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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嗣子 作者:顾盼盈盈(晋江银推vip2014.05.24完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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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阴冷恨意,看得人心头乱跳。
  林家马队来的这样快,前面的车队自然也不会没有察觉,随行的健仆们匆匆将马车护在当中,领头的贾琏也不知是否隔着大雨瞧出了林崖的面容,此刻却不曾迎上前来,只在车旁默然而立。
  禄生再蠢笨,这会子也琢磨过味儿来了,不由吓得两股战战,几步之外的林崖却似乎毫无察觉,一顿之后就加紧马腹,竟然直直对着贾琏所在的位置冲了过去,林家其他的下人也只一心跟在林崖马后,毫无迟疑。
  林家人这样不管不顾,贾琏那边不免就有些慌乱。
  贾琏自落地以来就是金奴银婢娇生惯养的,哪里受过这样雨天赶路的苦楚,早就有些支撑不住,要不是京里再三催促,他实在不敢耽搁,刚才就该找地方歇脚避雨了。
  偏偏甄家人不顶用,竟然让林崖那小野种追了上来,这会儿他避也避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顶上,不然还指望车里的那位老神仙不成?
  只是贾琏没想到林崖到了这样快要山穷水尽的地步还敢不卖国公府的面子,带着人直挺挺冲过来。这小子难道不晓得,一旦林如海过世,他们兄妹几个的身家性命都捏在谁的手里不成?
  心中大骂乡野竖子,贾琏却不敢与林崖硬顶,急慌慌就要拨转马头避开。那小子来势汹汹,出身虽然卑微却骑得上好千金马,两方冲撞起来必然是他贾琏吃亏的。
  可惜贾琏在骑猎等事上本事平常的很,反应又慢,到底还是被林崖追了上来。
  林崖也干脆,不等贾琏那句“大表弟”说出口,直接一鞭子重重打在了贾琏的马背上,连人带马一道抽了,直打的贾琏胯/下骏马嘶鸣不止,一跃奔出,吓得贾琏哭爹喊娘,却怎么也约束不住坐骑。
  跟着贾琏的下人也被这变故吓得一个激灵,旺儿几个当即吓得差点尿了裤子,怔了片刻才回过神,急忙追着贾琏而去,林崖也不管他们,一拉缰绳,几个纵身间就到了失去护卫的马车前,一个俯身扬起了虚掩的棉布车帘,阴沉沉的盯住了车内正抱着药箱瑟瑟发抖的老人。
  老人也乖觉,见林崖只扫了他一眼就盯死了他怀中药箱,连忙将箱子一倒,任由品相上好的药材撒了满身,再要说几句好听的,林崖却已经打马走了。
  第二日傍晚,扬州府四门即将闭合之际,一行六骑猛地冲进城内,直奔林府而去。?


☆、第27章
  自从几日前老爷林如海在内书房里一头栽倒在地;林家对外闭门谢客起,几个在家中极有脸面地位;寻常下人见了面还要恭恭敬敬喊一声“爷爷”的老仆就轮流在门外领着门房的小子们当差;与各路来探听消息的人马打机锋不说;更将府内的消息瞒的滴水不露。此时别说外面的人;就是一般的林家下人;对于老爷林如海这一场古怪的病究竟如何了,也是不得而知的。
  只是差事虽然办得好,几个老人面上神色却还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愈发郑重;原因无他,正是大爷林崖的迟迟不归。
  这一日自请在门外当值的恰是林如海身边一等一的心腹、大管事何启。他刚客客气气的送走了名为上门探望上峰、实为探林家虚实的甄家党羽;就听得巷子口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声声仿佛敲在人的心口上。
  这巷子历来以林府为尊;一向都是安安静静的,贩夫走卒三教九流等闲都不会靠近,何时有人这般放肆的跑过马?
  有那自以为伶俐得计的小厮一个鲤鱼打挺就跳了起来,急着要在“何爷爷”露个脸,叉着腰就要开骂:“哪里来的不开眼的……”
  “混账下流行子”一句还没出口,就被那真正机灵的捂住嘴按了回去,再不敢吱声。
  何启此刻哪里还有心思管小幺儿们这些细枝末节?他只是瞪大了一双开始犯花的老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巷子口,撑着面皮将漫天神佛都求遍了,只求来人确确实实是他们老哥儿几个心头盼的那一位。
  这一回终究没有再令这位忠心的老管家失望,风一样卷进林家巷子的六骑里,打头的正是家里日也盼夜也盼的大爷林崖。欣喜若狂也不足以形容何启此时的心情。他不顾体衰年老,亲自越过众人迎了上去,要扶林崖下马,一面还低声将老爷正在内书房养病的事儿说了。
  林崖冒着昨日的暴雨昼夜疾驰,这会儿实在是强弩之末,也没有与老管事客套,撑着一口气跳下马来就急慌慌打量起了家门上下的装饰,见到一切如常,尚未出现他一路上最担心的一片缟素,家中的普通仆役也似乎依旧一无所知,才多少松了口气,郑重对着何启点了点头,便大踏步向门内行去,何启则由长子扶着,坠在了林崖身后。
  “大爷可是回来了,”林崖身强体健,何启父子脚下也不慢,不一会儿功夫就离开了外门的范围,何启这才一边走,一边向林崖说起家中的情形:“老爷病得实在是太过蹊跷,衙门里几个平日里就不服管的甄家奴才在老爷病得当天就跳了起来,要不是他们心中尚有顾虑,怕是早就带着人闯进了咱们府里。奴婢们没有法子,只能牢牢守住了门户,还是二爷当机立断,为老爷请来了咱们姑苏老家最有名望的廖神医。如今府内诸事都是二爷拿主意,大姑娘则在老爷床前侍奉汤药,片刻不敢离眼。”
  这样的节骨眼上,林崖在外尚未回返,家里只有林崇黛玉两个稚童,一个端出主子的谱儿管束家务,一个盯紧了林如海的病情,这样的安排也就是他们能做到的极限了。
  林崖又是欣慰又是担忧,脚下步子更急,开口时却比平常语速更慢了一拍,让人感觉到莫名的安定:“有劳何叔。老爷现在究竟如何了?那些当时伺候老爷的下人们……”
  话还未说完,林崖已经走到了内书房院外,瞧见了乌压压跪了一地的男女老少,也就没有再问下去。事发前能够接近林如海本人或者他的衣食住行的下人,应该都在这儿了。
  眼神阴沉沉扫过时不时有人喊冤的人群,林崖格外看了其中几个怀抱襁褓的妇人并幼童两眼,心中渐渐有了一丝儿希望,却也没有再开口询问何启,不过颔首与何启示意,就一撩袍角进了院子。何启也并没有跟进去,只在门口站了,亲自问起审问的结果。
  林崖一掀林如海这几日暂居的东侧间的帘子,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草药味道,抬眼一望,就望见了窗前苍白消瘦的黛玉。
  黛玉显然已经接到了林崖回府的消息,只是不放心尚在昏睡的老父才没有出去迎接长兄。这会子亲眼瞧见盼了这些日子的大哥哥,黛玉那瘦得几乎脱了形的小脸上终于流露出了一抹欣喜,不再是之前惶然的模样。
  不等黛玉含泪行礼,林崖急忙上前几步将黛玉扶到床头软椅上坐下,又凝神望向了卧床昏迷的嗣父林如海。
  不管彼此的身份有多少尴尬,又有多少免不了的算计提防,林崖对林如海,始终是感激而又钦佩的。感激他救他们兄弟两个出苦海,给他们锦衣玉食晋身阶梯,感激他百般回护悉心教导,钦佩他学识渊博、世事洞明。
  此时这个一直巍巍山岳一般庇护家族的长者面色青白的躺在床上,呼吸紊乱粗重,病前人人称道的清俊面容已经消瘦的不成样子,林崖眼中一酸,不禁伸手为林如海抻了抻背角,想要把他不知什么时候露在外面的手掌轻轻推回锦被之中。
  谁想那只看似瘦弱无力的手掌蓦的发力,重重回握住了林崖冰冷的指尖。
  林崖一怔,心头骤然升起一阵狂喜,急忙抬起头,果然对上了林如海疲惫却还算清明的双眼。
  林如海显然是刚刚从昏睡中惊醒,他慢慢眨了眨眼,似乎是瞧见了床边的林崖,又似乎什么也没看见,只是缓慢而清晰的唤了声:“大姐儿?玉儿?”
  黛玉小小一个人,坐在软椅上自然是被林崖这个男丁遮得严严实实,此时听得老父呼唤,也不管什么大家闺秀的雍容仪态了,直接扑到林如海床前,攥着父亲的露出的一点衣角哽咽难言。
  “难为我儿了。”林如海爱怜的看着黛玉,似乎想要如以往那般抬手揉一揉女儿头上软软的团髻,却终究作罢,只是痛惜的望着女儿满是泪水的小脸,温言劝慰:“玉儿莫哭,为父已是大好了。”
  说完这句,林如海终于将眼神放在了林崖身上:“你平安回来了,这很好。”
  林崖冒雨彻夜赶路,身上的衣衫早就脏污的已经不成样子,头上束发的小冠也不知道丢在了哪里,这会子不过是胡乱从随行的下人那里拿了根木簪子随便用着,形容之狼狈笔墨难书,落在林如海眼中,却是前所未有的顺眼。
  “这几日我醒着的时候极少,又忧心你在金陵是否遭遇不测,如今总算是好了。”
  林如海素日心思就重,思虑极多,这一病如此古怪,他昏昏沉沉中还要惦记着远在百里之外的嗣子,身子骨如何不弱?
  林崖心里一时感动一时担忧,一面扶林如海半坐起身,一面开口劝慰,话语中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是儿子不孝,累父亲忧心。若是辜负了父亲一片慈心,儿子有何面目立于人世?父亲既是醒了,可要叫廖神医过来扶脉?”
  管事一说廖神医,林崖就记起了此人。廖神医本就是姑苏林氏合族供奉多年的名医,医术高不说,难得的是心术正,颇有仁心。林崖过继之前几次吃了继母的暗亏,都多赖廖神医为他诊治,林崖兄弟过继一事,廖神医也曾想帮。后来林崖渐渐与林如海熟悉以来,才隐约得知多年来供奉廖神医的面儿上是林氏宗族,实际上却是林如海这支。
  如今的情势上,廖神医着实是为林如海诊治的最佳人选,医术好还在其次,关键是靠得住。
  至于前一句话,那确实是林崖的肺腑之言。原著中这个时间根本没有提及林如海,那便说明他依旧安安生生的在扬州做着巡盐御史。眼下飞来横祸,九成九式因为他林崖的缘故。如果不是他当初踩断薛蟠腿骨一事,林如海何至于这么快便与人翻了脸?
  前世今生,林崖一贯信奉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如果林如海这次当真有个万一,他根本过不去自己心头那道坎儿。至于那些幕后之人……
  林崖眼中闪过一丝狠意,却感觉到手背被人轻轻拍了拍,立即敛了神色。
  林如海眼中满意之色更浓,倒没有急着与林崖说话,而是又温言吩咐起了黛玉:“女儿可还撑得住?你去替爹爹和你大哥哥传话,叫你二哥哥过来可好?顺便再去寻廖神医,帮爹爹拿一丸药来。”
  黛玉这会儿正欢喜的偎在父亲身边,听得林如海要支开她,不禁轻轻一怔,随即回过神来,嘟着嘴瞪了林如海并林崖一眼,才转身出去了。两个大男人被心尖尖上的亲人怪罪了,心里都有些讪讪的,只是正事为重,也只好稍后再想法子哄黛玉开怀。
  林如海虽说没有外间想象中那样已到弥留之际,也确实是大病一场,依旧精神不济,并不像往常一样绕圈子,而是直奔主题:“按照廖神医的说法,我是中了旁人的算计。起了这份心思又能把手伸进这府里的,也就那么一家,幕后之人不必问,如今先清理了门户,再说其他。”
  语气十分平静,如果不是林崖十分了解他的为人,都要错过这话中蕴藏的淡淡杀机。
  “老爷说得极是。其实儿子一见外头的阵仗,就隐约觉出老爷如今仍旧是能够理事的。只是旁的再重要,还能重过老爷的身子骨?您若是不好了,我跟崇儿泥堆里爬出来的野小子不值什么,玉儿可怎么办呢?”说到最后,林崖忍不住轻轻叹口气。
  林如海不仅是这一支乃至整个姑苏林氏的擎天之柱,也是这个家的基石。眼下两代人青黄不接,林如海如果真遭不测,等待着林家的不仅仅是大厦倾颓,更是根基尽毁,一家人说不定过不多久就可以九泉之下团聚了。
  林崖在赶回来的路上,甚至都做好了跟贾家甄家鱼死网破的准备,要不是心里存了期盼,留给贾琏的定然不只那一鞭子,哪怕是后来府外一切如常,林崖心中也着实怕的很。直到瞧见院子外头跪的下人里连垂髫小童襁褓婴孩都有,林崖的心才悄悄落到了实处。
  因为这样狠辣的手笔,绝对不会是林崇或者黛玉的吩咐,他俩再恨再急,将人统统发卖到煤窑盐场是一回事,眼睁睁看着却还做不到。这个家里能下如此重手的,只有当家老爷林如海一人。
  还能令行禁止,事情就还没有坏到不能承受的地步。
  而且他入得屋来,见黛玉脸上惊惶多于悲痛,就晓得林如海的病还有得治。不然以黛玉与林如海之间的父女情分,黛玉就不只是容颜消瘦这么简单了。
  林如海显然听得十分受用,大病之后倒罕见的在林崖面前流露出了几分自责:“也是我大意了,竟留了些祸根在家里,总想着你们太太往日的贤良,想着玉儿幼年失母的不易,却没有细想这些奴才心里认得究竟是哪一个主子。既然你回来了,我也该好生养病,区区小事,你拿主意便是。”
  下手的是谁,或者是直接下手的是哪一家,父子两个已经心照不宣,怎么处置背主的刁奴,却还是要林如海发话,好歹那也是贾敏当年的陪嫁家人。
  林崖自然领命,又问林如海的身体。
  林如海脸上顿时闪过一丝阴霾:“虽则性命无忧,到底伤了根本,恐怕为父日后免不了早早致仕了。”
  依着林如海原本的想法,他是要撑到林崖在官场上站稳脚跟再上折子乞休的,若是能在此期间升升品级甚至入阁拜相,那便是意外之喜,可如今恐怕是不行了。他也只能将心思收回,等林崖科举晋身后就布置抽身之路。
  林崖心头的一块大石这才算落了地。能否在官场上也得到林如海的重重庇护他并不在意,只要人没事,旁的怎样都好说。
  正要再尽为人子的义务说几句宽宽林如海的心,黛玉与林崇两个却是双双到了。玉一样的小人儿并肩而立,红着眼睛团团而拜,林崖连忙一手拉起一个,送到林如海床前。
  黛玉担忧林如海的身体,这会儿早忘了先前赌气的事儿,急忙忙双手捧出一个匣子,要服侍老父吃药。
  林崖站的远些,都能闻着那药丸子苦中带酸的气味,忍不住稍稍向后挪了挪步子,可想而知那药到底是个什么滋味,林如海却仿佛吃糖喝蜜一般,就着黛玉的手含笑吃下,末了还不忘冷冷睨了神色古怪的林崖一眼。
  吃过药,林如海却没有与儿女们继续这温情脉脉的一幕,不过勉励了林崇一句,就又给这几日看家的林崇黛玉派了差事:“崇儿玉儿两个再多辛苦些,去外头给我和你们大哥哥守着,我与崖儿说说话。”
  宠爱疼惜与家族责任分得一清二楚。
  林崇与黛玉两个也无二话,乖巧的应了声是,就一齐退了出去。林崖透过窗棂子望去,只见两个小小的人儿身子板板正正的,似模似样将周围的奴才们赶了个干净,只留了林如海身边两个可靠的心腹,一人一边守住了门户。
  “咱们家人丁单薄,要守住家业,自然要齐心合力。”林如海轻咳一声,缓缓说道:“家里的事情,你都晓得了,你在金陵城,又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是林如海还大好的时候,林崖少不得腹诽两句,他何曾晓得了家里的什么事,如今看看林如海那难掩疲惫的眉眼,林崖那一身的桀骜都收了起来,捡重要的事将金陵一行说了,特别是与三殿下楚容华说的话,一丝一毫都没有隐瞒。
  林如海阖眼听了一会儿,等到林崖说到暴雨中在官道与贾琏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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