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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亚-烈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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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角。“别这样……”

 “怎么样?”烈欣叼着烟躺在床上,眼光视而不见地盯着斑驳的天花板。

 “烈火的事……”

 “不要跟我提她的事!”她恼怒地打断她:“那么想知道不会自己增看报纸?”

 小榭有些焦急的看着她,“我真搞不懂你!那是你姊姊!你忘了当年你有多
崇拜她吧?你明明关心她,为什么一定要装得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万一她死
了怎么办?”

 烈欣抽着烟猛然自床上坐了起来,狠狠瞪着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我警
告你!我不关心她!她也不是我姊姊!关心她的是你,可是我不想再听到这些
话,要下然,我们就一刀两断!”

 “你怎么变得这么可怕?”小榭嚷了起来,眼眶里含着泪。“烈火就算做错
了,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她人躺在医院里,可是你居然不闻不问!你
忘了当年烈火是怎么疼你的吗?”

 “滚出去!”

 “烈欣——”

 她从床上一跃而起,用力推她。“我叫你滚出去!”

 小榭被推得倒退了几步,她咬咬牙,向来懦弱胆小,但这次却不打算再让步,
她挺起纤细的肩,“不要!今天我一定要和你把事情弄清楚!”

 烈欣气得将烟一甩。“你妈的弄清楚什么?”她暴跳如雷地咆哮着:“弄清
楚我血管流的是冰水还是血是不是?你应该先弄清楚烈火的!你到底滚不滚?”

 “我——”

 “你不滚,我滚!”她大叫着推开她,打开门怒火冲天地狂奔出去!

 “列欣——”

 “在吵什么?”烈静年打个呵欠自房里走了出来。另一间房门也打开了,烈
风站在门口。

 小榭难过地站了起来,有些委屈地垂下眼。“没吵什么……”

 “没吵什么干嘛大呼小叫的?”他搔搔头皮,壮硕的身子懒洋洋的。“烈欣
又发神经病?”

 她怯怯地看了烈风一眼,他什么表情也没有,难道一家子人全都那么冷漠?
她又悲又忿地摇摇头,突然鼓起勇气大声开口:“难道你们都不看报纸的吗?
烈火受了重伤,现在躺在医院里,是生是死都还不知道!”

 两个男人同时一怔,愕然地看着她。烈风走了出来,沉声间道,“什么时候
的事?”

 “前天。”

 “为什么不早说?”

 小榭连忙走到烈静年的身边。“我以为烈欣会说的,她昨天就知道了。烈伯
伯,你是烈火的爸爸,你打电话去问问看好不好?他们一定会告诉你的!”

 烈静年阴郁着脸不看她,抓起桌上的隔夜啤酒仰头就是一大口。

 “烈伯伯……”

 “她的事用不着我们操心,她老妈那女人不会让她死的。”

 小榭急得看向烈风,他一语不发的,脸上根本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她又气又急地站起来。“你们……你们太过分了!”说完,她奔了出去!

 烈火也曾是烈家的一分子啊!就算是普通朋友也不该这么冷漠的,可是他们
的表现居然同出一辙——才不过两年,血缘至亲竟已形同陌路!

 关门声响起之后,烈静年才起身走向冰箱,拿了两瓶啤酒又回到沙发上,喃
喃自语似的说着:“报纸呢?这是什么家?连一份报纸都没有……烈风,去买
份报纸回来。”

 烈家的长子只阴郁地看了他一眼。“报纸上写的不一定是真的!”

 “你他妈的!叫你去买就去买!那么多废话!”他咆哮着将一瓶快喝完的啤
酒扔向儿子。

 烈风闪过,眼底扬起怒火。“要买你自已去买!”说完,他用力甩上房门,
再也不理会他。

 他没有发脾气,和儿子的冲突太多了,他根本快忘了应该要生气。

 是什么把这个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他早已忘了,只知道他的女儿现在正躺在医院里;而他——而他根本无能为
力——燃烧似的痛楚自四肢百骸穿透神经传送到她的脑海之中,无知觉而幸福
的黑暗渐渐褪去而她挣扎着想再躲回到无亘的黑暗之中。

 醒来做什么?

 她想了又想,觉得睁开眼睛其实是件痛苦,她宁愿留在黑暗之中,永远不要
清醒。

 突然有些怨恨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大声呼喊的人,如果不是他那一声穿透她神
智的大吼,现在她大概已经死了,永远留在黑暗当中。

 活着是一件辛苦且令人疲惫的事,她实在感到厌倦了……

 “烈火……很痛吗?”有个温柔的声音在她身旁问着,充满了关切——那是
绿姨,不是她的母亲。

 有时候要承认自己的愚蠢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她怎么会以为只要回到
母亲的身边,幸福就会随之翩然到到来?

 那天母亲对她说:你要不喊我妈,要喊我嫚姨,明白吗?

 她不明白。

 那椎心刺骨的痛苦至今仍然存在,每每来袭便令她痛不可当!

 “烈火!很痛吗?我叫医生来!”阿绿着急地站了起来,却被轻轻拉住。

 “我没事……”烈火睁开眼,虚弱地朝她微笑。

 “你醒了!”阿绿高兴得掉下眼泪,连忙握住她的手,仔细地打量着她。
“我好担心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没有?不会很痛?”

 “你这样一直问,她怎么回答?”云诵青在一旁笑着阻止她,温柔地看着躺
在床上的孩子,“欢迎你回来。”

 “谢谢。”烈火回答,声音仍十分虚弱,眼睛却已在房里搜寻了一遍,眼神
迅速黯了下来。

 阿绿和云诵青互望一眼,只能装出笑脸安慰着她:“你妈妈正和程医生讨论
你的病情,大概等一下就进来了。”

 她也只能涩涩一笑,心里当然知道那并不是事实。

 而她甚至不知道到底什么才是事实。

 云诵青拍拍她的手。“别想那么多,现在最重要的是安心养伤,等你伤好了
再说吧!”

 “好啊!别忘了,你的歌迷们全都在等你呢!知道你受伤的消息,公司的大
门都快被他们挤破了!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烈火想点头却痛得眼泪都掉下来。

 “你还不能动!”阿绿连忙说着:“医生说至少要半个月的!”

 她无奈地叹息一声。“要当半个月的木乃伊?那会不会长虫?”

 “不会的!”阿绿欣慰地看着她,知道她还有幽默的能力比什么都还令她开
心。

 “再看到你真好!我还以为我们要失去你了……”

 “绿姨……”

 “别理她!”云诵青拍着阿绿。“你也知道她的,连听歌都会掉眼泪!别被
她骗了。”他再次拍拍她的手。“医生吩咐你一定要多休息的,快休息吧!我
们不吵你了,晚一点再来看你。”

 “好。”她说着,看着他们走出去,心里在轻轻叹息。

 幸福,不知道为什么在某些人身上是那么简单的事?

 云诵青和阿绿没有结婚,他们一直是事业上的伙伴。云诵青的妻子已经去世
许多年了,而阿绿则至今一直都是小姑独处。他们从来没承认,也没否认过什
么,可是见过他们的人心里都明白,他们比一般的夫妻更亲密,了解也更深。

 那种默契和交流远超过一般人所能理解。

 看着他们这个样子,那纸婚姻契约似乎是那么的不值一提,毕竟结了婚的,
又有多少人能如他们呢?

 她想着,唇角浮起黯然而疲惫的笑意——“休息的时候是包括脑子的。”

 她一惊,猛然睁开眼。“你是谁?”

 “萨非——”他笑着立在她的面前,倚着床边的小柜子。“你的影子。”

 “当然,如果你同意的话。”

 烈火看着他,仍是莫名其妙的:“你是公司请来的保全人员?”

 他笑了,露出白白的牙齿,那笑里有一丝有趣。“我很喜欢你的说法,一般
人会说‘保镖’,可见得你并不是一般人。”

 她扯了扯唇角:“是吗?那为什么还要我同意?毕竟付钱的并不是我。”

 “如果你不同意,拒绝和我合作,那么即使我是大罗金仙也保不了你。”

 “我现在有不和你合作的余地吧?”她看着她,语气无奈而嘲讽。

 萨非仔细注视着她。

 她今年才十九岁,看起来却像九十岁,那眼里的世故与沧桑是摄影机所遗漏
的。

 她并不无助,而是——而是绝望。

 她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种绝望而疲惫的气息。

 他静静的看了她三秒钟,那三秒钟里她没有动、没有表情,只是回视他,而
眼光却停在某个看不到而且封闭的地方。

 “我以为你并没有被那盏灯砸死!”

 烈火闭上眼,显然累了,她虚弱地低喃:“我也那样以为……”然后又沉入
那幸福的黑暗之中。

 萨非站在那里,知道她睡着了,便在她床边坐下,不由自主地握住她有些冰
冷的手。

 多年以前他曾见过她,人如其名,一簇小小的烈火,狂野难驯,饱富不可思
议的生命力。

 多年以后他再见到她,她却绝望了。

 生命力一点一滴自她的指尖流逝,他几乎可以感觉到那流逝的速度,令人心
惊又无措的!

 当年他以为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熄灭她这族耀眼的火花,那曾令他深深为
之着迷目眩的光芒到底被什么所覆盖了?

 他握住她的手,将自己的温暖传到她的手上。

 不管那是什么,他都不会允许的!

 他会保护她不再受任何伤——以他的生命立誓。

 太轻易了吗?

 不!那深邃的眼所说的并不那么轻易,那是多年来一再重复,不为人知的誓
言。

 那叫爱情。

 “为什么不去看她?你知道她会有多伤心!”当他在小小的咖啡屋里找到她
时,劈头第一句话就这样问。

 她垂着眼搅拌那早已冷了的咖啡。“我知道,可是你不明白。”

 “我的确不明白。”程轩摇摇头,在她的面前坐下,迷惑而叹息地看着她。

 “如果我明白也不必到这里来找你,她是你的孩子,我从没见过你对任何人
如此冷血,为什么独独对自己的孩子如此?”

 “萨非说我是一头嗜血的母狮。”她缓缓说着,声音也有如一直叹息:“你
听过这个故事吗?母狮才会将甫出生的小狮子丢下山谷。在人眼里,那是再残
忍不过的事;但是没人听到母狮的解释,它也从不解释。”

 “你不是母狮子,她也不是小狮子,你们是母女!”

 卢嫚抬起眼,一抹悲哀一闪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空白和沉默。“我想我也无
须对你多作解释吧:”

 程轩沉默了一下,轻轻涩涩地笑笑。“的确不用,我只是——”他叹息一声。

 “我只是真的不了解你,我们认识十多年了,这样做对她是一种伤害,你我
都明白,可是你还是这样坚持,到底是为什么呢?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你这样对
待自己的孩子?

 甚至不能告诉我?“

 她端起那杯冰冷的咖啡浅啜一口,味道又苦又涩。她轻轻蹙起眉头,思索着
连自己也不明白的问题,明知道冷掉的咖啡是这样的滋味,为什么还喝?

 明知道用情苦,为什么还用?

 她惨惨的笑了笑。“不要再问这些问题了,连我自己也没有的答案,即使想
回答也做不到的!”

 他望着她,又想叹息了。

 十多年前他只是个刚实习完的小医生,而她是个替身演员;十多年之后,他
已经是一家医院的副院长,她也变成扬名国际的影人。但不知道为什么,每回
见到她他总会叹息,总想叹息。

 她美丽如昔,岁月褪去她艳影四座的锐利光芒,却也给予她洗练之后的雍容。

 只是那沉默仍没变,十多年以来他没见过她大笑,即使在荧幕上的幸福都带
了点哀愁。

 “强悍的哀愁”——记得有一位影评人这样形容她。

 程轩果真叹息一声,端起她面前的冷咖啡喝掉它。“这对你的神经不好,更
何况也冷了,你最恨冷咖啡的,不是吗?”

 卢嫚笑了笑,“你的记忆力真的很可怕!”

 “不是对每件事都这样的,我的脑容量也有限。”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她垂下眼,半晌之后再看她,眼里净是平静。“你对烈火所做的安排我很感
激。”

 他怅然若失地耸肩,专业也回来了。“不是我做的安排,是你请的那们萨先
生要求的——两位专用的特别护士、两位轮流的专业大夫、绝不能替换人员;
在经过我和他的同意之前,任何进房的医护人员都将被视为入侵者。”他笑了
笑。“我一点也不怀疑他对付入侵者的方法会比上我的手术台还惨。”

 “萨非是最专业的。”

 “不如说是最用心的,那个年轻人不是为钱卖命的人。”

 她抬起眼,有几分不解。

 程轩摇摇头。“你被蒙蔽太久了,张开眼睛吧!我发觉你看不到的东西实在
太多了!”

 窝在西门町的小舞厅里,她的表情仍是一迳的叛逆不驯,叼着烟眯着眼注视
着在狂热节奏之下,在舞池中跳舞的人们。

 在这个地方她是很有名的,谁有知道烈欣这号人物?她敢打架,而且能打架!

 她的脾气暴烈,看不顺眼就打,是标准的“恶女”。他们也都知道她老子是
在西门町看场子的,这几乎算是她的地盘,识相的谁也不敢惹她。

 当然也有人不识相,他们挂彩的惨相流传在舞厅的每一个角落里——今天的
烈欣看起来更不好惹,她那紧绷的姿态看上去就是随时随地准备大打一场的样
子,而她的眼睛正四下搜寻着那个将要倒楣的可怜虫。

 有人说著名的烈火是烈欣的姊姊,若问起这件事,她心情好时会瞪你一眼,
叫你闭嘴;而她心情不好时会请你到洗手间去,好好“解答”一下你的疑问。

 她的轮廓和烈火真的很神似,浓眉大眼的英气逼人,可是眉宇之间又有种纤
细的柔媚——不过现在她的眼里只有煞气,一种极待发泄的煞气!

 “又是什么事惹你不高兴?看你那副想杀人的样子!”小柏来到她的身边,
自然地将手搭在她的肩上。

 烈欣恼怒地甩开他。“你少惹我!”

 “干嘛啊?我又做错什么了?”他一睑无辜的嚷:“什么叫惹你?你是我女
朋友,搭搭肩都犯法?”

 “谁是你女朋友?你再瞎说我打烂你!”她恶狠狠地扬起手威胁。

 “哟!你不要啊!很多人等着排队哩!”排骨笑嘻嘻地拍了拍在另一边站着
的珍妮,“看到没有?人家想我们小柏很久了,还写过情书呢!”

 “死排骨!你闭嘴好不好?”小柏用力推,他陪着笑脸转向她:“你不要听
他胡说!我才不喜欢那个什么珍妮的!”

 “是吗?这么好?还有人写情书给你?”她冷笑着斜睨他,怒气在眼中蓄势
待发。“那好啊!有人送上门干嘛不要?你去啊!”她推他。“去啊!”

 “小烈!”小柏无奈地高举双手嚷着:“那不关我的事啊!她爱写我有什么
办法?我根本不想理她,你在吃哪门子的醋嘛!”

 “什么叫不关心你的事?”她蛮横地叫了起来存心找碴。你不去招惹她,她
会写情书给你?那你干嘛要收?她不要脸你也跟着不要睑?她去死你去不去?


 “你这根本是无理取闹——”

 “我就是无理取闹!”她瞪着他吼道:“你现在就去跟她说清楚,要不然我
跟你没完没了!”

 “说清楚什么?”他也火了,不甘示弱地瞪着她,“我跟好根本什么也没有,
你叫我去说什么?”

 “叫她以后不准再写什么恶心的情书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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