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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钗劫:换颜重生-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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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见过他……”他无奈的说。
“就算没有他,还有旁人,我不会让你先离开我的。”
他眸色转深,看着她良久,终于一笑,“好,我答应你。不会再服用那药,瑟儿。你要知道,那种药能让我在最后一段日子,不用动弹不得。”
“是子涵给你的?”
她其实不是在问他,只是专心一致地凝视着,仿佛是倾诉,仿佛在怜惜,那温柔已极的眼神,让轩辕恪不忍心多说。
“好了,瑟儿,我相信你。”
室内一片默然,窗外是墨黑的天,还有夜风吹过庭园,不住翻飞的枝叶发出沙沙声响。
他明知无望,却仍附和地说信她,宠爱的纵容!
“扶我上榻,然后赶紧去换了衣服,好不好?”轩辕恪的眼却直盯盯地看着锦瑟,细看才见她的脸上带着一种苍黄的颜色,身影显得单薄异常,仿佛一经碰触就会粉碎消失,便皱眉问道:“路上都怎么走的,快扶我,以后我还得靠你呢。”
锦瑟没有说话,她只是在心里反复的想着,她刚回来时,他看着她的冰冷。
“为什么?”她上前扶住他高大的身躯,突然问。
“什么为什么?”直到到了榻上,他才奇怪的问。
“我回来时,为什么那样看着我?”锦瑟的脸隐藏在阴影里,看不清她的神色,可换着衣服的手抖了几抖,还是没有穿上。
轩辕恪有些不自在的低头,看着绣锦被褥,半晌,别过脸去,讽刺的一笑,“我可不想我心爱的女人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那时候,我还是想送你走的。”
锦瑟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但凉意却滑过身体。此刻,就像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在心头上狠狠地砸过,摇晃了一下,觉得那样的惶恐,一种冷彻心扉的惶恐。
“你想赶我走。”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不会了。”轩辕恪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发酸,“从你倒在门边时,我就再也硬不起心了。”
锦瑟湿透的绣衣已经去了,听到他这样说,就软软的倒在他的怀里。
轻轻拍着安慰她,轩辕恪的眼看着前方,似乎在看着某个东西,又似乎不是。
半晌,锦瑟累极,惧极,在昏昏入睡时,却听到轩辕恪沙哑的说:“不走就不走吧,就算你是我的软肋,就算以后的日子再难应付,我也认了……”
闻言锦瑟陡然一惊,对上轩辕恪那双慑人的眸子,刚想说什么,他却吻上了她的眼帘,温柔的说:“好好睡吧,现在我还能守着你。”
第二日,锦瑟才知轩辕恪不仅是想支开她,就连子恕业已被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看来,真的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去找段宇的人依旧没有松懈,而都城各地的名医也都请遍了,能看到的也只是,他们摇头而去的身影,和轩辕恪每况愈下的身体。
短短十日不到,他不仅不能自己坐起,连手臂亦不再灵活。
房间里,轻纱罗帐覆盖的榻前,一张紫檀小茶几,上面每日都放了个描金瓷碗,盛着漆黑的药汁,浅红嫩绿的配着,古怪诡异。
药碗旁边一只青铜鼎炉正燃着沉檀香,镂空的龙盖由四面丝丝吐着轻烟,放出沉沉的香气来。
这样的药,轩辕恪每日都在服用,可有什么用,既不能带走他身上的毒,也不能留下他的笑容。
锦瑟能见的,只是他越来越沉默,眼中渐渐磨灭了光辉。
恍惚中,亲自熬药的锦瑟看着轩辕恪挣扎着要起身,忙上前,伸手扶住他的肩膀,体贴地拿过软枕为他垫在背上。
“醒了,该喝药了。”锦瑟一边伸手帮轩辕恪把被子拉得再高一些,一边说着。
然后走过去,端起早已备好的汤药,他什么也不说,接过药,一口气喝了下去,这些日子喝的药太多,他已经尝不出别的味道了,擦去嘴角的药渣,他突然惆怅一笑说,“瑟儿,再过些时日,我的手指只怕也不能动弹了。”
锦瑟一僵,几乎要失手打碎了药碗。
片刻的沉默,她扯开了嘴角,“镜娉儿刚刚找姑姑,我先去看看她。”说着,她不敢看轩辕恪的表情,仓惶的逃离。
第二八一话玉片
堂前枝繁叶茂的攀藤绿木。
她决定还他自由。
等找到子恕后,安排好他们的子恕,她会陪着他,一起走。
“此去,黄泉路远,你一定要等着我。”她轻声的喃喃,面色缓缓平静。
珠帘后的外室传来一声极低的咳嗽声,虽低,但足以听清,锦瑟转头看去,悬挂在珠帘上的松花色缨络微微动了动,帘外隐约可见一个杏色身影。
锦瑟拿了薄被覆在轩辕恪的身上,这才走了出来。
“王妃。”紫春慌忙上前行礼。
“什么事?”
“王妃,你看这个。”紫春小步上前,手里握着一枚玉。
锦瑟心中一惊,接过玉片,当她的手指摩挲到上面两个明显的字迹时,心里一颤,陡然抬头,“紫春,这玉你从哪来的?”
“回王妃,是从镜娉公主手中来的。因为看到王妃也有同样一枚玉,奴婢心里奇怪,这才拿了来让王妃看看。”紫春看主子的样子,知道应该是急事,慌忙一五一十的道出。
锦瑟看了一眼房内,慌忙带了紫春出了房门。
到了侧殿,她才急声命令,“紫春,快去带了镜娉儿来见我。”
不多时,镜娉儿就自己走了进来,一连串吉祥话说得口若悬河。
锦瑟却不瞥她一眼,依然望着灯烛一言不发。
镜娉儿等了一套儿,不见动静,大着胆子就想上前。不料锦瑟却斥了他一声:“候着。谁许你上前了。”
镜娉儿吓了一跳,抬起头来,委屈叫了一声:“姑姑,是我呀!”
“罚的就是你。”锦瑟向他一望,起身时手中已多了一把戒尺。她缓步度上前去向镜娉儿道:“伸手。”
见她要动手打人,镜娉儿这才慌起来,拽住锦瑟衣袖,跪地认错,半点也不敢再耍小伎俩。“姑姑,镜娉儿错了!”
“手伸出来。”锦瑟斥道。
戒尺打在手上,锦瑟并没有用力。“你母后把你托付给我了。你看看你,我朝的小公主,都成什么样子了,无法无天,哪还有点样子?你不听话的那点事,先生都说了,姑姑没管着你,你胆子大了,竟然敢偷着出府。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没有下次了!绝对没有!”镜娉儿连忙得摇头立誓,一面将双手凑到嘴边吹着。
那又可怜又讨嫌的模样逗得锦瑟不禁苦笑叹息。
镜娉儿见她已不生气了,这才又笑起采。“姑姑,都怪那紫春与送玉那人,拿来玉来说讨好你,现在倒好了,害我惹姑姑生气了。”
“这么说倒都是别人的错了。”锦瑟盯着她。
“我知道我错了。”镜娉儿不敢看她。
那样孤独颤抖的眼神,锦瑟分明早已见过,可此时看来,还是忍不住心疼。也不忍心斥责她了,叹了口气,“镜娉儿,你没了母后,父皇也离你远去,姑姑现在还能护着你。可若姑姑也没了,你虽贵为公主,也无依无靠,要是还不知道轻重,姑姑怕你以后受苦啊。”
“谁对我好,谁对我有恩,谁假惺惺对我不好,我都知道。没有人能轻易欺负了镜娉儿。”她倔强的说,眼里清清亮亮。
这孩子,倒和她娘很相像!
“你好小。”锦瑟坐下来整了整衣袖,正色道:“镜娉,这玉片你从哪来的?”
镜娉儿眼见瞒混不过,只好安分下来。“今天我偷偷回宫去了,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夏大人正在捉拿一个罪犯,我说我是镜娉公主,让他束手就擒。他就给我这个,叫我带回王府了。我不敢见姑姑,就给紫春了。”
锦瑟蹙眉,握紧了手中玉片。
玉片是段宇的,夏戈尔捉拿的到底是谁?
“记住,以后不许你这么莽撞。知道吗?”锦瑟拉过镜娉儿,柔声说。
“恩。”镜娉儿心不在焉的答应,不敢看锦瑟的眼睛。
直到镜娉儿远去,锦瑟才沉声吩咐,“来人,备车驾,去夏府。”
月以上梢,皎洁练华如水,淡淡洒入殿中,流淌在玄关前,犹似银川。
这月亮望着越来越圆了……有些人,想要团圆,却不知身在何处;有些人,想要团圆,却已再也不能……
她仿佛想要接住这一抹天霜般,伸出手去。
那人有这枚玉,就算是掘地三尺,她也要把他找出来。
第二八二话夜访夏府
夏府现在也是高门大户。”夏戈尔一怔,有些尴尬。
锦瑟冷哼一声,没有说话,拂袖进了大殿,座前的案上两碟小菜.另有一份蒸蟹,早巳剔干净了甲壳,粉肉晶莹,清香飘逸。
夏戈尔跟在她后面,温柔的笑了,“听可儿说,你喜欢喝酒。来尝尝这个。”他说着,端起案几上的白玉杯。
锦瑟只闻那香味就知道,那就贡酒,春采百花蕊儿,夏撷荷花儿捣汁,秋摘菊花瓣,冬取梅花瓣,这样地捣合起来,杂酿蜂蜜在里面,封好玉瓮,埋在活土下四十九个月,再掘起蒸晒几十次。到了秋深时埋藏在地窖中,经年累月酿制而成。
一旁瓶中的插满刚摘的梅花,有几瓣禁不住风落在地上,点着桃花胭脂一般。
锦瑟并没有接,直接道:“我来时向夏大人要一个人。”
夏戈尔面色一变,自己端起了酒杯,连啜了几口,笑道:“饮香醪,看雪梅,倒是人生快事。”
锦瑟心里便很不受用,不过到底还是经的事多了,面上仍掩饰得半点不留痕迹。
“夏大人到底给不给?”锦瑟的笑容慢慢的僵住。
夏戈尔放下手中的玉杯,“你不是为难我吗?要知道是皇上要的人?”
“是吗?”锦瑟冷嗤一声,“不知道何时夏大人变得这样忠心了?”
夏戈尔怔住,继而大咳了起来。
“何必拿话似刀子往我心里扎?”他苦笑,“即然你要,我就给,什么都一样!”
锦瑟挑起来的眉眼间,有一丝疲惫的影子,没有看他,只是淡淡说道:“我现在就要。”
“好。”他说。
“郡主,你什么来的?”门外响起了惊呼。
是可儿,锦瑟陡然转身,看着夜色中的身影,应该是知道了夏戈尔向她要了暗卫,除了必要,这丫头去王府也少了,应该是心里有愧。
这个时候锦瑟本不想见她的,看她的样子,衣衫并不十分齐整,像是匆匆起身,锦瑟一笑,“还是吵醒你了。”
“无妨。”可儿一笑。
正欲上前,却被夏戈尔不动声色的站在了中间,“夜晚风凉,你怎么来了?”
可儿一愣,“我……”
“好了,你先回去睡,明日再去王府和王妃话家常,我和王妃还有公事要说。”夏戈尔边说,边就自己的风氅披到了可儿的身上,神色温柔至极。
可儿看向锦瑟,见她并没有说话,可儿的眼神瞬间迷蒙将醒未醒般,最终乖巧的点头,回头看锦瑟时,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随我来。”夏戈尔轻声说。
锦瑟点头,随着他出了殿门。
外面站着的铁甲兵士整齐的静立着,随时候命。
“如果,你还信我,就不用这么多人了。”夏戈尔转身向着锦瑟,灼灼的,俊美的脸庞上依稀有些哀伤的痕迹。
“我也不想给可儿带来麻烦,走吧。”锦瑟与他对望。
夏戈尔点头,感激的笑了笑,两人只带了几名侍从,向黑暗深处走去。
夏戈尔带着锦瑟离开了下府,不多时日,就进了一处小园子。
昏暗的房前,只有几名来回走动的卫士,锦瑟一挥手,随从上前,顺利杀死了那些看守。
看起来,其中并无高手,未曾防备会有人来一样。
侍从处理那些尸首的时候,锦瑟与夏戈尔走近了木屋。
屋中人想必也听见了外面的搏杀。
“你们是来救我,还是来杀我?”里面漠然的声音响起,“夏戈尔,你不是王爷的人吗?为何还要背叛王爷?”
锦瑟踏着未干的血迹,全然不顾身后夏戈尔的表情,两手推开了木门。
里面的人迎着月光,看着锦瑟,微显得诧异,眉一挑,漫不经心的问:“怎么是个女人?”
锦瑟已经无暇顾及他语气的不屑,异或其他,只是蹙眉隐有些焦急的问:“你可是段宇的派回来的?”
他先是一怔,继而冷笑一声,“你们当然知道我是谁的人,否则抓来我干什么,怎么现在又开始装神弄鬼?”
锦瑟突然不说话了,仪态端恬,唯一双幽深的眼,像是在看着眼前的人,又像是目光刺透了他,阴沉难测。
当她再次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异常沉静,“段宇有何事让你回都城。”
那人冷哼一声,面色不变,却不说话。
“来人,就地处决。”锦瑟突然冷声吩咐。
第二八三话残丝留情
站在锦瑟身后的夏戈尔惊诧的^)(*)
夏戈尔静静的”
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屋中只有锦瑟从侍从手中接过来的一柄火折子,但并不黯淡。()
那人突然上前行礼,“属下参见王妃。”
锦瑟的一双眸子精光闪动,在火光的照耀下,眸子里也跳动了两团火焰,“你怎么知道我就是王妃。”
“属下虽然没见过王妃,但是,段公子有交代,若是有两枚相同的玉者,非王妃莫属。”他沉声应对。
锦瑟的神色这才柔和了下来,“事关王爷的生死,壮士莫怪我刚刚的举动。”
那人垂首,“属下惶恐,是属下无能,一见都城即被人发现,没能将药安全送到王府。”
锦瑟微微阖目,压抑着心里滕然而起的期望,只是淡淡的反问,“药?”
“不错,段公子因路上连连遇到阻拦,不方便进都城,又怕王妃等不及,遂自行引开了朝廷的注意,命了属下先带药进都城。”
“那药现在在哪?”锦瑟问,眼里柔和一片,已经带了笑意,紧绷的容颜已经撤了去。
“属下被抓后,见到了自称镜娉公主的小女孩,见那些兵卫对那小女孩忌惮万分,想来,她是真的镜娉公主,不会错了。天下人都知道,王妃是镜娉公主的姑姑,万分无奈下,遂将玉片交给了她。谁知,今天又来了一个女子想放我出去,她自称可儿,说是王妃的侍女。在逃脱中,被人发现,属下将药交给了她。那女子一片陈恳,属下误信了,谁知是那夏大人的夫人……属下该死——”那人沉痛中,跪了下去。
火光映下来,斑斑驳驳似明似灭的,锦瑟已经将火折子插在了墙上。
这才亲自搀扶起他,“你放心,可儿确实是我侍女,也是现在的夏夫人。”
原来,刚刚可儿来,真的是有事情。
她还是信得过可儿的,夏戈尔手中的暗卫令牌半真半假,可儿明明知道,却并没有说出去。这丫头,也是难为她了。
“王妃的意思是……”那人眼中浮现了惊喜。
锦瑟缓缓的点头。
那人长出了一口气,“如此也算没有辜负段公子重托,王妃请放心,属下绝对不会连累到夏夫人,也不会拖累任何人。”
言毕,他突然一笑。
一瞬间,光影如大放焰火。
清晰可见的倒是,那人瞬间变得死白的面容,倒地的瞬间,气孔中缓缓的流出了乌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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