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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一统三国-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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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内。  
  次日天明,孔明命张合等众将轻装打扮,自行焚香沐浴毕了,营中安坐等候。日中,人报潼关关上关门大开,司马懿并晋中文武拜于关下,关前放置棺梓一口,关上降下旗幡,隆礼出降。众将闻报大惊,目视孔明,满面讶然,皆有不能置信之色。孔明豁然起身,长叹曰:“相持十余载,经略二十年,终定西北,诚不易也。”遂引众将,只带五百军士,径来关下,遥遥望见司马懿,孔明急弃车步行,紧趋上前扶起,笑曰:“若非吾主明智,诚不敢望与仲达如此相见也!”懿曰:“孔明先生不我欺也!”二人携手入关,命焚烧棺梓,又教郝昭将司马懿家眷送入后堂,随后团聚。  
  命大摆宴席,遍请新旧属官将领,孔明、司马懿并坐上首,杯篁酬答,亦见一时之乐。宴罢,诸葛恪就起身席间宣旨,孔明问曰:“旨意何来?”恪曰:“恪离御阕至此,圣上有旨意三道,命逐一开读。第一道封赏丞相并西征将士;第二道出使潼关;第三道正宜此时宣读。着降将司马懿父子接旨。”众人急命撤去几案,正襟跪伏接旨。旨意深褒司马懿,厚赏嘉勉之,封为晋公;子司马昭,封新平侯;赏赐万金,加万石,命克日交付兵权,回晋中封地颐养天年。司马懿领旨谢恩毕,叹曰:“陛下智珠在握,已必知吾之降矣。”辞过孔明,自去与家眷相会不提。  
  却见晋中降将各自散去,独张合、马岱、庞德等众将端坐不动。孔明笑曰:“连日劳苦,诸公何不早歇?”张合问曰:“司马懿善能用兵,天下奇才。今凭一使片言,竟幡然来归,究竟何故,求丞相分解,以开茅塞。”孔明大笑曰:“公等何其不明也,此事易知耳。”正是:从来英雄同心见,自古智者有灵犀。毕竟孔明说得什么言语,司马懿为何归降,且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七回 兴北伐大起三军 争先锋小将演武      
  却说当下张合等问曰:“杨花之说毕竟何喻,愿丞相解惑。”孔明笑曰:“此事亦知耳。司马氏自王莽之乱避入晋中,至今已历十代,根基深固,福泽悠远;三晋一脉士族,奉之为尊。传入司马懿,逐夙敌钟繇一门,独掌西北兵权三十年,声势之盛远迈前代,其姿足王天下矣。自古月满将亏,盛极必衰,司马氏欲行王霸之业,若事不谐,败亡之时,不免全族被戮,世代经营,终成虚幻,此自古谋事者之必然也!司马仲达自非畏死之人,然身负一族之罪,死后何面目见祖宗耶?此司马懿所深畏之事耳。”众将闻言,若有所思。孔明曰:“杨花之性,花而无实,不得长远且累及后来,譬如帝王之梦,虽飘洒飞扬一时,终做尘泥,徒然祸害子孙族人;无花果虽粗陋平淡,然不花而亦垂实累累,且泽被后人,日久而不辍,譬如君子韬晦,谦谦温润,后福无穷。”众将闻言,恍然大悟,莫不踊跃称善。孔明笑曰:“司马懿所畏者并非一死,恐累及司马氏晋中各族耳。盖自古至今,如秦灭六国、西楚亡秦,前朝王族并与帝王家为敌者,往往全族尽诛,以为斩草除根。独吾主圣上,胸襟如海,器宇广大,以司马懿父子之狡诈,犹能容之,真万古贤主所不及也!”众将叹服,皆盛称方博之德。  
  次日,司马懿将兵权交付孔明,自与司马昭辞别诸人,回封地去讫。孔明计点交割之雍凉兵马,除却函谷关大战至今战死并溃逃之兵,所余竟尤有十一万余之众,不由叹曰:“若非圣上片言折服司马仲达,晋军尚足一战,胜负未可知也。”一面命收编军马,一面具表请旨,欲图进兵中原。    
  却说方博在建业,操练兵马,调拨将领,日夕准备北伐。有宛城小将赵云之孙赵秉,赍求救表章回朝,言宛城困守年余,粮秣渐尽,而曹兵不退,今幸天子南征台湾回,请旨增援。方博笑曰:“不必忧虑。朕料西北不日平定,司马氏将归降;曹真若知西北已失。必不敢进兵,而退守许昌矣,宛城之围可自解。”于是又问赵云近日景况。不数日,有故燕王张飞之孙张遵赍丞相诸葛亮表章至,另奉张飞衣冠、牌位回京享祭。博笑谓庞统及群臣曰:“西北定矣。”命将张飞英灵请入三贤英烈祠与郭嘉、周瑜、孙策一同配享香火,改三贤祠为四王庙。一面命升殿议事,大会天下诸侯使节并在京文武百官,商议北伐。  
  连日计议,庞统等群臣皆以为时机已成,天下已四分归三,南北强弱之势已易,正宜平定中原。方博然其言,商议传檄天下,起三路大军,讨伐曹魏。西路军统帅蜀国公诸葛亮,引马超、张合、张苞、马岱、庞德、姜维等两川西凉将佐百员,尽起西北、西南之兵,攻函谷关,直取洛阳;中路军由方博亲自领兵,孙凉、甘宁为先锋,会合宛城赵云、汝南张辽、徐庶、周泰并江东将佐百员为辅,起汝南、江东之兵十五万出荆州,战曹真大军,取洛阳;东路军以皇太子方瑜为主帅,荆国公庞统为军师,凌统、关平、关兴、关索、张遵、赵秉为将,会合徐州高顺,起淮扬徐泗之兵二十万,战夏侯渊,攻取青、兖及山东诸郡。三路兵马不下六十万,倾国而出,要一鼓平定天下。  
  旨意既下,三军新老将领莫不踊跃鼓舞,摩拳擦掌,只待出征。方博教当殿唤过太子方瑜,曰:“汝勇毅聪颖,深肖君父,朕心甚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细查深思,宜谨宜慎,勉之,勉之。”瑜拜听圣训。博复曰:“吾儿满丁,至今不曾有字,昨日朕与汝母后商议,赐汝表字彦璋,意喻有色之玉,盼汝能坚心明志,失节如玉,不负天下臣民之冀望,成就男儿之业。”瑜叩恩谢过了,群臣莫不称美。方瑜问曰:“三路北伐,东取山东之任最轻,此路不必急进,只牵制住夏侯渊大军,便是汝头功。军中文事朕使庞士元助汝;武官事自有汝师傅凌公绩助汝。还有何缺失,可早言之。”瑜曰:“儿初长兵权,恐不能服众,愿父皇钦点一名先锋为要。”博曰:“吾儿之虑是也。”乃问群臣曰:“东路军诸将之中,谁可为先锋。”、话音方落,驾前转过少公侯张遵、赵秉,齐声曰:“愿为先锋立功!”博见二小将虎虎有神,大喜曰:“汝二人少年英勇,年岁又与太子相当,正可为先锋。”正欲传旨,殿前一人大呼曰:“留下先锋印与某!”众视其人,吃了一惊,只见御前一条如山大汉,年级尚幼,手持掌刑金斧,身长一丈有零,膀阔三停,腰似铁柱,面如锅底,乱须如蓬,铜铃怪眼,阔颐大耳,一身赤金甲,凶神恶煞;书中暗表,此人乃后三国五小龙之一凌烈凌伯煊也。方瑜见凌烈如此气势,失声赞曰:“真好汉也!汝是何人,敢来争先锋印。”凌烈厉声曰:“太子哥哥好没眼色,某是汝总角之交,如何把某忘了?”方瑜笑曰:“休乱言。吾自在台湾多年,何处识得汝来。”凌烈大急曰:“苟富贵,不相忘,汝原是无义之人。”群臣一齐都笑。方博笑谓方瑜曰:“吾儿,此人乃凌公绩之子凌烈也。现为朕内侍护卫,汝二人幼时十分亲厚,岂可忘却?”瑜闻言大惊,急定睛看时,十分不信,盖凌烈幼时,怯懦白皙,忽忽数年,谁敢想长成之后如此威猛?惊喜交集,上前把住凌烈双臂,垂泪曰:“兄弟想杀我也!”凌烈亦大哭曰:“愿为太子哥哥做先锋,从此弟兄再不分离也!”  
  旁边张遵不忿,怒曰:“陛下已许了吾二人,汝何得相争!”凌烈亦怒曰:“汝有何能,敢为先锋!”遵厉声曰:“敢同吾比试武艺乎?”凌烈大笑曰:“只恐失手伤汝,休要啼哭!”张遵大怒曰:“黑脸贼!辱我太甚!”烈亦怒曰:“紫面贼!休逞口舌之能!”张遵便向方博禀曰:“陛下,臣请校场演武,誓要打倒此人,以博众人一笑!”方博笑曰:“正欲观卿等武艺。”便命摆驾演军场,群臣一同随驾;那厢张遵、凌烈气鼓鼓四眼相瞪,下殿去了,方瑜随后跟出,正遇着赵秉,往太子略施一礼,亦随出殿去讫。  
  众人齐至校场,张遵、凌烈、赵秉早披挂停当;方瑜猎喜,亦教牵过火龙兽,取甲胄披挂了,绰戟上马。四员小将威风凛凛,列在阵前。方博见儿子与这三员小将并皆英武不凡,大喜,乃问曰:“为将征战,何者为先。”方瑜高声应曰:“弓马为先!”博曰:“然。先看众卿骑射。”命差官树起箭靶。差官问曰:“五十步外不远么?”张遵高声曰:“只立在一百五十步外便可!”群臣讶然。博命准奏,差官便去一百五十步外树起箭靶,请四人试射。张遵笑曰:“何必再试?”飞身上马,直驰下场,往来奔驰者三,照定靶心一箭,正中红心。满场齐声喝彩,赞不绝口。遵弃弓,驱马回至御台之下,躬身施礼。方瑜见张遵射中,亦驱马下场,背向箭靶奔出二十步,突翻身背射,亦中红心,众文武欢声雷动,齐声高呼曰:“太子殿下千岁!”博亦喜甚。  
  赵秉见二人射中,高声曰:“夺射红心,何足为奇!看吾家传连珠箭技!”飞马奔出,一连三箭,连环射出:第一箭、第二箭将靶上张遵、方瑜二人之箭从中劈开,第三箭将红心射穿,那箭去势不衰,跌在十五步开外。满场文武鸦雀无声,目瞪口呆。赵秉拍马直至台下,就马上施礼,众人始惊觉,轰然叫好,采声雷动,经久不息。方博大笑曰:“真赵子龙之后也!”命将御用金雕弓、银狼箭赏之,秉翻身下马谢恩。  
  博谓凌烈曰:“如今看凌爱卿射来。”可怜凌烈却将一张黑脸涨做紫红,瓮声曰:“陛下好生偏心。便道旁人灵巧,欺某粗笨。某只是一刀一枪上阵杀敌,这般机巧却不会弄。”张遵笑曰:“原来是嘴上手段。”凌烈大怒曰:“汝敢与吾厮杀么!某若败了,将这项上人头输与汝!”遵亦怒曰:“某若败与汝,亦是一般!”二人气咻咻,各自上马,取了兵器,亦不待请旨,杀下场去,顷刻战作一处。  
  众人看这二员小将时,心中赞叹。只见张遵头戴乌金盔,身披狂蟒甲,黑袍黑马,手使一杆混铁槊,恰私平地里卷过一片乌云;那凌烈却是上阵便要赤膊,胸口掩罩护心镜,头戴青巾,短打狮带,蛮靴青马,使两柄长斧。看二将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不多时力战一百合,杀得难分难解。一个是地狱府中凶煞神,一个是南天门上恶金钢,凌烈斧起开山之力,张遵双膀有架海之能,二将打马盘旋生死战,天昏地暗日月愁。只看得众人平息止气不敢喘,目不转睛不敢眨。有分教:引出一段五小龙风云际会,真命主一统中原!毕竟二人胜负如何,且待下回更新。             
第一百零八回 钟会大兴三丁役 邓艾苦据函谷关      
  却说场下张遵、凌烈二将战过三百回合,尤自不分胜负,二人斗得兴起,吼声如雷。方瑜、赵秉马上看了,赞叹不已,瑜谓秉曰:“二虎相争,久必有伤。吾二人可为拆解之。”秉曰:“善。”二将拍马上前,龙戟架过双斧,双剑挡开马槊,二人齐声曰:“少歇!”张遵、凌烈二人只得住了,四人并辔回台下来见驾。方博大喜曰:“国家后继有人也!汝等众人可同心杀敌,成就大业,相亲相爱,日后不得相争。”四人上台领旨叩拜了,张遵谓凌烈曰:“黑脸汉,汝手段虽不如某,所差亦不甚远也。”凌烈亦曰:“若非看汝算得好男子时,不用百合便取了汝首级了也!”二人一起相视大笑。方博见二人直爽,十分喜欢,命各赐玉带锦袍、名马一匹;乃谓四人曰:“朕观赵秉冷静沉毅,有乃祖之风,宜为先锋;张遵、凌烈可随太子在中军征进。”四人领旨,各自回府准备去讫。  
  翌日,东路大军择吉启程。三路之中,方瑜大军最远,先发;赵秉引三千铁骑为先锋,先投寿春来会合凌统、关兴,其余方瑜、庞统等中军随后进发。方博亲送大军出京毕了,自去与陆逊整点征集各郡军马,克期起行,往荆州而来。  
  自此,各路大军并皆起行,三路不下六十万军马,号称百万,杀奔魏境而去。早有细作报入许昌,魏国上下,震怖莫名。魏主曹睿举止失措,谓群臣曰:“早知今日,其时必不命曹子丹侵宛城也。”太尉蒋济曰:“方子渊并吞天下之心,由来已久,吾纵不犯彼,彼亦早晚必来,陛下休生退步之心。自古兵来将挡,早定退敌之计为要。”睿面容惨淡,急问计于群臣,群臣面面相觑,皆不能答。正忧虑时,人报钟会自函谷关还。魏主大喜,急命宣入。会入,舞蹈见礼毕,踊跃慷慨,高声曰:“臣今专为退敌而来。方博虚有声势而已,有何惧哉?吾料此三路不足惧!”众皆侧目。  
  曹睿大喜问曰:“愿细闻之。”会曰:“方博号称百万来犯,真乃诈也!以吾度之,诸葛亮两川并新收西北之兵不过二三十万;方博荆州江东之兵不过一二十万;其余淮扬之兵亦不过十余万。自古以南击北,难如登天。我中原地域广大,户口千万,民物丰庶,岂惧区区五六十万军马?方博此来是自取其败也,何惧之有。”曹睿闻言略喜曰:“群臣皆无此见识,独大夫说开大计,甚慰朕心。”会曰:“陛下可诏告全国,三丁取一,改役为军,则所得军士将不下百万,再以宗族大将分领赴援三路,众寡强弱之势立变,休说贼可退,方博亦可擒也!”蒋济止之曰:“三丁取一,恐天下民怨四起,人心浮动也。”会厉声曰:“太尉何如此不明也!国家危亡之际,安可怜惜小民?”曹睿曰:“此言甚是。卿真社稷臣也!可早定三路主帅。”会曰:“吾先知诸葛孔明引军来寇函谷关,此关易守难攻,可命邓艾紧守待援,只须闭门不出,孔明纵有通天之能,安有寸进?两川粮运不济,日久乏粮,贼自退去,此一路不足虑也;东路贼军乃方博之子统领,此子乳臭未干,有何能为,车骑将军夏侯渊三朝老将,足胜多矣,此一路最不足惧;东西两路徒劳无功,方博亦自退去矣,只须传檄曹子丹都督,命紧守颖阳、襄城大营,扼住要道,纵有百万,不能过也,许昌有磐石之安,何足为虑!”曹睿闻言,顿觉漫天云雾开散,喜动颜色,谓钟会曰:“此天以公授朕也!有卿在此主持,朕无忧矣!”  
  于是颁旨通令天下,每户三丁取一,尽征粮秣、铜铁农具器物;凡在役丁壮、囚犯无论老幼,一律从军,不过一月,果得百万之众;军器不齐,命日夕熔炼铁器打造,铜铁不足,尽以木器充之。一应军政事务,尽归钟会。遂令中原乡村,万户萧疏,荒田遍陌,举村而走者,不计其数,道路饿殍,哀鸿遍野,民怨沸反盈天。  
  征兵既定,魏主遂与会定赴援三路军马。会曰:“各路大军掌国家兵权,须用宗族。中路出援颖川。曹子丹生六子,并有将略,足可委用,使援其父。”魏主从之,使真子曹爽、曹羲、曹训、曹则、曹彦、曹皑六人领三十万军马去助其父。会又曰:“曹文烈之子曹肇,有当事才度,宜领东路军,更使夏侯妙才将军从子夏侯玄助之,可保无失。”魏主亦从之。会又曰:“函谷一路,至为紧要。可使故大将军曹仁之子曹泰、曹楷二人领兵前往。”魏主踌躇曰:“邓艾出身寒微,恐宗族大将轻之,不能统制。”会素忌邓艾之才,乃僭曰:“人心不可测,正当使宗族大将就便监看邓艾,免蹈司马氏覆辙。”魏主然之。三路赴援军马九十余万,克期自各郡会齐,分路而去。人马虽众,俱各良莠不齐,多有役夫囚徒,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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