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慕凌 战邪雅-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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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心的玩儿就好。”
　　“好！”凌儿顺口答音的说着。夫兵形象水，水之行，避高而趋下；兵之形，避实而击虚。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胜。故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慕凌脑子里是孙子兵法的虚实篇，嘴角就滑起完美的弧线，继续吃早点。
　　“你说张怀芝这样明摆着要逼婚，咱们是不是该想个法子应对啊？”凤袭兰在凤憩阁里跟丈夫慕尧熙说着。
　　“什么法子？”慕尧熙说着看看正在整理云鬓的妻子。
　　“咱们的灵儿自出生就有慕辰灵、凤泽灵两个名字。张怀芝的目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想要慕家的财产，既然如此干脆让灵儿正了名作龙家的女儿凤泽灵，彻底与慕家脱开干系，不做慕家族长只做龙家女儿，无权无钱还怕那老色鬼不放手吗？而且我不想让咱们的灵儿嫁给不爱她的人！”凤袭兰跟丈夫什么话都可以说，发发牢骚将闷气说出来也是舒服的。
　　慕尧熙站起身帮妻子插上珠钗：“张怀芝怎么会不知道咱们更名改姓可人依旧是不会变的，灵儿永远是咱们最疼的心头肉，他那只老狐狸不会放弃。而且我看得出年轻人有年轻人自己的想法，咱们现在要作的事该是帮他们找寻更多牵制张怀芝的势力，收拾好咱们出门吧，咱们不在父亲有理由阻挡张怀芝的无理要求。”
　　“恩！从去年过年后就没去看望，今天咱们也该去大姨那里走走了。”凤袭兰本来就是个放手让孩子们自己闯的母亲，刚刚不过是发发牢骚，更名改姓不过是一时气话，该用心的时候她没有懒惰过。
　　“大哥，刚刚云家的公子已经出门坐上火车，不知道去往何方，慕灵、慕辰君、龙泽傲三个人吃完饭已经出门，应该是去看生意。慕尧熙跟凤袭兰正准备出门去探望凤袭兰的姨母。”寒磊说着，这家人开始频频动作，看来已经开始了。
　　“哼！看来他们已经开始感觉到威胁的迫近了，哈哈哈！”张怀芝喝着茶：“不管怎样我都是这里的一方霸主，根基牢不可破，就让他们去吧，就好像陷在沼泽中的人越挣扎陷得越深！”
　　寒磊站起身：“我去随便走走！”
　　“嗯！”
　　忘忧阁内，寒磊看到了已经装裱好的慕灵的画像，宛若仙子，不知道为什么他就会不由自主的踏进这里，也许是慕灵的气质像极了一个人吧，寒磊坐下来。
　　“寒先生，不好意思，我家小姐跟两位少爷出门去了。梅儿不知道小姐何时回来，但小姐交待说寒先生如果来就请随意便好。”
　　寒磊意味深长的点点头：“嗯，我只在书房看看，不会造次。”在灵儿的书桌上随手拿起一本书。
　　“孙子兵法！？”寒磊诧异间对慕灵更多了份认识，一个小女子会读兵书战策，看来确实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先生可是想要读书？小姐说在书架右侧从上到下全是您可能有兴趣的书。”梅儿指着如山的书，可惜她认识的字不多，还是小姐抓时间教的。
　　“多谢！”寒磊目光里闪烁着一丝不可名状的情绪，这些书里兵书战策从先秦开始直到明清，史书从史记开始直到清史稿，一个十八九岁外国留学回来的女孩子会潜心读这些书？
　　寒磊的目光收敛起来微笑，坐下看书。梅儿一旁端茶送茶点，她完全不明白寒磊为什么突然造访，他该知道小姐出门了，而小姐竟然可以预料到他会来，不明白，但她知道被她奉若神明的小姐做事向来有她的意思，于是她尽心尽力。
　　一个人坐在书桌后，慢慢的喝着酒，眼睛眯在一起并非为了品酒，而是为了沉思，这个人就是冷耀威。由于他的亲情疏离他的子女基本上都不在家，那些姨太太为了争风吃醋一天到晚的吵吵闹闹，年轻的时候当作乐趣欣赏此刻却是恼人的呱燥。
　　“难道我真的老了吗？”冷耀威自问着，竟然觉得孤单，不论有多少人陪为什么还是觉得孤单？岁月的流逝让他的很多执著变得模糊唯独眼前兰儿那娇艳的笑容不变，一阵心酸，何时自己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难道我真的老了吗？”再度自问，冷耀威不得不承认，是的，身边就连一个知心，甚至愿意关心自己的人都没有，□裸的金钱交易。
　　这让他想到长子冷逸臣便心中一暖，逸臣愿意为了这个疏远他多年的父亲挡下致命子弹，这份割舍不开的亲情让他有感而叹，站起身放下酒杯，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小舅子的死讯，逸臣还在伤心吗？
　　冷逸臣是个喜欢冷眼旁观的人，本来以为长子会很快想明白，可是至今为止仍没有复原的迹象，哀叹一声逸臣的伤还是需要慕灵来疏导啊！
　　只是现在……冷耀威是个重利益的人，惹火上身不智之举啊，冷耀威思忖着是否要伸出援手，还是就此断了长子的念头？
　　权衡着，一个冷家家丁进门：“老爷，慕家人送信来！”
　　冷耀威眯起双眼，哼，遇到大麻烦了吧：“好，请人进来！”
　　慕易站在冷耀威面前：“冷三爷！”
　　“慕易！看来慕辰君是黔驴技穷了吗？”冷笑着。
　　“三爷，这是我家小姐的信，请过目。”慕易并没有接锋芒毕露的话尾。
　　“我为什么要看？”
　　“三爷是个聪明人，小姐告诉我，她需要您助力！”慕易说着将慕凌的信放在冷耀威面前。
　　“这叫理由吗？”冷耀威不急拆信。
　　“慕易笨嘴拙舌不善言谈，请看信便知。”慕易说着事实。
　　“好。”拆看信的冷耀威面色变了几次。
　　“请三爷明确告诉慕易您的意思，我好回复。”慕易看到了冷耀威思忖再三的目光。
　　“助力，是要靠利益为推手。人心都是自私的。”冷耀威没有直面回答。
　　“当然，小姐让慕易传达几句话，如果三爷依旧没有下定决心慕易绝不停留。”
　　“讲。”
　　“助慕家缓和两家恩怨，同时冷大爷无辜枉死的大仇得报，又铲除异己，卖冷三爷靠山一个大人情，冷三爷绝对不会拒绝如此丰沛的利益入手！”慕易原封不动的将慕凌的话传达给冷三爷，昨晚他去西楼之前灵儿千叮万嘱的话他已经熟记于胸。
　　震惊了几秒，冷耀威没有任何表示，顿了顿轻声叹息：“聪明的女人让人有爱有恨，听得人心软，建立在既得利益下，好！冷某会让她得偿所愿！哈哈哈……”冷耀威对于慕灵的聪明才智认可程度绝对让他自己都大吃一惊。
　　“慕易告辞！”慕易转身离去。
　　冷耀威站在窗前，风吹来将他一丝丝隐藏在黑发下的银丝垂在眼前不停飞舞，他已经做了决定，看来那小丫头需要的助力不止他一人而已……

　　第十二节　寒磊

　　“他要见我。”慕凌站在慕辰君身边轻声说着。
　　“单独？”
　　“是！”慕凌点头。
　　“去吧！”
　　“不行！”龙泽傲说着，早上慕易回来他才知道灵儿竟然去求冷耀威的助力。
　　慕凌看着龙泽傲拉住自己胳膊的手抬起头看着他：“让我去吧，不管怎样，这次合作以后能缓解两家人的恩怨情仇是件好事啊！”
　　龙泽傲咬着嘴唇，他明白，作为亲舅舅的冷耀威并没有做伤害他的事，当初一直以为是冷耀威在背后捣鬼最后证实却是另有他人，这让龙泽傲心头那份对舅舅久已熄灭的亲情再度萌芽起来。
　　“你居然够胆大，真的一个人来了！”冷耀威站在一间隐秘的客栈房间的窗前没有回头。
　　“舅舅叫灵儿来，灵儿怎么能不来呢！多日不见，舅舅的白发多了！”慕凌缓缓走向冷耀威。
　　“你是在暗示我老了吗？”冷耀威的声音带着一丝愠怒。
　　“舅舅是在生气吗？”
　　“你不准备给我个解释吗？！”冷耀威意指何事慕凌知道。
　　“舅舅，灵儿不准备辩解。”慕凌对于萧洛水的事仍旧心存不忍。
　　“敢作敢当，是凤袭兰遗传的性格！”冷耀威感叹。
　　“舅舅，赎灵儿多言，母亲与父亲和舅舅之间的恩怨已经几十年，舅舅可曾仔细问过你心，是爱更多，还是占有欲更多？”慕凌第一次直逼他的心。
　　冷耀威一震，没有人问过他，他也从来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当年一心一意执着，是因为自己真心爱她还是……遥远的记忆了。
　　慕凌知道什么时候该适可而止，于是恭敬的站在一旁。
　　冷耀威就是欣赏现在这样的慕灵，收回沉思看着她：“虽然我答应了你，但是你该知道老树根深盘根错节想要斩草除根非一击成功！”
　　“是。”慕凌回答却并不解释，立刻勾起了冷耀威的兴趣不由感叹如果这是自己的女儿该让自己如虎添翼吧，可惜不是。
　　“你凭什么认为你看上的助力可以帮你？”冷耀威只想知道这小丫头究竟凭什么如此镇定如此自信？
　　“在现在的世界上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灵儿从来就不相信做每一件事都可以有百利而无一害，同样的任何一件事也绝对不是有百害而无一利，既然如此就该看这件事对己来说是利大还是害大了。我相信灵儿需要依仗的助力也必定为此而心动，为此竭尽全力，无须督促，无须鞭策。”凌儿的话让冷耀威心生寒意，这样的女孩儿真的是可怕的对手。
　　“如此说来，未来的日子我要小心提防才是，免得有朝一日利益不同不相为谋招致不可想象的恶果！”冷耀威的话让凌儿莞尔一笑：“舅舅，玩笑了，灵儿的心眼儿只为了对付不怀好意的人而非血亲。灵儿向来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哲学，这点想必舅舅心知肚明。”
　　冷耀威心头微震，以他对从上海回来的慕灵这小半年的了解，灵儿所言非虚。他嘴角牵起微笑，看来就算是逸臣放弃，他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儿媳妇，对他胃口。
　　慕凌收回刚刚的城府颇深沉着冷傲的眼神，她纯真无邪的笑容让冷耀威感到外面的天刹那间都晴朗起来。
　　“需要舅舅帮什么忙？”冷耀威第一次把这个女孩儿当作自己的外甥女，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灵儿的头。
　　家里来的客人越来越多，母亲不在因此灵儿再度执掌家中的事务，经验丰富的她游刃有余。辰跟傲处理生意不在家中。
　　事务繁杂，来拜寿的亲朋好友从各地而来，慕凌妥贴安排竟然一丝忙乱的迹象都没有。
　　寒磊从张怀芝的房间告假出来看到了忙忙碌碌却安排得井然有序的慕凌顿了顿随即直奔忘忧阁。
　　“寒先生，您来了。”梅儿已经习惯这位不是客人的客人在小姐不在的时候造访了。
　　“嗯！”寒磊坐下来。
　　“这是您昨日看的书，小姐夹了书签进去，您直接翻开就可以继续看了。”
　　“有劳！”寒磊端起书，其实心思却不在这书上，他看不懂慕灵，这个女孩子究竟想要做什么，为何容忍他进入忘忧阁看书？却又为何会和他错开时间并不交集也不说明用意？
　　“寒磊，清朝末年最后一届武举的探花，文举的进士，文武双修，可惜清政府官员腐败无能肉眼惠眉，让寒叔叔英雄无用武之地。因为清政府的颓废让叔叔家境落魄于是投笔从戎，与姑父一起征战沙场多年，年轻时的抱负依旧时至今时今日却有志难疏。”慕凌从窗外就边走边说直到进入忘忧阁内。
　　寒磊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可内心的震撼是多么剧烈只有他自己知道。
　　“情报搜集做的很好！”寒磊依旧坐着看书：“你不会马上要跟我说一些什么良禽择木而栖的傻话吧。”
　　慕凌没有生气只是浅笑着接过梅儿递来的茶：“好了，梅儿你下去吧！”
　　“是，小姐。”
　　“寒叔叔，您是不是忘了现在已经民国了，既无君何来臣又何来良禽择木而栖？”
　　“作为慕家大小姐又是慕家族长随便容忍一介粗俗贫贱武夫来自己绣楼书房看书岂非太有失身份？”寒磊说得优哉游哉等待慕凌的回答。
　　“寒叔叔出身书香门第又文武双全是慕凌敬佩之人。寒叔叔对书酷爱之至，也该明白书本身没有贫富贵贱，只有看书的人自己介怀而已。书存在的价值并非标榜富贵，而在于潜心阅读它的人能否从中领悟道理饱食精神食粮，物尽其用才能让它得偿所愿。灵儿是个读过些书的人，也是个爱书懂书的人，从不介意有人因书而来，所以灵儿忘忧阁的书房随时对您敞开大门。”
　　“你真的完全无所图吗？？”寒磊直言不讳。
　　“灵儿只希望能跟寒叔叔摒弃身份、地位、立场这些外因而坦诚相待作朋友，如果这也算是有所图，那么灵儿图的便是位忘年书友。灵儿要换衣服出门去了，请自便。”慕凌真挚的说着，她了解了寒磊的过去便对他产生了一丝对于能人不得志的扼腕叹息。
　　寒磊有些诧异看着她一路上楼去完全没有矫揉造作的惺惺作态。怔怔半晌后寒磊决定继续读书，慕凌出门并没有打搅他。
　　“他的话这么尖刻为何还要容忍他？”慕易并不喜欢这桀骜不驯的半大老头。
　　“一个怀才不遇无法大展拳脚的人难免说话尖刻。”慕凌实话实说：“况且他和张怀芝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于他，慕家毫无恶意，而他也对慕家也毫无企图心的立场，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这个千古名言不无道理。”
　　慕易轻叹凌儿何时才可以不用操劳她的玲珑剔透心啊，开车起步。
　　浩如烟海的书是寒磊最爱，看着书的寒磊端起一个人递来的茶喝着，这茶的味道很特别，抬起头看到的却并非梅儿而是慕凌，已经很晚了吗？看向窗外，已经日向西斜了。
　　寒磊放下茶杯：“打扰多时！”
　　“何必客气，我说了忘忧阁随时欢迎您。”慕凌为寒磊再添一杯茶。
　　“时间不早，告辞！”寒磊并不领情站起身离开。
　　梅儿看着寒磊已经远去的方向：“真是怪人，来这里就是看书，连多余的话都懒得说，临走了连句谢都没有，小姐你也不生气？”
　　慕凌抿嘴一笑：“好，梅儿，辛苦了，谢谢你！”
　　“只要是小姐吩咐的，我又怎么会觉得辛苦，对我该说谢的是哪个人！”梅儿四下无人的情况下跟慕凌没有拘束。
　　“我想今日之后他不会再来让梅尔对着无聊了。”
　　“小姐？”梅儿不明白，凌儿挥挥手：“书，放着吧。”说完转身上楼。
　　寒磊走出忘忧阁，转身仔仔细细的看着匾额上的名字，嘴中呢喃着：“忘忧阁，忘忧阁，忘忧之地，忘却忧愁之苦。”嘴角终于挂起一丝微笑，抬抬头看看时间，果然不早了，他已经数年，不，十数年，还是多久他突然间恍惚的记不清楚他到底有多久没有如此酣畅淋漓的看过书了，自投笔从戎后便兵连祸结没有一刻可以喘息，读书是什么样的滋味他都快要遗忘了，可这几日抛开俗事纷争，完全不需要顾及身份、立场的游弋书海心胸突然开朗了许多，竟然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一个有涵养、虚心、知进退的聪明女子慕灵的完整性格勾勒了起来，寒磊此刻甚至有些懊恼自己来这里看书了，倘若有朝一日大哥当真出手，自己……迟疑了起来，忙甩甩头，这就是无目的之目的，这个小丫头实在精明，此地不可再来，寒磊下了决心转身毅然离开。
　　慕凌站在楼上望着这位长辈离去……

　　第十三节　围

　　清晨的第一缕曙光照进忘忧阁书房，慕凌坐在书桌后沉思，桌上的书未动，昨日寒磊就看到这页，慕凌清扫扫自己的眉毛：“梅儿。”
　　“小姐。”梅儿正在收拾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