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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谷传奇 作者:张拉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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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夜生上车后,便被在头上蒙了块黑布,双手也被绑了绳索。

  经过一阵长时间的颠簸,吴夜生感到车子停了下来,紧接着就被推搡着下了车。因为蒙在头上的布没解开,那名大汉便半拉半拖带吴夜生往前走。好一会工夫,吴夜生感到自己进了一间屋,屋里有人走动的声音,还有股呛人的烟草味。

  这时,吴夜生头上的黑布被解下来;因为蒙得时间太长,乍见灯光,吴夜生感到眼睛奇痛,只好把眼闭起来,慢慢适应着环境。

  当吴夜生再度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站在一间屋子里,对面沙发上坐着几个人,全都不认识。一旁一把椅子上坐着低眉垂首的静尘,正在一声不吭地捻着手中的佛珠。

  这时,一个凶巴巴的年轻人站起来,他踱着步来到吴夜生面前,忽然伸出一只脚踹到吴夜生腿弯里,吴夜生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那个年轻人伸手抓住吴夜生的头发,正准备把香烟头往他脸上拧,就见屋门被人踹开,紧接着又涌进几个青年僧人;他们抡起手中的木棍,追打着室内的那些人。另有几个僧人赶到净尘旁边,把他搀扶起来。

  屋内那些人在众僧的追打下狼奔豕突,一个个逃出屋子。倒是净尘挥挥手说:“让他们去吧,咱还有要紧事办呢。”说着话打开随吴夜生带来的皮箱,说:“夜生兄弟,别怪我没讲,这里面藏着种玉谷的秘图,这伙人正是冲这个来的。咱赶快带人去保护国宝,还要尽快通知公安局。”

  吴夜生听他这样一讲,才明白了究竟。他也顾不上说别的,同着净尘他们出了屋。

  路上,净尘问及怎样找到这里时,一名四十来岁的僧人说,在净尘失踪后,他们便依照净尘事先的吩咐,跟踪着吴夜生,并尾随绑架他的人一直找到这里。而吴夜生在询问之下才知道,净尘出走后不久,便落人这伙人手中。他们向净尘逼问种玉谷的秘密。在净尘讲出密册在吴夜生家后,这伙人便找到了吴夜生家里。  

  当吴夜生问到密册内容时,净尘告诉他,里面是种玉谷中的藏玉图。他是在前几年翻修香岩寺时找到的,本来想着封锁起来,没曾想还是被人知道了消息,引来了这些麻烦。 

第十三章
  儒雅学夫 谁堪辗转承大任
  轻狂女儿 皆为翻覆错遗情

  陶含之是在一种特殊情况下受聘担任晋省边塞文化公司总经理的。

  公司改制伊始,李耀宗的病情已经恶化,再没有精力处理公司的事务;而作为主要投资方的美方公司又一时没有更合适的人选。

  在这种情况下,只好按李耀宗的提议,让陶含之接任总经理职务。

  按李耀宗的考虑,陶含之虽然不是一个开拓型人才,但他对公司各方面的情况都比较了解,更加上办事谨慎,为人诚实,也不失为一个合适的人选。这样,经过几方面的磋商,便正式聘请陶含之做了公司总经理。

  那是在周五的早晨,陶含之挟着公文包走进自己那间宽敞舒适装潢一流的办公室。

  陶含之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坐下来,抬手捋了捋花白的头发,然后端起女秘书刚送来的咖啡,轻轻呷了一口;他觉着今天放的糖好像多了一些,有点儿甜腻腻的感觉。

  陶含之喝咖啡是近来的事,先前他对咖啡那种怪怪的味道还不太习惯,但喝过几次以后,觉着这咖啡很有提神醒脑的功效,尤其在终日案头劳作的疲累袭来时,慢慢地品上一杯咖啡,居然很快可以消除疲劳,这使他迷上了这种饮料;每当开始伏案劳作的时候,他总是先让秘书冲一杯浓浓的咖啡,然后便开始自己一天的工作。

  本来,经理办公室秘书原是一名男大学生,小伙子大学毕业后直接来到晋省边塞文化公司,被李耀宗看中后便担任了办公室秘书。这次公司调整,便把他提拔到影视城做了副总经理。

  新来的秘书叫杨小丽,是从龙城大学中文系毕业的,也算是陶含之的学生;因此,她在公开场合喊陶含之陶总,而在背后却总是叫陶老师,显得格外热情。

  这几年边塞文化公司的发展已经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因为效益好,报酬高,许多新毕业的学生便把除政府机关以外的选择放在了去文化公司。

  陶含之记得,杨小丽来公司找得是现任副省长白凤鸣的关系,这位副省长兼龙城市市委书记把条子直接写给了李耀宗,李耀宗同陶含之商量后,便让她接替了办公室秘书的职务。

  李耀宗对陶含之说:“你不知道的,办公室配个女秘书比较好,女人心细,做起事来有条理,不会像男人们丢三落四;还有个好处,就是接待人也周到,显得有品位。”

  对李耀宗的说法,陶含之没有细想,只是按着以往的习惯点头首肯。

  陶含之虽是边塞文化公司的副总,但他参与决策的时候多,具体运作的时候少。特别在近时期他的论文即将脱稿,多数时间用在写作上,很少关心公司的事务;不过,他很佩服老省长的能力,除在征求意见时发表点儿看法外,只要是老省长提的,他一定坚决拥护,不折不扣地执行。

  杨小丽自从担任了边塞文化公司的秘书后,不仅办事干练圆达,而且也有女人的一种细心和热情,把各方面的工作都处理得有条有理,深受公司各位领导的赞赏。

  这杨小丽工作表现好,人又漂亮,便成了公司里男青年的追逐目标。对这些异性的追求,杨小丽总是不冷不热地保持着一种女人的矜持,让那些热情似火的追求者摸不着北。于是,大家便给她送了个“冷美人”的外号。

  从打来到边塞文化公司,陶含之从老省长那里学到了不少知识;尤其是在如何对待部属和处理外部事务上,老省长挥洒自如、谈笑风生的领导艺术,更使陶含之倾心。他觉着,这些东西是书本上根本见不到的,是老省长人生经验的精华。

  本来,对接掌边塞文化公司总经理职务,陶含之兴趣并不太大。他想着的只是能在副职的岗位上帮帮忙,完成自己的论题,也就于愿足矣。但在老省长三番几次地动员说服下,还有李玉琴的几番鼓励下,陶含之最终放弃了自己的想法,答应了老省长的请求。

  陶含之觉着自己即使不能创新,但萧规曹随,做个守成的总经理也许还能胜任。而潜伏在他心头的想法是,卢帆同陈玉媛都能把公司搞得那么好,难道自己连个女人都不如吗?

  最后,陶含之说:“这样吧,我先暂代此位,临时主持工作,等有了合适人选,我就让贤。老实讲,我实在不是做经理的料。”

  关于公司改制的事,陶含之没有太多想法,他觉着这种全新的体制或许更有利于企业的发展。只是他有一点担心,就是离开政府这艘大船,会不会给企业经营带来一定困难?尤其在目前经济体制尚不完善的环境下,政府对企业干预的成份比较大,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样的事发生得太多太多,不能不引起重视。

  为着这个原因,他向张鹄谈了一个条件,就是把自己的人事组织关系保留到龙城大学,作为自己冒险一拼的退路,假如哪一天不合适了,他还回龙城大学做教书匠去。

  在办理交接的那天,老省长李耀宗在办公室同他谈了整整一上午。老省长反复强调了一条,搞企业,尤其是在现在的环境中搞企业,离开政府的支持将寸步难行。因此,企业管理要把三分之二的时间放在协调周边关系上,放在同相关人员的交际上面。

  老省长语重心长地说:“边塞文化公司摊子不小,资产很大,在全省也算得上大企业;但是,企业只是社会的一部分,与社会的联系相当紧密,如果脱离社会,只会变成一潭死水。”

  老省长直言不讳地说,他不怀疑陶含之的工作能力,只担心他处理周边关系时能否把握好度与量;这个看起来简单的事,却有很深的学问呢!

  当然,陶含之也有过接待的经历,知道这里面最核心的东西是什么;用简单的话说,就是投其所好地满足对方的要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显山不露水地把矛盾化解掉,这就是经商者应当遵守的“和为贵”的规则。

  因为陶含之是公司的副总,交接工作便很简单,只用了一上午时间。接下来就是对各分公司和处室领导的调整,动作不大,也没费什么事。

  上任伊始,陶含之根据李耀宗出国前的建议,首先在公司招待所组织了一次盛大的宴会,专门宴请朔城市的各级领导,包括工商、税务、公安、物价等所有的具有管理职能的部门。

  招待会那天,因为副书记张鹄也来参加,朔城市各部门的主要负责人都来捧场,人山车海地济济一堂。

  在洪涛简单的致词完毕之后,接着是张鹄的讲话。他充分肯定了边塞文化公司这几年的经营成果,以及对地方经济的促进作用,同时也勉励陶含之在接任之后,一定要再接再厉,使文化公司的发展再上一个新台阶。

  张鹄讲完后,陶含之走到台前,举起盛着红葡萄酒的酒杯,冲着满座的宾客,很有礼貌地说:“各位领导能在百忙之中莅临敝公司指导,我谨代表公司全体员工,向各位领导表示敬意、表示感谢!”说完,在大家震耳欲聋的鼓掌声中喝下了第一杯酒。

  这天,陶含之绕着酒桌向大家敬酒,到酒宴完毕的时候,连他自己都弄不清喝了多少杯,这是他生平以来喝酒最多的一次。

  招待会依照常规,为与会者准备了一块价值一千多元的羊毛毯。

  等大家散去的时候,杨小丽扶着微醉的陶含之回到宿舍的时候,不无关怀地说:“陶总,真还看不出来,您在酒会上的表现还真有种大将风度呢!”

  陶含之看一眼杨小丽笑靥如花的面孔,得意地说:“这就是人们讲的社交能力吧。用这种办法疏通关系,也不是很难的事嘛!”

  杨小丽说:“陶总,今天有张省长在场,大家都会给咱这个面子的。要知道,喝酒应酬,这只是交际场上的皮毛,实质性的运作决不会如此简单,更不会像今天的温文尔雅。有些人看起来很不错,到真有了事去找他,决不会这么好说话的。我看您是不是再抽点儿时间,到那些部门走走,时不时地请他们吃顿饭,也好以后找他们帮忙呢!”

  陶含之看一眼杨小丽,他不知道这位涉世未深的姑娘怎会对世故人情有着如此深刻的理解,他只是有点儿不以为然地说:“真有这个必要吗?”。

  张鹄被双规的第二天,应天碧接到了省委书记兼省长梅刚的电话,约他晚上到自己家里好好谈谈。

  应天碧同梅刚只有数面之交,他对这位省委书记印象很深,能在这样的环境中保持廉洁公正的本色,实在是件不容易的事。

  梅刚近期来抓了件轰动全省的工作。

  前不久,一位省厅的副厅长托人找关系,几次三番非要把他请出来吃顿饭,梅刚推辞几次后便答应了邀请。

  吃饭的地点就选在尔雅大酒店一间豪华包间里,晚上六点,梅刚带着秘书和司机到了饭店。他让秘书同司机另外开了间屋,自己同那位厅长在预定的包间里坐下来。

  饭菜很快端上来,有鲍鱼、有鱼翅、还有各种奇奇怪怪的高档饭菜。酒点得是极品茅台,但梅刚说这种酒不对口味,还是来点儿咱省的“坛儿汾”吧。

  副厅长连连叫“好”,忙着叫服务员把酒换成了五十度的老坛汾。

  席间,这位副厅长口若悬河,盛赞梅刚的功绩人品;对着这番肉麻的吹捧,梅刚一笑置之,未做任何表态。

  梅刚素来不饮酒,但今天却很例外。他拿了只小杯,自己喝一点,却让那位副厅长喝一杯,不一会时间,那位副厅长早已经面红耳赤,连说话都已经不清楚了。

  这餐饭很快吃完了,一算账,共一万三千二百八十元。

  服务员送上账单来,问是买单还是签单。

  那位厅长说:“咱吃饭都是签单的。”说着,连看都不看,就在服务员送来的菜单上龙飞凤舞地写了几个字。

  等服务员出去,梅刚讲话了,他说:“看来你同这里很熟的。像你这样的招待每月有几次?”

  那位副厅长打着饱嗝,用手遮住嘴巴,一边用牙签剔着牙齿,一边断断续续地说:“咱每天都在这里招待,当然很熟啦。现在社会上兴交际,像咱这个层次的人,不是咱请就是别人请,每天除了早饭能在家里吃,其它两餐饭都在外面应酬;您说现在这个社会,不就是凭关系靠朋友吗?至于吃饭标准吗总是因人而异,不过像我们这个级别的,不管是请人还是人请,总不能不像回事,让人寒碜吧。”

  梅刚点点头说:“看来你也确实够忙乎够累的。”

  这位副厅长因为饮了几杯酒,又觉着省委书记给了自己天大的面子,心情不错,便越说越来了劲:“这还算小的,每天除了吃饭还得陪人下歌厅,上桑拿,美容洗发,一天排得满满的,很累呀!梅书记,您说这人生在世能有几天?除了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以外,得便享受享受也是人之常情嘛!”

  梅刚说:“照你这样算来,一天的开销也挺大的。”

  那位厅长从梅刚的话里似乎嗅出点什么味道,便讪讪地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人在社会上混,即使没事办,也总得有点儿往来应酬的!”

  梅刚说:“你是个共产党员呢还是社会上的混混?是啊,中国作为礼仪之邦,从来就讲的是礼尚往来。何况你身居高位,大权在握,这往来就更有讲究了。只是,你们这种往来搞得太离谱,太不像样子。像今天这样一席几千元,真称得上是‘豪门一席饭,百姓几年粮啊。’我想,你今天的饭费一定不会自己掏腰包。”

  这位副厅长见梅刚声色俱厉的样子,也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连酒都吓醒了一半,呆在那里默不作声地看着梅刚出了门。

  梅刚喊来秘书,坐车离开了酒店。

  上了车,梅刚问秘书:“你看了看吃饭的有些什么人?”

  秘书说:“这个酒店有三十六个包间,有二十三个包间里坐的都是省市厅局的领导,有组织部的、有纪检委的、还有财政厅、国土厅等职能厅局的;还有八个包问里是公安、税务这类部门的工作人员,光是从服装上看的,具体身份搞不清楚;其余几个包间里像是经商的,不好确认身份;我初步了解了一下,这里每个包间的最低消费是五千元。而这个酒店一天的营业额在二十万到三十万元。”

  梅刚问:“像这种级别的酒店在龙城市有多少?”

  秘书扳着指头数了半天,说:“不下二十家吧。也就是说,按照最保守的估计,每天最少要吃掉四百万元;再加上歌厅、桑拿的消费,大约每天不会低于一千万元,一年在三十亿元左右。”

  梅刚听了不由地皱起了眉头,他真得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几天前,他收到张鹄给他打的一份报告,报告中主要讲述了三个问题:

  一是公款吃喝,几乎遍及全省各级党政机关,与之伴随的是歌厅、桑拿的消费,几乎形成一种无法遏止的势头。有的领导干部成天混迹娱乐场所,下赌场、蓄小妾、泡小姐,无所不为。

  二是公款购车,互相攀比竞赛。有的权力部门,不仅领导都配置了高档小车,就连普通科长、办事员都成天开车出入,招摇过市,影响极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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