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the key-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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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他就一直跟在那上司后面当个跟屁虫，让干吗就干吗。他忍不住感叹，原来那时候的自己完全没有自尊呐，真是奇妙。甚至卑微到只要能活下去什么都做的到。
　　……
　　话是那么说可那时候自己倒没做什么夸张的事。
　　
　　——
　　
　　某天，自己的上司突然说，去监视一个少年。特征什么的也都告诉自己了，然后自己就去找了。
　　他见到那个少年的时候，第一印象就是：
　　根本还是一个缺乏母爱的小屁孩啊。
　　那个少年睡在一个有些破烂的屋子里，除了被褥什么都没有，简直就像只是一个临时住地。而且做梦会喃喃念着诸如“姐姐”或是“友希”这种名字。
　　不是小屁孩是什么。
　　他有些奇怪地看着这个有凌乱短发的少年。真想不通蓝染上司干吗要我监视这人。说只要看好然后定时告诉他这少年有什么特别就行了。
　　他本以为是想把这个家伙当作工具使用的。
　　但又好象不是。
　　于是他就跟着这个缺爱的少年一起去考试然后趁机“友好的”打了个招呼。不过在那少年眼中有点像恶狠狠的恐吓。
　　一个很懒很讨厌麻烦很喜欢睡觉的小老头。
　　名字也够奇怪。叫钥。
　　但是他应该多少感谢这个少年的，他因为这个小老头后来遇到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物。
　　
　　——
　　
　　他成了小老头的刀。
　　郁闷。
　　他遇到了一个女孩，但她的头发是粉色的。
　　很郁闷。
　　他喜欢上那个女孩了，而且还是一见钟情。
　　TM的郁闷，让我切腹去吧。
　　于是他很阴沉地站在太阳底下。唉唉上帝你怎么能让我这个天生当帅哥的人这样轻易地喜欢一个人呢。
　　而且，还是个超不可爱的女孩，还长着一头粉头发……
　　“……你就是钥的刀？”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时候，那女孩一脸正经地看着自己，这么问道。因为自己比较高，她是仰望地看着自己。
　　“是啊？怎了。”他有些不悦，毕竟他不喜欢这种说话口气。
　　女孩看了一会，然后认真地说“没什么。你的发色很好看。染的吗？”
　　他一听，就愣住了。哪有刀是染发的。然后开始大笑起来“噗哈哈哈哈你很有趣啊……竟然问头发是不是染的啊哈哈哈哈……”
　　“………………”对方似乎被打击了。“……笑什么啊你这个怪人。”
　　“啊抱歉。怎么称呼你。”
　　“爱染，爱染明王。”女孩笑着回答道。
　　“我叫八咫。”
　　“八咫？那你原形是乌鸦吗？”
　　“…………我没有三只脚也没有乌鸦的样子。”
　　“诶——真可惜。我听主人说起你名字时，以为你是乌鸦。”
　　他抽了抽嘴角，看着这个正笑得开心的女孩。
　　“你以后叫我爱染……”她顿了一下，有些厌恶地皱起眉。“这样就和那男人一样了……算了，叫我爱吧。”
　　他一开始还不明白，但仔细听了，也无奈地笑笑。
　　她的主人讨厌蓝染惣右介这个人，她自然也会受到影响而厌恶那个男人。
　　到底是巧合还是什么呢，她的名字里面竟然和有自己上司相同念音的字。
　　唉唉上帝你真作孽。
　　他为什么会对这个女孩一见钟情呢。
　　鬼知道。
　　只是，看着这个女孩，无意识地想和她多说话，想多接触她。
　　阿门，我肯定是X求不满了吧。
　　
　　——
　　
　　小老头说他恋爱了。
　　阿门难道我和这小老头同病相怜？
　　‘……和她……很像，我想和她多说说话……’灰色的双眼看着同样颜色地面，这么说着。
　　刚这么想这小老头的话就让他想狠狠鄙视这小老头一次。
　　他看着这个小老头，忍不住想嘲笑他。
　　……………你果然还是小屁孩啊小老头。
　　那明明不是“喜欢”。
　　因为和自己重要的人很相似，所以认为那是喜欢。
　　唉唉这小老头真是的。
　　重要的人不一定是自己喜欢的人，何况是长得像的人。他开始觉得这小老头是不是智障了。
　　阿门上帝请你让我到别的智障身上行么，这小老头智障的太厉害了。
　　他抽了抽嘴角，就沉默着不打算说话了。如果自己好心和这小老头解释他肯定听不进去，这种缺乏常识的小老头你解释再多也是徒劳。
　　不过一些特殊的人来解释的话或许他会去理解……比方佑的暴力解释、故的书面解释或者是自己上司亲自解释……
　　唉唉真庆幸这年头年轻人都不是他这样。
　　“小老头啊，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什么意思。”钥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刀。
　　“……没啥，当我啥都没说吧。”他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
　　说实话，他觉着自己的主人其实是个很白痴的家伙。
　　凭直觉去判断任何事，和自己有关就去管，无关就瞄都不瞄一眼。
　　……MD我年轻时都没那么自由你Y的个混蛋啊啊啊啊！
　　“……我是真的喜欢她。很怪吗。”钥平静地问。
　　你那个吗根本是多余的。他在心里这么说道。恩恩我是个好人所以得让这小老头自己去发觉才行呐，这是他自己的感情问题。恩恩……
　　“……喂。”
　　“干吗啊臭健忘症老头。”
　　“……算了，没什么。”
　　喂喂你挑战我极限是伐？！“……你是把那小女孩当替代品吧？你知道那样做会有什么后果吗？”很恶狠狠地问道。
　　混蛋我本不打算说出来的你逼我的！
　　“……或许是当成替代品。但是，我想留在她身边是事实。”
　　他的主人只是冷静地这么回答着。
　　…………………
　　上帝啊灭了我吧。我不想再呆在这智障老头身边了。
　　他主人的直接和弱智还有那白痴一样的想法，简直都快毁了他的理智了。虽然这只是他快崩溃的一部分原因。
　　八咫不明白，为什么这家伙能那么直接那么肯定？他其实奇怪的还有这个，说是直觉……这家伙也太相信自己的直觉了。
　　“……你究竟是在自欺欺人呢，还是真的啊？”他忍不住这么问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看着，留在那个人身边。”
　　像是白痴一样的坚定，不过八咫想了想，他肯定，那个坚定绝对不是在那小女孩身上的。“那个人”铁定不是那个小女孩。
　　“……你这个笨蛋啊，恋爱上完全是白痴。”
　　钥只是淡淡瞄了一眼自己的刀，继续看景色。
　　“……我也是笨蛋呐，在恋爱上。”
　　八咫吐出很长的一声叹息。
　　
　　——
　　
　　他看着自己的主人每天出入着自己上司的房间，只是叹气。这家伙去见那所谓喜欢的女孩还没那么殷勤呢。再说，自己的队长有必要连起床时间睡觉时间连喝茶休息什么的都去看么？！
　　他主人只是回答“因为蓝染以前的生活规律很怪，不看的话会变回去。那样很累。”
　　你不累啊？我看着都累。
　　“算了算了，你慢慢折腾，把我丢房里行么，我不想陪你一块折腾，我要去约会去了。”
　　“……哦。”
　　他飘悠到了真央。
　　看着那些来往的学生，突然心血来潮，站在走廊上，那些迎面走来的学生果然无一例外地穿了过去，穿过了自己的身体，任何人都没有迟疑，就这样穿过去。
　　隐约地能感觉到自己是失落的。
　　忍不住感慨。想当年，自己曾是这里一群人中的一员。那时候的我是多年轻多帅气多吸引女性啊……脑海里闪过这些想法。
　　但这些回想立刻被打断，因为他的肩被轻轻拍了一下。
　　他突然回过头，这动作突然到连拍他的人下意识缩回了手，吃了一吓。
　　瞄到那抹粉红，才松了口气。“……爱啊。”
　　“干吗啊，八咫，那么恐怖的脸……怎么了吗？”女孩眨巴着眼睛，微微歪着头，一脸疑惑。
　　粉红色的发丝随着她头颅的动作微微晃动。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点事。”八咫伸手，放在那个女孩的发顶，轻轻揉着。
　　爱不高兴地躲开他的手。“不要总把我当小孩。”蹙着眉，眼睛里是不满。
　　他笑笑。“这个嘛，总把你当小孩的话，你就会生气，我想多看看你生气的可爱表情呢。”
　　爱听了，从脖子红到耳根，整个就一番茄似的红。“你你你……你怎么那么不知羞耻！真是的！”
　　一听到这种话就立刻会动气然后脸红，然后像是指责，却底气明显不足的话语。
　　八咫笑起来。
　　和她在一起，会有种特别的感觉。
　　一见钟情啊……虽然自己到现在仍没发现为什么会喜欢她，但是，想在她身边的想法却很鲜明。她本人其实没什么特别……果然是因为我把她看的特别了吗？
　　说起来以前就想有个对象来着……他看着爱，沉默了几秒。
　　“呐呐，爱啊，要不要和我交往？”
　　他撩起她的一丝秀发，渐渐拉近他们的距离。
　　他看到她的眼睛缓缓睁大，吃惊地看着自己。
　　成为幽灵的不知第几年的第几个月，八咫有了自己的女友。
　　…………
　　虽然是一相情愿。
　　“我才不要！你去开你的美国大玩笑吧！”
　　一拳被打飞。
　　“痛痛……”他揉着自己被打的地方，看着远处女孩愤愤离开，渐渐模糊的身影。
　　“啊……好痛，怎么现在的女孩子都那么粗暴？”我的骨头没断吧……他揉着揉着，突然笑了起来。
　　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啊，竟然突然想找对象了……等意识到的时候话已经说出来了。唉，我寂寞了吧。无奈地摇头。
　　说起来……是错觉吗？爱那家伙的手……好象怪怪的。
　　
　　——
　　
　　“喂，我女友打我的时候我觉得她手的动作很怪，你觉得呢小老头。”
　　自己竟然蠢到去问那个怪老头去了。
　　但是等问完以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愚蠢。
　　钥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放下手里的茶杯。“恩……手很怪？……打你的时候吗……”真的在认真思考。
　　钥的脑子和思维模式比较简单，这是八咫唯一庆幸的。
　　这意味着自己的主人不会嘲笑自己的愚蠢和迟钝，还有这种几乎是笨蛋到极点的举动。
　　他可受不了听到别人讥笑自己，他会忍不住杀人的。
　　“受伤了吧？手腕的话……可能是……战斗造成的吧。”钥慢悠悠地坐到地上，连说话都慢吞吞的。
　　“……你说话咋慢吞吞的。”
　　“恩……因为腰疼……”钥半睁着眼睛这么说道。
　　“……哈？”八咫有些惊讶。腰疼……难不成是……
　　那诡异的沉默让钥觉得阿八肯定想到什么了。“……你别管。不过……连她在打你的时候，不自然都被你看出来……你非常喜欢那女孩？”
　　“……啥？”
　　“不是么？书上说喜欢的程度越深越会注意到细微的地方……所以无意间就会注意到很多……”钥的眼睛往旁边看。
　　见钥的举动，八咫摸着下巴贼笑起来。估计这小老头想到谁了吧……呵呵，真是有趣的家伙，连反应都那么有趣。
　　八咫看了看周围，总觉得周围似乎有可疑的粉色气氛存在啊……他咋觉得自己好象成了少女漫画里为爱情烦恼的女生呢……然后自己的主人就是同为爱情烦恼着的另一女生……
　　囧，自己这什么想象力。阿门上帝啊请清除掉这些吧谢谢。
　　“话说你在干吗啊？”八咫瞄了眼炉子上还没好的热水。
　　“泡茶啊……放松用的……”
　　“……给你家队长？”
　　“……是给蓝染的。那个我家是什么。”
　　“……算了当我啥都没说吧。就这样，谢你了小老头。”
　　“……我不是小老头。”
　　
　　——
　　
　　之后？之后的生活基本上没什么多大的起伏。除了他的上司按原计划搞阴谋了，把静灵廷搞乱了顺便把他主人给怎么怎么了，他看到了好多场队长级之间的比试……似乎还真没什么起伏了。
　　“你的主人还真爱乱来啊，和我的主人完全不同呢。相比较也许是两个极端？”
　　“……”
　　“……喂喂，说句话吧，我们好歹是同类吧，斩月先生。”抽着眉毛看向浑身黑衣的大叔。
　　“……”就是不说话除了扫你两眼外。
　　“……#”八咫无奈了，除了头上爆青筋他还真没办法做什么别的表达。“啊，真是够了。你和我主人铁定是同类。”他摆摆手，就走人了。
　　旅祸肯定也不是好说话的对象……本打算和对方的斩魄刀谈谈看的结果却碰了一鼻子灰，八咫只能叹气。
　　回到了佑的办公室，那家伙已经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其实在来到这之前的路上，钥曾和八咫有过一段对话。
　　‘总觉得旅祸发生的事没什么实感……’
　　‘哈？那么激烈的……怎么会没实感？’
　　‘……太突然了……就这么觉得。’
　　‘……’
　　‘……但是，只有去蓝染的房间，才会有实感。’
　　‘因为他不在了？’
　　‘恩……有点不太习惯。’
　　习惯啊……八咫叹了口气。这家伙的生活完全是被习惯支配着的啊……真是单纯的生活，不过，感觉也是不错的生活。
　　习惯了对方存在的生活啊……真是令人向往。我也会有那样的存在么……话说回来，我在很久以前，就想要有个能陪着自己的对象来着……都是年轻时候的事了。
　　他以前听说过，感情这种东西在时间的打磨下会越来越坚固，但他是觉得自己还没有得到那种感情之前就已经用完了。一点一点的被“期待”给用完了。
　　因为以前很期待，但是一旦久了就会觉得“唉唉估计我是不会有那种感情的”。即使有了，也会用很消极的想法去想。……自己还真是有够脆弱啊，经不起折腾。
　　人就是这种生物吧……
　　他觉得自己可能有点讨厌自己的主人，因为很羡慕。因为习惯而产生的感情吗……“那么单纯的东西和贪心的我无缘呢……”他仰天长叹。
　　在叹气完之后，他的主人和他主人的朋友朝四十六室出发了。
　　再后面？
　　再后面就是发现蓝染还活着，自己的主人带着迷惘和他打了一次。
　　其实那时候他真的很想打钥一顿。明明是已经确定好的事，为什么还在为友希和雏森桃的事迷惑。
　　也许，钥并没有迷惑过吧？八咫这么想过。因为钥看着蓝染离开时的眼神很坚定，没有以前那样浑浊或是无神的感觉。
　　他突然觉得蓝染上司和钥这两个人其实挺麻烦的，很多方面。
　　
　　——
　　
　　八咫一直坚信恋人之间“距离产生美”这种现象持续不了多久。但是在蓝染消失的头一个星期内，钥让他相信了这种现象能持续很久甚至可以在保质期打上几百年。
　　……别理解错误了，这句话可完全没有任何褒义存在。
　　那乱七八糟的事结束后的第一天，钥过起了与学生时代无异的生活。除了偶尔被佑拉出去之外一直呆在房间里。喝茶或是看着天空发呆。如果和他说话，他会看着天空回答。
　　“……你到底在看什么啊？”
　　“……恩——只是觉得……天空会裂开很神奇……”
　　他在想蓝染的事？“……你不觉得生活不适应吗？因为没了蓝染。”
　　“……？为什么。完全不会觉得……”
　　……
　　前不久说不习惯这种生活的人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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