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永远的青空-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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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汐，为什么你会认为我是……女的呢？”要说像，应该影才比较像吧，我哪里像女的了啊。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事么？”汐反问道，我抬起了眼回想，好像那次是在那个大叔的办公室，然后我出去了，然后一个你把我压倒了，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就尖叫，差点把我的耳朵叫聋了。

　　……净没好事。

　　“恩。”我点了点头。

　　“我啊，其实有男性恐惧症呢，是绝对不能被任何男生碰到的，否则我的手臂，从这里开始……”她撩起了袖子，指着左手的手肘，然后移到了手腕，“这一块就会显出非常可怕的花纹呢，小时候，还因为这个被当成妖怪过呢。”虽然她现在的口气很轻松，但我却能名明白她隐藏起来的痛苦。

　　可怕的花纹……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的思绪中一闪而过，但无法抓住。

　　突然，汐握住了我的手，我反射性的想要后退，却被抓得紧紧的。

　　“你看。”汐的手臂上没有出现任何的变化，她笑了起来：“所以说，零你一定不是男生。”

　　……不好意思，我是。

　　“……你这个手臂就没有出过故障？”

　　“没有。”汐肯定的说道。

　　……可它现在就在故障中。

　　我很想就这么告诉她，但是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神时，我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因为，这个表情是那么的熟悉。

　　——天界

　　“胧月，你说那个花纹该不会就是……”烙炎在看到了那名少女的容貌时，就在第一时间赶到了月神殿，二人在下了重重结界后，一同站在了世界镜的面前。

　　“恩……就是她，不过我没有想到，那个伤痕竟然会跟随着她，并且以另外一种形式存在着。”胧月清澈的眼眸注视着镜中的两个人，零，你真的不认得她了么？你不是曾发过誓一定要寻找到她么？现在她就在你的面前了……你却，什么都不知道。

　　“果然还是不要想起来比较好，那段破记忆，赶快给我消失，而且现在她也已经有了新的生活，还是就这么保持原状更好。”烙炎一想起那段记忆，就不由得发怒，该死的魔族，总有一天我要将你们毁灭。

　　“你们真的认为保持原状就好了么？”一个温润的声音，在大厅里蓦地响起，烙炎一惊，他们明明已经下了那么多重的结界，能够毫无声息的穿过这些结界，并且到他们身边的人，自始至终就只有一个。

　　“主上，您终于也按捺不住了么。”胧月没有回头便知道了声音的主人，果然，这个人出现了，那是不是代表，有什么东西正在接近零呢？

　　“切，装腔作势的家伙。”烙炎一挥手，一道火焰如利剑般射向宫殿的一角，一道身影凭空出现，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弹，火焰烟消云散，那道身影翩翩的落了下来，站在了胧月与烙炎的面前。

　　白色的长袍随意的套在身上，整个人看上去金光闪闪。

　　这些都得归功于男子金灿灿的短发和眼眸，线条明显的脸庞虽然表情柔和，却透出了一股难以言语的高贵。

　　“……你们还真不可爱。”金发男子显得有些无奈，漫步到了镜前，望着镜中，慵懒的眼中透出一丝锐利，“你们真的没有感觉到么。”

　　“感觉到什么啊。”烙炎脾气不好的问道，而胧月却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这种濒临破灭的平和。”金发男子轻轻的说道。

　　胧月和烙炎全变了脸色。

　　——人界

　　“谢了。”

　　望着汐的车远去，我突然觉得一股疲惫感，好累。

　　拖着步子走在校园里，我无力的抬起头看着阴暗的夜空，胧月，你一定在看着我对不对？

　　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

　　开着法拉利回到了家，果然，灰原房间的电灯是亮着的。

　　我停好车，打开了玄关的门，饭桌上摆着仍带着一些温热的饭菜。

　　可我却一点胃口都没有，走进了房间，随手将车钥匙扔在了书桌上，一头栽进了柔软的床上。

　　眼前的东西渐渐模糊了起来，我的脑中一片空白。

　　然后，有人开始浮现了出来。

　　那是沉睡在深海中的记忆，渐渐的苏醒了。

　　——第七十七章（完）

　　第七十八章。苏醒的过往

　　我再次以第三者的身份出现在神界，望着我的过去。

　　那是我所不知道的自己，个子小小的，还是个稚嫩孩童的自己。

　　【你想要什么？】

　　身穿白袍，那个有着象征高贵的金发的男子用着柔和的语气这么问道。

　　〖……〗

　　我想要很多东西，但是我懂，这些东西谁都给不了我，我想要的一切，都已经不复存在了，我只能够咬紧下唇低着头，沉默不语。

　　而且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理由，我……不想对这个人说。

　　我猛然发现，我竟然能明白这个‘我’在想些什么。

　　似乎是明白了‘我’的想法，那个男子露出了苦涩的笑容，跪了下来轻轻的拥住了‘我’。

　　【对不起……】

　　我的内心闪过一丝痛楚，我知道，拥住‘我’的这个人是神界最伟大的神，永远不朽的王，但是，他现在却为了‘我‘而跪下，只不过是想要得到‘我’的原谅。

　　那是不同于一般的拥抱，’我‘竟感到了从男子那儿传递来的温暖。

　　〖我……什么都不想要。〗

　　我第一次听到自己小时候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从压抑着的喉咙中挤出来的一样。

　　那时的我唯一能说的，只有这些。

　　【好吧。】

　　男子松开了怀抱，我感到那股温暖正在离‘我’而去，可我却不能出手挽留，我只能看着那个男子用着平静的表情注视着‘我’，将手伸了出来，附上了‘我’的额头。

　　【我以神界之主的名义宣告，此少年成年后将继承空间神殿，直至双灰的再次出现。】

　　就在他说完这话的时候，‘我’笑了。

　　小小的‘我’发狂似的仰天大笑，我简直不敢相信，面前内心被无尽的苦痛所折磨着的孩子，竟然会是我。

　　〖双灰，还有可能再出现么！？〗

　　‘我’猛然停下了笑声，灰色眼眸中的绝望如利剑一般刺向那个男子，也刺进了我的心中。

　　是啊，双灰，还有可能出现么？

　　‘我’说完，转身跑去，我看着身边的男子望着‘我’远去的小小背影，站在原地露出了孤寂的笑容。

　　我斟酌再三，还是决定去追赶过去的自己，就在我转过身的时候，听见了男子低喃的话语。

　　【我倒是有一个愿望……不知，谁能替我实现。】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也没有继续聆听下去的打算，急忙向过去的我追去。

　　‘我’拼命地奔跑着，紧跟着的我甚至能感觉到‘我’身上的神力在快速的流失，突然‘我’的脚底不知踩到了什么，猛地摔倒在了地上。

　　‘我’哭了。

　　就这伏在地面上，从抽泣转变为了嚎啕大哭。

　　即便是在知道了自己的亲人全因背叛了神界而被处死的那一刻我都没有哭，可是，刚才的温暖却一下子融化了我努力冰封起来的心。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要承受着一切。

　　为什么只有我活着，为什么不将我也带走。

　　只留下我独自一人承受着无限的痛苦。

　　望着面前痛哭着的幼小的自己，我明白了为什么我不记得这段记忆的原因了，一定是有人封印了我的记忆，只是为了不让我继续痛苦下去。

　　【为什么哭？】

　　我再次听到了这个如琴笙般动听的声音，几乎是无法抑制住自己身体的抬头望去。

　　却蓦然发现，我看不清她的模样，唯独她。

　　只能看见面前伫立着的白色神殿，无比熟悉。

　　〖不关你的事。〗

　　‘我’察觉到了有人，飞快的抹着脸上的眼泪，眼睛红红的说着，抬起头，却愣住了。

　　【你叫什么名字？】

　　〖……丢了。〗

　　‘我’低下了头，我没有名字，我的名字，早就随着亲人的去世而遗失了，在神界，失去了名讳的孤儿只能够等待着别人重新赋予他名字，同样的，赋予了他名字就代表你愿意成为他的亲人。

　　但我不一样，我是叛徒的孩子，没有人愿意收留我。

　　因为代价太大了。

　　【零。】

　　那个女子温柔的说出了一个字。

　　我怔住了，我终于知道了，赐予我名字的人，原来就是面前的这个女子。

　　想要看清她容貌的心情越来越强烈。

　　〖零……？〗

　　‘我’迟疑的再次重复了这个字一遍，不解的看着面前的女子，‘我’不明白这个字对于当时的我有着怎么样的含义。

　　【因为零是我的一切，零不是虚无，而是全部。】

　　我觉得似曾相识，这话，似乎在我的耳边萦绕了无数次，现在，我终于再次的见证了这一切。

　　虚无，全部，这些对那时的我来说太难理解了，‘我’只能反复的念着那几个字。

　　〖零……虚无……全部……零……虚无……全部！？〗

　　【我的名字是——沐，从今天起，我将是你的全部。】

　　那个女子用手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然后向我伸出了手。

　　‘我’战战兢兢的看着她，又看了看她的手，然后终于鼓起勇气的问了一句话。

　　〖你……赋予了我名字是么？〗

　　【恩。】

　　她轻轻的应道。

　　〖你……愿意当我的亲人是么？〗

　　‘我’的声音颤抖了起来。

　　【恩。】

　　女子不厌其烦的说着同样的字眼，伸出的手没有丝毫的摇摆，一直在等待着。

　　〖你……不会抛下我的对不对。〗

　　‘我’将双手交叠紧握着，放在胸口的位置，全身上下止不住的抖动。

　　【恩。】

　　〖我……叫零对不对。〗

　　‘我’的声音已经明显的带上了泣音，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真正的感觉到，这个时候的我还是孩子，害怕再次失去，害怕独自一人的孩子。

　　我看着那个弯下腰，仍然保持着伸手姿势的女子，沐……这个名字在我的脑中闪烁。

　　女子再次点头，‘我’终于抽抽搭搭的将一只手放在了那个女子的手上。

　　隐藏于神殿后的金发男子望着那一大一小的两道身影，浑身力气就像是被抽干了一样的倚靠在了墙上。

　　【太好了，真的听到了我的愿望么……】

　　【那，我希望这个孩子继续幸福下去……】

　　——第七十八章（完）

　　第七十九章。来自月夜的邀请

　　“过去……么。”我伸出手盖住了额头，冰冷的体温让我的脑子清醒了不少，果然，一醒来，还是在我的房间里，但梦中发生的一切，所有的对话，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并不是一般的梦，而是我曾经真实经历过的事情。

　　作为人类的血液开始缓缓的流动，体温开始渐渐的上升。

　　果然……我还是有当过小鬼的，而且还是一个爱哭鬼，我就说呢，为什么不知不觉间我就长大了，而且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长的。

　　“新堂新堂……”房门被人打开，柯南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张口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你不会敲门么？”我淡淡的问了一句，话才刚说出口，就连我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这不像我，平时的我根本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的不是么？

　　“呃，对不起。”柯南反射性的道歉，然后奇怪看着床上的新堂零，怎么感觉刚才他的眼瞳是灰色的！？“算了，大概是错觉吧。”柯南小声的对自己说道。

　　“你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我开始把因为过去的记忆而勾出的莫名心绪驱逐出去。

　　“没有啦，呃，对了，重要的不是这个，你看。”柯南把一封信递给了我，顺便坐在了我的床边。

　　“给我的情书？”我挑起眉毛。

　　“这是我的信……”

　　“给你的情书？”

　　“……不是情书。”柯南无语的对我露出了半月眼。

　　“那有啥好看的。”把信扔回了柯南的怀里，我下了床，朝洗漱台走去。

　　“！！！”柯南咬牙切齿的跟了上去。

　　咬着牙刷，我瞅着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屁颠屁颠的跟在我身后满脸怨念的柯南，向他伸出了手，咕哝道：“信拿过来。”

　　纯白的信封上写着给工藤新一几个大字和两排无关紧要的小字，我看向信的背面。

　　“这是啥？Vermouth？”我疑惑的念出了这串英文，我记得的确是一种酒的名字吧，等等……酒！？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破碎的声音，我跑了出去，在厨房看到了一脸恐惧颤抖着的灰原，和她面前四分五裂的盘子。

　　一如我幼时的无助，恍惚中，我向她走去，想要像那个人一样，尝试着拥抱她。

　　希望就算只有一点点也好，让她也能够感受到温暖。

　　“怎么了？”柯南的声音传来，我慌乱的缩回了手。

　　“没什么。”我低低的应道。

　　柯南看着地面上的碎片，然后目光看向灰原，又看向我手上的信。

　　“Vermouth。”柯南缓缓的念道，灰原的身体剧烈的一颤，柯南顿时明白了，“果然是组织里的人。”

　　“不行……”灰原突然开口了，我和柯南全都不解的看着她，她猛地抬起了头，向我飞奔而来，想要抢过我手中的信，“不行，会被杀的，我们都会被杀的。”

　　我反射性的将手举高，看着灰原在我的面前神色可怕地紧盯着我手中的信。

　　“灰原！你冷静一点。”柯南见状走了过来，一把握住了灰原的肩膀。

　　肩膀顿时吃痛，灰原从近乎发狂的状态中缓缓的清醒了过来，低下了头。

　　“抱歉……新堂。”她轻轻的说道。

　　“没什么拉，就是有点吓到了。”我干笑着，没想到灰原也有这么不冷静的一面啊，“简直就像是被烙炎饿了三天的火爨一样。”我小小声的说着。

　　——天界

　　“……我有饿过火爨？”烙炎眼角抽搐着看着身边的好友，他怎么记得火爨是不用吃东西的。

　　“有呢，就是火爨刚来的那几天。”胧月微笑，“那时它还没摆脱野性，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神格，不吃东西也可以，所以觉得到了进餐时间又正好看到了零，就差点把零当点心吞下去呢。”

　　“呃……”烙炎错愕，他怎么不记得这件事。

　　像是明白了烙炎在想些什么，胧月继续说道：“那个时候你找露琪雅去了，零又来找你玩，所以就被你刚抓到的火爨一口含住了脑袋呢，又吸又舔的。”

　　“……”烙炎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零那么喜欢整自家的火爨，原来是因为这样啊，不过话说……烙炎一想起火爨的大嘴，又想象如果当时被叼住头的是自己，那巨大的舌头在自己的脸上卷来卷去，烙炎就觉得一股恶寒的抱住了手臂，太、恶、心了，看着一边笑得不怀好意的胧月，“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当时就跟在旁边呢。”胧月依旧是满脸微笑的回想着，“当时看到了一头黏糊糊的零，我还以为他会直接把你家火爨扔到空间裂缝里去呢。”

　　空间裂缝……烙炎的眉毛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