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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大典 2-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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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地方数千里,中原之土皆吾境也,中原之民皆吾赤子也,其思宋之心未共也。苟行王政,则将于于然襁负其子而至矣。不此之务,必欲持富国强兵之说,曰如是而国可富。如是而兵可强,如是而中原可复,如是而敌人可宾。此说一行,未见其效,而民已告毙矣。借如其说,是欲举天下之大而决于一战,以侥幸万一,岂不殆哉!今人有千金之产,为有猪攘其半,必将奋袂而与之争,争必不胜,而力愈困矣!曷若保其所有,日积月累,赀用既饶,坐待敌人之弱而取之,不唯已失复得,敌人之赀,庸讵知其不为我有乎?噫!此万全之策也。昧者不知,而汲汲于目前之利,此某所以痛惜者也。为今日之计,莫若节浮费,省冗官,减无名之征以结民心,汰无用之卒而练军实,劝农桑而抑末作,示敦朴以振颓风。
  凡立政用人,发号施令,一本于仁义,庙堂之上,勤勤而行之,守之以专,持之以久,不数年间,当有成效。虽不求以富国,而天下有余;不求以强兵,而天下无敌矣。此必然之理,必至之势也。恭惟阁下,以王佐之才,为圣人之偶,所以辅相吾君者,皆仁义之道。尚何待于言哉!某也,莆阳一鄙夫。者天子亲策于廷,盖尝以是说而献之天子矣。今复以告阁下,虽其言近迂,而区区之心,实欲以禹汤文武望吾君,以伊傅周召而期于阁下。阁下不以为迂而忽之。某将有深于此者,次第而进之。
  【陈默堂先生集】
  《皇帝书代阮粹孟作》:臣生长东南,以儒为业。间尝学兵,自太公司马孙吴之书,击刺行阵坐作进退之法,与夫历代谋臣猛将奇正相生、虚实相形、合散无常、变化莫测、战胜攻取、谨守豫备之术,以至阴阳卜筮、天星地志、占射厌禳、异端曲学之说,凡支离而不合,交络而难通者,实无所不观,亦无所不知。盖自尧舜夏商周秦汉以来,迄于五代之间,所以得失成败安危治乱之迹,如春秋史籍之所著见者,以臣所知揆之,如辩白黑,如数一二,如驾轻车,驰驷马,而行于四通五达之衢,唯意所适,无不快者。又尝以谓古今殊时,利害相绝,故当世之务,尤不可不讲。于是本之天时,验以物理,辩风气之所宜,察南北之异习,相山川之险易,稽人情之思怿,较天性之能不,别民力之勇怯,究习俗之向背,度夷狄之从违,如是者盖有年。反而自观,亦以观世,胸中之所既得者,了无可疑矣!而未有能发之者。方少年时,志气激昂。过自标置,诚有所负。而臣所居,邈在闽海之陬,爰自胜衣以至今日,游咏太平和气之中,耳不闻钲鼓之声,目不睹旌旗之色,虽欲自效,其道无由。是以泯默退处,自同寒蝉,若有所待,不自知其愚不肖不足以为当世用也。
  去年以臣老亲之命,俾臣求试礼部,谓纵罢黔,例当得官。臣以家贫,急于禄养,间关远来,至会稽遇故人为守将,留臣逾月。是时睦寇方跳梁于山谷之间,或谓不旬日当就擒戮,实无足虑。臣独言瓮牖绳枢之子,一旦猖獗,聚徒万计,安得不虑?或者笑之。臣已而以心语口曰:是难与他人计者,当囊书北去,言之君父,庶几有一达焉。其遇不遇,虽死无悔。及臣来京师,试于礼部,不偶,幸与廷对,复处下列。又自以谓古者功名之士,必其资可以富贵。今臣命穷如此,借使其术不疏,亦必无补于事。以是亟欲南归。又念臣亲年八十,臣今既归,势不可远去膝下,遂将老死岩穴,而平生所志,终不能少摅一二以报陛下天地覆育之恩。
  顾欲与麋鹿相为春秋,草木同归于尽,何果于自弃之甚也?于是洗心易虑,追书曩时所自得者,为《兵说》十篇。虽辞意儇浅,计策无取,引月豆长鸣,自其真性,非自欺以欺陛下者比也。敢献之阙下,惟陛下留神而幸察焉。臣闻赵括读其父书,至其论兵,虽奢不能以口舌难也,然无救于长平之败;孙膑吴起,各有著述,考其所言,膑尤精密,而屡有敌国之辱。由是观之,言之不足信也,固矣!故霍去病曰:顾方略如何耳,不至学古法。夫言之而善,如二子者,尚不足信。况如臣十篇之说,言不能达其心,文不能究其言,亦何足道?又况草窃未诛,上自朝廷,下至布衣韦带之士,奇谋硕画,日陈于黼座之侧,盖必有瑰伟绝特之论,过如臣万万者。方斯时也,侍其狂瞽欲以上动冕旒之听,臣固知其难矣。
  虽然,汉之所以定三秦,擒项羽者,韩信之策也;蜀之所以制孙权,取刘璋者,诸葛孔明之策也。是皆立谈之顷,遂定大计,卒如其说。使言皆不足信,又焉有此?夫言岂可以一概论哉!唯真知兵者为能言,唯善听言者为能用耳。今臣区区之忠,欲以自见,非适为利,文虽不工,志或可取。陛下幸听臣言,以为不欺,置之用兵之地,使臣有所依附,时出智略以裨主帅,或能为陛下安反侧之心,收散亡之卒,使逆贼腹心内溃,党援外离,割裂糜溃,卒于无以自植。臣于是盖不能无分毫之助矣。干冒雷霆,罪当万死。谨缮写《兵说》十篇,并书一通投进。臣不胜俯伏战惧待命之至。
  【冯缙云先生集】
  《上岳相公书》:虏人败盟,五月间渡大河,径趋长安。六月初叩凤翔石壁堡,其意直欲俯拾四川口屯戍,非复前数年之比。自吴侯不幸之后,分屯略尽。今者仓卒调发,使还旧处,暑中迁徙,人岂乐从?又去年移居,犹未定帖,今复摇动,必失军心。纵其统帅制驭有方,莫敢不来。犹恐中路散亡,比到旧关,十无四五。昨者朝廷新除诸帅,只在关上,不敢赴官。五路之兵已复为虏人所有。而胡宣抚虽致命许国,然军旅之事,素非所习。川蜀之在今冬,彼有必取之势,我有必败之象。朝廷自渡江以来,十余年间,虏人竭力相图,终不得志者,盖相公及一二大将为长江重镇,而吴侯一军作上流屏翰,势如柱石相扶,首尾相应。设使此虏今冬遂得川蜀,控带上流,俯视吴楚,是犹一柱已摧,而余柱皆侧,其首已断,其尾可知。不谓相公及一二大将,必赖川蜀以为强雄。论其形势自然如此,此社稷存亡之大忧也。
  凡数大军,独相公一军前当其冲。然则今日川蜀之事,即相公之事耳。与其形迫势蹙,仰而拒之、于荆楚之间,孰若长计远算,举而掷之于数千里之外,以相公之威望,虏人素所畏服,若能以数万之众,径趋商号,使必闻声股栗,望风破胆,岂徒保卫川蜀,必能据有关陕。盖虏之敢冒大暑交锋刃者,直谓川口无备,意欲直造成都,如入无人之境。今相公大张声势,直以锐师冲其腰胁,虏人仓皇出于意外,气夺神骇,有必败之势。五路之众及南北山溃散军伍,方其无所适从,心志未定。以相公素望临之,垅亩之民,皆可为兵。招纳叛亡,百万之众,长啸可集,人尽为用,则其势百倍。吴侯旧军分在秦州者凡万余人,全军不动,今在凤翔,与敌相当;分在熙河者,惟亲兵数千,随主帅来与凤翔并力。
  其次稍稍归附,及仙人关所存者,共有带甲三万以上。相公若出军商号,与之合并,则气势复全,犹病而复壮,老而复少。背剑门,倚商岭,西乡争敌,有万全之理。此虏穷凶极毒,反复变诈,不为人鬼所容。方今朝廷有劲旅三十万,谋臣猛将抚髀扼腕,争欲毙敌。虏方极其奸凶,必欲覆我宗社,殄我邦家。朝廷之势,不得与之俱存。出不得已,当一大举而决之,是未必不为此虏灭亡之日,朝廷兴复之辰也。自今至冬,尚余数月。相公慷慨上章,攘袂奋发,率先诸军,首启戎行。功业成于一时,名声昭于无穷。其与日复一日,奄奄待尽者,岂可同年而语哉?虏之本志,力图川蜀,必遣余兵,羁制江淮。
  若朝廷缘此,不肯分力以助川陕,止属书生用其见众以当大敌,则四川决非我有。四川一失,东南利害愈重,不待言而可知。昔王氵睿之破吴,杨素之破陈,李靖之破萧铣,正用此势。前事之明验也。若谓东南大驾所在,如相公全军不可暂辍,亦愿具此利害,闻之朝廷,遣知兵大臣,陕西素所畏服者于数大军中各分万兵,轻装疾驰,与川关见众并力,庶几依山阻险,足以翰蔽上流之地,少宽东南追蹙之忧,盖思其上者不得,又思其次也。伏惟相公忠勇壮烈,柱石本朝,德望威名,夷夏充满。古语有之:行百里者,半九十里。盖言始之为易,中之为难。今日正当社稷安危存亡之机,成则家国俱荣,败则前功俱废,岂宜循常守旧,不一振发以身任天下哉?某卑贱暗劣,无用于世。但有区区愤激之心,日夜之所冀望以尊主庇民者,如相公之贤,独一二数耳。故敢陈其狂愚,冒渎严重,谅蒙推古人采择萏荛之心,少加裁纳。天下幸甚。
  【黄勉斋集】
  《与李贯之兵部书》:国之成败,不在乎两阵相向之日,而在乎君子小人进退之间。今事势至此,尚复逞其私意而不自惩创,为之奈何?李金陵依违蓄缩,动失事机。安丰合肥踊跃奋厉,未知远略,闻欲为大举深入之意,一切取办于沿淮之忠义。此曹诚可用,不过能为盗贼之行,焚烧县镇,劫掠财物,正恐因此大失中原之心耳!秋高马肥,彼必倾国以来。驱淮北被害之民,皆欲报其深雠,政恐非忠义之人所能遏也。浮光之事,想亦知其详,大抵杀伤亦相当,吾之败军杀将,为辱不少。今吾皆未得有可恃者,深足为虑也。干失记,此来无可言者。非可丐闲之日,只得汲汲自治城壁,见兴筑,邦人皆乐从,秋冬可办,一旦足御小寇之冲突耳。至此而后知有国有家,有身有心,圣贤一言一字,皆可师法,从之则吉,违之则凶。紧要一著,只要信得独,行得力耳。舟驭想且留九江,敬子诸公必来相聚,深恨不得周旋其间,听教诲也。此间亦有十数士友相从,大抵皆故人之子弟。有扬志仁识趋端正,方伯谟之子丕父刚毅不苟,可为领袖。公事之暇,亦不落莫也。敬子颇有远游之兴,此至九江殊不远,能与之乘兴一来否?干老矣,自此恐不复有相见之日,且是相去远,未必可以通问。百怀非纸笔所能述,旦夕又当颛介承候也。
 
 
 
 
永乐大典
 
 
卷之八千八百四十四
卷之八千八百四十四
  二十尤游
  赤水游
  【庄子】
  黄帝游于赤水之上。
  兰台游
  【文选】
  宋玉《风赋》:楚襄王游兰台之宫,有风飒然而至,王披襟当之曰:快哉此风!此寡人与庶人共者也。
  荆台游
  【艺文类聚】
  楚昭王欲之荆台游,司马子綦进谏曰:荆台之游,左洞庭之波,右彭蠡之水,南望猎山,下临方淮,其乐使人遗老而忘死。
  云梦游
  【淮南子】
  所谓乐者,游云梦,陟高丘,耳听九韶六茎,口味煎熬芬芳,驰骋夷道,钓射萧霜之谓乐乎?
  【列女传】
  楚昭王燕游,蔡姬在左,越姬参乘,王亲乘驷马以逐,登附庄之台,以望云梦之囿,乃顾谓二女曰:乐乎?吾愿与子生若此。
  【通鉴】
  汉高帝六年,楚王信初之国,行县邑,陈兵出入,人有告信反者,帝问陈平,平曰:古者天子巡狩,会诸侯,陛下第出伪游云梦,会诸侯于陈,信闻天子出游,其执必郊迎竭,而陛下因禽之,此特一力士之事耳。帝以为然,乃会诸侯于陈,信谒上,上令武士缚信载后车,信曰:果若人言,狡兔死,走狗烹,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天下已定,我固当烹。上曰:人告公反。遂械击信以归。
  玄圃游
  【穆天子传】
  天子遂袭昆仑之丘,游轩辕之宫,眺望锺山之岭,玩帝者之宝,勒石王母之山,纪迹玄圃之上,乃取其嘉木艳草,奇鸟怪兽,玉石珍瑰之器,重膏银烛之宝。
  【应天府志】
  梁昭明太子爱文学士,常与王筠刘孝绰陵垂到洽殷钧等游宴玄圃,太子独执筠袖,抚孝绰肩曰:所谓左挹浮丘袖,右拍洪崖肩,其见重如此。太子性爱山水,于玄圃穿筑更立亭馆,与朝士名素者游其中,尝泛舟后池,番禺侯轨称此中宜奏女乐,太子不答,咏左思《招隐诗》云:何必丝与竹?山水有清音。轨惭而止。
  西河游
  【刘向新序】
  晋平公游西河,中流而叹曰:嗟乎!安得贤士与共此乐乎?
  牛山游
  【韩诗外传】
  齐景公游于牛山而北望齐曰:美哉!固乎郁郁蓁蓁。
  海上游
  【刘向说苑】
  齐景公游海上,乐之,六月不归。
  龙门游
  【南史】
  《陆垂传》:梁天监初垂为安成王主簿,与乐安任日方友,及日方为中丞簪裾辐凑,预其燕者,殷芸,到溉,刘苞、刘孺、刘显、刘孝绰,及垂而已号曰:龙门之游,虽贵公子孙不得预也。
  关中游
  【王性之默记】
  胡先生翼之,尝谓滕公曰:学者只守一乡则滞于一曲,则隘吝卑陋,必游四方,尽见人情物态,南北风俗山川气象,以广其闻,见则为有益于学者矣。一日尝自吴兴率门弟子数人游关中,至潼关路峻隘,舍车而步,既上至关门,与滕公诸人坐门塾少憩,回顾黄河抱潼关,委蛇涌汹,而太华中条,环拥其前,一览数万里,形势雄张,慨然谓曰:此可以言山川矣,学者其可不见之哉!
  乌衣游
  【南史】
  《谢弘徽传》:弘徽继叔父混少所交纳,唯与族子灵运瞻晦以文义赏会,常共宴处居在乌衣苍,故谓之乌衣之游。混诗所言:昔为乌衣游,戚戚皆亲姓者也。其外虽复高流时誉,莫敢造门。《箫介传》:介性高简,少交游唯与族兄琛,从兄目示素,及洽,从弟淑等,文酒赏会,时人以比谢氏乌衣之游。
  赤壁游
  【宋苏东坡大全集】
  《赤壁赋》云: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又云:梦一道士,羽衣蹁跹揖予而言曰:赤壁之游乐乎?详壁。
  【刘须溪集】
  《乳燕曲》:王朋益佥事,夜坐文江之上,屡称赤壁之游乐,酒余索赋,因取坐间语,参差述之:赤壁之游乐,但古今风清月白,更无坡作。矫首中州,公何许共我横江。孤鹤把手笑孙刘,寂寞颇有使君,如今否。看青山似我多前却,几见我伴清酌。江心旧,岂非城郭,抚千年桑田海水神游非昨。对影三人成六客。皆尘间语更倚归舟夜泊,尚听得江城愁角,渺渺美人号南浦。耿余怀,感泪伤离索,天正北绕飞鹊。
  涌金游
  【元王恽秋涧集】
  予回辔共山,有客过而问曰:涌金之游乐乎?曰:乐矣。不无诗乎?曰:无有也。客曰:事乐,会之于心,心乐寓之于口,且兰亭之胜,至今尚为美谈者,其以有托于斯文也。客退,于是乎书长短句以歌,时孟夏十四日也。晓云拂山山气昏,坐来万壑烘朝暾。丹崖翠壁画莫出,但觉诗境供愁新。地灵祠古秘幽怪,天授神柄专其尊。年年箫鼓祠下路,东风十里杨花春。我来爱此山水窟,天气着物清而温。涌金亭上一盘礴,主人留髯醉金樽。水边浇养多丽人,往来但看珠翠裙。不知仙家足奇货,明珠脱串一一浮,出摩尼真。波间可玩不可掇,云锦翻动玻璃盆。书生润身那羡此,席上正有吾家珍。举杯酌水但默祷,山灵垂意哀王孙。愿分秀色贮诗腹,一洗万斛胃中尘。仙官有请固不拒,山鬼窃笑君无因。不然结茅傍修竹,云烟占断西湖曲。月明舒啸碧山巅,唤起公和跨鸿鹄。
  蓬莱游
  【高似孙骚略】
  植台松桂杉篁之表翠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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