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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荫左侧-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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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又,不能心满意足地微笑呢?
  桑若用斩魄刀划开手指,在刀上写下繁复的梵文。
  于复杂缠绕的岁月下,青井林家三子曾无忧嬉戏,少年少女们笑容明澄,神采昳丽。本以为能永远持续下去,但死亡狰狞而来,只余另一个清冽少年的眉眼轻蹙,告诉少女一些她不曾料及的事实。
  是责任,至死也要恪守的责任。
  于是一路斑驳,磨练了坚韧的心智,也见到这世界无奈丑陋的真相。
  青井林幽蝉曾告诫:“不要太固执于一些事情了。”
  但本就料到是如此性格的人,又仅是一句话能够改变?
  桑若持斩魄刀,上面鲜血写就的梵文有阴森森的美丽。
  “愿以吾之血祭神,愿以吾之灵忘世,祭天地,绝万物,终离别 灵术末条 尽生往世!”
  那一刹那,天空中出现无数条锋利的金锥,蓄势待发。
  “没用的,攻击了我你也会受伤,哈哈哈哈!”
  拜勒岗狂妄地出口,却见黑发女孩抬头望着上空的金锥,然后平静闭眼。
  不后悔,因为这条路是自己选择的。
  霎时,金锥以眼睛无法企及的速度尽数射入桑若身体。
  是血,如泼墨山水中嫣红写意之色挥洒于宣纸上,造就残酷美丽的景色。
  女孩苍白的脸与黑发垂下,落下大片血色。
  拜勒岗见此惊讶而不解,但他的意识也在此刻终结。
  无数尖锐的三棱柱从他体内肆意外冲,刺透面容双眼,刺透内脏皮囊,最后来不及呼叫,瓦解在一推属于他自己粘稠的血和秽物中。
  用自身的致命伤为代价使对方体内灵子凝成棱柱刺穿身体,从而做到让人在瞬间使不出能力而湮灭的现象。被成为禁忌的灵术末条果然对施术者和被施术者都伤害甚大。
  黑发女孩从血泊中抬手,看到手的透明,用尽最后的力量扬了扬嘴角。
  喂,我是不是很尽责,尽责地,承担了你告诉我的责任?
  她用残存的意识想着,仿佛看见过去与今日的交织。而记忆中的少年终是长成冷峻的男子,在弥留之际不断于脑中闪现。
  你一定会说“是的。”
  是的,尽责到——有些愚蠢了呢。
  黑发女孩舒眉,在时光的拐弯,她终究停下脚步落入末端,看见其他人的长远离开。于是便闭上眼睛,陷入一片黑暗。
  喂,会不会到最后,这无非是场梦。
  但麻烦叫醒我,在梦醒之后告诉我,关于这世界的繁复美好,永不似梦中那般无奈。
  白色长廊冰冷漠然。
  那些曾经彷徨徘徊的东西被岁月遗弃,无法回头。
  永远醒不来的,黑暗冰凉的梦夺取众人感官,消逝一切。
  朽木白哉看到满目白色与红色间残忍的交叠,在高等破面湮灭的混沌碎片下简直想血腥残酷的幻境。
  不敢目观的颜色如妖娆的鲜花盛开,缓缓爬上这大厅中间黑发女孩的全身,绽开奇诡绝望的画卷。
  她倒在血泊中。所有狰狞的事物涌向她,但她的面容宁和,嘴角的微笑没有消散。看起来,只是累久了昏睡。
  她说:“所以,虽然还有责任,我们尽力吧,我和你……都要尽力去争取。”
  说:“有些事,说出来,反而让人更加轻松。不要让露琪亚苦恼。”
  对他沉下表情道:“没什么好说的,我知道,性格使然。”
  道:“我很高兴……”
  道:“我喜欢你。”
  然后,她闭上了眼睛。
  那些曾经彷徨徘徊的东西被岁月遗弃,无法回头。
  白哉看到黑暗的长河在星夜上头流淌,盘旋围绕,毒诡不能言语。但经年的冷漠已经封锁冷漠男子的五感,他无法张嘴,无法移动,无法流泪懊悔,无法对她做出任何表情。巨大的震惊不忍吞噬他,渡黑视觉的边境。只能跪下罢,可你无力挽回什么,朽木白哉。
  于是,当随后的青井林光若赶到,他只见到这一个血腥肆虐的厅室中冷漠男子跪下的身影。
  黑发女孩在他怀里安静如安睡,手臂缓缓垂下,在末端透明。
  男子紧紧抱着女孩,终于埋下头,任由她的鲜血浸湿面容,染红了头上的牵星箍。
  寂静大厅蓦然有斩魄刀落在地上的金属声。
  这终是……晚到一步。
  光若捂住双眼在最后蹲下,只记得鲜红背景下的凄意。
  凋落了一树嫣红。

  第三十七节(结局)

  河水于春夏之交涨流,带走栀子花初开的清淡香味。于是从上游到下游,便一直飘散起极飘忽不定的气息。
  松本乱菊从十番队队室内起身走至门堂,不知是叹息还是呼吸,女子的金发随肩稍稍紊乱地松动了一下,最终落于平静。
  “你应当也是知道了吧,松本。”
  “嗯?”
  “原三番队队长市丸银将要回王族空间的事。”
  是的,应当是早就知道了的,但一直于心怀疑,直到那日日番谷冬狮郎的开口才迫于承认这不是自己能够逃避的。
  念此,金发女子略略垂眼,睫毛挡下的阴影在经年的驻盼与隐忍中将这一份感情酝酿成醇美的琼浆,兀自于寂寞流年里芬芳寥没。
  “队长,我出去一下。”
  “恩。”
  日番谷冬狮郎听言后回答。他并没有抬头,直到乱菊离开良久才从成堆的公文中拾起翠绿的眼眸。
  眉间有旁观者的叹惋,银发少年似是随意地扫目乱菊桌上的书籍,知道这其中终有一张已冰冷失温的便笺。
  “今日未时三番队晚亭见 银。”
  是一眼望去无法想象当事人心情究竟如何的文字。
  瀞灵庭又陷入习惯长久的安静,碎语被迂回的道路阻断,连光线也不自主拉长疲懒的身影。
  乱菊从长廊路过附近几个番队,没有听到过多的嘈杂声,只见四番队几个小队员陆陆续续地进出。她拦住其中一个。
  “原九番队桑若队长怎么样了?”
  “啊,十番队松本副队长!”年轻的四番队队员急急行礼。“不行啊,那位大人。第十六根灵栓也碎了,现在正在接第十七根,如果再碎,就不好了。”他看到女子沉思的样子,低头再次行礼后离开。
  还是……不行吗?
  乱菊仰头,在一刹那想起几日前这里难得的紧迫气氛。
  当金发女子与一干副队长在空座汀一战后被召回瀞灵庭待命时,她已经从刚才看到的山本总队长的影像中明白事情的走向。
  但只能无奈地等待。
  连听到那个黑发女孩的危险处境与心中所念男子的真实立场也不能做些什么——毕竟,这是命令。
  乱菊看到天色转阴,觉得恍然间有细碎的声音满溢。
  “赢了……”
  众人的言语应当是欢欣鼓舞的,但并不十分轻快的后缀沉默终预示了某种不详。
  她急急拨开人群,看到由界门那一边走来的身影。
  “快,送到四番队去。灵子凝聚剂要用完了!”绿衣金发男子帽下的面容令所有人一惊。
  被驱逐的原十二番队长的突兀出现或多或少僵持了众人,但待大家看到他身后担架上的黑发女孩和六番队朽木队长白色法披与牵星箍上触目惊心的红色时,皆纷纷上前。
  “我没事,快送青井林桑若去四番队。”
  直呼黑发女孩的名字。朽木白哉冷峻面容下几乎不曾见的紧迫语气虽让人诧异,却也说明了女孩情况的不容乐观。
  于是迅速遣送,乱菊好不容易走近一点也只看到桑若无血色的脸一眼,就被四番队队员拦下。
  像太过惨淡的画了。
  金发女子在刹那这样想。
  她所见的青井林桑若几乎透明,脸部柔和线条得以勉强存在的原因估计也是刚才浦原喜助口中“灵子凝聚剂”的作用吧——是那样的支离破碎。
  她被眼前的场景所迟疑,平日那个怎么看也不似过早离世的人今日竟伤重到甚至于一分不经意的触碰也会碎成灰烬。
  是否生来就是如此的,每一个人都独自存在,永远无法预料下一秒其他人的交集亦或离开?
  天空开始漫布缓慢的深色云朵,界门中陆续出现了男子们的身影。
  等乱菊平复一瞬间的恍惚转头时,青井林光若的灵压已延伸开来。
  “那么请告诉我,所谓的王族就是这么牺牲人的性命以取得可笑的研究之用的物品吗?!”
  浅黑发色男子的语气明显有怒气,市丸银手持金色的八面体,眯起眼睛。
  “我也没办法,毕竟只是个王族的下手嘛。”
  光若听言静置了一会儿,末了愤懑地离开,周围的树木在顷刻倒地。
  而银发男子随意地舒眉,微笑拉伸在嘴角。
  “哦,乱菊。”
  不过如此,再多感动也被轻描淡写地带过。
  金发女子的眉间依旧缠结。“你究竟……”
  这一声疑问因为多年未得的回答而轻不可闻。其实并不奢求他的解释,只是心中执念着某种感觉,希望从他言语中得到哪怕一丝也好的回应。
  但市丸银越过她。
  终是到如此地步也不曾留给她一个回身的印象吗?
  “你会知道的。”
  男子优雅的关东腔在恰好的短句间稍稍顿挫。
  你会知道的。
  金发女子转过目光,看到云朵浓墨般沉下颜色。
  “原三番队队长其实一直是王族的特使。王族在很早之前就注意到叛犯蓝染忽右介的举动,所以从一开始就派下他潜伏监视了。现在风波过去,那位大人也当是要回王族了。”
  会知道的。
  但即使知道了,也只不过是无法挽留的事实。
  乱菊走到三番对角落的晚亭,在不知味回忆了几日前的事后,没有缓和表情。
  她应当能猜出这样的结果的。
  那个黑发女孩是为了兄长之死而不顾性命,那么他,总也会有理由去甘心被人误解为叛徒。
  栀子花的香味越来越淡,斑驳下记忆中少年的剪影。
  “乱菊?”
  是那样淡而不真切的人,银发男子从一片白色花草间踏步走来。
  乱菊看到市丸银的发在阳光下莹莹闪动,觉得时间在耳边呼啸而过,穿越了无数尸魂界的日夜,最终停留在初始的那一日。
  他说:“跟我走吧。”少年的微笑在灰暗的年华中溢出光芒。
  于是她点点头,认定这将是她今生的起点。
  跟着他便好,不曾祈求一个回眸。
  “那么,将回王族了吧。”亭下,金发女子努力调整自己嘴角的弧度,不愿让人发觉眼神的失措。
  市丸银意料之外地停顿了一下。“不,乱菊。”他转而微笑,似乎回到最初少年式的神采。“是神,是回到神那里去。”
  乱菊明显不解地闪动着眼神,然后沉默下来。
  “那么,救了我,也是神的安排吧。”
  林间叶片吹动,传来扰人心神的声音。
  银发男子听言蓦然想起最初的时日。
  禾说:“银,少惹麻烦。既然是潜伏,多余的事不要做。”
  是的,救人,说“跟我走”,如此多余的事最终会成负担——但却还是做了。
  “不是的,乱菊。”市丸银出口,发现连年的微笑已将自己本应早向她表达的感情湮没。
  而极远处,四番队突然爆发出十分急迫的警戒气氛。
  “不行,第十七根灵栓呃断了!”
  “快去找卯之花队长!”
  银发男子看到乱菊表情上的紧张,快步走至她身前。
  “青井林桑若不会死,因为神答应了他。”
  “什么?”
  金发女子抬头,看到男子红色如宝石般的眼眸。
  “等我,乱菊,等我100年。”他轻轻在她耳畔言语,终于在最后的日子将心中暗藏的东西倾泻开来。“如果100年后我依旧无法回来,就……忘了我吧。”
  一直无法给她停下的脚步与深切的凝视。因为害怕终有一日要离别,不曾给她过多的希望。但已经无法一滴不漏地收回几百年前就延伸开来的心情了,它们早已弥漫于他身心的每一处,一辗转,是不忍而留念的苦楚。
  所以,感情到底是累赘的东西,累赘到,他一提及,便不愿放下。
  等待与忘记,我能给你的承诺只有如此。
  市丸银抬头,在绿草间的光芒中,似乎见到当年的少年与少女。
  “你叫什么?”
  “银。”
  “银?好奇怪的名字。”
  ……
  “哦,来了?”
  偏僻的瀞灵庭角落,笑容凉薄的男子一拍手,直起身来。
  “这样真的可以?”
  禾如此提问,让走来的银发男子弯上眼睛。
  “您说什么?”
  “骗那个女人你100年后会回来。”
  市丸银听言笑容不变:“不,我没有骗她。”
  一瞬间,气氛开始压迫。禾记得当年那个银发少年对他说的话。
  “既然你是神,就应该能让我看到最高处眺望的景致吧。”
  当时,他以为就此找到可以继承他位置的人。
  怎么,现在因为某些不必要的无用东西而推翻以前跟随神的想法了吗?
  禾念此,凉薄的笑容渐渐浮现。
  他突然执念起久远到不可计数的年代,久远到连自己也不过是一介无所为的少年,刚继承由上一代神遗留下来的位置,天真地以为众神间关于掠夺与贪婪的游戏规则可以终止。
  直到那一天,他被另一个神抢去几乎全部空间,眼睁睁看着对方将原本属于他的空间中的人尽数焚杀。
  “反正空间太多,我也管不来。把这些碎渣做成王键不最干脆利落?”
  “做王键?!无用的魂魄到处是,你杀的可是活生生的人!”
  “哦?这倒也是。不过这些空间已经不是你的了,管你什么事?”
  贪婪,并不是一人想让它停止便能由他自身改变后一点点从这世界消失的。
  从那之后,他明白了这一点,于是大举进犯,终在一日将那个昔日焚灭自己空间的时空管理者杀死。
  处的位置越高便越能见到世事最深的丑陋,而强大的力量却注定了你将独自背负它们,无声地行走。
  即使有苦衷,也只能扯出凉薄的笑用看似自私的举动伪装。
  这一条缓慢而刺痛的路寂寞冰冷,因而他才会看到当年将位置交给他的上一代神,在泯灭躯体时用解脱的笑容消失。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接替他脱离“神”这一复杂字眼的人,怎么能够放过他?
  禾放下思绪,开始挑眉微笑。
  “走吧,回神殿。”他划开空间示意市丸银跟上。
  夏季的空气在沉淀下烦闷后于凉秋变得舒爽起来。
  起风了,一片桑树林中,不断摩搓起叶与叶的杂音。
  桑若用手抚在树皮上,浅浅呼吸慢慢沉静下来,她闭上眼睛,似乎仔细辨别着林间的声响。
  手间、颈间、腕间依旧缠有聚集灵子之用的特殊绷带,但还是活了下来。几乎昏迷了整整一季依旧在末端睁开眼睛,再次见到其实自己一直执念的世界。
  她开始微笑,用始料未及般对生的狂喜刺痛做出表情。
  当白哉与光若进入虚夜宫见到黑发女孩时,他们都觉得女孩透明的躯体与鲜红的血液将一切毁灭。但随后不曾想到的浦原喜助的到来却又让她的生多了一分可能。
  “禾说制成王键利用的并不是你作为青井林家的体质。”
  “我听不懂你的话。”
  “我并不想过问什么,只不过禾这么说倒让我想到也许利用你灵子构造的特点制成王键——所以带了点灵子凝聚剂,没想到真派上了用场。”
  身体渐好的某日与浦原喜助有见过面。
  对方明显有试探以意味的发话没让桑若松口,但从他言语中却略略构画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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