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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黑道病历-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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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了点酒,王勇开车把我送到家就去找他省厅的朋友。
第二天,我仍象以往那样,按时到了队里,我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所有人都看着我不说话,是啊!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短短还不到一年,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冲大家一笑,就直接去了分局。老黄坐在那里,手边放着一个手铐。他看了我一眼,“坐!跟家里说了吗?”我摇摇头。“不说也好。你等会我去看看老陈来了没有。”老黄出去了,我看着桌上的手铐,一会它就会剥夺了我的自由,我的警察生涯就这样结束了。我把手枪拿出来,摆弄着,“宝贝啊宝贝啊,你又要换一个主子了。”老黄这个时候推门进来,见我手里拿着手枪先是愣了一下,后面跟着陈局。老黄坐在那里:“是不是特喜欢这东西。”我点点头,“知道为什么咱们都说这个东西邪行吗?”陈局一脸凝重:“先别说枪了,你说你小子怎么出了这么一个事儿,我怎么跟你叔叔交代啊。”我没说话低着头坐在那里。陈局转头问老黄:“这个事你说怎么办?”老黄喝了一口茶,“我当了快四十年的警察,第一次玩心眼。”陈局有点耐不住了:“你心里肯定有谱,快点说,我一会还去厅里开会呢。”老黄白了陈局一眼:“你先走吧,这个事你就别管了。”陈局走了,老黄一伸手,把我的枪接了过去。
我被秘密拘捕了,暂时关押在动力分局的拘留所里。老黄亲自把我送进去,把我独自一个人关在一间小屋里。狱管知道我的事情,对我格外照顾。但是这几天,我的意识始终模糊,想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连野第一个来看我,显然,他们家老爷子一定会把这个事情告诉他的。几天没回家,父母也觉得我肯定出了什么事,便找到局里,得知道一切的时候,母亲惊呆了,坐在对面只用责备的眼神看着我,久久不说话,父亲倒是显得异常镇定,问了些过程便找三叔去了。
走到这一天是我没有想到的,作为警察我没有想到自己与牢房实际要比普通人更近一些。
被关的第七天,我被莫名其妙地释放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开除我的决定。走出分局的那一刻起,我结束了我短暂的警察生涯。几年后,我还问起为什么我会被秘密释放的时候,回答都是一致的:不清楚!包括老黄在内,谁也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是钱,还是权解决的,到今天都没人完整地告诉我,这个案子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后来在王勇那里听原来的同事说起当时的情景,据说是牵扯太多的人,牵扯太多的关系,至于其中细节,他们只说:完全高层的处理意见,局里也没人敢议论这件事情。所以枪击金豆子一案就选择了沉默中来,沉默中去。奇怪的是,我的户口被神秘地注销了……
一切都结束了,又好象一切又重新开始了。在家修养了几天,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没事就去网吧打发时间。我不太喜欢聊天,总觉得跟一个陌生人没什么好说的。就戴着耳机听歌,或者玩游戏。这天下午,我刚到网吧,还没坐定,连野就风风火火赶到这里,“走,带你去一个地方!”“大哥,你有事说,别总搞得神神秘秘的。”“走吧,到了你就知道了。”我随着他走出来,他一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一路上他也没说干什么去,到了安埠街下了车,他带着我向胡同里走去。
“你又想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我突然停住脚步。
“你看你,跟我走不就完了。”
“什么事啊,火急火燎的。”
“算命!”
“真有病,都这个年头了,谁还信这个。”说着我就往回走。
“你抽什么风,都到这儿了,算算能死啊。”
“我根本就不信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算什么算。”
“到了你就知道了,算得准不准,我现在不说,赶紧走!”
没办法,我跟着他转了几个圈来到了一个院子前。门口停着两台黑色的奔驰,外面还站着几个人。连野看看说:“你看看都什么人来算,你还不信呢,我什么时候逗过你,真是的。”“你他妈记性真不好,你忘了你给我找的什么给黄片配音了,那不是逗我是什么。”“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那不是工作啊,工作不分贵贱,不分颜色……”“拉倒吧你,什么话到你那都有理!”我随着他走进院子,在正房门口站着一个中年妇女,连野悄声问:“师傅在家吗?”那女人看看我点点头“等一会,现在有人!”我们俩个只好站在那里等,一支烟的时间,房门打开,走出一个人,个子不高,戴着眼镜,急匆匆地向外面走去。我看着那个人出了院门,上了车。“我靠,肯定是黑道大哥,你看那气派!”连野羡慕地说。
“到你们了!”中年妇女说。便回身推开房门。我脚还没迈进去,就听见一个老头咳嗽了一声:“等你好久了!”声音干瘪,甚至有点发尖。“等谁?”“当然是你了,今天下午有贵客。”装神弄鬼的,我没在意。看着一屋子的佛龛,正对着门的是满墙的菩萨和佛祖塑像,有点晕忽忽的。每尊菩萨前,都是香烟缭绕。屋里笼罩在一层近似阴森的氛围里,在菩萨墙的右边,端坐着身着长衫的一位老者,声音是他发出来的,此时连野正挨个给那些祖师爷膜拜。我站在一边看着他,还真他妈虔诚。
礼拜完毕,连野才对老者说:“师傅,你给我这个哥们看看,他最近比较背……”连野话还没说完,老头一抬手:“别说了,我都知道。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单独与这位施主说几句话。”我跟连野:“那你先出去吧,看样子大师想跟我说点见不得人的话!”“你别瞎说行不行?”连野关上门,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俩个人。
“施主请坐,我知道你不信这个,但是人的命是天注定的,这个你要信!”
“你怎么看出来我不信的?”
“我看不见,但是我知道。”我这才注意到,老者的眼睛黑洞洞的。“别吓唬我,你还知道什么。”“我还知道你刚刚逃过一劫……”“我朋友跟你说的吧!”“没有,听你说话就能感觉到,你口气不稳,过去的事,咱就不说了,把你的右手给我……”我伸出右手,他接过去,用手指轻轻地捏了几下,接着量了一下长短。然后放下我的手,摇摇头说:“唉!注定命中多灾多难!”“什么意思?”“施主,手外侧坚硬,内侧松软。不是一个干重活的人,外侧坚硬说明你内心比较坚强,有主见。说句你不喜欢听的,你最近还会走霉运。”他顿了顿。“我最近是挺倒霉的!”我看着自己的手。“霉只是生命一种境界,旺也是一种境界,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什么都是暂时的。”“你的意思是说,我还会好起来。”“谁都是这样!”“你什么都看不见,给自己算过吗?”“算过,命中有,闭眼看世间更清楚。你那位外面的朋友,上午来过,但是有些话我没有告诉他,所以我让他把你找来。”“他怎么了?”“你那位朋友比较粘色,命中有大劫!而且难以破关。”“真的假的。你是不是忽悠我呢,什么破关不破关的,不就是想要点钱嘛!”“施主你误会了,来我这里的人,我分文不取。我只是说一些我知道的事情。”“那你说说我朋友吧!”“他命犯桃花命劫,你一定一定要告诫他远离女人。”“远离女色?他好象办不到。”“我想说的就是这么多。人的生死都是定数,而且你跟他命中犯克!”“我们俩犯克?怎么可能。”“还是因为女人,你们俩因女人而相争。”“他看上的我都看不上,怎么可能的有什么争不争的。”“世上没有仙,但是人有命,命可容也能克,所以你们必须分开,这话我没跟他说。”“为什么不跟他说,跟我说?”“因为我跟你说的,是希望你帮助他,而这些话如果对他说,非常不好。”“你别卖关子了,不就是想要点钱破关吗?我明白,都是骗人的把戏,口说不要钱,不要钱你干这玩意,我们俩什么关系,还命相克,他救过我的命!”“施主别激动,这种话听着不舒服,但是你还是要往心里去才行。他命中有劫数,你一定要让他注意点。时候不早了,既然来了,就上柱香吧!”我点香的时候,又仔细地看了看他的眼睛,空洞无神,江湖术士,都是骗人的把戏。“你们家这么多菩萨,我给谁上啊?”“想给谁上就给谁上,这个就是要看缘分!”我只认识观音,就将香插在观音的香炉里。“多少钱?”“不要钱,老衲不送!”一个奇怪的人。我打开门走出来,连野急忙迎上来。“怎么样?准不准?”“准个屁,在那儿胡说八道。”“怎么可能呢,我上午来了,他没见过你,但是说你说得很准啊,他说想见见你,所以我才把你找来!”“你吃多了撑的,相信这些玩意。”“你看你怎么就不信呢,你知道他说你什么吗?说你最近有坎,但是能过去,这个还不准,我连你的生辰八字都不知道,他就能算出来。”
对于算命先生的话我没往心里去,也没把那些话告诉连野,在我看来,那都是迷信的东西。
工作没了,父亲却出乎意料地没有给我脸色,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母亲看得很开:“早就不想让你干了,太危险了,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我可不想咱们家成为烈士家属。”老爸狠狠地瞪了一眼母亲,我知道,老爸曾经一度以自己的儿子是警察而觉得无尚荣耀。而今,外界不清楚为什么我被开除,邻居也是众说纷纭,父母所承担的不再是那份自豪。
自从离开警队以后,我就一直猫在家里,平时很少出去。一天,我们一家人刚看完《新闻联播》后面正好是天气预报,第一个城市就是首都。北京一直很想去的地方。去看看升旗,去感受一下国际都市的氛围。
火车马上就要开了,我隔着车窗看着眼前这个城市哈尔滨,多少次,我因为能回到这里而激动不以,可今天我却为能逃出这个城市,而心情欣慰。车轮刚刚滚动,我对面的空位上才出现一个女孩,满头大汗,拉着一个非常夸张的旅行箱。看座位还在,她舒了一口气,“你能帮我把箱子抬到上面去吗?”知道自己抗不上去,还拿这么大的箱子,无非就是觉得好心人很多,肯定会有人帮她拿上去。别以为是美女,就谁都会帮你。我看了一眼,没有理会。他只好求旁边的人把巨大的箱子举到上面,然后又把衣服堆在箱子上面,然后又跳上去,从箱子里又拿出几件衣服和一大口袋食物,然后又合上箱子跳下来。我觉得好笑,跟她相比,我的行李只有一个手包。她一切安排好之后,落座在我的对面,看见我看她,就冷冷地说了一句:“看什么看?没人味。”我赶紧收住笑容,但是却没有生气。也许是我准备以一个好心情去面对北京吧。
我出来的时候匆忙,身边除了手包以外,什么都没有,我这才发现,一夜的火车,我是应该买些吃的喝的,还好车上有流动的售货车,我也买了一些放在眼前的小桌子上,因为对面的“食物山”让我感觉异常压抑。
她除了吃没别的举动,终于她说话了,“到北京几点?”我装作没听见,眼神仍然看着外面漆黑的夜景。“喂,问你呢?到北京几点?”我看了她一眼,拿起桌上的烟,站起来去过道抽烟了。“哑巴吧?”我听见她好象在背后说我。我抽完烟回来的时候,那女孩似乎因为攻下“山头”而处于休眠状态,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垃圾山”。我把烟放在桌上坐下,我知道她并没有睡着,微微跳动的睫毛出卖了她。这一夜我始终没睡,一盒烟被我彻底消灭掉了。随着太阳再一次升起,我看到了首都北京。临下车的时候,车上有人卖北京地图,“我要一张……”“你不是哑巴啊?”我瞪了她一眼。
火车终于徐徐靠在站台上喘着粗气,我也终于踏在了北京的土地上,随着人流走出火车站,我站在广场上看着这个城市。虽然是早上七点多但是已经是人头攒动,挤出人群找一个高点的地方,分辨一下方向。最后决定,先是看看我们的天安门,我坐地铁到了前门,升旗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我走走看看,这个时候,我被一个大娘拉住,“去长城吗……”
我被她带上一辆小公共。开始七十,后来加到一百二,我当时想,骗就骗了,反正下一次不一定什么时候来呢,出门在外就是心情要好。全车二十几人,就我兴致一直很好,走走这里,看看那里。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个操着很浓重的南方口音的男人。他起初不怎么说话,一路上,就看到他在座位上睡觉,对于“导游”屡次提出加价都跟我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人家弄醒他,“再交三十块钱!”他就迷迷糊糊地从钱包里拿出钱给人家,有一掏钱的时候,把身份证带出来,掉在我的脚边,我拾起来的时候,很随便地看了一眼:贵州人,名字挺特别的——甘隆。我推推他,把身份证给他递过去,他迷蒙中接了过去,谢谢都没说,继续睡觉。
走了几个不知名的地方,最后到了长城的水关,导游象羊倌一样对大家喊:“两个小时自由时间,到点不回来,后果自负,我们可不等你!”很多人摇着脑袋自认倒霉。城门附近有很多卖纪念品的小摊床,琳琅满目地摆着很多关于长城的纪念品,那个贵州人跟在我旁边看着这些东西。这些小商贩趁机兜售那些廉价却要个天价的纪念品。我只是看,但是不用手去碰,职业习惯,觉得这些人都觉得不那么地道。贵州人却十分好奇地一件一件拿起来摆弄,看了好几个,却没有买的意思。突然身后有人推了我一下,挤过来一个人,直接向贵州人靠过去,没看东西却总是用余光窥探贵州人的举动。贵州人几乎看完全部的商品,商贩也看出来他不想买任何东西,就当贵州人将一件青铜色长城圆盘放回原处的瞬间,旁边的那个人突然用胳膊碰了贵州人一下,贵州人手不稳,长城圆盘滚落在地上,摔成两半。“碰瓷”这么老的手法,我暗笑。那商贩果然会演戏,一下就急了:“喂!你不买可以,这给我弄坏了,你丫得赔。”说着就来拉贵州人的手腕,贵州人忙抽手,转头在看碰他的那个人的时候,发现那人已经走了。商贩从里面钻出来,拉着贵州人的手说什么也不松开嚷嚷索赔。我从地上捡起那个圆盘,从碎裂处看得出来,就是一个石膏做的,不值几个钱。
身边已经聚集了旁边几个摊位的商贩,把我俩围在中间。这个时候我向面包车看过去,发现导游正跟几个司机聊天。那个商贩揪着贵州人的衣领:“赔不赔吧?不赔你丫今天走不了……”“又不是我碰掉的,我赔什么,你们敲诈是不是?还有没有王法了……”旁边还有人起哄架秧子,“不赔抽丫的……”“抽他……抽他!”眼看几个人比比画画就要动手。我上前一抓那个商贩的手,一用力将贵州人解脱出来。“有话好说,干嘛动手,你这个东西是石膏做的,你说赔多少钱?”毕竟东西坏了始终是要赔的。“四百!一个子都不能少。”“开什么玩笑!这么一个破东西,你们要四百,啊?”贵州人不服软。“就四百,赔不赔吧?”四周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显然都是当地的人,游客都站得远远的看着这里。“你这是敲诈。”我把贵州人挡在身后,“少他妈废话,不给钱,今儿你们就甭想走。”“你们又不是黑社会,能把我们怎么样?”“哎呀,不抽你是不行了。”说完那个商贩倚仗人多,一拳朝我打过来,我照着他打过来的拳头迎上去一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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