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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敬以德(尉迟敬德x李世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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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民道:“今天大家都看到了,最初我军只不过五百骑兵,就已令郑逆四千余步兵束手无策。由此可见,只要有了强大的骑兵,敌军就不是我们的对手。一直以来,我就已经想着在这军中组建一支全铁甲装备的骑兵,可随我冲锋突击。今天一役,更坚定了我这想法。我决定这支骑兵就命名为‘玄甲军’,全军统一着铁甲、披皂衣,分左右两队,由四名大将分别统领。玄龄……”世民转头向着坐在他身侧的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道,“你来宣读一下‘玄甲军’四大统领的名单吧。”
  那书生是世民的记室房玄龄,此时他应声站起,捧着一个卷轴,展开,朗声宣读:“奉秦王教令,特确定以下四将为‘玄甲军’四大统领……”
  房玄龄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望向众人。众将人人屏息凝气地等待着,亭内气氛霎时变得异常紧张。
  众人都知道,李世民这样特别设立的“玄甲军”,自然是千挑万选的精锐将士才能进入的。而能成为这“玄甲军”的统领,那就更是精锐中之精锐,可谓莫大的荣耀。这逍遥亭内的大将,都是唐军里的高级将领,身上早立有功勋无数,钱财之类的赏赐,于他们来说其实已经不是太过看重。刚才尉迟敬德一下子获得了一箧子的金块虽然确实很令人眼红,但与现在这“玄甲军四大统领之一”的名号一比,如果能够交换的话,就算要拿十箧金子,他们也愿意换。
  房玄龄开始宣读起来:“左一军,秦叔宝;右一军,程知节……”
  二将脸露微笑,向着李世民微微躬身,以示谢意。亭外原属瓦岗军的将佐士卒欢呼叫嚷,为瓦岗军出身的大将竟然有两名入选四大统领、占了半壁江山而得意非凡。
  “左二军,翟长孙……”
  翟长孙满脸喜色,深深弯身致谢。亭外原属西秦军的将佐士卒也马上有样学样地鼓掌喧哗。
  “右二军……”房玄龄念到最后一名统领的名字之时,意味深长地又停了下来,扫视全场。
  亭内诸将除了刚才已经入选的三人,个个脸上绷得紧紧的,尤其是有好几个自认为很有机会入选的,更是不由自主地握起了拳头,甚至身子都微微发起颤来。
  “……尉迟敬德!”
  最后一个名字从房玄龄口中缓缓地念出,霎时之间,亭内亭外却是一片寂静,似乎大家都被这结果震惊了。
  尉迟敬德?!
  他对唐军的忠诚一直以来备受猜疑,直至今天立了大功才稍稍消去大家对他的成见。可是,他归降唐军的时间毕竟是最短的,所立功劳也就今天这么一场,刚才李世民已经赏了他一箧子金块,足够报答他有余了。论资排辈的话,有一大批将领可排在他前面,怎么竟是他可排众而出?
  亭内诸将面面相觑,亭外原定杨军旧部一时也以为是听错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大声地叫好,然后其他人随声附和了几下,与前面原瓦岗军、原西秦军的人的声势浩大相比,既显得单薄寥落,也显得心虚发怯。
  敬德自己也是大出意料之外,都忘了像秦、程、翟三人那样听到任命后神态自若、举止优雅地向李世民这元帅躬身行礼,仍是愣愣地坐在当地,傻了眼似的瞪着世民,倒像是失去了反应的能力。
  就在这尴尬的气氛之中,程知节忽然又是一把搂住敬德的肩膀,大笑着道:“好啊,黑炭头果然是黑得有道理,原来你分明就是一匹大黑马嘛……”
  “哗”的一下,众人又笑得前仰后翻。世民本来端起一杯清茶正呷上了一口,闻言“扑哧”一笑之间全喷了出来,把就近坐在他身旁、正低着头把卷轴收起来的房玄龄喷了个满脸是水。世民一边笑着连声致歉,一边伸手要给房玄龄拭抹。他两名亲兵连忙一个上前替下了他给房玄龄抹脸,另一个则给世民拭擦着其实也喷到了他自己身上的茶水。

  25 逍遥亭(下)

  尉迟敬德在这一大群笑得东倒西歪的将领之中,却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他眼望着李世民,嚅嚅的道:“元帅,这……我不行吧?我怎么配得上做四大统领之一?”
  世民眉毛轻扬,笑道:“这有什么不行的?我说你行,你就行,你别跟我讨价还价了。在这军队之内,所谓军令如山,容得你这样讨价还价的吗?”
  敬德听他重述此前他命令自己整顿原杨军旧部逃兵之事时的话,不由得心中苦笑,想:“我连定杨军旧部都管不好,怎么能管好唐军最精锐的‘玄甲军’啊?唐军之中肯定会有很多人对于我这样只因一次救驾有功就一步登天,感到十分嫉妒不忿吧。你这样对我,是想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但恐怕只会是把我摆上台面,受人忌恨啊。”
  但这时世民已转过头去,没有再理会他,跟身边的亲兵低语了几句。不久,雄壮的军乐声骤然响起,庆功宴的舞蹈表演开始了。这表演既不是胡旋舞,也不是舞剑,而是李世民收复河东之时军民之间流传开来的一支舞曲,名为《秦王破阵乐》。这舞曲其实是把当时从西域流传过来的一支曲子借用过来,然后配上舞蹈。当时世民凯旋班师的路上,每经一地,军民同庆,就在路边跳起这舞蹈,边跳边唱,甚是热烈。
  这热烈的军舞一起,亭外的将佐士卒在礼仪上的束缚较少,很多高兴起来也加入了舞蹈的行列。亭内的大将则一边观赏亭外的歌舞,一边互相敬酒庆贺。尉迟敬德今夜一跃而成李世民麾下第一红人,就算有些人内心感到嫉妒,自然也不好表现出来,倒是人人抢着跟他亲近,与他对饮。
  敬德自入唐军以来,一向受到冷落,哪里有过如此热烈的相待?他本是心胸宽广之人,很快也就放下了对自己蹿升得太快的疑虑,与众将酒到杯干。众将见他如此海量,更是一个接一个的上前与他较量。所谓开怀畅饮,很快彼此之间的关系就变得融洽畅快,你拍我的肩膀,我摸你的脑袋,欢声叫嚷,喧哗震天。
  敬德饮到畅快处,转头之间,忽见世民一直置身于外,只是坐在那里微笑着看他们互相敬酒,他自己身前却只放了一杯清茶。
  敬德虽是酒量甚佳,但这时一来已经喝了不少,二来胸怀大畅、头脑异常亢奋,自投唐以来心中一直怀着的戒备谨慎如冰消雪融。一时之间他也没想到,这满亭子的唐军大将,怎么会一个人都不去跟世民敬酒,这中间定然有其理由。他把自己正喝着的海碗满满地斟上,摇摇晃晃的向世民走去,叫道:“元……帅,末将……敬你!”
  敬德这一大声叫嚷,亭中本是热闹非凡的喧嚣,霎时都静了下来,众将转头望向他,面色忽然变得凝重。
  世民见敬德过来敬酒,脸上现出迟疑之色。这时,程知节抢上前来,一手抢过敬德的海碗,道:“你要敬元帅吗?我老程来替他喝!”说着举起海碗就要牛饮。
  敬德一把抓住他那拿着海碗的手,笑道:“你……干什么?你要喝,我跟你……单独的喝。这是……敬元帅的,你……掺合什么?”他这一抓,程知节竟是怎么用力,也没法再把海碗往上举高半分。
  程知节平日也是力大如牛之人,这时无意之间当众与敬德较量了臂力,竟然落败,不由得脸上一红,低声喝道:“黑炭头,你醉了,别在元帅面前胡闹!”
  忽然,世民清朗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知节,既然敬德敬我,我就喝他一碗吧。”
  亭中众将除敬德之外,闻言全都一惊。
  程知节急道:“元帅,你……你怎么能喝……”
  世民微微一笑,道:“敬德今天舍生忘死的救我,难道我为他喝一碗酒也不行么?不要紧的,就这一碗,就这一夜……”说着,伸手从程知节的手上轻轻取过了那只海碗。
  明亮的火光之下,众目睽睽之中,世民的双唇凑近了海碗,慢慢地一口一口把碗中的烈酒咽下。
  亭中众将静默无声,人人双眼都盯在世民那抿在海碗边的唇上,那被酒水沾湿了之后在火焰的照射下闪动着光泽的唇上……
  海碗中的酒面渐渐地下降,然而众人也清楚地看到,世民那两道剑眉也在渐渐地紧蹙起来,强忍的神色渐渐变得明显。忽然他喉头一动,双唇连忙从海碗处抽离,一手掩在嘴上,眉宇之间已是痛苦之极的神情。
  程知节扑上前去,一手抢过海碗,一手抚在世民背上,关切的道:“元帅,你觉得怎么样?不要勉强了,我来帮你喝。”说着一仰头,像赶着什么急似的把海碗中余下的酒水全倒进自己口里。
  那边世民猛的转过身去,跪在地上,脑袋向前一倾,“呜哇”的一声,尽管已经用手捂紧了嘴巴,还是忍耐不住地吐了出来。
  敬德大惊,赶忙上前想看他,程知节却一把将他推开,恼怒的道:“你还嫌害元帅不够啊?滚开!”
  世民没捂着嘴的另一手拉住了程知节,低声道:“知节,不关敬德的事,他不知道我这毛病……”
  旁边的秦叔宝见敬德一副手足无措又惶惑不解的样子,便把他拉到旁边,低声道:“元帅酒量一向都不好,稍微多喝点就会吐。我们都知道他这毛病,所以除非他表示愿意,大家是不会强灌他喝酒的。尤其是今晚,他白天时分才在单雄信手下吃过那样大的苦头,听说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吐过一次了?刚才大家见他连酒杯都没给放面前,只让亲兵倒了杯清茶,我们就都心知肚明了,元帅这是已经暗示了大家,今晚他是一杯都不能喝的。所以更是连平日例行的敬酒都不做了。”
  敬德听得又是惭愧,又是心疼。这时他大吃一惊之后,脑中已然清醒了许多,静心一想诸将的行止,发现果然是自己太过冒失了。就算事前不知道世民这毛病,看到大家都如此反常地在庆功宴上不向主帅敬酒,也早该猜想到一些端倪才对。这固然是因为他刚才醉得有些迷糊了,也是因为他是好酒海量之人,从来是越疲累越困倦就越想喝酒提神,也就没想到今天世民已经劳累已极,即使不是因为不擅酒,也很可能是不宜喝酒的。
  他连忙转过身去,向着世民跪下道:“末将鲁莽糊涂,真是该死!”
  这时世民的两名亲兵已上前手脚麻利地给他清理呕吐之物,并奉上热茶暖胃。世民淡淡的一笑,道:“是我自己要喝的,不是你的错。”
  敬德羞愧无地,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悔疚之情,又不知道该如何弥补这大错才好。
  程知节道:“元帅不如先回去歇息安寝吧。今日激战了一天,已经够累了,晚上又连夜的摆这庆功宴,铁打的人都吃不消啊。”
  世民点了点头,向着另一边的房玄龄道:“玄龄,你代我主持大局吧。”房玄龄垂首应是。
  世民站起来,才迈开一步,身子竟是一晃。程知节忙一把扶住他,道:“元帅,我送你回去吧。”
  世民还没开口,敬德已急忙抢着道:“我来送元帅!是我做错的事,请让我来将功赎罪。”
  世民的两名亲兵齐声道:“不必劳动两位将军了,这些事情该是我们来做的。”
  世民歉然的一笑,道:“都怪我这毛病不好,让大家不能尽兴。你们都不用送了,全给我留下来继续欢宴。我也不想走那么远回青城宫去,就在这逍遥亭旁的合香院内歇一下好了。也就一夜,凑合着过吧。正好我也想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走动一下,散散步,吹吹风,也好醒醒酒。”说罢,他轻轻推开程知节的扶持,向外走去。
  敬德一跃而起,大步一跨就来到世民身边,一手挽起他的臂膀,道:“元帅,你一定要让我送你,否则……我心中难安。而且,我还是你的贴身亲卫,对吧?你刚才任命了我为‘玄甲军’的四大统领之一,但你没说过要撤掉我贴身亲卫的职啊?”
  世民侧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微妙地闪过一丝光芒,笑道:“好吧,那我们就走上一程。”
  那两名亲兵连忙也赶上前去,道:“我们也该送元帅……”
  世民转头对他们说:“你们就不必来了。这样吧,敬德送我,他那箧金子你们就给负责抬到他房间里去。”
  说罢,他在敬德小心翼翼的搀扶之下,步下逍遥亭,往附近最近的一座宫院——合香院——走了过去。

  26 合香院(上)

  二人步出逍遥亭,深秋夜风一吹,李世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尉迟敬德连忙把身上的外套除下,给他披上。世民半个身子倚在他身上,脚步蹒跚的往合香院的方向走去。敬德也不知道自己是为着防他摔倒还是什么,双手有意无意地紧紧搂住了他,一手绕在他腰间,一手横在他胸前。世民虽已比常人长得高挑,但与敬德魁梧的身材一比,仍是比他矮了半个头,这时如此随意地靠在他身上,他脑海之中禁不住就冒出“小鸟依人”这个词来。
  二人挨得那么近的同行,敬德的鼻端正好就在世民头顶的上方,一阵似是来自发丝的微妙的气息萦绕着周边,随着他的一吸一纳而迷乱了他的意识。
  一路上,世民始终沉默着没有说话,敬德自然也不好开口。在这月色清淡、夜色迷蒙的景况里,他渐渐的生出一种幻觉,似乎他们一直就这样走着,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将往何方……
  然而,这幻觉很快就被打破了。因为路程其实很近,不一会儿二人就已进了合香院。
  这合香院是洛阳西苑十六院之一,其余还有延光院、明彩院、承华院、凝辉院、丽景院、飞英院、流芳院、耀仪院、结骑院、百福院、资善院、长春院、永乐院、清暑院、明德院十五座宫院之多。当年杨广在每一院置一名四品夫人,可谓穷奢极侈之至。
  但这几年里战乱频仍,这些宫院大多荒废。如今唐军驻扎在西苑,才把其中几座宫院收拾了起来作为居所。这合香院因近在逍遥亭之旁,因此也略作了整理,但与隋时盛况相比,自然是冷清零落得多了。
  二人走进一间此前由唐军士卒收拾过的厢房,房内也不过是置了简单的床铺桌椅,只有从那雕梁画栋的装饰上,仍能窥见昔时的几分繁华。
  虽有床铺,但被褥并未展开。敬德扶着世民先在椅上坐下,自己转身展开被褥铺床。待得铺好,回头看时,却见世民侧身俯伏在桌上,双眼合拢,气息轻微,不晓得是因为太累而睡过去了,还是因为刚才一下子喝了至少半海碗的烈酒而醉过去了。
  敬德暗暗叹了口气,把世民抱起来,轻轻置于床上,弯下腰给他脱了靴子。直起身来,两手伸到他腰间,正要给他解带宽衣,忽然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慌乱,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犹豫了一下,又再伸出,但才一碰到那衣衫,就似触到火焰一样,又倏忽收回。这样来来去去了几回,世民始终一无所觉似的沉睡或沉醉在他眼下,一动不动。那脸庞在清冷的月色映照之下,犹如白瓷雕成的一般。
  敬德心中一阵躁热,忽然猛的伸手,快得像是迫不及待似的,一把就扯下了世民的腰带。这一扯,动作太大,牵动了世民的身子,一下子就把他弄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茫然地望向敬德。
  敬德心中一惊,像是申辩着什么似的急急地道:“我……末将……只是想给元帅宽衣。这样和衣睡觉,明天一早起来,会很容易着凉的。”
  世民微微点了点头,又合上了眼,嘴里含糊的道:“那就……脱吧。”
  敬德心房怦的一跳。得了这指示或批准,他终是壮起了胆子,掀开世民的衣衫,先后举起他的两条手臂,让衣袖褪出来,再轻轻将他仰躺的身子托起一边成侧卧,把整件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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