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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嗣子 作者:顾盼盈盈(晋江银推vip2014.05.24完结)-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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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天还没亮,林府里各个院子就都亮了灯。
林崖的谨院不用说,他装的再若无其事,心里也着实放不下,只睡了两个多时辰就怎么也睡不着了,心里更暗暗后悔,没有提前过去金陵等着,凭白又要多等些时日。
林崖这边的丫鬟们听到他起身的动静点了灯后没多久,林如海的书房、黛玉的寄松斋、林崇的贺苑也都一一有了人声儿,先后打发了人过来。林如海那边是例行的训导,要林崖稍后过去用饭,黛玉屋里则是由一个容色平平的二等丫头送了碗燕窝粥来,至于林崇,据他跟前得脸的大丫头金竹说,“二爷醒的比大爷还早些,就那么黑灯瞎火的坐着,也不许我们声张。二爷是嘴里不说,心里惦记着大爷”。
林崖不过颔首,三个院子过来的奴婢都是一样的赏钱,绝无厚此薄彼。
最后还是黛玉先带着丫头们过来,陪有些心不在焉的林崖说了会儿话,又与他一起去林如海处,林崇则是从贺苑直接过去了。
一顿饭吃的十分没有滋味,好不容易吃完了,也没有人走,不过一人端着一盏茶静坐,时不时找些话来说而已。还是林如海觉得儿女们苦着张脸很不像话,让林崇和黛玉两个小的轮流背诗,才算给一家人找了些事情做。
折腾了一个晌午,连在儿女们面前一向不动如山的林如海都有些坐不住了,大管家何启才亲自一脸喜气的跑了进来,那教程,比他年轻的时候也不差什么。
一瞧见何启几乎笑出了眼泪的模样,林如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猛地就站起了身,竟然主动迎了上去,早就急得百爪挠心的林崖自然跟上,身后还坠上了林崇黛玉两个小的。
果然,何启还没跑到门口,就高声叫道:“老爷大喜!大爷大喜!大爷中了桂榜第十五名!大爷中举了!”
话音未落,院子里伺候着的奴才们扑通扑通跪了一地,纷纷贺喜。
林崖心里突然就是一空,他似乎有点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觉明晃晃的秋日下一地乌黑油亮的发顶看得他有些眼晕,海浪一般的恭喜声让他不知道这一切是真的,还是在梦里。
林如海当即大喜,连声吩咐何启赏钱、放鞭炮,又厚赏了恰逢其会过来送完工的簪子的老凤祥大掌柜,等到林如海想起该带着林崖去祠堂告慰先人时才发觉自己暗地里颇为欣赏的长子似乎是欢喜的傻了,对弟弟妹妹的贺喜声都置若罔闻。
笑骂了一句,林如海直接不轻不重的拿手捶了林崖一下,想起当年自己中举时的疯癫样儿倒也没说什么,把如何赏赐下人的事儿交待给林崇黛玉,就拎着林崖走了。毕竟他们父子今日多半忙得很,拜完祠堂还要去谢陈潇对林崖的教导之恩,之后就是招待来道喜的各家客人,没个三五日消停不下来。
十五不是多么拔尖的名次,跟风光一时的案首更是没得比,可想想林崖快十四岁上才从村子里过继回来,之前一天正经学堂没有进过,如今也不过才十六出头,能有此成绩已经是为上天所钟爱,天赋聪颖了。
只要中了,他就有了出身,林如海的心也就放下了一半,只等再过些日子就派忠心能干的老仆送林崖进京以备来年春闱,同时到曾家去让曾老太爷亲自相看一番,两家也好把订亲的流程彻底走完,择日为孩子们完婚。
林如海对着祖先牌位念念有词,林崖也渐渐回过了神,恭恭敬敬的祭拜过后,就犹如提线木偶一般跟在林如海身后谢师、宴客,连跟黛玉和林崇两个安生说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不论是喜欢瞧嗣子变脸的林如海也好,平日里阴险腹黑毫无下限的陈潇也好,都拿出了最稳重最有风骨的一面,彻底震慑住了以贺林崖秋闱得中为名行刺探之实的来客。
纷纷扰扰乱了三日,林崖等人才算忙过了这一茬。不等他遵守放榜前的承诺,给黛玉再画一个红宝珍珠璎珞项圈,就被林如海叫到了书房,吩咐他准备上京。
林崖这次上京,究竟是否真的在这科春闱时下场,其实林如海也还没有拿定主意。他之前那样急迫,无非是担心自己身体朝不保夕,惟恐去之前林崖还没有个正经出身护不住家人,现在林崖好歹在外面也能被人称一声老爷了,也就没有必要太急。
最主要的是林崖没有好到天纵英才的地步。江南一带文风鼎盛,林崖第一次下场就是桂榜十五,很不算差了,可是这样的名次,若是参加春闱最可能中的却是三甲。
同进士,如夫人,这个名头以后入仕可不算好听。以林崖的年纪,多打磨三年再下场,也是使得的。
不过京城林崖是一定要去的,林如海自己不能擅离职守,这趟便请了陈潇相陪。陈潇自己也是愿意的,他一走许多年,还从没有回京探望过家中老母,这次也是两相便宜。
半是训诫半是玩笑,林如海不轻不重的把自己的意思说明白,含笑看着林崖板着脸应了声,却没有露出一丝羞意,才没甚趣味的换了话题。
“为了个你,听说奴婢们闹得很是不成体统?你与陈先生的赌约我也听说了,崇儿确实有些瑕疵。 你是日后要当家做主的爷们,按你的意思,这两桩事该怎么办?”
林如海显然早就知道了来龙去脉,不过是因为天大地大科考最大,又闹得不算太出格,就一直没有理会罢了。如今林崖有了空闲,自然要挑明了问上一句,端看林崖如何处置。
林崖闻言不过稍稍一怔,随即就露出一分苦笑,显然这两件事他早就有数,只不过因为种种缘故装聋作哑罢了。
“崇儿的事情,儿子也有过失。当年那样的情形,长兄如父,我却没有把他教好。”自从那日被陈潇挑破,林崇羞愧而走,林崖想了许久,最终还是放弃了与林崇长谈的念头。
林崇现在也才十岁多,以后再长长,明白了道理,慢慢就会好起来。林崖怕的却是林如海厌弃了林崇。像林崖自己,从来没有得过林如海的盛赞也就无所谓了,林崇被捧的那样高,倘若一朝摔下来,如何能经受得住。
“其实儿子也想过,古之圣贤尚且说大道三千,这世上千百样人,各有各的好处,未必儿子喜欢的,就是对的。何况人如何能以对错分之?”
这也不全是为林崇辩解,林崖确实如此想。人活一世,同一桩事情做法不同的多了去了,只能说合不合得来、看不看得惯,对错呢,多半难说。他自己也好,林如海陈潇也罢,对外都是心黑手狠的人,区别只在面上装的究竟有多好,即便林崇跟他们不一样,也不能说林崇的路一定不好。
林如海明白林崖为何如此说,只是微微一笑,也并不指出林崖话中的纰漏,打量了他片刻后,才淡淡开了口:“放心罢。”
剩下的话林如海并不打算说出口,但他相信,这个愈发世事通达的嗣子很快就能自己想明白。作为嗣父,他是永远都不会表现出对林崇的不喜的。一是过继已成定局,没有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二是依林崇目前流露出的性情,对黛玉也是一件好事。
不过管教林崇的事情,还是要林崖去做才合适,轻了重了,亲兄弟总没有隔夜仇。
这些日子里能让林如海和林崖在正事之余费点心思的,其实也只有林崇的事情,偏偏这件事情两个人都各有各的理由、各有各的立场,不能把话说得太透,今日终于摆明车马的点上一句,也真的就是点到即止,打个哑谜就又要揭过。
恭恭敬敬的在林如海案前立了这许久,林崖心底暗暗叹口气,忍不住抬眼看了看这位依旧风姿清逸的嗣父。
不过一年不到,林如海原本如青年人一般乌黑浓密的头发已经有了遮掩不住的斑白,脸色也透出了几分灰败。这位仍然像山岳一样支撑着整个家族的男人,确实让接踵而来的*损伤了元气。
廖神医再三叮嘱林如海一定要静养,能不想事就尽量不要想,可朝政家事,林如海又怎么可能真的放手、真的放宽心?
注定是一生劳碌。
瞧见林如海眼底的青色,林崖思忖片刻,觉得剩下的事情也不是多么要紧,就直白的说了出来,免得林如海又要费心思量。
“至于后宅,儿子一直觉得大事要紧,不理会也就是了,看来还是有人不死心。既如此,也都差不多到了年纪,一并放出去配人就是。儿子不至于急色到正经妻室还没进门就闹个乌烟瘴气。等日后,后宅自然有该管的人去管。”
丫鬟们为什么对自己趋之若鹜,林崖还是明白的。自己的好皮囊么,也许能加上几分,最重要的还是自己是林家大爷,板上钉钉的林家继承人,跟着自己可以穿金戴银享荣华富贵。
可他又不是圣父,总不能为了体谅丫鬟们出去后生活的艰辛把自己和未来妻子的美满日子赔上,只好请心思大的该哪儿去哪儿去,顺道敲打敲打剩下的小丫头们。
“绿裳和英儿也一道配人?”
林崖在后宅上明白嫡庶妻妾之分,林如海便满意了。他没提林崖院子里的大丫头们,这就是默许了林崖的处置,但是绿裳、英儿都是黛玉的丫头,绿裳还罢了,林如海真正在意的是英儿。林崖来了这么久,统共就自己买了这么一个丫头。
林崖闻言不由腹诽。他就当了这么一回纯粹的好人,却惹了一身腥,只好郑重保证:“儿子是没有旁的心思的,英儿既是拐子拐来的,能寻到生身父母就送她家去,寻不到过几年就由妹妹做主,绿裳也是一个道理。”
林如海林崖父子两个要在林崖上京之前将诸事议定,京城荣国府里,贾母也正与心腹赖嬷嬷说起林家。不过她们说的不是林崖,而是林崇。
听完赖嬷嬷家大孙子赖尚荣探到的消息,贾母原本微阖的双眼瞬间睁开,那精神矍铄的模样哪里有一丝疲态:“这林崇确实如此行事?”
赖嬷嬷连连点头,自称决无虚言。上次那样得主子看重的差事办砸了,她一张老脸都要丢尽了,这会子自然要想法子将功补过。
他们一家真是花了大力气,才从江南得到这么个消息,巴巴儿报给老太太知道。
看赖嬷嬷的神情不似做伪,贾母这才露出一贯的慈祥模样:“这世上终究还是知理的人多。”
作者有话要说:
先简短的说一句,人活一世,都有*,也就会有自己的目标目的。嗯哼~
等空闲下来再挨个疼爱嫩们! '被揍'
☆、第40章
第二日一早,这些日子一直犯头痛病症的贾母神清气爽的起了身;还特地命人去两个都当祖父了的儿子那里守着;贾赦贾政两个几年以来头一回得到了陪老母亲用饭的殊荣。
别说多少年行事说话从来不得贾母待见的贾赦;就是贾政,也因为贾宝玉怕他怕的很,许久没有在贾母的上房用早饭了。今日这样反常,贾赦贾政这对面和心不和的兄弟难得心有灵犀了一回,不约而同猜着该是母亲有话要吩咐;愈发不敢耽搁;忙忙赶了过去。
果然贾母不过略进了两口水晶饺,喝了小半碗鸭丝碧梗米粥;眼神扫过两个儿子都没怎么动的餐箸就开了口,贾赦贾政正嫌这顿吃的没滋没味,也就顺势垂首侍立。
“你们都是抱孙子的人了,论理我这孤老婆子就只管享儿孙福气就好。咱们这样的人家,我活到这么大岁数,也没有什么不知足的。只有一个敏儿,去的那样早,你们当兄长的不心疼,我却疼的很。”
拿帕子抹了抹眼角,贾母见两个儿子还是同以前一样神色恭顺,她稍有不满就跪地告罪,心里被姻亲们之间的糟心事儿拱起来的火气才总算平顺下来,言语间还是带着说一不二的威严:“眼看着那个林崖野性难驯、行事不成体统,我这心里就跟油煎过似的,这满腹的话也不知跟哪个去说,万幸苍天有眼,还有一个林崇,虽说与林崖一母同胞,本性上却是个好孩子。”
这就是明着告诉贾赦贾政,她老人家瞧着林家次子林崇更好,要他们兄弟两个听她的,要人家兄弟阋墙,帮着林崇夺了家业。
贾赦根本就没想接话。
作为正经的袭爵老爷,他除了故去的亲祖母老国公夫人留下的私房家什,手里连祖宗立下规矩必定要袭爵一房才能承继的产业都摸不着。样样都给他长面子的原配一病死了,养个儿子跟给二房养的似的。老太太好事儿想不起他来,这会子就要他去出头。
林家好歹还送了大把的好东西来添他的私房,就算是不怀好意,那也是真金白银,自家老太太可是一分银子不给,就会支使着人干活。
再说他这正经的嫡长子被弟弟压了大半辈子,到现在连个正房都捞不上,老太太还想让他下力气把别人家的长子压下去,再来一出长幼不分,真当他是个傻子不成。
要贾赦说,人家林妹夫对自家也没甚不妥当的,当初妹妹妹夫没儿子,老太太成天惦记着人家家里也有点想头,现在人家都有儿子了,还一气儿来了俩,自家又做下那样的事,再惦记着可真是闲吃萝卜淡操心。
贾政倒是有心为老母亲分忧。
可是他一向是万事不管的,对自家究竟为什么和林家闹到现在无法收拾的局面也是一头雾水,因此也说不出什么合贾母心意的话来。
其实贾政真的对王夫人她们做的事情一无所知吗?也不尽然。每次王夫人派人出去,多半还是用的他这个贾二老爷的名帖,但是他既不关心,也不想关心,现在也只有糊里糊涂的随便应付两句。
况且关系到长幼家业一事,有些话贾政就真的不好说了。
贾母本来也没指望家里这两位只能摆着看的老爷真的给她出什么主意,叫他们过来,无非是要他们表个态,她才能更好的辖制儿媳妇孙媳妇们,办起事来才能如臂使指。
贾赦贾政到之前,贾母就晓得这事儿老大估计不会太热心,这会儿仍旧被贾赦那副有气无力沉默不语的样子气的火气上涌,暗骂一声不是在自己养大的就是不贴心,便挥挥手叫他们去忙自己的事儿,又把王夫人和王熙凤叫了来。
如今贾琏跟林家结下了大仇,他是去不得江南了,可是林崇这么好的人选贾母又实在是放不下,就与儿子媳妇孙子媳妇一齐商议,看看如何能哄了这个孩子。
还不等王夫人心不甘情不愿的挑个合适人出来,江南那边先传来了林崖中举的消息。
科举艰难,多少人都抱孙子了才勉强当上举人。想那故去的贾珠,当年因为聪明伶俐会读书被荣国府捧上了天,后来也不是没有下场试过,直到成了亲丧了命留下个遗腹子,都没摸到桂榜的边儿。
别看秀才跟举人只差一层,那却是云泥之别,林崖这样小的年纪就能一击而中,绝对令人刮目相看。在荣国府这儿,直接就刮的二太太王夫人失手摔了一只北宋青瓷瓶儿,又接连火眼金睛的看出了下人的几处纰漏,革了十几个人的月钱。
而日夜悬心、连八月十五都过的不安生的曾大太太终于在重重赏了报信的下人后睡了个安稳觉,第二日起身就把长女的嫁妆又加厚一分,以匹配这样双喜临门的好亲事。
不提京中有多少人为这个消息或欢喜或愤懑,林崖却在家中琐事安排妥当后,就由恩师陈潇陪伴着坐上了北上的大船。
林崖身边原本有四个出身模样都十分出挑的大丫鬟,按理说这次出门怎么也该从这四人里挑出一个随身服侍,四个丫鬟也暗地里别了很久的苗头。谁知道忙活半天,林崖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让大管家何启列了张单子,把她们连同几个二等一起配了人,真如晴天里一道霹雳,把阖府的下人们都震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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