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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大典 2-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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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俗一轨,故在显位咸尽其志忠,慕幽居者亦安其业。灵府以元和四载,投迹衡峰之表,考室华盖之前,迨经八稔,夙孰朴素之风,窃味希微之旨。今未能拱默,强为注释。是量天汉之高邈,料沧溟之浅深者,亦以自为,难矣。
  【牟山献陵阳集】
  《文子序》:禹受计于会稽,会稽者,会计也。武康计筹山,因计然赏度。地于此而得名。然其义固有所本,范蠡师计然,见于《史记》,颜师古以为与孔子同时,是也。其书曰《文子》者,有与平王问答语,徐灵府遂以为周平王时人,则误甚,刘向著录文子书九篇耳,李暹所注乃十二篇,疑不能无附托其间。或谓乃楚之平王,楚越相强,平王时,楚事日非。子胥既奔吴而计然亦去楚。间道适越耶?不可考矣。南谷杜君辩博而笃实,恬静而疏通,其能可以用世,而其志果于遁世。虽尝领闲台珍馆,亦复舍去,筑披云之庵于计筹山上,燕处从容,取《文子》书及其事之散见他书者,会粹而刻之。三代古书遗迹,一旦震发于湮没之馀,真山林一大奇事。予观自昔财计之臣,鲜有能自全者。计然之策,范蠡略用之于越,十年生聚,既以报吴,乃飘然远引,竟免于鸟喙之毒手。而图谋相传。计然乃神仙得道之人,又不但全其身而已。盖计然尝受于老子者也。夫善计不用筹策,此岂区区废居操纵从事于鞭算之未乎?不贵难得之货,不舍检且啬,不以不足奉其馀,生财而不有,成功而不居,若是者、盖几乎道,固已超然于利害祸福之外。而世之壅利专利者,往往违天时,竭地力,自谓以心计析秋毫,不知正犯道家之所深忌。只以自贻殃祸,覆辙相寻,曾莫之悟,可叹也。南谷尝注《老子》,得其宗旨,又粹比书,俾与师说并行,其警世切矣。学者合而观之可也。虽然,书徒糟粕,旷洞遐想,寥虚阔,胸中系累,云扫雾除,岂不快然者哉!又安得从南谷君,登筹峰,望玄墟,求鸱夷子所以泛湖之处。
  【文子缵义】
  文子于章首多称老子曰者,尊师也,此盖当时记习老子之言,故不敢自有其名。书十有二篇,凡一百八十八章,道坚不揆浅陋,随义析之,增八十一章,别有其旨。题曰缵义,以便观览云。
  【马总意林】
  《文子十二卷》:周平王时人,师老君。
  先唱者穷之路,后动者达之源。齿坚于舌,而齿先弊。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干。立井而饮,耕田而食,不布施以求德,不高下以相倾。此古人之德也。河不满溢,海不涌波。景云见,黄龙下,祥风至,醴泉出。此圣人顺天道也。昼冥夜光,山崩川涸。冬雷夏霜,此国之将亡也。水浊则鱼口佥,政苛则民乱,上多欲,下多诈。冬曰之阴,万物归之而莫使,皋陶喑而大理。天下无虐形,何贵言乎?
  君子犹射,差此毫末,于彼寻丈。神者智之渊,神清则智明;智则心之府,智公则心之平。精神难清而易浊,犹盆水也。清之终日,乃能见眉睫,不过一挠,即不能见方圆也。量腹而食,度形而衣,节乎己者,贪心不生。山生金,反自刻;木生萤,还自蚀;人生事,还自贼。使信士分财,不如探筹;使廉士守财,不如闭户全封。有心于平,不如无心之不平。善游者必溺,善骑者必堕。上学以神听之,学在骨髓矣;中学以心听之,学在肌肉矣;下学以耳听之,学在皮肤矣。铎以声自毁,膏以明自煎,一渊无两蛟,有必争。得鸟者罗之一目,一目之罗不可得鸟。欲致鱼者先通于谷,欲来鸟者先树于木,水积而鱼聚,木茂而鸟集。目见百步之外,不能自见其目此。水之势胜火,一杓不能救一车之薪;金之势胜木,一刃不能残一林。土之势胜水,一块不能塞一河。饥马在厩,寂然无声。投刍其旁,争心乃生。农夫劳而君子食之,愚者言而智者择之。日月欲明,浮云翳之。河水欲清,沙土秽之。丛兰欲茂,秋风败之。人性欲平,嗜欲害之。济溺者以金石,不如尽索。花早者,不须霜而自落。入水憎湍,怀臭求芳,不可得也。乳犬噬虎,伏鸡搏狸。冶不能销木,匠不能冰。金石有声,不叩不鸣;箫管有音,不吹不声。事者难成而易败,名者难立而易废。往古来今谓之宙,四方上下谓之宇。孔子无黔突,墨子无暖席,非其贪禄慕位,欲为天下除害耳。兽穷则触,乌穷则啄,人穷则诈。人主之有民,犹城之有基,木之有根,根深则本固,基厚则上安。屈寸而申尺,小枉而大直。圣人为之。今人贵不许其大功,而求其小善,失贤也。贵则观其所举,富则观其所欲,贫则观其所爱。霸王之道,扶义而动,尊其秀士,显其贤良,百姓开户而待之,渍米而储之。不义之兵,至于伏尸流血而不伏也。冬日之扇,夏日之裘,无用于己,则生尘垢。
  【柳宗元集】
  《辩文子》:或曰:姓辛,名妍,字文子。号曰:计然。葵丘濮上人,范蠡之师。《文子》书十二篇。其传曰:老子弟子。唐有徐灵府注,又有李暹训注,或谓其书录老子贵遗言。其辞时有若可取,其指意皆本老子。然考其书。盖驳书也。其浑而类者少,窃取他书以合之者多,凡《孟子》辈数家,皆见剽窃。然而出其类。童云:音尧,山高貌,或作尧。其意绪文辞,又互相抵而不合。不知人之增益之欤?或者众为聚敛以成其书欤?然观其往往有可采者,又颇惜之。悯其为之也劳,今刊去谬恶乱杂者,取其似是者,又颇为发其意,藏于家。为,去声。
  【考古质疑】
  《论文子非周平王时人》:大庆近观文子一书,凡一十二篇,谓之《通玄真经》。犹庄子所谓《南华真经》,列子所谓《冲虚真经》也。其书大率多载老子之言,或谓之老子弟子是也。而其序乃以为周平王时人,按《史记货殖》注,裴马因曰:计然,葵丘濮上人。姓辛,字文子,其先晋国亡公子也。尝南游于越,范蠡师事之。《文选》曹子建《求通亲亲表》引《文子》曰:不为福始,不为祸先,此所引乃《文子》第三卷《守虚篇》。而李善注云:范子曰,文子者姓辛,葵丘濮上人,称曰计然。范蠡师事之。又《北史》萧大圜云:留侯追踪于松子。陶朱成术于辛文。然则所谓文子,乃春秋末人也。但其书第五卷有平王问于文子曰:吾闻子得道于老聃云云,注家谓平王为周平王,故其序遂以为周平王时人。夫春秋起于鲁隐,正周平王之时,是为春秋之始。范蠡事越子句践以灭吴,是乃春秋之末,前后相去二百余年。乃谓文子为平王时人可乎?况其书第一卷,又载孔子问道于老子,老子曰:一汝视,天和将至。是则老子与孔子同时,皆去平王时甚远也。又其书《上仁篇》云:伯乐相之。王良御之。王良与赵简子同时,亦春秋末年也。然则谓为平王时人,岂不误欤?曰孔子与老子答问,其为同时,固也。如上文之所援引,安得平王时有所谓老聃?而曰:吾闻子学道于老聃,似真误矣。但前史所述孔子皆可考其所生之岁月,如老聃则莫推其始,止云姓李名耳,字伯阳,周守藏室之史也。尝观迁史《周纪》,幽王时三川皆震,伯阳甫曰:周将亡矣。注云:伯阳父,周柱下史老子也。及幽王立褒后,太史伯阳读史记曰:周亡矣云云。由此而观,则太史伯阳即老子也。固已见于幽王之前,则平王谓吾闻子学道于老聃,又似非误。况孔子窃比于老彭,说者谓老聃彭祖,夫彭祖尧臣,绵唐虞,历夏商,则老聃之年,迁史谓其修道以养寿,或者生于幽王之前,而绵历春秋之季,亦未可知也。更俟智者质之。
  【席上腐谈】
  《文子》:有默希子注,愚观《文子》首章云:非有道不可言,不可言即道。与老子道非常道之意,若合符节。
  【文献通考】
  李暹注《文子》十二卷。晁氏曰:右李暹注,其传曰:姓辛,葵丘濮上人,号曰计然,范蠡师事之,本受业于老子,录其遗言为十二篇云。按刘向录《文子》九篇而已,《唐志》录暹注与今篇次同,岂暹析之欤?颜籀以其与孔子并时,而称周平王问,疑依托者,然三代之书,经秦火,幸而存者,其错乱参差类如此。《尔雅》,周公作也。而有张仲孝友,《列子》郑穆公时人,而有子阳馈粟,是也。李暹师事僧般若流支,盖元魏人也。《周氏涉笔》曰:《文子》一书,诚如柳子厚所云,驳书也。然不独其文聚敛而成,亦黄老名法儒墨诸家各以其说入之,气脉皆不相应,其称平王者,往往是楚平王,序者以为周平王时人,非也。陈氏曰:按《志》有《文子》九篇,老子弟子,与孔子同时。而称周平王问,似依托者也。又按《史记货殖传》徐广注;计然,范蠡师,名研。裴马因曰:计然,葵丘濮上人,姓辛,字文子。默希子引以为据。然自班固时已疑其依托,况未必当时本书乎?至以文子为计然之字,尤不可考信。墨希子注《文子》十二卷:晁氏曰:墨希子者,唐徐灵府自号也。灵府谓文子周平王时人。朱玄注《文子》十二卷:晁曰:唐朱玄注,缺《府言》一篇,或取默注补焉。
  【高续古子略】
  《文子》:柳子厚以《文子》徐录府注十二卷,李暹《训注》十二卷,天宝中以文子为《通玄真经》,文子为老子弟子,其辞指皆本之老子,其传曰老子弟子。虽其辞指,柳子厚以为时有若可取,盖驳书也。凡孟子数家皆入剽窃,文词叉牙相抵而不合,人其损益之欤?或聚敛以成其书欤?乃为刊去谬乱,颇发其意。子厚所刊之书,世不可见矣。今观其言曰:神者智之渊,神清则智明。智者心之府,智公则心平。又曰:上学,以神听之;中学,以心听之,下学,以耳听之。又曰:贵则观其所举,富则观其所欲,贫则观其所爱。又曰:人性欲平,嗜欲害之。此亦文子之一脔也。
  【黄氏日抄】
  《文子》:文子者,云周平王时辛妍之字,即范蠡之师计然,尝师老子,而作此书。其为之注与序者,唐人默希子。而号其书曰《通玄真经》,然伪书尔。孔子后于周平王几二百年,及见老子,安有生于平王之时者先能师老子耶?范蠡,战国人又安得尚师平王时之父子耶?此伪一也;老子所谈者清虚,而计然之所事者财利,此伪二也;其书述皇王帝霸,而伯乃伯字,后世转声为霸耳,平王时未有霸之名,此伪三也;相坐之法、减爵之令,皆秦之事而书以老子之言,此伪四也。伪为之者,殆即所谓默希子,而乃自匿其姓名欤?其序盛称唐明皇垂衣之化,则其崇尚虚无,上行下效,皆失其本心为可知。明皇之不克终,于是乎兆矣。岂独深宫女子能召渔阳革卑鼓之变哉!书之每章必托老子为之辞,然用老子之说者,文衍意重,淡于嚼蜡,否者又散漫无统,自相反覆。谓默希子果有得于老子,吾亦未之信。今略类分其说:如称为惠者生奸,此法家之说;政胜其民,下附其上,此术家之说;国之所以强者必死也,此兵家之说。而《上德》一篇,又全引诸子譬喻语,凡其散杂类此。既曰:道灭而德兴。又曰:道之中有德,既非仁义矣。又曰:治之本仁义也,既非礼义矣。又曰:不知礼义,法不能正。凡其反覆类此。而其言之偶合理者有二:曰不法其已成之法,而法其所以为法者,与世推移;曰自天子至于庶人,四体不勤,于事求赡者,未之闻。其言之最害理者亦有二:曰任臣者,危亡之道也,尚贤者,痴惑之原也;曰去恩意,舍圣智,外贤能,废仁义,禁奸伪,则齐于道矣。
  【国朝宋濂文粹】
  《文粹》:十二卷,老子弟子所撰,不知氏名。徐广曰:名研;李暹曰:姓辛,葵丘濮上人,号曰计然,范蠡师事之;裴马因曰计然,姓辛,字文子。其先晋国公子也;孟康曰:姓计名然,越臣也;蔡谟曰:计然者,范蠡所著书篇名,非人也。谓之计然者,所计而然也;颜师古曰:蔡说谬矣,《古今人表》,计然列在第四等。计然一名计研。《吴越春秋》及《越绝书》并作计倪,倪与研、然,三音皆相近,故讹尔。由是观之,诸说固辨矣。然是书非计然之所著也。予尝考其言一祖老聃,大概《德经道》之义疏尔。所谓体道者不怒不喜,其坐生无虑,寝而不梦,见物而名,事至而应,即载营魄抱一,专气致柔,涤除玄览也;所谓上士先避患而后就利,先远辱而后求名。故圣人常从事于无形之外,而不留心于已成之内,是以祸患无由至,非誉不能尘垢,即知白守黑,知雄守雌,知荣守辱之义也;所谓静则同,虚则通,至德无为,万物皆容,即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侯王若能守,万物将自化也;所谓道可以弱,可以强,可以柔,可以刚,可以阴,可以阳,可以幽,可以明,可以苞裹天地,可以应待无方,即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乎似万物之宗也。其他可以类推。盖老子之言宏而博,故是书杂以黄老名法儒墨之言以明之,毋怪其驳且杂也。计然与范蠡言,皆权谋术数,具载于书,绝与此异,予固知非著是书者也。黄氏屡发其伪,以为唐徐灵府作,亦不然也。其殆文姓之人,祖老聃而托之者欤,抑因裴氏姓牟,字文子说,误指为范子计然十五卷者欤?
  【元吴莱渊颖集】
  《文子》:大道终自然,王家始多难。益人不在贤。卜鼎年已半。
  邹子
  【汉志】
  《邹子》:四十九篇。名衍齐人,为燕昭主师。居稷下,号谈天衍。
  【隋志】
  《邹子》:一卷其书多论汉人,恐是闰甫。
  【玉海】
  《汉志》:阴阳家。《邹子》四十九篇,名衍,齐人,为燕昭王师,居稷下,号谈天衍,邹子终始五十六篇。师古曰:亦邹衍所说。《史记》:邹衍,深观阴阳消息,而作怪迂之变,终始大圣之篇,十余万言,其语宏大不经,作《主运》。刘向《别录》:邹子书有《主运》篇。《封禅书》:邹衍以阴阳主运,显于诸侯。
  【马总意林】
  《邹子》:一卷欲知其人视其朋友。蒺藜在田,良苗无所措其根。妄邪在朝,忠直无所容其身。寡门不入宿临甑不取尘,避嫌也。
  【唐陈拾遗藁】
  《邹子》:大运沦三代,天人罕有窥,邹子何辽廓曼一作谩说九瀛垂。兴亡已千载,今也则无为。一作推。
 
 
 
 
永乐大典
 
 
卷之一万二百八十七
卷之一万二百八十七
  二纸子
  道家子书六
  冠子
  【仙传】
  楚人,当春秋战国时,隐居,衣弊履穿,以为冠,莫测其名氏。著书言道家事,盖其学出于黄老,然其经营驰骋天下之志,未始一日忘,以足窥其万一。其书篇目曰《博选》,详迭字。曰《著希》,详希字。曰《夜行》,详行字。曰《天则》,详天字。曰《环流》,详流字。曰《道端》,详道字。曰《近迭》,详迭字。曰《度万》,详万字。曰《王钅夫》,详钅夫字。曰《泰鸿》,详鸿字。曰《泰录》,详录字。曰《世兵》,详兵字。曰《备知》,详知字。曰《兵政》,详政字。曰《学问》详问字。
  【汉志】
  《冠子》:一篇,楚人,居深山,以为冠。师古曰:以鸟羽为冠。
  【隋志】
  《冠子》:三卷楚之隐人。
  【玉海】
  《冠子》《汉志》:道家一篇,楚人,居深山。以为冠。
  《隋志》三卷书目同。楚之隐人。韩愈谓其词杂黄老刑名。
  柳宗元以为好事者伪为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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