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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大典 2-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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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车上。转战而前,行千余里,杀伤甚众。隆至武威,鲜卑大人猝跋韩且万能等,帅万余落来降,隆与木机能大战斩之,凉州遂平。今日之招军,每效用,一名日支食钱三百,米三升,而又不刺面,不涅手。夫人得而充为,可谓优且厚矣。使为将帅者,诚能体国一一如马隆之用心,而所招效用,又尽得如马隆所募之人,则一夫可当十夫之用。不然十夫不足以当一夫,是徒为虚名以蠹其民尔。虽得百万,亦何用哉?一唐陆贽之言曰:“人者邦之本,财者人之心。”其心伤,则本伤;其本伤,则枝干颠瘁。而根柢厥足矣。议者咸谓今日之计,莫急于理财。以愚观之,理财在今日为无术。但当行其革弊之政,则财用斯足矣。夫奉祠给禄,朝廷所以示优贤之意也。今不问官之高卑,类以家贫仰禄,婚嫁未皆为陈乞宫观。动至三五任,坐縻帑廪。下至初出官人,欲得家居,累考无吏责。请官俸,往往乞监朝十之七八,其侥幸亦云甚矣。当此国家多难,为士大夫者,正
宜君尔忘身,国尔忘家,岂容背公营私,自为温饱之计哉?今欲将宫祠狱朝请给,并行住罢,其以故丐闲者,皆与其名而夺其实。候事定日,徐议复旧可乎?古之仕者,必有圭田,盖养廉之意也。今或彼有此无,甲厚而乙薄。夫贪婪无厌之人,正使有且厚。犹恐未必能廉,则其无且薄者,又何以责其廉哉?今欲例取职租之入以济军需,候事定日,徐议均一可乎?今之仕宦文臣,承务以上武臣,下班祗应以上,闲居待阙,皆有月俸。且文臣自选人以至改官,自改官以至显官,能以廉俭自将。绵历既久,生计粗足,不犹愈于韦布之时哉!而又加之俸,赘莫甚焉。今欲将文武闲居待阙月俸,不问高卑,例行住罢,候事定日,徐议给否可乎?诸军拣放命名臣将校,以共陈乞或老或病,不足以被坚执锐,而无用于军也。故拣而放之,使得自便,遂其闲逸,以终天年。
正如士大夫之引年致仕,不闻致仕之后,复有俸给而终其老死也。今朝廷以此辈尝有从军之劳,则当考其战多之功而等第之,使臣上者不过再任,其次一任而止;将校上者不过三年,其次二年而止。亦已过厚矣。今乃不问其等第,而一概分送州军给禄养老,至于死而后已。其与当时陈乞老病减放意,岂不相悖戾乎?耗蠹财用,未有如此之甚者。今欲将校除一任,或再任三年,或二年外,并行住罢可乎?此四者,实当今之大弊,如能住罢,乞行下逐路漕臣,籍所管州县,所罢钱谷,令逐项桩管,不得妄有支动,专责馈饷,以佐军须。其所得之多,岂不过于豪民献助坊渡预借之数乎?兹盖有利于国,无伤于民,但患其不能断以行之耳。
【章忠恪公集】
《久安之兵不可恃札子》:某伏见京师,见在兵马,隶属使司,以攻以守,势力万全。尚书右丞,文事武备,猛志英才,冠于当世。号令方施,而气色精采,忠义所激,而士气奋发。国家安危,公实任之,不胜大幸。某诚不佞,窃谓以今日久安之士,待今日讲和之虏,兵不血刃,马不汗肤,固无可言者。万一虏不可信盟或可渝。仓卒之变,恃兵以安;驿骚之乱,恃兵以除;犬牙错杂之边,恃兵以守。则今日之士卒固多矣。而将帅恐非其人,今日之甲兵固利矣,而士卒恐未练习。论之军律则未明,观之行陈则未肃。若欲驱之犯水火,冒矢石,有进而无退,诚恐或违约束之严。上忄吴算略之妙,欲望机务燕闲,特赐乎召,得以口陈利害,庶几仰裨行营之万一。
【王尧臣文集】
《上仁宗乞用泾原路熟户札子》:臣伏见泾原路,熟户万四百七十余帐。帐之首领,各有职名。曹伟帅本路,威令明著,常用之乎西羌。其后边备稍懈,守将唯务姑息,寝成骄黠。自元昊反镇,戎军及渭州山外,皆被扰,近界熟户,亦遭杀虏。蕃族之情,最重酬赛,因此衅隙激怒之可复得其用。请遣人募首领愿效用者,籍名姓,并士马之数及千人。听自推其有谋勇者,一人。授以班行,及巡检之名,使将领出境,破荡生户。所获财蓄,官勿检核。得首级及伤者,给以赏物,仍依本族职名补迁,及增俸钱。
永乐大典
卷之八千四百十四
卷之八千四百十四
十九庚兵
诗文四
【诸将策疏筹略】
汉赵充国上《谢罪陈兵利书》:汉昭帝时,酒泉太守辛武贤奏言:今虏朝夕为寇,土地寒苦,汉马不能冬屯。兵在武威、张掖、酒泉,万骑以上,皆多羸瘦,可益马食。以七月上旬赍三十日粮,分兵并出张掖、酒泉,合击罕开在鲜外上者。虏以畜产为命。今皆离散,兵即分出,虽不能尽诛,夺其畜产,虏其妻子,复引兵还冬复击之,大兵仍出,虏必震坏。天子下其书,充国令与校尉以下吏士知羌事者博议。充国以为:武贤欲轻引万骑分为两道出张掖,回远千里。以一马自佗负三十日食,为米二斛四斗,麦八斛。又有衣装兵器,难以追逐。勤劳而至,虏必商军进退,稍引去,逐水草,入山林。随而深入,虏即据前险,守后阝厄,以绝粮道。必有伤危之忧,为夷狄笑,千载不可复。而武贤以为可夺其畜产,虏其妻子,此殆空言,非至计也。先零首为叛逆,他种劫略,故臣愚策欲指罕开暗昧之过,隐而勿章,先行先零之诛,以震动之。宜悔过反善,因赦其罪。选择良吏知其俗者,俯循和辑,此全师保胜安边之策。天子下其书。公卿议者咸以为先零兵盛而负罕开之助,不先破罕开,则先零未可图也。
上乃拜侍中乐城侯许延寿为强弩将军,即拜酒泉太守武贤为破羌将军,赐玺书,嘉纳其策,以书数诮充国曰:皇帝问后将军,甚苦暴露。今张掖以东粟石百余,刍藁束数十,转输并起,百姓烦扰。将万余之众,不早及秋共水草之利,争其畜食,欲至冬,虏皆当畜食多藏匿山中,依险阻,将军士寒,手足皲疡,宁有利哉?将军不念中国之贵,欲以岁数而胜,微将军谁不乐此者。今诏破羌将军武贤,将兵六千一百人,敦煌太守快将二千人,长水校尉富昌、酒泉侯奉世,将月氐兵四千人,亡虑万二千人,赍三十日食,以七月二十二日击罕羌,入鲜水北句廉上。去酒泉八百里,去将军可千二百里。将军其引兵便道西并进,虽不相及,使虏闻东方北方兵并来,分散其心意,离其党与,虽不能殄灭,当有瓦解者。已诏中郎将印将胡越亻次飞射士步兵二校尉益将军兵。今五星出东方,中国大利,蛮夷大败。
太白出高,用兵深入,敢战者吉,弗敢战者凶。将军急装,因天时,诛不义,万下必全。勿复有疑。充国既得诮,以为将任兵在外,便宜有守,以安国家。乃上书谢罪。因陈兵利害。
【唐文粹】
杜牧《上周相公书》:某再拜。伏以大儒在位,而未有不知兵者;未有不能制兵,而能止暴乱者;未有暴乱不止,而能活生人,定国家者。自生人已来,可以屈指而数也。今兵之下者,莫若刺伐之法。《诗》《周颂》“维清奏象舞”之篇曰:“维清缉熙,文王之典。迄用有成,维周之祯。”象者,象武王伐纣之法。此乃文王受命,受殷王专征之命也。七年五伐,留战阵刺伐之法,遗之武王。武王用以伐纣,而有天下,致之清平,为周家之祯祥。周公居摄,祀文王于清庙,作此诗以歌舞文武之德。其次,兵之尤者,莫若钩援冲壁。今之一卒之长,不肯亲自为之。《诗》《大雅》“周公皇矣,美周”之诗曰:“以尔钩援,以尔临冲。以伐崇墉,临冲闲闲,崇墉言言。”此实文王伐崇墉,传于其城,以临车冲钩援其城,文王亲自为之。夫文王何人也?周公诗之,夫子删而取之,列于《大雅》,以美文王之功德,手弦而口歌之,不知后代之人何如此三圣人?安有谋人之国,有暴乱横起,戎狄乘其边,坐于庙堂之上。曰:“我儒者也,不能知兵。”不知儒者,竟不可知兵乎?竟可知兵乎?
长庆兵起,自始至终庙堂之上指纵非其人,不可一二悉数。高宗朝薛仁贵攻吐蕃,大败于大非川。仁贵曰:今年岁在庚午,不当有事于西方。此乃钟邓伐蜀身诛不返。昨者诛讨党羌,征关东兵用于西方,是不知天道也;边地无积粟,师无见粮,不先屯田,随日随饷,是不知地利也;两汉伐虏,骑兵取于山东,乃谓冀之北土,马之所生,马良而多,人习骑战,非山东兵不能伐虏。昨者以步战骑,百不当一,是不知人事也。天时地利人事,此三者皆不先计量短长得失,故困竭天下,不能灭扑敕之虏,此乃不学之过也。不教人战,是谓弃之;则谋人之国,不能料敌,不曰弃国,可乎?某所注《孙武》十三篇,虽不能上穷天时,下极人事,然上至周秦,下至长庆宝历之兵,形势虚实,随句解析。离为三编,辄敢献上,以备阅览。少希鉴悉苦心,即为至幸。伏增惶惕之至,某顿首再拜。
又《上泽潞刘司徒书》:今日轻重,望于几人。相位将权,长材厚德。与轻则轻,与重则重。将军岂能让焉?昔者齐盗坐父兄之旧将,七十年来,海北河南泰山,课赋三千里,料甲一百县,独据一面,横挑天下。利则伸,钝则满镞而不发,约在子孙血绝而已。此虽使铁偶人为六军,取不孔易。况席征蔡之弊,天下销耗,燕蟠赵伏,用齐卜我,当此之时,一年不能胜,则百姓半流;二年不能胜,则关东之国孰知其变化也。将军一心仗忠,半夜兴义,昧旦而齐族矣。疆土籍口,探出僭物重宝,仰关辇上。是以赵一摇,燕一呼,争来汗走,一日四海廓廓然无事矣。伏惟将军之功德,今谁比哉?是以初守滑台为尚书,守潞为仆射,乃作司空,乃作司徒,爰开丞相府,平章天下。越录躐等,骤得富贵,古今之人,亦以为将军止此而已矣!将军德于国家甚信大,国家复之于将军,雅亦无与为大矣!今者上党足马足甲,马极良,甲极精,后负燕,前触魏,侧肘赵,彼三虏屠囚天子耆老,劫良民使叛,御尾交颈,各蟠千里,不贡不觐,私赡妻子,王者在上,此辈何也?今者上党驰其精良,不三四日,与魏决于漳水西。不五六日,与赵合于氵氐水东。萦大原,排飞狐,缓不二十日,与燕遇于易水南北。天下之郡国,足以事区区于忠烈无如上党者;明智武健,忠宽信义,知机便,多算画,攻必巧,战不负,能使万人乐死赴敌,足以事区区于忠烈,天下之人,无如将军者;爵号禄位,富贵休显,宜驱三族上校恩泽,宜出万死以副倚注,天下之人亦无如将军者。是将军负天下三无如之望也。始者将军赖齐,然后得禄仕,入卧内,等子弟,一身联齐累世之逆卒。境上争首,其恩甚厚,其势甚不便。将军以为大仁可杀身,大忠不顾细谨,终探怀而取之。今者将军负三无如之望,上戴天子,四海之大,以为缓急。所宜日夜具申喧请,今默而处者四五岁矣。负天下之三无如者,宜如是邪?不宜如是邪?是以天下之小人,以为将军始者亡齐。见利而动;今者安潞,见义而止。若是,则天下利无穷,义有限,走无穷,背有限,则安可识之哉?其有识者,则曰不然。夫桓文之霸也,先修刑政,然后事事。近者山东士人来者,咸道上党之政,军士兵,吏士详,男子亩,妇人桑。老者养,孤者庇。
上下一切,罔有纰事。暨乎政庭,则将军不知尊,布衣不知卑。诸侯之骄久矣,是以高才之人不忍及门;仁政不施久矣,是以暴乱不止。若此者,将军是行仁政,来高才。苟行仁政,来高才,若非止暴乱,尊九朝,峻中兴,复何汲汲如是邪?在汉伯通,在晋牢之,二人功力不寡,一旦诛死,人岂冤之?符秦相猛,将终戒视后祸,大唐太尉房公,忍死表止伐辽。此二贤当时德业不左诸人,尚死而不已。盖以辅君活人为事,非在矜伐邀引为心也。伏惟将军思伯通牢之所以不终,仰相猛房公之所以垂休,则天下之人,口祝将军之福寿,目睹将军盛德之形容,手足必不敢加不肖于将军之草木。此乃上下万世,烈丈夫口念心祷而求者。今将军能有之,岂可容易而弃哉?
大唐二百年,自外叛者三十余种。大者三得其二,小者亦包裹千里,燕、赵、魏、潞、齐、蔡、吴、蜀,同欢共悲,手足相急,阵刺死,帐下死,围悉死,伏剑死,斩死,绞死,大者三岁,小或一月,已至于尽死。曰忠曰义,则有父子同坛,兄弟继踵。论罪则曰有某功,论功则曰舍某罪。伏惟十二圣之仁,一何汪汪焉!天之校恶灭逆,复何一切焉!此乃尽将军所识,复何云云!小人无位而谋,当死罪。某恐惧再拜。罗隐《上招讨宋将军书》:朝廷以简陵九年,彭虺肆螫,而东南一臂,为之枯耗。其后吴卒以狼山叛,则东西浙之筋力殆矣。自尔天子不重困百姓,由是官未实爵,诸葛爽礻央安文礻石,皆自盗而升朝序也。所以不幸者,江南水,锺陵火,沿淮饥,汴滑以东螟,故无赖辈,一食之不饱,一衣之不覆,则磨寸铁,挺白捧,以望朝廷姑息。
而王仙芝尚君长等,凌突我庐寿,火寻剥我梁宋。天子以虮虱痒痛,不足搔爬。因处分十二州,取将军为节度,非方镇之无帅,非朝廷之乏人,盖以将军跳出陇右,不二十余年,三拥节旄,谓将军必能知恩用命耳。今闻群盗已拔睢阳二城,大梁亦板筑自固,彼之望将军,其犹沸之待沃压之待起也。而将军朱轮大旆,优游东道,抑不知朝廷八十三州奉将军侍卫者乎?复俾将军诛剪草寇者乎?昔韩之医良而性啬,故为人治,未尝剔去根源,所以延其疾而养其财也。后有商于韩者,以疽见医。医且欲大其疽而沽直,固以药稔之,疽溃商毙,商之家表于韩,韩侯尸其族,而籍其有无。且二贼啮寿春,口炎颍上,刷亳社,掠合肥,经营于梁宋,其为老者杀而少者伤,驱人之妇女,辇人之财货,将军固知之矣。自将军受命,迄今三月,关东之惨毒不解,杀伤驱辇之不已,乃将军为之,非君长仙芝所为也。
文皇帝时卫公靖,大帝时郑仁泰、薛仁贵,或戢敛不谨,或同候轻重,当时宪司,悉以法绳。今将军勋业不若卫公靖之多也,出师非郑薛之敌也,而横拥士伍,鞭挞愧运,以愚度之,将军之行,酷于君长仙芝之行也。甚为将军忧。前者天子虑将军以爱子之念,复授禁秩,俾在军前,则朝廷宠待将军,倚望将军。俱不浅矣。苟将军戮力以除暴,推诚以报国,今其时也。无使蹑韩之医。又,林蕴《上宰相元衡弘靖论兵书》:陆贾有言:天下有事属在将,天下无事属在相。伏惟相公兼将相之重任,执杀生之大柄。蕴以窃被教化,忝在陶钧之内,四海安平,某则与歌虞赞鲁之人为俦;苟有妖孽,某安不隳裂肝胆,为相公之腹心乎!愚者千虑,或有一得,伏愿相公少赐采择焉。”道路云云,以为淮西凶党,侵犯疆鄙。某伏料相公制置如在诸掌矣。然则舜有天下,辟四门,明四目,达四聪,欲天下之诚毕见矣;平津侯开东阁以延天下士,欲天下之美恶毕知矣。伏惟相公抱赫赫济时之略,佐明明圣上之朝。
某切愿相公以平津之德,致圣上广帝舜之道。使天下之事可重而实诸掌,则淮西之寇不足以为患矣。某幼读书,不求甚解,但见古人之有建功立事者,心则慕之。以是十试艺于春闱,竟不成名,今为河朔一从事耳。苟不自言,其谁为言于相公乎?且人生天地之间,必合达天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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