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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姑娘 作者:幽明盘古(潇湘2012.12.30正文vip完结,高干,宠文)-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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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书淡淡的点头,将外袍褪去,躺在她身边。
熟悉的气息将她笼罩。小可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口,隔着薄薄的绒衣感觉着那炙热的体温,不由鼻头微酸,红着眼睛闷闷低喃着,“爷爷死了,还是我害死的,连个残魂都没留下,消失得干干净净……”
其实她都知道,她修炼过‘舌绽莲花’之力,自然知道它的威力。那次她也是气急了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出口之后她就后悔了,可说出去的就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所以不管是九叔还是刘叔来劝她,她都不回去,就怕‘舌绽莲花’之力落在那些关心她爱护她的叔叔姑姑们身上。却独独没想到会是修为高深莫测的爷爷应了此劫。
是她间接还死了爷爷。
一滴滴眼泪顺着眼角流进他的绒衣——无声的哭泣却揪了书大少的心!
他的傻子什么时候哭得这么伤心过?就是那次给她梳公主头,她嫌不好看也没哭得这么伤心。滴滴眼泪像是顺着绒衣侵进心里,书大少的心疼一点也不藏着掖着,一手将她揽过死死抱在怀里,一手在后背轻拍,下颚摩擦着她的头顶,小声哄着,“不哭了,不哭了啊,——这不是你的错。老爷子在很早以前就算到有此一劫,此劫为天道所持,没人能躲过。在我来此世间的前一天,老爷子突然算到了一丝生机,本想抓住机会再深入了解,可下一刻那道生机被天道掩盖,天道这次是狠了心,所以不管你有没有回去,老爷子都会死。他的死与你无关……”
“真的?”姑娘抬头,脸上还挂着泪。
刘书郑重其事的点头,“真的。”
这些日子,小可心底一直内疚纠结,总觉得是自己害死了爷爷。如今被刘书一开导,心里的枷锁脱下,顿觉一身轻松。可转念一想,刚愉悦的心情瞬间又沉重下来。不管是不是她害死的爷爷,爷爷都永远不在了,回道家里再也看不见坐在扇形雕花木窗边煮茶品茗的身影,饭桌上再也不会出现严厉呵斥她不准挑食的身影……
越想越伤心,到最后嚎啕大哭,泣不成声,“呜啊——我我想爷爷、了,我好想好想他,怎么办——”
死死趴在刘书胸口,哭得惊天动地。小可姑娘在没遇到刘书之前,都是老爷子带着的,老爷子不厌其烦一字一句的教她说话,一笔一划的教她写字,冬天披着衣服半夜起床给她煮面吃……深厚的感情是无人可替代的。
再加上这是小可姑娘第一次与亲人生离死别,所以伤心至此也是情有可原。
刘书沉默不愿,只紧紧的抱着她,仍由她哭得死去活来。深邃的眸子荧光闪闪——那是一个男人的柔情,一个男人的深情。
第二百六十八章蕙兰的下场
“娘亲,娘亲,你看,这是小可姐姐送我的娃娃。”小玉儿带着甜甜的笑,蹦蹦跳跳进屋,兴奋地将手里的布娃娃送到蕙兰面前。
一听‘小可’的名字,蕙兰温婉的脸庞瞬间扭曲,狠狠拍落小玉儿手里的布娃娃,双手死死扼住玉儿瘦弱双肩,狰狞着脸吼道,“不准碰那女人的东西!”
小玉儿被她恐怖的面目吓住了,肩头被捏得好疼,小小身子也不住颤抖,“娘、娘亲,玉儿好痛……”带着哭腔,眼眶通红,圆溜溜的大眼蓄满泪水,一滴滴泪珠连成珠窜滴落在粉嫩双颊。
“哭什么哭,不准哭——听到没有,不准哭。”尖锐的咆哮声吓得玉儿死死的咬住嘴皮,不敢哭出声。
蕙兰拿出绣帕,轻缓温柔的给玉儿擦着脸上的泪痕,柔声说着,“不能哭知道吗?你爹爹最喜欢看见你笑了,你要一直笑,一直笑,这样你爹爹才会喜欢你,不会将我们赶出去,知道吗?要是爹爹不喜欢你了,你就没新衣服穿,没桂花糕吃,更没奴才使唤;会像街头那个没人要小乞丐,被人欺凌打骂……”
小玉儿懵懵懂懂的点头,“娘亲,我知道,我不会哭了,不会哭了。”虽然她不明白娘亲在说什么,可她知道只要她赶紧点头娘亲就不会打她。记得以前在她好小好小的时候,娘亲经常打她,可当爹爹回来后,娘亲就会对她很好很好,会给买新衣服穿。只要爹爹夸奖她,晚上娘亲就会很高兴,会做桂花糕给她吃,还会亲着额头哄她睡觉。
蕙兰欣慰的笑笑,“知道就好,待会儿我们和爹爹吃饭的时候你一定要讨爹爹开心,只要爹爹注意到我们,晚上娘亲就给你做好吃的桂花糕。如果……你要是惹爹爹不高兴,那……”
阴冷的语气吓得小玉儿脸色发白,连连点头急切道,“爹爹会高兴的,会高兴的。”
“恩,那我们走吧。”蕙兰优雅雍容起身,笑得和蔼温婉,眼底的阴霾瞬间被宠溺所取代,“来,玉儿,娘亲拉着你,小心别摔着。”
等蕙兰带着玉儿来到兰序亭时,李嬷嬷已经将所有菜都上齐了,刘书和小可也已经就座。
“书,小可姑娘。”蕙兰大方得体的点头招呼着,拉着小玉儿熟练的走到刘书另一边坐下。
小可瘪瘪嘴,不情不愿的回应着,“蕙兰姐。”书?屁关系都没有还叫这名亲热,也不嫌恶心。
“来了?那就快吃吧,不然凉了不好吃。”刘书给小可夹了一块她爱吃的红色蹄子到她碗里。
蕙兰看着桌上的红烧肘子、粉蒸辣鸡、火爆荔枝腰、辣黄鱼……一溜儿全是辛辣的菜。微蹙起眉头,她口味不好,吃不得辛辣的菜,往常吃饭的时候,桌上全是清淡小菜,而且庄子里的人都熟知她的口味,如果没人吩咐她们不可能擅做主张的将清淡小菜全换了。眼角觑见吃的正欢快的小可,再看一旁满脸宠溺给她夹菜的刘书,立即明白怎么回事了。感情这一桌子菜全是这小贱人爱吃的。
蕙兰眼底闪烁着毒辣,小玉儿则是老老实实的坐在位置上,没有以前的活泼机灵,像个没有人气的木偶娃娃。
刘书显然注意到了,开口询问,“玉儿怎么了,不舒服吗?”
蕙兰暗中瞪了一眼玉儿,其中警告之意甚浓,随后朝着刘书和小可淡雅一笑,“没事,上学的时候和蒋嫂家的小闺女吵了嘴,她这会儿正闹脾气呢。”
玉儿的小身子抖了抖,瑟瑟的垂着脑袋不说话。小可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一边吃着红烧肘子,一边漫不经心的说,“我看不止闹脾气,只怕是被那家的闺女给打了,看着小身板给抖得,都成筛糠了。”
蕙兰眼底划过一丝戾气,桌下的猛然紧握,结骨森森。面上却笑得优雅温婉,“这孩子从小就怕生,小可姑娘又是第一次和我们一起吃饭,所以她才会这样。”
渍渍~变着方儿的挤兑小可呢。这‘我们’当然包括刘书,明白摆着说你花小可是个外人。人家一家人相亲相爱四五年,每日同桌共食,气氛和谐温暖,突然你一个外人加入,吓得孩子连头不敢抬,还叫她怎么吃饭?!
蕙兰突然望着小可,美丽的脸庞画着精致的妆容,眉宇间的倨傲渐渐浮现,拿出主人家的气势,一脸为难的提议着,“姑娘,你看这孩子胆小成这样……连头都不敢抬,还怎么吃饭啊……要不这样,您换个地儿,去后院的厨房吃怎么样。我叫李嬷嬷重新给你准备几个小菜,你喜欢吃什么也不要客气,直接给李嬷嬷说就好……”既为难又小心翼翼。
她此时的模样完全是一副为了孩子健康而担忧的贤妻良母,虽然说的话很过分,却没人能指责她。
小可的眸子渐冷,缓缓放下手里的红烧肘子,抬头看着她,脸上和颜悦色可眼底却有着寒冰,“这样多麻烦啊,要不你们先吃,我站着就行,等你们吃好了,我再来?”
蕙兰像是没看着她眼里的冷色,满脸歉意的点头,“实在对不住姑娘了。”随即招来立在一旁伺候的李嬷嬷,吩咐着,“去我房里将书去年买来的人参王拿来,用它给姑娘准备一碗人参老鸭汤,等我们用完了就端上来。”
蕙兰说此话时,颇有些肉疼,那人参王是刘书去年买来给她补身子的,平时她都舍不得吃,一直留在现在,却没想便宜了这个小贱坯子。不过为了堵住刘书的口,挽回刘书的心,让刘书看到她的贤惠淑德,一根人参王倒是值得了。
“少爷,夫人,那老奴就先下去准备了。”李嬷嬷的脸庞红肿,说话时不甚利落,嘴角一动就牵扯着脸上的伤,顿时疼得呲牙咧嘴。脸颊上五根手指印清晰可见,可想昨天蕙兰那一巴掌是真用了全力。
李嬷嬷告了退,没走几步就听刘书冷淡威严的声音响起,“不用了。”
刘书慢条斯理的给小可擦拭着手上的油质,动作熟练且温柔,可嘴里说着的话却是冷若冰霜,“李嬷嬷,你忙了大半辈子也该好生歇歇了。”
李嬷嬷脸色一僵,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颤抖着唇轻声问道,“少爷,您这是……”
刘书看也不看她一眼,结骨分明的大手执起圆润削尖的红漆筷子,夹起一块辣黄鱼放碗里,细心的挑着里面的刺,“带进来!”
话音刚落,两个锦衣打扮的带刀侍卫压着两个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壮汉进来。
待看清两个壮汉的模样,李嬷嬷和蕙兰的脸色剧变。李嬷嬷也是个明白人,知道此事败露,也不多狡辩,连忙跪地求饶,“少爷恕罪,少爷恕罪,老奴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看在老奴这几年尽心尽力的服侍夫人和小小姐的份上,求少爷原谅老奴这一次,老奴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李嬷嬷心里害怕,却并不是担心因此丢了性命,而是怕被赶出去丢了这份好工作。她迷晕小可并派人将她交给绿芜郡主,事态虽然严重,可好在没出大事。人不是完好无损的坐这儿了嘛,再加上少爷心善为人随和。因此,她心里有了底气,吃准刘书不会要她性命。
看李嬷嬷这模样,并没有要将蕙兰供出来的想法。蕙兰的脸色渐渐缓和,身子向后倾斜,有置身事外的意思。
两个大汉也跟着跪地苦苦哀求,“大老爷饶命啊,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对对对,我们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们吧。我们上有老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您行行好,开开恩,放过我们吧,我们只是拿钱听命行事,真不关我们的事啊——”
刘书不温不怒,风轻云淡的笑笑,笑却不及眼底,“不管是听命行事还是你们自己的注意,结果都一样。”言罢,随意的抬抬手,轻缓的语声恍若寒风吹拂,让屋子里的温度瞬间冷若冰窖,“将手废了。”
锦衣侍卫拔刀,抬手,落下!动作干净利落,毫不脱离带水。
“啊啊啊——”
两道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天地。
李嬷嬷和蕙兰皆是面色苍白如雪,惊恐的望着地上疼得直打滚的两人。
痛苦的呻吟声冲刺着耳膜,刘书凝起帅气的眉毛,冷淡的斜睨地上两人一眼,无情的吩咐着,“带下去。”
四条血淋淋的断臂残肢被留在大厅,一条断臂更是落在李嬷嬷脚步,猩红的热血滚滚如流水,缓缓向她脚底蔓延而来。“啊!”李嬷嬷像是见了猛鬼,吓得连滚带爬。
血液的腥味弥漫在整个房间,蕙兰怔愣呆滞,双手死死的抓住桌子边沿。身边的作为空了,不知何时小玉儿早已被丫鬟带了下去。屋子就只剩下仍然处变不惊的吃喝着的小可和刘书,以及受惊过度的李嬷嬷和蕙兰。
李嬷嬷受了惊,慌了神,一路跪扑到刘书面前,悔不当初的痛哭,“少爷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刘书这狠戾的一手将李嬷嬷吓得半死,一句风轻云淡的话就废了双臂,这人不是善良随和而是凶残恶魔。就连想独善其身的蕙兰也心生寒意,心里惶恐不安怕被刘书发现是她在背后授的意。
“你说这妇人怎么处置?”刘书将挑好刺的鱼肉放小可碗里,歪着脑袋看着她。
闻言,李嬷嬷连忙爬到小可脚边,死死抱住她的腿,像是抓住最有一根救命稻草般哭嚎哀求着,“姑娘,姑娘……求求您放过奴才吧,奴才愿意给您做牛做马……”
看着如今犹如丧家之犬的李嬷嬷,小可不由想起几天前她倨傲得不可一世的嘴脸,面色一冷,眼中寒芒激射,——伸腿,快如闪电,利若奔雷——电光流窜间,一道厉光打在李嬷嬷的颈项。
只听‘咔嚓’一声,骨碎闷响。然后就见李嬷嬷双眼暴凸,脖子扭曲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形状,身子软软俯倒在地。
小可嫌恶的拍拍绣鞋上的灰尘,若有所指的冷哼,“本想放你一马的,没想你这么不识相,真是晦气。”说话间,睨了一眼被吓得缓不过神来的蕙兰。
小可一脚踢死了人,刘书依旧稳坐如松,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甚至就连一个眼神都未移动。仍然专心致志的给她挑着黄鱼刺儿,仿佛他正做着一件十分了不得的大事。
蕙兰鬼使神差的走到李嬷嬷面前,伸出颤抖的手指放在她鼻翼下——死了!?
顿时,她只觉掉入了深水寒潭,四面八方袭来的寒意冰冷刺骨,冻得她全身血液凝固,身体动弹不得。
刘书放下手里的快走,对着蕙兰语重心长的说道,“因为你当初帮过我,所以这些年我都很尊敬你。甚至给了你‘夫人’的头衔,让你在山庄享受女主人的待遇,可你不该把我给你的尊敬当成一种纵容。我有我的底线,但凡触及底线,总会有让人难以愉快的后果,就像那两个断臂汉子和死于非命的李嬷嬷……我的山庄已经容不下你了,你收拾东西走吧。”
蕙兰心如刀割,悲戚的情绪远远大于恐惧,流着泪指着小可,质问着刘书,“为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我让李嬷嬷迷晕她将她送出去吗?”
刘书不语,可答案不言而喻。
蕙兰悲伤欲绝,仰头哈哈大笑,笑得疯狂,笑得凄艳,旋即厉声谴责,“为何男人就可以爱得如此洒脱,如此轻易。你明明是爱我的,不然也不会如此细心的照顾我五年;你的明明是爱我的,不然也不会将玉儿视如己出。有哪个男子能毫无芥蒂的将不是自己的孩子视如己出?除非他很爱那个女人。所以,我能肯定你是爱我的,至少你曾经是爱我的,可——你的爱怎么能如此轻易,转眼间就将它交给了别人!”
蕙兰一直认为刘书是爱她的,即便不是现在,至少也是曾经。
刘书面色平静的看着她,目光深邃清亮,“你说的对,有哪个男子能毫无芥蒂的将不是自己的孩子视如己出。除非他很爱那个女人,还、除非他对那个女人没有丝毫感情。”
书大少也不是好相与的主儿,心里毒辣着咧。想当初在京城与小少和侯小爷他们几人碰面的时候,仅凭一人之力就将侯小爷和戴军少两个最辛毒最放荡的东西给弄得人仰马翻。
小少霸气,秦言阴厉,侯小爷毒辣,戴军少暴躁,而他书大少则是阴毒。
流氓不可怕,最怕流氓有文化。
书大少不止手段毒辣还有一颗九窍玲珑心,平时看着文雅温润得像书生,只要暴躁起来那就是十殿阎罗。
书大少要报复你,不会让你死得疼快,只会让你绝望崩溃,求生不得,求死无门。他永远的都最懂怎么才可以伤一个人最深,最有效的办法是打破她所有的幻想和希望,然后再一步步的将她逼入绝境。
而对付蕙兰的第一步,书大少选择先让她一无所有。
一个虚荣高傲的女人突然间一无所有,对她来说这无疑是天崩地裂。
第二百六十九章 蕙兰的下场2
蕙兰被赶出了山庄,临走时将她所有绸缎衣裳、金银首饰都带走了,还拿了不少银票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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