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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画红颜堪夸-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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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肩进了太宣殿,男子伟岸英朗,闲雅间隐隐有龙虎气势,女子清丽脱俗,仿 若轻羽游凤,众人不由侧目纷纷看了过来。觅尘承接着四面八方投来的暧昧眼神,只觉 一阵急躁,面上也浮起了一层薄红,这更是让有心人心下恍然。
哦,原来是这样。
望了一眼已经在席间端坐的戴世矩,觅尘匆匆便向左相府的席案走去。云诺为她的 及笄礼忙碌了一天,说是累了,这晚的宫宴她和罗夫人都没有来,戴郇翔又留在府中陪 夫人,所以席案上只有戴世矩一人。
觅尘在他身边端坐,只觉戴世矩意味不明地投来了一个眼神,一闪而过,想来也是 在想刚刚她和归海莫湛一起进来的事情,觅尘只觉一阵头皮发麻。
此时的殿中早已置办好了酒馔果菜,排定宴席。因皇帝未到,依礼不能开席,大家 便三三两两地随意聊着天。
“怎么跟慕王爷一起进来?”
觅尘抬头迎上戴世矩眼底的探究,心道,看来自己猜对了。如今归海莫旭一倒台, 再加上戴相失宠,朝堂上竟有些右相邹杰独大的风势,那些望风的众臣有不少都倒向了 右相阵营。
觅尘虽是身在闺阁但偶尔听到戴郇翔将朝堂上的事,也略知一二,牧王归海莫湛推 崇做新太子的呼声很高。此时,她和归海莫湛这位太子潜力人选一起进来,戴世矩不关 注就怪了。
“只是在殿外碰到而已。”
“恩。邹小姐已近及笄半年了,慕王爷的大婚却迟迟退后,尘儿可知道原因?”
戴世矩微微眯眼看向觅尘,眸中精光一闪而过。
觅尘低着头,并没有看到他眼中的探究,只是听他这般说却是心中一纠,漏跳了一 下。莫名一阵酸涩袭上心头,从前她只知那邹月叶跟自己同年,迟迟没有听到他们大婚 的消息,以为那邹小姐尚未行及笄礼,原来竟是已过礼,那为何婚期会迟迟退后,归海 莫湛已经不小了呢。
眼前晃过归海莫湛暖意幽深的眼眸,他的话响在耳畔,他说他不会放手,他说在她 嫁给莫烬前他不会放弃,难道竟真是为了这个吗?觅尘诧异看向对坐首席的那个俊逸 的身影,心中一震,竟忘了回戴世矩的话。
好在此时殿外金磬轻响,司礼官清凉的声音响起高呼道:“皇上驾到,伊罗国公主 ,驸马到——”
殿内顿时一静,大家依礼起身站好,等那道黄袍身影在殿上正位落座后,觅尘随着 众人一起行山呼之礼。
“众卿平身。”
听到归海印威沉的声音,觅尘赶忙抬头看向大殿上方,正撞上南洛嬉笑望来的眼眸 ,一身青衣绣竹竟和两年前没有什么变化,连面上的表情亦是那般戏谑。
觅尘瞪了他一眼看向他身旁笑意盈盈正望着自己的萨伊莎,依旧美丽高贵。觅尘回 以一笑,见她右手轻抬在胸前划了一下。那是伊罗国表示高兴的手势,觅尘上次就见萨 伊莎做过,开怀一笑也抬起右手在胸前依葫芦画瓢比了一下。果见萨伊莎笑地更开心了 ,还凑到南洛耳边说了句什么,南洛师傅气恼地回头瞪了自己一眼。
“今日伊罗国公主驸马来我海天缔结兄弟之国,朕心甚慰,今天的国宴是为公主驸 马接风,也是为祝贺海天,伊罗两国和平而设,大家不必拘谨,国宴开始。朕先敬公主 和驸马一杯,愿海天,伊罗永世和平,互通有无,请。”海清帝举杯示意,仰首便饮下 了那杯酒。
“陛下所言极是,为两国永世和好,请。”萨伊莎开怀一笑,举杯亦饮下了那酒, 颇有几分豪爽气势,眉宇间带着一股傲然和高贵。
觅尘莞尔一笑,想起初次见她时的情景。那时自己还道她骄纵,傲慢。后来接触 深了才知道,人家伊罗国向来直来直往,根本就不懂什么宛转斡旋,连求人都直言直语 ,也难怪会被向来重视礼仪的海天人视为傲慢。
此时殿中歌舞齐名,众人欢聚一堂,一时间觥筹交错,笑语一片,整个太宣殿沉浸 在美酒和丝竹声中。一支舞蹈结束,海清帝再次敬酒,一面问着萨伊莎:“朕听说伊罗 国人擅舞,国中人人都会跳舞,公主看我海天舞蹈比之伊罗国如何?”
觅尘挑眉,心道伊罗国便是现代的新疆,新疆舞蹈一绝,女子擅舞倒是从古代就开 始的吗?
“相较之下海天舞蹈含蓄,我伊罗舞蹈热情奔放,各有千秋。不过本公主还是喜欢 我伊罗舞蹈。”萨伊莎傲然昂声说道。
觅尘听到她的话却是心中一紧,暗笑这位师娘看来在海天呆了那么多年完全没有改 变,说话这般直来直去,怕是要被视作挑衅了。果然,御座上海清帝面色微僵,轻笑了 一声。
觅尘的想法马上被证实,一个她不认得的官员许是见萨伊莎一直漫不经心,神情傲 慢现在竟大言不惭说海天的舞蹈不如伊罗国,只见他愤然地站了起来。
“公主是说我海天舞蹈不如伊罗?那小臣倒要见识一下伊罗舞蹈了。”
觅尘看向那站起瞪向萨伊莎的青色朝服男子,眉宇间还带着几分书生意气,大概是 个新晋的书呆子,想来只是看不惯萨伊莎的“傲慢”,倒也不似可以挑衅。
“本公主这次并没有带舞女前来,怕是要让大人失望了。”萨伊莎轻笑说着,见身 旁的南洛向自己示意,茫然地蹙了下眉。
觅尘暗叹,看这样子,怕是她这师娘还没搞明白大殿气氛不对呢。
“就微臣所知公主当年在待月楼一支‘轻衣舞’倾国倾城被称为海天第一舞,驸马 更是我海天知名的‘琴魂’。微臣有个建议,不知在这大殿之上,如此喜庆之日就有驸 马操琴,公主起舞,也好让我等开开眼界如何?”
一个身着褐色低等朝服的小官站起,颇有几分得意地挑衅望向台上的萨伊莎。忘形 的大加讥讽,全然没看到皇帝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直到旁边同僚拽他的衣袖,还迷惑不 解。
觅尘微微蹙眉,他这话说得已是极为难听,一下子便将师傅和师娘的身份何止贬低 了几个等级,让二人献艺,简直就是变相地羞辱。觅尘望了一眼那暗自得意的小官,心 道这人定是刚刚升迁不谙官场世事之人,怕是一心想要在皇帝面前露露脸,如此鲁莽怕 是只会倒霉。
今日的国宴是为两国和好,如他这般冷嘲热讽地,怕海清帝就最先反感他。现场的 气氛一下子有些尴尬了起来,此时的萨伊莎面色也难看了起来,怒视着那官员,拍案而 起。
“本公主诚心前来海天希望缔结友好邻国,这便是海天地呃待客之道吗?”
殿下的其他几位伊罗国官员也愤愤不平地嚷嚷了起来,大殿之中瞬间便有了剑拔弩张之 势。
“公主莫要动怒,来人,将这乱言之人拉出去打五十大板。”海清帝目光冷冷道, 心中暗恼此人蠢材,他倒是看出那伊罗国公主并非刻意挑衅。
“今日本是两国的好日子,见血不吉。陛下还是饶恕了此人吧,想来大人亦是无心 之过。其实在下操琴,公主起舞也并非不可,只是公主如今又孕在身怕是要拂了大家的 兴了。不如就由南洛为大家抚琴一首,也算是为两国缔结兄弟之国庆贺,陛下以为如何 ?”
南洛见气氛弄出这般,轻笑说道。大方的态度,娴雅的姿态倒是显得那些有意看低 他的人拙劣低俗了。
觅尘听南洛这般说,暗道他现在毕竟是一国驸马,宴上操琴助兴怕总是有些以大国 之态居之的大臣要说三道四。心中一凛,抢在海清帝开口之前猛然站了起来,缓缓走向 殿中跪了下来。
“皇上,众所周知,小女曾在驸马座下学艺,小女学艺不精但如此盛宴,又恰逢两 国缔结友好喜庆之日,亦想微尽薄力,以示庆贺。愿代师傅献曲一首,住院海天,伊罗 永世和好。还望皇上允小女请求。”
海清帝本就觉得让南洛抚琴有失礼节,又见萨伊莎面色不好,正心里琢磨此事该如 何收场,此刻听觅尘所请满脸笑意马上变应允了下来觅尘叩首拜谢,宫侍们已经忙碌着在殿中摆设好了琴案。恍然间觅尘竟想到了多年 前,也是在这里,在这个地方自己一首“一二三四”歌真把当场众臣惊得鸦雀无声,恍 然一梦,莞尔牵起了唇角。
待到琴案摆设停当,觅尘在侍者准备好的白玉盘中浸手,结果方巾试过,亲自燃香 ,这才在案前款款落座。微微闭目,轻轻侧首调试丝弦,金灯浮光,她周身仿似自成一 格,淡然流动着一层明净清光,几个不成音调的琳琅轻声便消散了殿中刚刚还剑拔弩张 的火爆气氛。
大殿中诸声皆静,缓缓退入一方清净天地,觅尘微微一笑,手指轻划,一串清莹的 音符瞬间响彻在大殿之上,人们仿似看到了苍茫大地,万亩凋零,唯有梅花铁骨铮铮、 迎寒傲立。
突然琴音微高,众人仿似又感到了清新寒冷,带着初升朝阳气息的山风,伴着轻盈 虚飘的琴音,扑面而来。不知不觉中那清幽的琴音,便已将听者带入一个恬静、安详、 远离凡尘的境界。
琴声再变,觅尘闭目扬眉急划琴弦,滚拂手法跳跃琴间,琴音陡然急促刚健。清凉 的音色、轻巧的节奏、简洁的旋律,柔中带刚,跌宕多姿,勾画出梅花于风雪中昂首挺 立,临风摇曳的动态。
慢慢地琴声渐低,觅尘指法减慢,旋律中带有感叹的意味,尾声处袅袅不觉,轻盈 舒缓地结束在宫音上,一曲奏罢,回味无穷。一时间大殿之上一片静寂,人们仿佛都还 沉浸在方才的一番冰雪寒梅之景中,直到几声响亮的掌声响起。
“尘儿,此曲何名?”
南洛帝微带兴奋地声音响起,众人这才纷纷回神。
觅尘站起向海清帝施礼,抬头笑道:“梅花三弄。”
“哈哈,好,好,梅花三弄,甚好。梅为花纸最清,琴为声之最清,以最清之声写 最清之物,宜其有凌霜音韵也。尘儿此曲堪称一绝,尘儿的琴艺为师已是远远不及,看 来这‘琴魂’是再也当不得了。”
“哈哈,俗话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驸马能教导出如此出色的徒弟亦是一件幸事啊 !赏赐!”海清帝哈哈一笑附和道。
觅尘听者海清帝跟南洛打着哈哈,说着吉祥话,对于海清帝的赏赐不置可否。轻轻 退后席案,刚坐下便迎上了归海莫啸似笑非笑的眼眸,蓦然间竟想起多年前也是这般。
自己在宫宴上隔着远远地距离第一次见到这个面容邪魅的男子,当时他便是这般神情。 觅尘暗骂,这人怎么多年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这般邪狞狂悖。
瞪了他一眼,觅尘便低下了头,突然又莫名觉得此刻对面那人怕是不会生气,只会 笑得更惹人恼,抬头一瞥果真如此,归海莫啸竟似是在等着她抬头一般,见她望过去还 扬了扬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觅尘心头一阵气恼,淡漠地转过了眼。
大殿桑似乎又回到了方才的和乐气氛中,突然一个传侍官从殿外匆匆进殿,沿着台 阶上了御台,凑到海清帝面前轻声道。
“皇上,守城将赫云将军求见,说是刚刚有一对南翼人自称是南洛帝派来的使臣, 要求见皇上。之前他并没有收到有南翼使团要来的命令,所以觉得事情有异,将那队南 翼人收押了。只是其中一个大员说他是……是白嫔娘娘的哥哥,要求面见皇上,赫云不 敢怠慢,所以就将人带到了宫外,皇上看……”
传侍官虽是低语,可落座海清帝最近的白梅囍却听得清清楚楚,话语刚落,海清帝 正在犹豫,她便惊呼一声跪了下来。
“皇上,是臣妾兄长,臣妾叩请皇上允他上殿,臣妾……臣妾已经多年不曾见到兄 长了,皇上。”
白嫔略带激动的声音在大殿想起,殿中一时静寂无声众人皆凝神屏息猜测着发生了 何事,当然众大臣是不敢光明正大抬头去看皇帝宠妃的。觅尘却从不忌讳这些,也想不 起这些礼数,已经看了那白嫔半天,真可谓声泪俱下。
听她的话像是她的哥哥来了在宫外等候传召,只是她哥哥此时来做什么?看样子怕 是皇帝不允都不行了。
“爱妃先起来。今日宫宴是为伊罗国公主驸马而设,临时再召它国使臣恐有不妥, 只是爱妃思乡之情亦是常人之理。这……”
“公主驸马,本宫失礼,见笑了。只是本宫的哥哥此时就在宫外等候召见,本宫思 念深切,能否允他上殿?本宫感激不尽。”白嫔一听海清帝的话赶忙起身向萨伊莎和南 洛施礼询问。
“既是娘娘的兄长在外,娘娘又思念甚切,陛下理应召起上殿,本公主乐意成人之 美。”萨伊莎笑道。
“本宫谢公主了,陛下。”白嫔神色一亮,赶忙回头看向海清帝。
海清帝放声一笑,容色愉悦,赞道:“公主豪爽,朕领教了。来人,请南翼使臣上殿觐 见。”
没一会儿一个身着紫色锦衣的男子便在传侍官的带领下缓步进了大殿。三十来岁的 模样,身形清瘦,面容清雅,倒真和那白嫔有几分相像之处,正是南翼的左广禄大人白 清囍。
待得白清囍在大殿站定对上位施礼,白嫔便欣喜地下了席案迎了上去,二人一番寒 暄。
“爱妃,令兄一路奔波,还是快快让其入座吧。”海清帝威严的声音响起,打断了 白嫔激动的寒暄。
白嫔也发现了殿中不易其兄妹亲近,忙连连称是,归了座。海清帝命人在左首上座 置下了席案,那白清囍归座,将其引荐给伊罗国公主驸马,众人又是一阵的寒暄。
觅尘听得昏昏欲睡,只觉一大早就被叫起折腾及笄礼,到现在真是浑身都疼。突然 感到一股突兀的视线扫向她,觅尘蓦然回神却见是那百清囍似笑非笑地望了自己一眼。 觅尘莫名心中一突,瞬间便清醒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升腾起一阵的不安来,眉宇 也锁了起来。
隐约间似乎听到刚刚是海清帝询问白清囍何以深夜到京,而且出使海天亦没有事先 通告,且是一副商旅打扮。可他干什么不回话却先看自己呢?觅尘还没弄明白心中的焦 虑为何,那白清囍已是站了起来,走到了殿中。
“清囍此来,是奉吾主之命递送国书而来。事先未及通告,乃是事出有因,还请皇 上见谅。”白清囍朗声说着,竟又看了眼觅尘,还轻轻一笑。
“哦,国书?明日早朝朕与正清殿定依礼接见白使臣。”海清帝微微一愣,随即笑 道。
众人亦是一惊,通常只有十分重要的事情才会按严格的规定下国书,比如宣战,议 和,投降等。南翼国突然递送诏书又以如此奇怪的方式倒是令众人面上都是一僵。
“哈哈,皇上,吾主盼着下臣早日归国,将喜讯给回,所以下臣真是一刻都等不及 要将国书呈上。”白清囍却似丝毫也不被气氛影响,朗声说道。
“喜讯?”
“皇上,下臣此次前来,吾主委以重任。下臣是替吴皇求婚而来。来人,呈国书。 ”白清囍洪亮的声音在殿中响起久久回撤。
觅尘的心猛然一纠,虽是没有听到他指出所要求婚之人,可莫名一敢肯定必是自己 。
她咳没有忘记前不久还被传得沸沸扬扬的孔雀事件,怕是到现在京城之中尚有不少 人津津乐道地谈论着她和南洛帝的故事,抬头震惊地盯向那百清囍,一阵冷汗已是冒了 出来。
显然众位大臣也都有猜测,竟不约而同地全看了过来,连戴世矩都没有忍住轻轻回 了下头。
觅尘心中一阵慌乱,盯着那南翼的小臣将一个漆红木盒捧上大殿,看高锡接过那木 盒缓缓送上御台。无措地甩头,想要甩掉心头的恐慌,却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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