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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我真的是男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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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儿！”
“幻想一下而已嘛。”对爹爹嘟嘟嘴，马上打消我的色女念头，视线注视着那些人，“他们要我来干嘛？”
“以血杀人。”
“……放我的血杀人？”
“嗯。”爹爹点点头，垂下眼帘，与我对望，“现在你该清楚自己出谷的危险了吧？”
“……明白！”
“加上株儿不会武功，你的武功不堪入眼，保护不了这么多人。”
“所以你就让他先走，可以专心保护我。”或者这就是爹爹要我隐瞒身份的原因，“可是，我们到底去哪里？一定要我吗？”
“去找一个人，要用你的血救他。”
“……”原来还是要我献血，还没牛奶赠饮的无偿捐献呢！
苦命的我……
09。一个人的寂寞
这个交手的结果可想而知，一般情况下，我们都没有输的道理，赢得比较低调就好。最后，那六个人中，除了黑衣人依然定格在那里外，其他的一人留下身体一部分，连滚带爬地逃出酒家。
我们四个人也没逗留，血洗酒家后，爹爹给了张银票作为补偿，上马离开，继续赶路。
爹爹出手如此豪爽，让我有点起疑，从不见爹爹有做啥生意，只是长年在外也不知忙啥的。每次回来，爹爹总是把一大叠银票放在我的小箱子里。
但是他又不想想，我连绝世谷都出不去，拿这么多银票干嘛？难道在绝世谷里买根萝卜，给张五百两银票他找？估计大伯直接送我好了。
刚才看见他那叠银票好厚，少说也有几千两吧，难道这回我们去跑生意吗？还是救那个人要花很多钱的？
“在傻想什么？”大掌把我的脑袋转回前面，不让我注视着他的胸膛。
“没，想问你要些银票。”随便扯了个借口。发现出谷后，爹爹的话多了，没以前那么酷，人也好商量了。
还是这样的爹爹比较可爱一点。
“要银票干嘛？”
“出来行走江湖，不多带几张银票，哪里有钱请朋友喝酒啊？”
“……你只跟着我们，不需要钱。”
“但是万一失散怎么办呢？”我转回头，注视着爹爹刚毅的下巴，“一有危险，难说那些大侠们会跳出来帮忙，然后我就要请别人喝酒啊，有来有往，江湖里都是这样吧？”
“呵呵……哪来这么多闲情的大侠。”爹爹冷笑两声，摇了摇头。
“书上面都说，某某大侠走进一家酒家，叫来两斤白酒，三斤牛肉就坐一个早上。然后下午又去别的酒家，又叫两斤白酒，三斤牛肉，又坐一个下午。等待出手时机，表现一下大侠那种啥路见不平报道相助，又可以讨来两斤白酒和三斤牛肉。”
“……”某男估计被我的谬论吓得不知说啥好了，没有搭话，那就证明我说的没错吧？
“大侠就白酒牛肉拔刀，那他们不是闲啊？”
感觉到身后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下，接着发出豪情大笑：“哈哈哈！哈哈……”毫无形象，眼角还有点泪水。
“……”不止是我，就连身边两个鬼使都诧异地望向爹爹，那张绝色容貌头一回笑得如此尽兴，如此放肆。
真的，十三年一遇呢！
见他笑得如此开心，三个人都露出淡淡的笑容，仿佛只要他高兴，我们就满意了。
“宠儿，为父怎么没发现你原来如此可爱呢。”捏捏我的下巴，黑眸里净是笑意，外加一种看不透的情绪，很深幽，很难估计。
“因为你很少接近我，老是不在家。一个月最多同桌五次吃饭，每次回来不久铁定有人找你出谷。估计再这样下去，以后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不知道了。”
狂笑收敛下来，淡淡化去，换上一抹无奈与……不悦？
我连忙两手揽住爹爹的腰身，蹙起眉头解释道：“爹爹，对不起，我知道你为了绝世谷忙出忙外，请原谅刚才的话，是我太任性了。其实我在谷里很快乐，大家都对我很好，每天我都可以去不同的家里吃饭，每次他们都担心我一个人回山庄会寂寞，都让我留下聊天，让我留下过夜，第二天总管就是来接我，然后就去别的家……”
越说心里越酸，眼眶渐渐地发烫，湿润。总觉得我是个没人要的孩子，老是去别人家里讨饭吃，讨快乐，讨幸福。
只是……看见那空旷的山庄，来往只是那几个佣人，大家都在忙，只有我无所事事，实在不想留在里面。
我怕我会想爹，想娘……
大掌按在我的后脑，轻轻地抚摸着，感觉爹爹深深地吸了口气，下巴搁在我的头顶，轻声道：“以后，爹尽量多陪陪你。”
“嗯！谢谢爹爹……谢谢！”脑袋在健硕的怀抱蹭蹭，非常顺手地把鼻水和眼泪全部往爹爹身上擦去，反正他衣服黑，看不见。
一直到深夜时分，我们都没能找到落脚的小镇，只好在一处树林里渡过一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在爹爹的怀抱里。
耳边响起呼呼风声，有种入冬前的寒气掠过，我不由地打了个冷战。正在认真赶路的爹爹，感觉到我的醒来，垂下眼帘瞄了我一眼，用手拉紧覆盖在我身上的斗篷。大掌猛地抽了一下马儿，加快速度，朝目的地进发。终于，在入黑前来到一个叫莫华镇的地方。
似乎早有约定，我们在最热闹的街道后面一家客栈停下来，鬼魅早已站在门口等候多时。瞥见我坐在爹爹身前，俊眸掠过一丝不解，不过很快恢复，变回冷漠的鬼使。
爹爹在他面前下了马，然后抱我下来，低声问道：“黄府怎样？”
“估计是明天。”鬼魅回道，视线放在我身上，薄唇勾起淡笑，当是打招呼。
我立刻露出一抹自认为最有魅力的微笑，说道：“追命哥哥好。”
“你好，小帅哥。”
“嘻嘻……”这是追命哥哥对我独有的称呼，就像大哥哥一样溺爱着我。
“鬼魅，”魇杀来到他面前，指了下热闹的街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晚上还这么多人。”
“听百姓说是雨灯节，就是看求雨的意思，这里的传统节日。”
“哦，原来如此。”
我一听有得玩，立刻两眼发亮地看着魇杀，两手交握在胸前，兴奋地央求道：“魇杀哥哥，带我去玩好不？”
“这……”魇杀的视线落在我身边的爹爹身上，询问他的意见。
蓝无颜扫了一眼人来人往的街道，低声说了句：“带上鬼魍。”然后走进客栈。
“哇！好棒噢！”我兴奋地整个人跳起来，牵上魇杀的大掌，“快点，魇杀哥哥快点。”这可是我第一个在绝世谷外面遇上的节日。
“早点回来，老大。”鬼魅说了一句，跟着爹爹身后走进客栈。
“嗯。”魇杀点点头，鬼魍拉拉斗篷帽子，差点连嘴都不露出来。
我呢？
当然是一手拉一个帅哥，出发！
10。神秘男人？
雨灯节，相传镇上有一位化名为雨神的守护者，每一年都为干旱的小村庄求得雨水，让百姓的庄稼得以成长，年年丰收，生活渐渐改善。有一年，突然从冥府爬上一个丑陋的地狱修罗，相中这个小镇，要在这里落地生根。身为守护者的雨神，坚决要把恶魔赶出村庄，最后被修罗封印在一个红色手镯里。
所以，雨灯节除了猜灯谜祈福，深夜的求雨仪式，最特卖的东西就是红色手镯。姑娘们买回来带在手上，就当是一种保护的寄托，同时希望找到一个好像雨神一般的夫君做守护者，陪伴在自己身边。
听着老人家说这雨灯节的故事，不由地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竖起手指点点嘴唇，心底点燃起一种属于少女怀春的驿动，我也想有个如此强大的守护者。
可惜，这个年代女人不吃香，帅哥全部都去搞BL，女人只是传宗接代，没啥用途。按照我这种性格，嫁不嫁的出去还成个迷呢。
求雨仪式很快就要进行，百姓们手拿着灯笼，跑到小镇东边的广场上，包围求雨台等待着求雨大师的到来。
我从来都不是有耐心的人，一边吃着特色小吃，一边看着两边摊档各式各样的手工品。突然，眼尾掠过一道闪光，转过头去，视线放在一个摊档的饰品上，一只灰黑残旧的手镯，在月光下微微发亮。
放下手里那只晶莹剔透的红色玉镯，像是被黑手镯勾住灵魂一般，不自觉地走到它面前。我蹲了下来，拿起玉镯，非常自然地上手腕。
耳边响起“卡咯”一声，我立刻吓了一跳，抽回思绪，连忙用力往外扯。发现手镯迅速收缩，像是生根似的环在手腕上，一动不动。
“呃……老板，这东西多少银两？”我尴尬地晃晃手腕，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干嘛自投罗网带上这东西啊？
现在好了，拿又拿不下，甩又甩不掉，呜哩吗秋的，难看死了。
“不贵，”忠厚老实的中年男人，微笑地竖起一根手指，“只要一两银子。”
“一两？”我疑惑地眨眨眼睛，这好歹也是块玉啊，一两就买到？
“呃……”男人愣了下，连忙改口，“假如少爷觉得贵，还可以便宜些。”
“……还可以便宜！！”
“是啊，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就……我就……”
在男人考虑价钱的时候，魇杀哥哥早已把一锭银子放在摊档上，牵着我的手离开。回过头去，瞥见那中年男人拿起影子，两眼发亮，两手合十，对着我们猛拜。
当然，那锭是五十两的银子！
真想回去让他找钱。
提起手臂，注视着那乌黑发亮的手镯，虽然外表不是很美观，但胜在够特别，人家全部都是红色玉镯，我的灰黑色，嗯……确实特别。
特别难看！
三个人来到广场中间，求雨仪式正式开始，一个身穿黄色道袍的道士站在高高的求雨台上，口中念念有词。一会，手中红木剑一扫，高台下面一堆灯笼突然全部点着，缓缓升起，非常明显的放孔明灯仪式，估计百姓们都被忽悠了。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那上百盏孔明灯放上天空后，居然渐渐地下起雨来。我睁大眼眸，张开双臂，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天空。
这道士难道真有本事招雨？
“哇！神仙啊，活神仙啊！”
身边的百姓纷纷跪下，朝道士又是拜又是喊，我连忙拉着魇杀和勾魂两个人从人群后面离开广场，才不信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呢。
三人回到客栈，我可以说是满载而归，不仅仅是灰黑手镯，还抱着一大堆乡间小食，当然还有爹爹最喜欢吃的芝麻烧饼。
刚走到房间门口，提手想敲门，房门被打开，走出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视线往上移动，对上他的脸，发现他的双眼用绷带绑住，只露出鼻子和嘴巴。
我好奇地眨眨眼眸，他绑住双眼，怎么看路啊？
不觉地提起手，在他眼前上下晃了晃。
眼前迅速伸出一只手掌，抓住我的手腕，按住脉搏，低声说：“脉动凌乱，气息微弱，本是救人之血，现在却变成杀人之腥，真可惜了这具千年狐身。”
“放肆！”蓝无颜突然怒吼一句，“魇杀，带她回房。”
“是，爷！”魇杀蓦地扯住男人的手臂，正想用力，男人冷哼一句，一股蛮力迅速聚集，朝魇杀猛攻过去。
勾魂的身影晃了晃，挡在魇杀身前，修长的手指架住他的手臂，顺着他的攻势后仰身子，以很微小的力量化解他的进攻。
“八卦鬼手！”男人轻声说了句，大掌松开了我的手臂。
“狐芸香！”同时，男人大掌散出一阵幽香，我立刻认出这种迷香，纤手微微一甩，从衣袖里放出一团红色粉末，化解此毒。
男人朝着我微微侧头，似乎有点意外我会认识狐芸香。
当然，我从五岁开始练蛊毒，天下所有奇毒蛊术都有接触，八年足够我把所有的味道记住脑子里。
男人很轻巧地化解勾魂的纠缠，转过头去，对蓝无颜说：“鬼相，你练出一个好女儿，可惜她始终是狐族之人，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
狐族？
听见这两个字，我就皱起眉，诧异地注视着他。世上知道我身世的人除了娘亲，就是爹爹，难道他是娘亲的亲人吗？
“她永远都是我的人！”蓝无颜低吼一句，银光闪烁，耳边传来利刃飞过的细微响声。
“咻！”男人突然跳起，直窜上屋顶，穿破瓦顶而出。只是瞬间，在他站的位置，插住五把银色匕首。
“无颜鬼相！你永远只是可怜之人，哈哈哈……”
深厚的功力，使男人的嗓音不断回荡在我们耳边，震撼着脑袋里的神经，让我太阳穴刺痛万分。
连忙抬起手捂住两只耳朵，使劲晃了晃头，驱赶那可怕的笑声。
“爷……”
“以后凡是遇见狐族，杀之！”
“是，爷！”魇杀和勾魂立刻领命，而我依然是疑惑地注视着爹爹愤怒的俊脸，不解一切，却不敢询问……
11。无颜鬼相
遇见狐族，杀之！
如此凶狠的话，不断地在我脑子里重复再重复，想起自己在月圆之夜身体上的变化，想起自己那条时不时会暴露的尾巴，还有那双毛茸茸的耳朵……
一切一切都证明着，我也是只狐狸！
无颜鬼相！
虽然初出江湖，但是这个名字我却十分熟悉，只是没想到爹爹会是无颜鬼相。
听绝世谷里的师傅说过，传闻无颜鬼相骨骼惊奇，聪明过人，十六岁已排上武林第三，之后以无相神功痛杀武林盟主全庄，夺得宝座。但江湖之士说他做事阴险毒辣，不折手段，根本不适宜领导群雄，因此一直不将宝位盟旗交于他手。
谁不知，鬼相不服，一夜间灭了武林三大家族，立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口号，但并没接任武林盟主之位，在武林销声匿迹。
消失三年后，练上天下无敌的银丝刀，扬言等待命中之人，但会随时夺旗。因此，本排在第一高手之位，现在更是任何人都不敢接触的无相修罗。
江湖形容银丝刀：银丝一出，破脏封侯，不沾血迹，四分五裂，未明动向，已过奈何。
被他的银丝缠上，死已是最奢侈的事情……
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世，没有人见他的真面目，更没人了解他那变化莫测的性情。只听过他高兴的时候，可以为人做任何事情，不高兴的时候，就算整个武林都不会放在眼里。
真的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吗？
我疑惑地扬起头，注视着天空那轮明月，十三年的相处，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连我这个女儿都无法猜透他。是相处太少？还是他故意隐瞒？
难道他那绝色容貌，只是一张脸皮吗？
难道对自己的女儿，也必须如此虚伪吗？
微微地叹了口气，爹爹，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宠儿，下来睡觉！”
“哦，来了。”内屋传来爹爹命令的声音，我连忙站起来，顺着屋顶走下去，跳回房间。白色长袍刚刚拉起，把健硕的后背遮上。我立刻后悔地皱起眉，早点下来就好了。
爹爹转过身来，指了下床：“你睡里面。”
“……我？”手指指着鼻尖，眼睛瞪得像铜锣一样大，“我……我跟你睡？”
“有问题？”
“没！绝对没有”一溜烟跑到床边，脱下布鞋，闪到床的最里面，侧身等待着爹爹。
高大的身体走到床边，和衣躺下，闭上俊眸，两手交叠在胸膛上，两脚伸得直直的，估计今晚他都不会动一下。
仔细看着他的侧面，完美无瑕，没有任何破绽。就算是脸皮，带了十三年也总会老化吧？可是经过我蓝宠近距离打量，真的没找出一丝缺点。
绝对不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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