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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勒比海的幽灵 作者:[德] 海因茨·G·孔萨利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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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非常精采的演说,吉姆。”赖赫拍着麦克·唐纳德的宽肩膀,“必要时,请您喝朗姆酒。您帮了我的大忙啦。”
“我——帮了您?先生。”吉姆不懈地问遭。
赖赫朝着玛丽·安妮卧室的楼梯走去,吉姆·麦克·唐纳德傻乎乎地望着赖赫的背影。他给烟斗里又塞上烟叶,大口大口地抽起来,对着天空,他深深地吐了一大口烟,追忆着他的海盗生涯,他认为这次抢劫是前所未有的第一次失败。
“胡扯。”吉姆大声喊道,“船长不会接受您的……”
安德烈亚斯·赖赫没有理睬吉姆,他敲着玛丽·安妮卧室的门,等里边回答:“请进!”后,便推开门跨进屋子。他一眼看见玛丽·安妮还直直地躺在床上。
输液瓶中的液体几乎都要光了。看来,液体还真起了作用,玛丽·安妮的肤色已恢复了玫瑰红色……刚才那几乎是淡灰色的,没有光泽的棕色肤色消失了。她的左手直伸着,右手拿着一个小笔记本,在认真地阅读。赖赫一进屋,她便把笔记本扔到一旁,用气愤的目光盯着他。他知道,那是他的笔记本,是他从安内特Ⅰ号上拿来的。
“尽管您穿得象个浪荡公子,挺懂礼貌,进女人房间之前,还知道敲门。”她大声说,“您来晚了,远远超过了半小时。”
“超过7分钟,小姐。”
“我要求你绝对准时!”
“我在您部下那儿呆了一会儿——这也是正常的。再说,我既是你们的囚犯,又是您的医生,还是……您未来的最大问题。这涉及到您的特权——您现在感觉如何?加勒比海的美幽灵。”
“很难受。”她咬着牙,强压着内心的愤怒,“我觉得自己还在发烧。”
“不会的,已注射过盘尼西林。”他把手放在玛丽·安妮的额头上,她的额头冰凉冰凉、光溜溜的根本没有出汗,“现在我换一瓶液体,傍晚我们一起吃晚饭,然后好好睡上一觉。到明天,整个世界将是红色的……”
赖赫博士用夹子夹住橡皮输液管,取掉空瓶子,“五颜六色的小鱼在水中、在棕榈树中翩翩起舞,这时微风沙沙地吹……”
“别胡扯。要不我命令吉姆把你杀了?”玛丽·安妮小声说,“你应该相信,只要我下命令,他会立即杀掉你。”她右手捏紧拳头,“对我说起话来你简直象个疯子……”
“先得让我换上输液瓶,再叫吉姆来杀我,我敢肯定,这瓶液体输完后您的身体就会好转。伤口还痛吗?”
“还痛。”
“撒谎。我已经给您打了止痛针,到明天早上都不会痛的。”
他换上新的输液瓶,再夹上夹子。
“如果您的身体中有了它,玛丽·安妮,您就会象彭塞西利那样强壮。您知道这位女士吗?彭塞西利是希腊神话中传说的女皇。这个故事的作者霍默把她描写成一位非常漂亮、有胆量、勇敢而可怕的女人。但她的军队——娘子军,有点美中不足。为了使部队作战灵活,彭塞西利命令所有的娘子军割掉右侧乳房,好多娘子军死于非命!尽管如此,彭塞西利并没有割她自已的乳房,她保持着女性的美。后来她爱上了英雄阿基利斯!而阿基利斯却把她杀了,这是她第一次,也可以说是最后一次犯的最大错误。”
赖赫对着马氏滴管调整着液体的流速,液体一滴一滴慢慢地流进了她的静脉。
“先生,讲这个无聊的故事是什么意思?”玛丽·安妮怒冲冲地问。
“用彭塞西利做个例子给您说点安慰的话。其一,请您不要爱我,其二,您还有两个乳房……”
“倘若您再胡说八道,我就喊吉姆!”她嚷着。
她的愤怒是没有作用的,愤怒的火焰全部集中在一双臂上,但是她的一只手却不能动弹。赖赫心想,你这条缚着的牲畜,还能蹦达几下……
他拿起刚才进门时,玛丽·安妮放在旁边的笔记本,打开看着。
“有趣吗?”赖赫问。
“您的日记本?”
“是的。”
“全是些女人的名字……”
“是的,全是名单。”
“这就是您独特的职业吗?”
“也可以这样说。”
“您女儿对此有何感想?”
“她知道,您……”
“您作为父亲,给女儿作了不太体面的榜样。您女儿多大了?”
“16岁……”
“16岁——就有了讨厌的对象!”她结结巴巴地说着。
他刚把日记本放到床上,她猛地一下用右手捡起来,朝墙壁扔去。“不要让您的女人弄脏了我的床。”她喊道,“全都是些便宜的小娼妓,您还在她们的名字后面都标上价钱!”
“不错。”赖赫博士想坐在床沿上,可玛丽·安妮却用右手使劲地把他推开,不让他沾床。她用手措敲着弹簧床垫。
“我不允许您侮辱这些勤劳的妇女……”赖赫气愤地说。
“即使勤劳!她们还是地地道道没有理智的人……”她的声音显得格外愤恨。
“海盗有理智吗?”
“我是您的天使。”
“我承认!您看来象个天使,这并没有人否认,不过从您的生计来看,您却有损于天使的声誉。我日记本里记着的上些妇女,是靠劳动挣钱生活的良家女子。她们都是我的鱼肉加工厂里的工人,名字后边的数字是她们的月工资。”
“您很有钱?”
“鱼肉加工厂是我一个朋友的遗产,我和该厂原来的主人在一起喝了几次酒后,便结为知己朋友。后来他突然去世,留下遗嘱,将这个工厂传给了我。玛丽·安妮,您难道没有算过我到底能值多少赎金!分文不值,我的工厂刚好能包住自己,不盈利,也不亏损。我经营这个工厂全是考虑到女工们的生计,否则,她们就要挨饿。再说开曼布拉克岛只是世界上一个很小的偏僻角落。幸福与困苦纠缠着那里的人民。”
“我了解开曼。”玛丽·安妮心平气和地说。赖赫的这番解释使她平静多了,就连她的眼神也变得温顺多了。她把身上盖着的毛毯向上拉了拉,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可是,我不认识费尔南多·达尔奎斯!”他吹气般地吐出了心里话。
“他是一个美男子,长得一表人才,危地马拉人,比您小5岁……”她看着他面颊肌肉颤动着,紧绷着。忍不住大声笑了,“您应该向他学习!”
“这难以办到。”他生硬地回答道。
“我计划,后天就返回伯刹兹,把您的船抛锚停泊在这儿,反正它已无法行驶了。到伯利兹后,我将决定怎样处置您。不用我说,费尔南多就会杀掉您的。他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您可别忘了我的舵手,玛丽·安妮。”
“我们把他也带走。”
“您不怕超载吗?彭塞西利……”
“我真想吐您一口。”她叫道,“除了您外,再也找不到这样恶心的人了。您还想永远呆在这里吗?”
安德烈亚斯·赖赫环视一下四周。
“再也找不到的。现在液体滴注正常,不发烧,也无疼痛,您尽管说吧,把您那些野蛮的想法统统地倒出来。是的,您大权在手,我现在已是一个无用之徒。回头见!玛丽·安妮小姐……”
他向门口走去,可是她那傲慢的声调(这种声调在她的船上可常常听到)喊住了他,“回头见是什么意思?”
“傍晚我再来。傍晚,如果——您——杀……这是非常令人毛骨悚然的,让我唱支我小时候的歌谣……”
“滚开!快滚蛋,见鬼去吧。如果听您再继续讲下去,我也会变成疯子的。”
赖赫博士出去了,他上楼梯时,玛丽·安妮听见他兴奋地吹着口哨。
大胡子蹬蹲在缆绳卷盘上,窥视着安内特Ⅰ号,香喷喷的烤辣猪肉味从那边飘过来。
“你们这儿有什么好吃的东西?”赖赫边走边问。
“吉姆说,弄一盘青菜汤。”
“艰苦的海盗生活啊!如果你们对胡安友好些,明天你们将会吃上比伯利兹乔治堡宾馆宴会上还好吃的饭莱。我的舵手是烹饪的天才!他做的烧无须鳕色香味美。但是你们必须对他以朋友相待才行。”
他爬上安内特Ⅰ号,走进厨房。
胡安·诺尔斯正在做晚宴的最后两道菜,冷冻椰子汁冰糕,朗姆酒腌水果。
“老板,香槟酒在冰箱里。”胡安笑着说,“我已经到那边去过4次了!他们象一群闻到香味的馋猫。我还让麦克·唐纳德尝我们的红烧辣猪肉……他象猪崽似地咕咕地叫了几声就走了,好象我做的是毒药!”
“我相信,这一定会成功的,胡安。”
赖赫搏士打开冰箱,看着里面的香槟酒瓶沉思着。
“时间有变化,胡安。海盗们……
第四章
没看过加勒比海上空晚霞的人,是领略不了那令人陶醉,使人惊异的太自然奇观的。晚霞到来时,整个天空就象着了火似地在燃烧,大海顿时变成了一望无际的火海……在炽热的夕阳下,海水就象那熔化了的金浪在翻腾。
这令人心醉的自然美景,不一会儿就消失了,晚霞的颜色在不停地变化着。海水的颜色也随着变化,由金色渐渐地变成紫罗兰色、蓝色、深绿色、最后又复变成深蓝色……接着,就是缀满繁星的天空,月光犹如无数把银剑插入大海。
胡安·诺尔斯正在大厅里收拾餐具。他拿着安内特Ⅰ号上的餐具、银刀、银叉和台布,两套餐具中间还夹着一个奇特的绿红色珊瑚制品,用它来装饰餐桌。
安德烈亚斯·赖赫穿着白色的礼服,登上阿尔特哈号的甲板,胡安穿着巴特勒式晚宴礼服紧跟在他后面。这时吉姆·麦克·唐纳德张着大嘴和其他几个海盗痴呆呆地望着他们的囚犯。
胡安给餐桌上铺好台布,摆放餐具时,赖赫走进玛丽·安妮的卧室。他一进门,她就象吉姆以及其他海盗那样。用惊异而疑惑的目光草着他。
“您们那儿出事了?”她问赖赫。
他没有吭声,弯下腰,猛地一下把输液针从她的左臂静脉上拔出来。然后,在针眼上贴上一小块胶布。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她的额头冰凉——不发烧!接着,他揭开毯子,检查包扎绷带,绷带上干燥无迹,伤口完好。
“怎么不说话?”玛丽·安妮追问。
“您是个听话的姑娘,”他回答道,“伤口缝合得很好,现在请您下床,不过得小心。千万别来回摆动。”
“您发疯啦?”
她小心地将双腿移向床沿,坐起来稍微喘了口气,左侧圆溜溜的乳房裸露着,下身只穿一件紧身三角裤衩。突然间她理智了,猛地一下用毯子盖住她的下身。
“除了船长制服,您还有别的衣服吗?”赖赫问。
“为什么?你说什么?”
“女人。女人的衣服,您连晚礼服都没有吗?”
“我劫夺的是船,并不是同被劫者去跳舞!”她大声说,“什么晚礼服!”
“那我求您多少穿件衣服,您年轻,漂亮,并且又是姑娘,在大厅里总得遮羞呀……20分钟后我再来接您,您现在就开始打扮吧,好吗……?”
“我身受重伤,难道您不知道吗?蠢货。”她叫道。
“这点伤算不了什么。”
“您自己说过,我有生命危险……”她两眼凝视着赖赫,嘴唇颤动着说,“难道这全是谎言吗?”
“经过我几个小时的精心护理,已经产生了奇迹,所谓奇迹,就是您能自己穿衣,并且陪我共进晚餐。”
“我真想吐您几口唾沫。”她气呼呼地说,“向您发誓。”
“这是一种演变的新礼节,何乐而不为呢?”身穿摩登礼服,使女人神魂颠倒的赖赫博士弯下腰,轻轻地向几乎是裸休的玛丽·安妮鞠了个躬说,“20分钟后再见——加勒比海的美幽灵。”
“不!”
他没有吭声就离开了卧室。
胡安·诺尔斯在客厅中摆好了餐桌,把一瓶香槟酒倒入装有冰块的冷酒器中,这时他看见老板走来。
“20分钟内你要烧些汤,”赖赫说,“这个船上的厨房设施怎么样?”
“很简陋,先生,这么豪华的游艇,炊具却太粗糙了。根本不能和我们的比!我把饭菜都端过来了,只要热一下就可以。”吉姆在烧火,烟熏得他几乎要哭了,“我已向他许诺,一定给他烧些可口的菜汤,他听了非常高兴。”
“胡安……20分钟内准时做好!”
赖赫看着客厅墙上的大挂钟,坐在一个牛皮安乐椅里抽烟,心里惦念着玛丽·安妮。她现在干什么呢?他自言自语地问,她到底会不会来呢?她真的这样固执吗?她是穿晚宴礼服呢?还是不失船长身分穿男式船长服呢?
离约定的时间还差两分钟,赖赫打开香槟酒瓶,把酒倒入高脚酒杯,背朝船舱走廊,这是玛丽·安妮来时的必经之道。
刚好20分钟,他听见后面的门砰的一声打开了,他慢慢地转过身来,双手还端着那两杯香槟酒。
这时,玛丽·安妮已经走进来了。她那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上,面着淡妆,身穿一件能显示出她那女性线条美的,银灰色的紧身连衣裙,连衣裙的圆领口,刚好把她那伤口遮住。
她太神气了,赖赫连呼吸都急促了。他真想说“太妙了。”可是,话到嘴边又迅速咽下去,他觉得憋得难受。他默默地走到玛丽·安妮跟前,把香槟酒杯递给她。
“这是什么?”她问道。她那美妙的声音,简直象童音一样动听。
“香槟酒,阿曼达·克洛斯1967。”
她端着杯子的手直发抖,“穷小子,”她竭力地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愤怒说,“您想拿香槟酒穿越加勒比海,尽管您穿着这身漂亮的礼服,但您毕竟是我们的猎物。”
“无论您怎样说都行,亲爱的海盗女士。”他向她点了点头,“让我们举杯共贺您猎获我的伟大战绩。”
“我恭贺您的末日来临。”她气呼呼地说,“干杯!”
他们举杯相碰,酒杯碰的叮当响,玛丽·安妮一口气喝光杯子中的香槟酒。
胡安穿着他那身巴特勒式制服,端着汤盘一声不响地走进客厅。玛丽·安妮一见他,就象看见鬼神似的双眼直盯着他。
“这是怎么回事?”她问。
“您不认识胡安吗。扔刀子的胡安。您看这汤烧得怎样?这是用鲜龟,外加西班牙雪利葡萄酒和其他一些调料配制的龟肉汤,配这种汤可以说是‘王室的秘方’——对不起,是‘船家的秘密’。使您感到奇怪的是……”
“您也会有同样的感觉!”
赖赫把椅子给她递过去,等玛丽·安妮在桌子旁坐下,他才走过去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胡安又给他们的酒杯里斟满香槟酒。
“我已派人向伯利兹发报,我们明天清晨启靛,中午就能赶到伯利兹。”她亲切地对赖赫说,“费尔南多·达尔奎斯等着您,都等得不耐烦了……”
她弓着腰,闻了闻龟肉汤。
“这是您临死之前的最后一餐,安德烈亚斯……”
这是一个幽静的夜晚,在这种特殊的环境里,胡安和阿尔特哈号的船员们开怀畅饮。胡安的烹饪手艺给这个夜晚增添了光彩。玛丽·安妮和安德烈亚斯就餐时,他给阿尔特哈号上的全部海盗们做了一顿美味佳肴。
海盗们聚集在他们的卧室里,和他们的囚犯热情地,喋喋不休地谈论着,叙说着他们的海盗生涯,讲述着野蛮的海盗经历。
玛丽·安妮对香槟酒不太感兴趣,但她却爱喝红葡萄酒,吃些珍贵的菜肴,后来还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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