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鸣)叛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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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也慢慢地扯下了连身帽，露出了笑容。纲手的脸色微微一变，好像不太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她马上站了起来，转向自来也，一拳击在自来也的脸上，把他打飞出去，直到撞到墙壁自来也才缓缓滑了下来。
抚着被痛殴的脸，自来也唯恐会有毁容之虞，惨叫道：「臭老太婆你干什麽啊？！敌人是他们两个耶！」
「会痛吗？」纲手认真地问。
「废话！不信你打你自己试试看！」松开了手，自来也两道鼻血挂了下来。
「那这不是梦！鸣人回来了！」纲手转头吃惊地看着鸣人，鸣人看纲手就这麽把自来也给打飞，笑容也不禁扭曲了一下，冒着冷汗说：「是啊，纲手奶奶……我回来了。」
看着另外两个穿着黑底红云大衣的人，纲手拧起眉，「就是这两个外来的贼绑了你的吗？鸣人？」纲手边说边折折手指，颇有要动手的意味。
鸣人连忙摇手：「等等！纲手奶奶！虽然、虽然的确是他们两个绑架我，但是……」
「那就没什麽好说的了！」折完手指，纲手一劈桌，桌子被劈成两半飞了出去，美眸透出罕见的杀气，直视着鬼鲛和鼬。
鼬面无表情地看着在发飙边缘的纲手，鬼鲛则是露出不耐又後悔的神情：「早知道就不要把小鬼送回来！把他送回来居然还要干上一架！」无奈地抽起鲛肌，鬼鲛双臂的肌肉爆凸，看来一场架是免不了了。
鼬站在原地，他没有任何动作，也不打算动手的样子，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住手，鬼鲛。」
他这一句冷淡的话让原本火爆的气氛冷静了下来，鸣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乾笑着说：「纲手奶奶，你看他们两个都把我送回来了，他们不是坏人啦！而且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我也没被他们虐待，反而过得很开心喔！这个臭鼬超会做菜的，而且鲨鱼大叔也会买东西给我，他们都对我很好。」
纲手和自来也听着，脸上的表情是越来越不敢相信，「鸣人，你疯了吗？他们是各国间被通缉的Ｓ级叛忍啊！你怎麽可以帮他们说谎？」自来也忍不住大叫。
鸣人一听见自来也说他在说谎，他原先一呆，然後气得连说话都说不好：「我哪有说谎啊？！你看我身上哪里是有伤痕的啊？！啊？」鸣人说着说着，就脱下了衣服，脱的全身只剩下那一件四角内裤，还在众人面前转了几圈，鼬已经受不了地捡起刚刚被鸣人扔下的斗蓬，包住了他的身体。
「如果他们真的欺负我，我有可能帮他们说谎吗？！」
据纲手刚刚细细一看，鸣人身上的确没有任何伤口，但是……
「……你身体里面有九尾，就算被他们欺负，隔天也就全好了……」
鸣人一听，气得几乎要吐血，他猛拍着自己的肚子，大叫：「臭狐狸！你赶快出来作证！说臭鼬和鲨鱼大叔都没有欺负我！」
『才不要，这麽好看的戏，我还想继续看哩！我等着看宇智波鼬被三忍修理一顿。』
九尾说的话，只有鸣人听得见，鸣人丧气地垂下手，要这个老妖狐帮他根本就是天方夜谭。看没有任何人相信他，九尾虽然没办法帮，但是看来他也不想帮他，而鼬和鬼鲛又没有解释的意愿，没有一个人是站在自己这里的，他性子发作了起来，暴跳如雷地大吼大叫：「反正我说没有就是没有！随便你们信不信！反正我就是要臭鼬和鲨鱼大叔留在木叶陪我！纲手奶奶你批准吧！」
经过刚刚「验明正身」，纲手至少已经相信了他们没有伤害鸣人，但是一听及鸣人居然要鼬和鬼鲛留在木叶陪他，这等大事她怎麽可能随便批准？
「不可能的，他们两个是叛忍，我没当场毙了他们就很看你面子了。看在你们送鸣人回来的份上，我也就当作没看见你们，你们两个走吧！下次再让我见到，我绝对会杀了你们。」
鼬说出的话也酷劲十足：「不必你赶，我本来就没想要待在这种地方。」
他和鬼鲛再度戴上斗笠，转身欲离开，鸣人一听见鼬的回答，他愣了两秒，随即跑上去捉住鼬的手臂，紧张地问：「你不想待在这里？什麽意思？小狐狸不离开黄鼠狼的，你忘记了吗？」
看着鸣人跑上去抓住鼬，那种感觉……
纲手的心跳漏了两拍，但她马上摇摇头，不可能的，她想太多了。鸣人和鼬都是男的，这种感情没道理发生在他们身上。
「我从一开始就说了我送你回来之後，我就会走了，你应该听得很清楚。」
鸣人的眼睛直望进鼬的眼眸里，想从里面找出一丝丝的感情，但是他完全没有看见，他只看见鼬如同往常的冰冷。他更用力地抓紧了鼬的衣服，「不可能的！你的眼神不应该是这样……你……你……」
相较於鸣人的激动，鼬显得过度平静，他挣脱了鸣人的手，口气就和他平常和鬼鲛说话的口气一模一样：「我忘了告诉你，漩涡鸣人，小狐狸和黄鼠狼的故事，昨天晚上就是完结篇了。」
鸣人愕然地说不出话来，他蓝色的双眼在一听完鼬的话的同时，便凝成冰晶，空洞得好像当场死去了一样。
鬼鲛在旁边看着，他知道这不是鼬的真心话，但是照鸣人的脸色来看，鸣人是当真了，他小声地开口：「鼬，你何必这样……你明明就……」
「你给我住口，鬼鲛。」鼬往鬼鲛的方向狠狠一瞪，看来鬼鲛只要再说一个字，鼬恐怕就会杀了他。
但是鬼鲛并没有忽略鼬不知道为什麽红了的眼眶，他只是无奈地摇摇头，便不再说话，跟着鼬一起踏出了办公室。
他们两个人的身影渐渐远去，鸣人原本低垂着的头抬起，他的眼睛变成了鲜红的红色，脸上的须痕加深，指甲也长长了，身体的四周开始熊熊燃烧着橘红色的查克拉，自来也和纲手一愣，「鸣人！」他们两个太清楚，这是狐化的迹象，九尾的力量随着鸣人的愤怒渗漏出来了。
他们两个同时跑上前去，没想到那橘红色的查克拉带着几乎可以灼伤人的温度，逼得他们两个根本没办法靠近鸣人，就连空气也变得热烫稀薄。
鸣人一拳重重击在墙壁上，力道大到整个墙壁被他打出了一个大窟窿，这等怪力毫不逊於纲手。
鼬和鬼鲛同时回过头，鬼鲛吃惊地看着鸣人，这种性质的查克拉……他从来没有见过，他曾用鲛肌斩过无数属性的查克拉，这种特异的查克拉……不要说是斩了，他的鲛肌恐怕都会被融化掉。
鼬微微一怔，显然他没想到他的离开可以让鸣人这麽失控。
现在的鸣人，比当初在终结之谷和佐助对战的鸣人强上不知道多少倍，可见他的悲愤现在远远超过当时的他。
鸣人凶狠地望着鼬，手上还握着和一个拳头一样大的石头，是墙壁被他击出的残骸。他丹眸一眯，手上的石头变得粉碎，「宇智波鼬……不要让我恨你！」
鼬的离开，对他而言就是背叛。
看着现在恐怖的鸣人，鼬又看向後面两个三忍，料想他们应该是可以制住鸣人的。他这种身份，要他怎麽跟鸣人在一起？纲手也很清楚表示了，她不会让叛忍留在木叶，他若执意留下，对鸣人只是负担。
鼬转过头，当作没看见鸣人似的，继续往前走，淡淡地说：「恨吧。你以为我会在乎你的恨吗？」
看着鼬无视他地离去，鸣人终於忍不住地落下了泪，但是泪水才刚刚滑下脸庞，马上被他周围的热气给蒸发掉，灼痛了他的脸颊。
他的脑海里快速闪过了几幕他和鼬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景象和鼬离去的背影重叠在一起，过往的甜蜜现在都显得虚假而且讽刺。
「套你一句话，我真是太愚蠢了……」鸣人渐渐冷静下来，橘红色的查克拉也渐渐淡了，身体也慢慢恢复原状，但是鸣人却不知道为什麽开始发着抖。
「当我知道你也喜欢我，当时的我居然……居然还想要跟你共创美好未来、白头偕老！」
他此话一出，纲手和自来也都震惊不已，纲手的直觉不是错的，但这一点也不让她高兴。
鬼鲛和鼬同时停下脚步，鬼鲛偷觑着鼬的表情，赫然发现鼬的脸部虽然没什麽表情，但他半眯着眸子，那双原应是血红色的双眸已经漆黑一片，流露出从来不曾出现过的心疼与哀伤。
鬼鲛微微掀唇，但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只好冒着生命危险说出他的真心话：「鼬，我看……你不如就留下来吧……小鬼这样好可怜……」
鼬闻言，他的写轮眼再度显现，好像是要遮掩刚刚不小心流露出的感情一样，「我留下来，他会更可怜。晓的人追杀我，而且我又是叛忍。」
「但你爱他啊。」
鼬好像没有听见，他微微侧过头，他的双眸不似平常的清亮有神，反而混浊如同淤泥，看来他现在的心思也很乱。但是当他一听见身後响起绵密的脚步声，他一扫眼中的阴霾，转过了身，看着那道朝他跑来的身影，他像是想通了什麽，也朝着那道身影跑去。
鸣人快要撞到鼬的同时，他张开了手臂，让鼬托抱起他。
他紧紧抱住鼬的脖子，把头放在鼬的肩膀上，由於高度关系，他两只脚是悬空的，但是他放心地把全身的重量交给鼬。
鼬抱住鸣人的腰部，支撑着他的重量，「鸣人、鸣人……对不起……」一边喃喃道歉，鼬一边亲吻鸣人的耳廓，一声一声的道歉补合了鸣人刚刚几乎被他伤透的心。
「大笨蛋、大白痴、大蠢猪、大呆鼬、大臭鼬……我就知道你不会这麽对我的……」
看来两人已经和好，鬼鲛也松了一口气，不过接下来的「火影大人」可是更难收拾。
纲手脸色难看地走出了办公室，自来也跟在他身後，脸色也没比纲手好看到哪里去。
纲手抱胸看着相拥的两人，她沈重地说出了最後的底限：「……一个晚上，宇智波鼬，你可以留在木叶一个晚上，明天天一亮，你就马上给我离开。」
鼬放下了鸣人，鸣人则皱着眉，还想要再哀求，纲手冷冷地一挥手：「你求情也没用！鸣人，处理Ｓ级叛忍这一件事，你没有插嘴的馀地！我不会心软的！还有，宇智波鼬，你最好不要想带走他。」
鼬无语地垂下了眼，算是答应。鸣人咬着牙，似乎在想一些可以让鼬偷偷留下来的计谋。
自来也一看就知道鸣人在想些什麽，他笑着吐槽：「不必想啦！以你的智商，想？能想出个屁来！」
鸣人用力扭头，眉头皱成一团，表达自己的不满。
「通通出去！再不出去我就要叫暗部来撵你们了！」纲手的心也乱成一片，鸣人有了喜欢的人，有了想保护的人，她应该要高兴的才对。但是对方可是Ｓ级叛忍，要她怎麽不头痛？
纲手转身进入办公室，「砰」一声关上门，门周围的墙壁因为她的力道还出现了裂痕。
圆圆的月亮高挂在天空上，天空仅有寥寥数片云朵，让月光毫不保留地洒下。
鼬和鸣人在这段最後可以相处的时间没做什麽，就只是坐在一棵高大的树上默默无语，一直到晚上。
鼬不说话这还可以理解，鸣人能安安静静不说话，是为什麽呢？
沈默了许久，鸣人终於忍不住地抓抓头，「不行不行！我想不出来有什麽办法可以让你留下来！喂！你不要只是看我啦！有什麽好看的？你赶快想想有什麽办法可以留下来啦！智商这麽高又不用，很糟蹋耶！唉唷～～怎麽办怎麽办……」
鸣人烦恼到几乎想要拔光自己的头发（？），鼬则看着他变化多端的表情，觉得自己的爱人实在是很好玩。
闭上眼睛，鼬当作没听见鸣人的抱怨。
「喂！不要装作没听见！臭鼬！」抓住鼬的领子，鸣人又是一阵大吼。真是太可恶了，他这麽努力地想要怎麽把鼬给留下来，当事人却完全不领情。
鸣人丧气地松开了手，鼬这才睁开了眼睛，说：「别想了，我明天一早就会走。不过我答应你，在你每年生日的那一天，我会回来看看你，这样可以吗？」
鸣人不满地皱起眉，「啊～～？只有生日那一天吗？不行！太少了！你每个礼拜至少来看我三次！」
鼬偏偏就是喜欢泼他冷水：「别得寸进尺。」
鸣人低下头，然後又抬起头来：「我不是得寸进尺，我只是想多看看你而已啊。」
叹了一口气，自己对鸣人实在没办法……
「……好吧，我会尽量回来看你的。」鼬的口气不禁松动了。
「真的吗？」鸣人开心得眼睛都亮了，另一方面他又担心鼬会食言：「那我们来打勾勾！」
鸣人伸出了小指，而鼬的表情则沉了下来，他想也没想：「不要。丢脸死了。」又不是女孩子。
「不行！一定要打！手伸出来！」
「不要。」
「你快点把手伸出来！我要生气了！」
「我不要！」
「大臭鼬！你再不伸出手，我就要用豪火球烧你了！」
「我说不要就是不要！」
「火遁！豪火……呜哇！」还没结好印，鸣人就当头被淋得一身湿，看来鼬是用了小型的水遁术，顺便还戳了一下鸣人的额头。
鸣人狼狈地瞪着鼬，摸着自己的额头，「臭鼬！你干嘛啊？！」
鸣人像一只小狐狸一样对着鼬张牙舞爪，鼬则视若无睹地别过脸，「我说会来看你，就是会来。打什麽勾勾？幼稚。」
「……哼，不解风情。」用力地向後靠，撞在鼬的胸膛上，「算了，我不跟你吵了。我要说小狐狸未来的梦想！」
看着离他们不远的火影办公室，鸣人的双眼亮了起来，「小狐狸呢，未来最大的梦想就是要当火影……咳咳！就是木叶森林的领导者啦！现在木叶森林的领导者是一个脾气差的蛞蝓老太婆！呃，你不要跟她说我说她是老太婆喔。火影历代以来都保护着木叶森林，而小狐狸以後就是想要保护这个森林的啦！还有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木叶森林里面有一个癞虾蟆仙人，他很厉害，不过他是小狐狸的手下败将喔！因为小狐狸用了小狐狸最厉害的色诱术撂倒了他！不过他真的是色老头一个耶，他一看见我……呃，一看见小狐狸用了色诱术，好像就巴不得要扑上来把小狐狸给吃掉一样……实在是……」
鼬心里虽然很不高兴，但他也没有表现出来，只冷笑着说：「哼，癞虾蟆也想吃狐狸肉？」
「就是啊！幸好我赶快变回来，要不然还真的会给他扑上来耶……」
「……小狐狸最大的梦想是要当火影？我还以为是想嫁给黄鼠狼。」
鸣人一听，他马上脸红地大叫：「谁想嫁给你啊？！小狐狸又不是母的！」
「你也没说他是公的吧？要不要让我来查验一下？」放在鸣人腰上的手开始不安分了起来。鸣人打了一个冷颤，「喂，你干嘛？发神经啊？」用力拨开了鼬的手，鸣人将脸埋入鼬的怀中，不让他看见自己脸红的样子。
「说真的，虽然我知道你喜欢吃些什麽，认为我很懂你的喜好，可是我一点也不懂你的心，鼬。」
鼬无所谓地耸肩，「你不懂最好，否则的话……」
忽然靠近鸣人的耳畔，鼬吐着暧昧的气息，「你就会知道我对你的想法有多麽禽兽。」
鸣人吃惊地看着鼬，他不知道这句话是鼬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如果是开玩笑的话，那还真是天下第一奇景，鼬居然会开玩笑。
如果是认真的话……呃……那他宁可相信鼬是在开玩笑。
「……我现在也来不及懂了，你就快要走了，有没有什麽事情是我可以为你做的？」
鼬抬头看着月亮，轻道：「你为我摘一片叶子下来吧。」
这件小事，根本就不需要由鸣人特地去做，虽然不知道鼬这是何意，但鸣人俐落地跳上树梢，摘了一片叶子下来，他坐回了鼬的怀抱中，捉起鼬的手，将叶子放在鼬的手心中。
鼬将叶子卷起，腾出一只手盖住了鸣人的眼睛，「闭上眼睛吧。」
鸣人依言闭上了眼睛，鼬将叶子放入口中，吹起了不知名的曲子。
曲调并不哀伤，但也听不出来是多轻快的曲子，平淡无奇的音调却吹入了鸣人的心坎里，也吹入了木叶村里的每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