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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霸天下[梁凤仪]-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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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今的高掌西的确是如此,穆亦蓝想,她真的不是露茜。露茜是大自然中的一份子,她温柔、纯真、朴实、灵慧。
这高掌西是大都会内的当然成员,她世故、骄傲、矜贵、深沉。
穆亦蓝告诉自己,真没有寻到原来偶拾的情缘,也没有觅获朝思暮想的眷侣。
他于是忍不住回应一句:
“我相信北京会被我曾到过的所有中国地方比下去,因为这儿太多人情世故、强横事理,令人失望。”
穆亦蓝说的是晦气话,指摘的是高掌西。可是,高掌西回应得十分自然,只闲闲的一句话,就连消带汀的化解掉其中的恩怨,她说:
“你怎么对自己的国家这么没有信心。”
穆亦蓝听后一想,有点啼笑皆非,发觉高掌西这女人真是太厉害了,商家人而有政治家的头脑与口才,真是难得。
聪明的政治家最犀利的一招是遇到了自己不能回答的问题,就干脆提供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或干脆把对方的意思打歪了,误导话题,使之转向。
穆亦蓝口中的北京,的确是指京城,而高掌西偏把北京认作中国的代替。
她还自动地把话题朝这方向说下去:
“你也许在美国被很多故意制造出来的消息所纷扰,没有好好地看国家这些年的发展,我建议你多在中国各省走走,张开眼睛,看清楚人心事态,那你便会对中国整体改观,没有一个国家的资源与前景比中国更可爱,更令旁人垂涎欲滴。”
话题一涉及政治,气氛自然严肃起来。
高掌西所希冀的就是这一点,以便穆亦盈不能再把他。的心意,继续唱苏扩展下去。
一舞既终,穆亦蓝只好陪着高掌西回到座位上去。
才坐下来,就见高定北站起来拍拍穆亦蓝的肩膊,说:
“跟我三家姐跳舞,你怕是要紧张死了。”
他这么一说,连穆亦蓝都讶异起来,问:
“为什么?”
“她的舞跳得太棒了,经常令舞伴起了自卑感,不是很紧张吗?”
穆亦蓝叹了一口气,回应:
“是的确有一点点难于应付,措手不及。”
“多练习就会进步,回港后我给你安排练习交谊舞的机会,有个地方很值得去。”高定北说罢,就向身旁的夏真说:“候了这么久还不曾轮到我跟新娘子共舞,请她的妹子先代劳,成不成?”
夏真欣然地站起来,跟高定北走下舞池。
高定北似乎已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跟夏真谈得颇熟借,一边跳舞还一边跟夏真闲聊。
“你在欧洲逗留了多长时间?”
“一年多的样子。”
“主要在哪些城市居住?”
“英国。”
“那么灰黯黯、破破烂烂的地方也能住吗?”
“你对英国有偏见,单是为了好好看大英博物馆,就可以呆上十天。他们的文化遗产很吸引人。”
“那么,你要在中国住一辈子了,这儿到处都是五千年文化遗迹。”
夏真笑。
“在英国有什么消遣了?”
“看话剧,一流的舞台艺术表演。”
“听歌剧吗?听说最近意大利名歌唱家巴拉马滋到伦敦开演唱会,很多人轮了三天三夜的票子,才可观赏。你喜欢他吗?”
“不。”夏真情不自禁的直接答说。
“你不喜欢喜乐?”
“不是的,我连京剧、粤剧都有兴趣。”
“单不喜欢意大利歌剧?”
“因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什么意思?”
“阅报说巴拉马滋批评中国的京剧不是东西,这令我愤怒。京剧是国宝级艺术,梅兰芳饮誉全球,这意大利汉子是过分口出狂言。”
“所以,你就主观地不喜欢他了。”
“你的这句话说对了,说得很好。有些人是虽无过犯,但面目可憎,更有些人素未谋面,只听着一点他的消息,就觉着对方的可恶。人与人之间的欣赏与嫌恶,其实很多时是极主观的事,不可以解释的。”
高定北听完这番话后,静静地凝望着眼前的夏真,忽尔的有一种冲动,几乎要回应一句:
“就像我一眼见到你,就生了一种莫可名言的好感似。”
其实夏真并不比夏童漂亮,甚至应该说,看上去,这位妹妹比姐姐还要年纪大一些,她已没有了夏童最最吸引人的那种灵气和青春。
夏真整个人泛现着一股苍凉而世故的气质,这反而是最令高定北心动的。
“或者,我还是应该原谅巴拉马滋的。”夏真说。
“为什么?”高定北问。“我怜惜天才。能够有这般成就的人,值得对他纵容一点。像他这种才华横溢的歌唱家,在天下间并不多见。”夏真说。
高定北看到了她认真的神情,道:
“你在纵容有才华的人,如果遇到一个旷世奇才,他却多行不义,我赌你会很痛苦。”
说罢了这番话,高定北发觉夏真骤然色变,整张脸的血色活脱脱于刹那之间被抽离体内,显得骇人的苍白。
“对不起,是我的言词过分了,令你不高兴。”高定北微微吃了一惊,连忙这样说。
“不,不,不是你的说话,而是……”
“夏小姐……”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令你吃惊了。”夏真有点口吃:“来,我们别再说话,好好地跳舞去。这是首迷人的华尔兹舞曲,我们得集中精神,跳出一些美好的花款来,好不好?”
高定北当然只好从命。他们高家几兄弟姊妹都是跳舞高手,把一曲华尔兹跳好,自然难不倒他。
当高定北让怀中的夏真随着妙曼的音乐旋转时,他看清楚了对方清丽而微带沧桑的脸孔,他开始觉得着迷了。
差不多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夏真是个有过去的女人。
高定北认为有过去的年轻女人,好比一幢重建的北京四合院,既有古雅的气氛,又有现代化的设施,令住进去的人,同时享受到传统的与现代的优点。
女人的年纪超过了三十岁,对高定北来说,已经是太老了。
可是二十多岁的女孩子们,毫不成熟,言语肤浅,举止浮夸,相处得很不是味道。
尤其是高定北自小丧母,令他对成熟母性另外有种渴求与憧憬。抚育他的劳长兴又是个世故至极的女人,更令高定北不把一总青青的黄毛丫头看在眼里。
他认为夏真就恰到好处。
一个年轻、美丽而有轰轰烈烈过去的女人,其实比她的姐姐夏童,分明的纯真有如小孩更吸引。
高定北遥见舞池的另一边,荣必聪跟他的新娘子翩翩起舞,陶醉得差点要晕过去似。高定北心里觉得轻快,他回望夏真一眼,情不自禁地自语道:
“真是缘分,各花入冬眠。”
夏真问:
“你说什么?”
高定北随即醒觉,道:
“没有,没有,我们好好的跳舞。”
第七章'梁凤仪'
真正沉醉在乐曲舞步的人其实不多,舞池内的另一对高耀南夫妇,就趁着跳舞时,议论一件重要事情。
“婉玲,你是否知道大嫂已经怀孕?我今天从别的人口中还听说她这一股怀的是双胞胎。”高耀南说。
“什么?大嫂有孕吗?怎么没有听她在这里提起过?我还以为她在一直发胖。”高耀南的太太叫周婉玲。
“对付你真容易。”高耀南不屑地说:“就因为你人笨的缘故。”
“你别老是贬低我抬举别人。”
“我在说实话,别的且不去说它了,每个星期日,你只管携儿带女的回娘家。大嫂呢,却把个儿子教得乖巧之极,陪在老头子身边,跟他来个家庭乐,这种手腕就深得老人家的心,你就是不肯学。”
“在假日归家做点功夫,成吗?”
“婉玲,你别幼稚好不好,你娘家的斤两怎么跟高家比。”
“对呀!我们姓周的极其量是那十亿八亿元身家,分我们兄妹七人,每人到手的不见得多。可是,你别忘了我家舅舅周海裕是个什么脚色,有报刊曾说,他是九七后的行政首长人选之一,这种关系不留神,将来别后悔才好。”
“行政首长之位只有一个,现在冒出头来争的足足有几十人,谁都比出赛的任何一匹马还要冷。”
“偏是你爸爸为了攀中方关系,就连个宝贝女儿都要嫁到庄氏家族去,我听说庄钰华在外头生了个小孩,掌西是知还是不知?”
“别家的事,你且别管。倒是我要好好地给你说,听说大嫂做了扫描,这双胞胎都是男的,那大房就给爸爸添了三个男孙子,我们却只得两个。你若还顾念自己的身材,老不肯再生育的话,别怪我要我行我素。”
“你这是什么意思了?”周婉玲抬高声浪。
“你别是要当众出丑吧?”
周婉玲只好压低声浪,悻悻然说:
“你要是有样学样,跟庄钰华一般在外头收起一个小的,你知道我不会放过你。”
“你怎样不放过我?”高耀南说:“凭什么条件你可以对付我了?凭你们周家那一点点在工业界的声望,凭你可能承继到手的一至二亿元身家,抑或凭高家弃妇的身分?你别开这种玩笑,好不好?除非你舅舅周海裕真是突围而出,成了政界掌舵人,否则,我劝你还是务实一点,与我共同进退。在高家打赢这场仗,对你和我都有极大好处。”
周婉玲的声音温驯了,轻声道:
“孩子不是要生就有的,是不是?”
“最低限度得试试,我对你比庄钰华对高掌西厚道了我先给你明明白白的通告,让你可以悉心备战。”
“孩子一个一个地生下来,我们高家大宅怎么还能住得下了?”
高耀南阴恻侧地笑:
“这问题问得真好。大哥和大嫂如果带着三个孩子,目前在大宅内只分得两个睡房使用,必定很不方便,他们最好搬出去住,一到他们搬走了,我们再把孩子生下来,那就再妥当不过。”
“你的意思是老爷会把他们原有的两间睡房让我们住?”周婉玲一想,开心地说:“那倒可以解决居住问题,不然,一家几口一张床,日子怎么过。”
“你思虑得一点都不深入,真是妇孺之见。”高耀南说:“我但望大嫂也跟你一般见识,可是,要过大哥的一关,也不是容易事,高镇东虽非雄才大略,但在小事情上却看得很仔细。”
高耀南的顾虑完全正确。
当他们夫妇俩正在谈论着高镇东之时,坐在舞池旁的高家大少爷,也正与自己的妻子沈婉湄在商议着另一桩相关的大事。
沈婉湄刚从酒店的房间走回来大厅,她一屁股坐到丈夫身旁,就表现得非常非常的志得意满。
“怎么,让爸爸与大妈先回房休息,这一趟的殷勤又捞到了什么好处?”
高镇东一看他妻子的眉头眼额,就知道什么事情发生了,沈婉湄是个沉不住气的浅薄妇人,这一点高镇东不是不知道的。
沈婉湄得意地说:
“你呀,不愧是聪明人,可不是聪明绝顶,这回我捞到的好处,连你都受惠了,且大到在你的预计之外。”
“什么?”
“你猜。”
“别卖关子,快说。”
“你妈知道我有了双胞胎的身孕,分别给大妈和老爷说了,得到他们的准许,给我划分一幢在浅水湾丽景道的小别墅居住。你说,是不是大手笔?”
高镇东并没有立即喜形于色,他继续问:
“是给我们作别墅用,还是让我们搬出去住?”
“当然是让我们搬出去住了。现今的高家大宅,表面辉煌,谁人经过山顶不指着我们那幢古堡宅邸说,这就是香港世家高崇清的住家。实质上,住了三房妻妾,另外三房子媳,挤逼得有如沙甸鱼,环境怕比那些居者有其屋的住户好不了多少。别的不去说它了,我们房内的冷气机是陈年旧货,夏天不开动它,热得不能入睡,开动它呢,吵得人干睁着眼,直闹得整晚失眠。”
沈婉湄越说越激动,她还记得有一天忍无可忍,翌日把管家秀姑找来,嘱咐她说:
“请你立即派人来换过一部分体式的冷气机成吗?这房子其实早就应安装中央系统冷暖气了。”
“大少奶奶说的是。”那秀姑是个精灵老到的人,她说话很有古老大家庭中人的气派,总是阴声细气,慢条斯理的:“有便遇上老爷问我关于大宅维修的意见时,我会记得把你的这番意见转述。”
秀姑棒的地方就是闲闲的一句回话,就答了几重关键的意思:意见不错是好,但还得有待高崇清主动提起有关维修的事时,她秀姑才会开口,把沈婉湄的意见转达,完完全全的置身事外,作了处理却又等于没有处理。
直气得沈婉湄什么似,急道:
“等了这么多年仍没有维修这房子的意思,再等下去,我就过不了这个夏天了,我自掏腰包,你给我换冷气机成不成?”
没想到秀姑竟滋油淡定地答:
“我看是不成的。高家从来没有这个规矩,我是打高家工的佣仆,自然得按规矩办事。所有大宅设备跟全家食用使费都一样,由公数负责。恩出自上,除非大少奶奶跟老爷交代过了,由他嘱咐我,那自然照办。”
这跟大宅内的人,在大闸蟹旺季时所得的遭遇一样。二房原本嘱咐厨房备办的,结果还是落空,因索姑回报高崇清后,所得的答案是:
“大闸蟹的胆固醇极高,多吃无益。外头宴会已有不少机会尝到大闸蟹的滋味,在家中不必吃。”
再说,大宅不错是有十个房间,但分配下来,劳长兴、刘雪琴、伍芒萍以及未婚的高定北各占一间,高镇东与高耀南兄弟已婚且有小孩,只能分得两间,余下两间都归高崇清作书房以及个人睡房之用,挤逼的情状不足为外人道。
故而,得到高崇清的允许让高镇东一家搬出大宅,独门独户,一家一主的住进浅水湾的别墅,沈婉湄哪有不兴奋,且认为自己已建奇功之理。
她对丈夫说:
“不搬更待何时。老爷肯如此慷慨,还不是看在我又怀了孕且是双胞男孩的份上。”
高镇东听后冷笑,道:
“是不是劳长兴答允给你浅水湾的那幢小别墅?”
“对呀!如果单是你妈跟老爷说话,我还不放心呢,等下大妈在旁作梗,便又是好事多磨了。”
“你放心,劳长兴非但不会从中破坏,且会大力玉成你这桩好事。”
“你怎么知道?”
“劳长兴心里想什么,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她巴不得我们尽快搬离大宅去。”
“为什么呢?”
“为什么?你真是笨得可以。将来爸爸百年归老,高家大宅名正言顺地属于居住其间的第二代。就算他写遗嘱,自然也会顾念住在大宅的子孙,让各人平分,分到大宅的业权,可以改建,变为山顶华厦,你知道会值多少钱。劳长兴是个深谋远虑的人,她但望我们与高耀南一家都忍不住相继搬出,只由着她和高定北独霸大宅,得其所哉。”
沈婉湄听呆了,吓得不敢做声。
“浅水湾一幢小别墅,时值多少了?三千万元吧,还不过是改建后一个单位的价值。粉丝换鱼翅之举,由英资银行拿香港存户与股东的钱收购老家不值钱的东西,因而教精了大众,人人采用,也只有你这种无知妇孺才会上当。”
沈婉湄被丈夫训斥一顿,登时垂头丧气,问:
“那么,我们如何是好?”
“找个机会给我的老妈说,叫她转告爸爸,说我们还是住在大宅,好让早晚可以给他们老人家做个伴,省得自浅水湾来往山顶,太费周章了。”
沈婉湄忽然的心血来潮,又正色道:
“我可以提供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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