关心,她是被所有人抛弃的。
  于是,客观环境与主观感觉,令她寂寞至极。
  在极端的、无了期的、无希望的日子中去盼望再续情缘,不错令夏真能在难以忍耐的清冷孤独中,有一份坚持下去的力量,但并不表示她吃的苦就不大不重。
  这接近三年的苦难过去了,她固守着的一份希望还静静地躺在心底,没有实现,也不曾幻灭。
  为什么就在这个时刻,遽然投降给高定北了?
  夏真在想,是为了他说了一番令自己感动的话,就这么简单吗?
  还是为了一份真正来到的缘分?
  抑或这次鸟倦知还,回来参加姐姐夏童的婚礼,听了她跟荣必聪之间的现代童话故事,自己就跃跃欲试?
  这些因素形成一股小旋风,那尘封已久的心扉,被撩动而稍稍打开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事件的成因,往往不只一个,夏真所考虑到的全部是导致她接受高定北的原因之一。
  还有一个最最最成理由的理由,应该是夏真下意识地想像得到的,只是,她不敢面对它而已。
  那个理由很简单:人的坚持有一个局限,人对容纳不平与困苦的能力亦有底线。
  夏真对过往的那段情爱,怕已被三年来的孤寂,摧残得变了形、褪了色而不自知。
  感情必须是双程路,才可永久。
  在世的一个人移情别恋,仍回到他的妻子身边去,这种行为比死去更能叫夏真伤心。
  她连幻想对方至死不渝的能力也没有。
  她要假装彼此还竭诚相爱也不可能。
  对方是活生生的,拖着他妻子的手,依然走在香江的通衡大道之上。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手抹净前事,仍以一对恩爱夫妻活现人前。
  夏真渐渐意识到自己的苦相思是无望的,且是幼稚而可笑的。
  唯一的解放自己的办法就是遇上另外一段情缘,去替代前者。
  这位新人必须在各方面的条件上胜过旧人。
  只要跟后者走在一起,就压根儿把前者比了下去,那就对己对人,都顺理成章,合情合理了。
  谁不知道不能忘记前事前人,只不过是没有更好的后来者出现和替代罢了。
  在一个冗长的疲倦的挣扎历程之时,高定北出现了。
  在“好命医生医病尾”的一般道理下,高定北是结集了天时地利人和而出现的救星。
  只要人们知道这位城内出火的五星上将级的王老五匍匐于夏真裙下,她再不投降,人们只会认定她是白痴。
  待有一天,夏真跟高定北走在人前,遇上了曾抛弃她的旧人,她绝对有资格昂首直视,朝着他冷笑。
  夏真想到这儿,忽尔惊出一身的冷汗来。
  原来,她不是个至情不平的女人,她其实不曾如自己所一直认为的爱他甚深。
  她只不过要找一个光荣引退的路子。
  人要一手抹煞了自己的感受与利益,只为别人,原来是几乎不可能的事。
  她愣住了。
  高定北用手轻拭着夏真一头的冷汗,他尝试拨开她那已贴紧在额上的碎发。
  这个动作是细腻而温馨的,不只是身受的人陶醉,连高定北都舍不得一下子就放弃。他说:
  “你出汗了。”
  “嗯。”
  “夏真,你知道你有多漂亮?”
  夏真摇头。
  “你知道你有多可爱?”
  夏真又摇头。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
  夏真还打算摇头,高定北已把双手抱紧她的头,道:
  “不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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