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鸣)叛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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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一怔，过了一会儿，他轻道：「我不是因为负责才来和你睡的，鼬。」
鼬的身子轻轻一震，鸣人从来没有叫过他的名字，老是「臭鼬臭鼬」的叫他，今天是头一次他叫鼬的名字。
鼬缓缓抬头，看着鸣人沈重的脸色，他叹口气道：「……来睡觉的吗？」
敞开大衣，好像在欢迎鸣人投入他的怀抱一样。
鸣人摇摇头，他嘟嘴道：「来说故事的。」
坐进鼬的怀中，鼬像往常一样用大衣包住了鸣人的身体。
鸣人一坐好，便开始说：「今天要说小狐狸的心情……可以吗？你要听吗？」
鸣人一说他要说小狐狸的心情的时候，鼬皱了一下眉头，鸣人以为他不想听，有点失望，也有点害怕地问。
听见鸣人惴惴不安的声音，鼬只是低下头，看着他道：「你上次说了小狐狸番外篇，上上次说了小狐狸小时候的事，上上上次说了小狐狸和樱树公主被黑猫阻挠的悲惨爱情史。再拖下去，你会赶不完进度的。」
鸣人急着比出一根手指，道：「最後一次、这是最後一次了，下次我会说进度的，你听听小狐狸的心情好不好？」
鼬叹了口气，拿鸣人没办法地笑道：「说吧……」
鸣人听见鼬要听了，他开心地坐好，也没注意到鼬居然笑了，道：「小狐狸和鲨鱼跟黄鼠狼在一起很快乐，因为每天都有拉面可以吃，而且去甜品屋也有红豆汤可以喝。小狐狸已经把鲨鱼和黄鼠狼当成夥伴了。可是，小狐狸一知道木叶森林里没有人要找回它，只想找回被大蛇抓走的黑猫的时候，小狐狸很伤心，好像又回到了小狐狸小时候……没人要的时候……」
鸣人说到後面就哽咽了起来，音调高高低低很难控制，他用手臂擦擦眼泪，可是不知道为什麽，眼泪却越擦越多，不停地涌出来，他冷静了一下，以依然不平稳的声音道：「等我一下，有一颗很大很大的沙子卡进我眼睛里面了……」鸣人用力地揉揉眼睛，好像要证明真的有沙子卡进他眼睛里了。
鼬看着鸣人的眼泪，他不知道要怎麽做才会让鸣人的眼泪停下来，只好紧紧抱着他，轻道：「不要哭……没有人要小狐狸，黄鼠狼要小狐狸……」
没听出其中的意涵，鸣人「哇」一声就哭了出来，他猛地抱住了鼬，把脸埋在鼬的怀里，等到哭够了，才抽抽噎噎地说：「谢谢你……谢谢你……鼬……呜……」
鸣人抬起脸来，认真地说：「小狐狸不会离开黄鼠狼的，就算……就算是离开，也只是一下下而已……」
听到这一句，鼬就知道鸣人的意思了。
他要去那个村子里，去找卡卡西。
鼬低下眉头，放开了鸣人，看着他道：「……我教你几招忍术。」
鼬结了几个漂亮的印，指导鸣人使用，鸣人认真地看着，能记几个就记几个，鼬也知道鸣人的脑容量，所以也尽量不教一些复杂的印。
「……这招是瞬行术，逃命的时候很好用。敌人和自己实力相差太悬殊的时候，不要硬撑，能跑就跑。还有，之前教你控制查克拉的，还记得吗？」鼬仔细叮咛着，鸣人抿抿嘴，小声地问：「你……你和鲨鱼大叔不和我去吗？」
鼬无力地看了鸣人一眼，道：「那边都是木叶的人，我是木叶的叛忍，去了也只是被围殴而已，而且还会增加你的困扰……我和鬼鲛在村子里的旅店等你回来，你最多只能去两天，知道吗？」
鸣人用力地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站了起来，鸣人从怀中拿出了他的护额，俐落地绑在额上，眼神和刚刚的脆弱已经完全不同。
「我是木叶的忍者，不管木叶的人认不认同我，我都要为木叶而战！」
坚定清澈的蓝，鼬看了不禁也有点心动，不过这种事他大概一辈子也不会承认。
鸣人看向睡死了的鬼鲛，他贼贼对鼬道：「你对鲨鱼大叔用幻术了喔？」
「废话。」鼬白他一眼，早在刚刚说故事的时候，他就对鬼鲛用幻术了。
「……我刚刚说的都还记得吧？」看鸣人脱线的样子，鼬实在很难放心。
鸣人叉着腰，自信地扬着眉头：「你在跟谁说话？我可是未来的火影·漩涡鸣人！」
不理会鸣人白痴的宣言，鼬又陷入沈思，看鼬已经没有要说话了，鸣人这才快速地奔向村子，听见鸣人的脚步声，鼬才忽然醒了一样，他看着鸣人的背影，出声叫道：「鸣人！」
鸣人停了下来，回过头奇怪地看着鼬。
鼬有些犹豫的望着鸣人，好像还在想要不要放他走，最後他微微掀唇，「你刚刚……说小狐狸不会离开黄鼠狼，是真的吗？」
鸣人笑着反问：「你刚刚说就算所有人都不要小狐狸，黄鼠狼也要小狐狸，是真的吗？」
鼬原本想回答是，不过他的自尊心……
他欲言又止地望着鸣人，正想说「算了」，没想到鸣人却笑着回答：「是的。小狐狸会一直跟在黄鼠狼身边的。」
鼬先愣了一下，这才难得地露出笑容，他的笑容就已经回答了鸣人的问题了。
「鼬……」鸣人忽然觉得有点舍不得。
鼬将大衣盖上自己的身体，闭上眼睛不再看鸣人，他怕他再看下去，就会反悔不让他回村子了。
於是鼬冷淡道：「……快走吧，我什麽都没看见。」
鸣人在鼬的半催促下快速离开，他早点解决佐助的事，就可以早点回来了。
听着鸣人的脚步声远到听不见，鼬才缓缓睁开眼睛望着鸣人离去的方向。
小狐狸会回来的……小狐狸会回来的……
叛爱　正文　叛爱（十一）
章节字数：5481　更新时间：08…07…13　17：59
村子的入口已经映入眼帘，鸣人心头一热，马上就可以见到老师和朋友们了！马上！
他一踏入村子，就看见了卡卡西和小樱站在村子入口的旁边，卡卡西对他露出和平常一样温和的笑意，用着：「我早就知道」的口气道：「鸣人，我知道你会来的。」
看着卡卡西和小樱，这两个自己重要的人，鸣人的喉咙好像忽然梗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几天的分离，他现在看见过去最亲爱的人们，让他热泪盈眶。
小樱看见了许久没见到的鸣人，她的眼眶里马上蓄满了泪水。先是佐助离开，再来是鸣人失踪……
她有几颗心可以承受这样的折磨？
她隐约知道卡卡西知道鸣人到底下落何方，但是不管怎麽求怎麽问，总是被卡卡西的一句：「火影大人说这是机密。」给打发掉。就连事实也是卡卡西刚刚和她说的──鸣人被绑架了。
小樱终於忍不住哭了出来，奔向鸣人，紧紧抱住了他，「鸣人──！」虽然不知道绑架鸣人的人是谁，但是看见鸣人现在就好端端地站在自己眼前，小樱马上就哭了出来。
倒是鸣人被小樱这样的紧抱给吓了一跳，他只是笑着回抱住小樱，朗笑道：「我漩涡鸣人回来啦！要和你们一起去找佐助，所以小樱就不要哭了吧！」
抱着小樱的手由原本的坚定变成了软弱，鸣人的笑容渐渐淡下，他疑惑着自己的心情。
没有……没有脸红心跳的感觉……
照理说，小樱是他喜欢的人，被自己喜欢的女孩给抱住，以前的他就算不会心跳加速好了，起码也会脸红，脸红了之後就得意忘形地说了一些白痴的话，然後遭到小樱一阵毒打。
比方说──
鸣人的手在小樱的身上乱摸着，疑惑地皱着眉，喃喃自语：「奇怪了……是小樱变了还是我变了……？」怎麽会没有脸红心跳的感觉呢？怎麽会没有的呢？难道我这未来的火影漩涡鸣人是个见异思迁的人吗？不对呀，我怎麽可能对那只臭鼬和比我大上三十岁（？）的鲨鱼大叔有兴趣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呀！
我漩涡鸣人不可能这麽不挑的吧？
小樱被鸣人这样抱住，还让鸣人在她身上乱吃一顿豆腐，她稚气未脱的甜美脸蛋浮现了一层红晕，接着一拳挥出──准确命中鸣人的脸颊，在鸣人的脸上留下热呼呼的新鲜的拳印！
「鸣人你这大笨蛋！」
看着脸红的小樱，鸣人不好意思地摸摸刚刚挨揍的脸，幸好没有流鼻血……
我变心了吗……？还是小樱变丑了……？
仔细端详着曾经让自己心动的脸孔，白晰依旧，碧绿色的眸子虽然少了平日的光彩，但依旧散发着美丽的光芒，俏丽的短发整齐地梳着……小樱并没有改变……
可是现在的他完全没有那种感觉，他抱着小樱，感觉上就好像抱住朋友一样，没有任何的感觉，就连心疼也少得可怜。
而那份微弱的心疼，也只不过是在心疼小樱的眼泪罢了。
这种心动的感觉，什麽时候渐渐转移到鼬的身上了？
苍白俊冷的容颜，散发着不可逼视的气魄，两道转形完好的剑眉斜飞入鬓，璀红色的眸子没有一刻的松懈，总是紧抿着的薄唇暗示着主人冷漠的个性，眼带下两道深刻的骨痕强化了他冰冷高傲的气质，乌黑如墨的黑发衬着过份苍白的肤色，这一切在他的身上却搭配到出奇地合适。
每次当他观察鼬的脸观察到这里，鼬就会对他狠狠一瞪，那一眼好像是在问：「你看够了没？」。让他赶紧收回视线，随便掰了一句：「我没有在看你，是鲨鱼大叔在看你的喔。」
……反正什麽事情都嫁祸给鲨鱼大叔就对了……
尤其是，每个夜晚，鼬搂住自己，听着自己说的「小狐狸与黄鼠狼的故事」的时候，那偶尔颦起眉峰深思的样子，眯眸不悦的样子，勾唇冷笑的样子，哼气不屑的样子，抿嘴尴尬的样子，甚至……微笑温柔的样子……垂眼心疼的样子……
每个表情都让他好想好好记下，好好保护珍藏，对他来说，鼬的任何一个表情都是难得的宝藏。
……说难听一点，谁叫他面瘫？
不用辛辣一点的言语刺激他，他还真的不会有任何表情。
敏锐的卡卡西很快地就察觉到鸣人情绪的异样，他的笑容微敛，走到鸣人身边拍拍小樱道：「小樱，鸣人好不容易才从坏人手里逃出来的，让他好好休息吧……你也是，都哭了好几天了。明天就要去接佐助了，哭成丑八怪的样子佐助就不要你喽。」
小樱若有所思地看着鸣人，她用手臂擦擦泪痕，勉强地露出一抹笑容，「那鸣人，明天见了，我也要跟你们去找佐助……」
「嗯。」鸣人点点头，竖起大拇指：「你放心好了！我漩涡鸣人绝对会把那个臭鼬的弟弟给带回来的！」
卡卡西和小樱都瞠大双眸，小樱是因为不知道鸣人在说谁是臭鼬，所以不懂鸣人在说什麽。卡卡西则是因为过度吃惊，臭鼬？他还没看过有哪个人敢这麽称呼鼬的，鸣人能活到现在还真是奇迹。
看来，他有必要好好问问鸣人最近是怎麽和那两个恐怖的叛忍在一起生活的。
「……小樱，快回旅馆去吧。我问完鸣人一些问题之後，马上就会去了。」
小樱点点头，鸣人回来了，至少她还有鸣人这一支柱给她依靠……
看着小樱奔向村子中的身影，鸣人不满地嘟起下唇，眯起他的眼睛，「卡卡西老师，你要问我什麽啊？干嘛还要支开小樱？」
卡卡西眯起眼睛，有点惊讶地看着鸣人，「你居然还知道我是把小樱给支开呀？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敏锐了？」
什麽？
他这句话是什麽意思？
鸣人简直气到头顶都快冒火，他哪里有这麽迟钝啊？！这麽明显，他怎麽可能看不出来？！
鸣人皱皱鼻子，道：「卡卡西老师，我发现你比臭鼬还要讨人厌耶！」
『……废话，和宇智波鼬那种老奸巨猾的动物在一起，谁还敢迟钝啊？一个不小心，怎麽被他吃了都不知道……』九尾一语双关地地抱怨着。
真怀疑为什麽鬼鲛可以活得这麽……自在？
卡卡西挑了挑眉头，他这声臭鼬叫得还真顺口呢……想必已经叫习惯了吧……他和鼬的关系到底是什麽呀……
叹了口气，也不想继续去深思鸣人帮鼬取的绰号的由来，卡卡西开门见山道：「鸣人，你是怎麽逃出来的？」以鸣人的实力，应该是不可能从那两个晓的成员中脱逃出来的吧……就算是，也不可能毫发无伤吧……
果然鸣人一听见这个问题，他微微一怔，垂下眉头不语。
看着自己最倔强的部下，卡卡西再次叹气，看来只好由他来猜答案了……
「……是宇智波鼬放你出来的？」和鼬比起来，那个鬼鲛说的话应该没有太大的份量……
鸣人鼓起腮帮子，不满地说：「卡卡西老师你都知道了，干嘛还要问啊？还有，鼬和鲨鱼大叔并不是你们想像的那麽坏的人！」
鸣人不自觉地维护出口，让卡卡西再度惊讶地挑挑眉头。
「嗯……那……他们应该也没有伤害你吧？」
鸣人叉着腰，显然有些生气了。卡卡西老师是听不懂人话是吧？他都说鼬和鬼鲛不是坏人了，怎麽还会伤害他？
「不但没伤害我，我被佐助打伤的伤反而还被他们给养好了！」说起来还真是讽刺……
卡卡西稍微看了一下，鸣人的身上的确是没有任何的伤口……看来应该也没有被欺负吧……好像还胖了一点，过得不错嘛……
「既然没事，那老师把你带到旅馆去吧……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就要打仗了。」
夜晚，少了那股熟悉的体温真的很难入睡，鸣人在床上翻来翻去的，怎麽样就是睡不着，一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全部都是鼬的身影。
最後他气得翻被坐起身，用力地甩甩头，双手在头上乱挥一通，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大吼：「宇智波臭鼬！不要一直来我的梦里骚扰我啦！」大声吼叫一声，鸣人再重重地躺回床上，将被子从头蒙到脚，好像这样就可以摆脱鼬的身影一样。
……不过显然没有摆脱，那抹黑色高挑的俊挺身影反而越植越深……
躲在被窝里面的身体渐渐颤抖起来，接着是闷闷的不满的声音：「呜呜……不要来找我啦……去找鲨鱼大叔啦……我要拉面、拉面……我不要臭鼬一直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啦……」
…………
没办法，半个小时过去，那个身影依然不断地重复……
鸣人忽然想通了一样地睁开了眼睛，他的身体从床上弹了起来坐好，睁大着双眸对着天花板发脾气：「宇智波臭鼬！一定是你对我下了什麽幻术对不对？！」
鼬最擅长的就是幻术，难保他不会为了防止自己逃跑而对自己下幻术……虽然……到目前为止都没有案例。
鸣人闭上眼睛，盘腿坐好，灌注精神，他的手简单地结了几个印，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解！」
鼬也曾经教过他怎麽解被敌人设下的幻术，不过教的都是非常基本的印式，反正太难的他一时之间也学不来。
吐了一口气，鸣人调整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後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哼，解除幻术了吧！看接下来你要怎麽烦我！」
倒头，睡觉！晚安！找拉面！
一早，鸣人顶了一个大熊猫眼来到卡卡西所交代的集合地点，是在村子南方的树林里面，正好和鼬他们所栖身的方向相反，不知道卡卡西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鸣人愣愣地看着先到的卡卡西和小樱，他眨眨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他指着卡卡西和小樱道：「怎麽……只有我们三个人？」
卡卡西难得没迟到，难得没拿着亲热天堂，他一反平常地严肃道：「这次的任务可是S级的，是分小队行动的，因为如果一大群人一起行动的话，反而不好脱困。」
鸣人无力地看着卡卡西，但是就三个，也太少了一点吧？
还没等他抗议，卡卡西就已经皱眉先问：「鸣人，你昨晚没睡好吗？」
鸣人一听到这个问题，他更是气得不知道该说什麽好，他怒问道：「卡卡西老师，我问你，有没有一种幻术是可以让你在睡觉的时候一直看到施术者的幻象的？我一整个晚上都看见那只臭鼬在我的眼前飘来飘去，害我都一直睡不着！」
鸣人生气地双手抱胸，狠狠地踢着地上的小石头。
卡卡西一愣，哪有这种幻术的？这只能说是鸣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