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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求必应-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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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渐进,四个人,是他们。
梁今也的白衣在树木空隙间一闪,我似乎看到他焦急的神情,正想出声,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捂住嘴。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竟忘了挣扎。脊背抵处忽然变成空虚,我向后倒下,看到心树树干上出现一个两米高的树洞,阳光就在洞前驻脚,还有那……白衣的少年……
“温雪——”
有人挟着我在竖立的洞壁疾奔,我转回头,树洞在二十米以上的高度,远远的,一点亮光。
你没有离开。
你还和我在一起。
他的叫声在我耳畔萦绕不绝,仿佛天籁之音,我决定找一天要他唱歌给我听,如果他乖乖听话,我就对他说他想听的话。
垂直的树洞终于到底,那人挟着我从洞壁一跃而下,一刻不歇继续奔跑。
洞底比洞壁要颠簸许多,我身体不能动弹,胃倒是翻腾不已,如果这家伙再不把我放下来,我肯定会要他好看。
像是听到我的心声,“咚!”,我像一袋货物似的被粗鲁的丢在地上,摔得我三魂出窍。
我故意大声呻吟,右手偷偷摸向枪,紧紧抓住。
这里像是一个较大的洞穴,我能感觉到四周充满活物,虽然在黑暗中,也听不到呼吸声,但那种生命的感觉异常强烈。
我身旁有人大步向左走,亢声道:“陛下,属下把人带来了。”
一个娇柔的女声“嗯”了声,“辛苦你了。”这句普普通通的话说得真个荡气回肠,像是不胜酒力不胜春愁的美女,倦极慵极的清艳。
我忍不住转向左面,呼唤灯笼,想看看究竟是怎样绝色的女子。
等了片刻,叫了又叫,灯笼竟毫无反应。
“没有用的。”女声轻笑道:“我这里能隔绝一切咒力,别说是狸猫族的‘不灭光’,就是在你身上施了禁术,与你同一命的神仙也感应不到你。温雪,我只想和你谈一谈。”
“你说的禁术是‘禁咒祈福印’?”我抑制不住声音的颤抖:“什么叫‘同一命’?”
她轻叹:“原来你还不知道。‘禁咒祈福印’能把神仙的仙气分注给凡人,这是违反天道的行为。作为惩罚,施术者必须放弃永生不灭的神仙身份,与弱小的凡人生死相连。在凡人活着的时候,神仙可以随时感应到他,像感应身体的一部分。而凡人总会死去,在受术的凡人死去的同时,施术者也会灰飞烟灭。”
灰飞烟灭!?靠!开什么玩笑!我一跃而起,举枪对准声音来处,大声道:“我不信!最多不过不当神仙,难道不能当妖当人当猪当狗?”
先前说话的男人发出一声怒吼,我的手被大力捏住,几乎捏碎我的骨头。
“嗒!”枪落地的声音。
我扑通跪下,在黑暗中拼命摸索,我要找到我的枪,我要靠我自己来战斗,来保护那些重要的人!
有潮湿的液体滴在我的手背上,一滴,两滴,我胡乱抹了抹眼睛,听到那女声幽幽的道: “梵将军,你不该那么做。就算温雪刚才杀了你很多部下,那也不能全算她的错,是我们请客的方式不恰当。请把她的东西还给她。”
我伸出手,摊开手掌,那支冰凉的枪被放回掌中,我紧紧握住,仿佛握住最心爱人的手。
因为我是这么没用的女人,所以必须抓住什么,所以连眼泪都遏止不住……
“谢谢你。”我低声道:“你是谁?你想和我谈什么?”
“你知道‘生之晶’吗?”
“听说是一块三色水晶,红色代表人类蓝色代表神仙白色代表妖精,还听说是什么生命之源,没见过。”
“可是我也听说……生之晶就寄生在你的心脏里。”
“是吗?幸亏我小时候没钱体检,要是照片发现了什么,早就成了举国轰动的奇人——心脏里长水晶,比出生时叼块玉牛叉多了!”
我站起身,感觉很多人接近,冰冷的黏腻的触感徘徊在皮肤上,我没有挣扎,笑道:“你们该不会想挖出来看看吧?先说好,别学小日本活体解剖那么变态。”
女声用我听不懂的语言轻声吩咐几句,我聚精会神也没听到脚步声,却感觉身周的人退开了。
“‘生之晶’尚未成形,剖开你的心脏也找不到什么,所以我们不会动你。相反,我想告诉你遗弃之地四大秘境中其余三处的位置,以助你早日得到神谕。”
我直截了当的问:“为什么?”
女声笑起来,随着她的笑声,黑暗中传出叽叽吱吱蝇蝇嗡嗡,各种听来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声。
“人类总是喜欢问为什么,其实,当别人想告诉你时他自然会说,否则的话,你就算提问也不能得到答案,又何必提问?”
“因为我们不甘心。”我合上眼,“就算命运早已注定,心还是自己的,所以,不甘心。”
回忆森林1
为了蚁后提供的消息,我们召开了一次简短的会议。
我认为她说的是真话,她没必要骗我。
梁今也同意我的观点,他似乎和梵将军有点交情,了解他的为人,不,“为蚁”。
乌芙丝和Ray没有发言权。
Cynosure想了想,问道:“你在幻樱湖看到那个女人指着东方?”
我点头:“是。蚁后说秘境‘有歌之乡’在东方,可能指那里。”
梁今也道:“据我所知,遗弃之地所有森林集中在腹地,与我们现在身处的这片森林相连,所以蚁后断言回忆森林就在附近。而且,这里也是幻樱湖的东方。”
“回忆森林什么样的?”我问:“怎么能分辨出来?”
乌芙丝想说什么,Ray阻止她,两人在一旁拉拉扯扯。
梁今也摇头,Cynosure不答,看来我的问题是共同的疑问。
乌芙丝挣脱Ray,站起身,又踢他一脚,绕过来贴着Cynosure坐下。
Cynosure浑若未觉,Ray只是笑,仰头看着天笑,身体随着笑声微微颤抖。
“咦……要下雨了……”
所有人抬起头,我们坐在一株极像榕树的大树阴影里,长长的须根从十来米高的枝干垂下来,组成一道稀疏屏障。这一眼看去,半空中果然掉下雨来,长长透明的雨,像另一道琉璃屏障。
树叶排布很密,却仍经不起雨淋,只顷刻间,雨水从四面八方漏进来,滴在我们身上。
“什么鬼天气!”乌芙丝一面躲一面骂:“刚刚还有太阳!”
Ray脱下外套,不出声的过去披在她身上。
乌芙丝一把扯下丢到泥水地上:“不用你献殷勤!”
Ray看着她,慢慢拣起外套,转身走进雨中。
“喂,” Cynosure忽道:“你去探路?”
黑衣的男子背影像一支箭,笔直的,倨傲的,雨水打在他头上,啪啪的响,他缓缓前行。
乌芙丝叫道:“达令问你呢,你哑巴了?”
他没有答话,没有回头,就那么消失在越下越大的雨中。
雨势大的时候,天与地像是被这透明的液体连接,这种连接是虚无的,转瞬即逝的,所以也是茫茫然的。
举目四顾,不知身处何方,何时,何处是归途。
梁今也变出一把伞撑在我头上,他们三个是不怕雨淋的,只是,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体上也会不舒服吧?
我看着他,他用右手撑伞,红色的伞,像一朵盛开在朦胧雨幕中的鲜花。
雨水有节奏的击打他的身体,白色衣袂渐渐开始滴水,一小滴一小滴,悄悄的落下来。
我伸手接住一滴,托在掌中,不知为什么,突然感觉悲伤。
梁今也转头看我,笑了一笑。
我心底一痛。
原来只是爱一个人,也会心痛。
为什么呢?明明你在我身边,我却开始思念你。
“你……唱歌给我听好吗?”
乌芙丝哼了声,眼睛瞄向这边,像是想说什么,却只撇了撇嘴。
Cynosure靠在树干上,昂头望天。
梁今也当真就唱起歌来。
他的歌声很清亮,虽然放得很轻,压得很低,仍掩不住那份悠悠,甚至带了点懒散,仿佛不经意就穿透了层层雨幕的封锁,到阳光普照的高天去遨游。
我一个字也没听懂,不过没关系,那是他的声音。
雨不停的下着,三个人安静的看着雨,听梁今也唱一曲听不懂的歌。
歌声未歇,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枪响!
我下意识摸枪,随即省悟:“是Ray!”
Cynosure冲了出去,头也不回的吩咐:“你待着!”
我只好把迈出去的脚收回来,眼巴巴看着他跑远,梁今也拍了我一下,把伞塞到我手里,几步追了上去。
怎么?他……我转过头,看到乌芙丝怔怔的神色,心下恍然。
“既然担心他,平常为什么不对他好点?”
乌芙丝白我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狐狸故意让你和我独处,就是给你机会说些屁话。蠢女人,少管闲事!”
我举高伞,透过红色的伞布看红色的世界。
“我从来不管人家的闲事。我也管不了。我只是个看戏的,喜欢对看到的东西发表一点评论。”
“愚蠢的人类就喜欢对不懂的东西乱发意见!”
“为什么你们什么事情都要和‘人类’联系起来?难道人和人不是一个个体?妖精和神仙不是一个个体?就算你是妖精,你一样有最平常的女人心事,你一样会爱和被爱,这一点所有生物难道不是共通的?”
她大步走进雨中:“我懒得理你。”
还是担心吗?我微笑,打着伞跟在她身后。
一道闪电划过天幕,轻雷阵阵,雨下得愈发大了,雨帘隔绝了视线,我眨了眨眼,乌芙丝的身影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身旁迟在咫尺的树木都看不见了,伸手出去,除了雨还是雨,雨水深处一遍空茫。
雨打在伞上,溅在身后,噼噼啪啪,像脚步声。
我走,声音跟随,我驻脚,声音止歇。
我缓缓,回头。
手指已扣住枪,我预料会看到千种怪兽万般妖魔,却做梦也想不到会看到他!
颜琛!
我怔了一下才认出他,有多久没想起他?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学着生存,学着重新爱一个人,几乎忘了我曾经爱过的他!
他就站在雨中,头发和衣服都是湿的,漂亮的眼睛哀凄的看着我。
天地间只剩下雨的声音。
我出奇的冷静,心跳正常,呼吸正常,连眨眼的频率也没有改变。
“你不是颜琛,颜琛不会到这里,不会用这种眼光看我。”我冷冷的道:“你只是一个幻觉,像药师制造的幻觉一样。不一样的是,我不会再上当。”
我盯着他,直到他哀叫一声,爆开,水花四溅,化成一滩积水。
我转身继续走,步履坚定。
有谁说过,女人是世界上最残忍的生物。在爱的时候,她可以牺牲一切奉献给你,而不爱的时候,就算你死在她面前也得不到一次回眸。
我抬高鲜红的伞沿,看着雨水落下来,触到地面的积水,水柱慢慢蠕动变成人形,数张熟悉的笑脸在迎接我。
“老爸老妈只有发工资的时候才笑,乌芙丝绝对不会对我笑,Cynosure的笑容没这么丑。”我一边说一边越过幻象,听着它们一个一个在身后爆开。“梁今也……”
那个白衫的少年噙着懒洋洋的笑容站在正前方,伸开双臂等着我去拥抱。
我看了他几秒。
“不对,他的眼睛不是这样。”
“砰!”幻象爆开,我颤栗了一下,举目四顾。
“我明白了,根本没有什么回忆森林,人们看到的都是幻象。”
“对,”一个声音道:“不管神仙妖精凡人,只要有思想,就有回忆。我就能把回忆深处那些人幻化成象。”
“也不对。这里,就是回忆森林。”
回忆森林2
雨声渐渐后退,从幕前退居幕后,似乎轻悄了,似乎消失了,只留下朦胧雨色,隔雨相望的人。
“你是谁?”
没有回答,那人从远处走过来,越来越近,视线却始终模糊。
我不知不觉抬头,直到他在我面前站定,雨水从大伞上溅落到我的小伞上。
我先看到那把黑色的大伞,再看到伞下的人。
很高,很瘦弱,简直弱不胜衣的男子。
他穿着式样古怪的长袍,看着像古装片的服装,领口敞开,露出一截雪白的胸膛,一根根凸起的肋骨。
他看着我笑了笑,眼睛微微的眯起来,嘴唇的颜色偏白,细小的牙齿更白。
我心下惊叹:梁今也已经算是男生女相,这人却比他更秀气,更纤细!
“你是谁?”
他答了一句什么,雨声骤然加大,哗哗的盖过他的声音。
我刚要再问,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拉着我走。
我挣扎了几下,和外表不同,他的手倒是很有力,半拖半拽的把我越带越远。
我考虑要不要拔枪,这人看起来又不像有恶意,正犹豫着,他停住了。
停在一棵枯树前。
一棵只有碗口粗的枯树,树皮干裂树叶脱落,要倒不倒的歪在那里,两个光秃秃的枝丫指着天空,像一个凄凉的手势。
奇怪的是,周围都是直径在一米以上枝繁叶茂的巨树,却都像怕了它,挤挤挨挨留出一块寸草不生的空地,只余它孤零零的站着。
那男子站在树前,转头看着我,清晰的说:“我是回忆森林的守护者阿索加,这棵就是藏有神谕的‘风筝树’。”
声音在雨声中听来有些缥缈,我盯着他,没有动。
“我凭什么相信你?就算你是真的,你又为什么告诉我?”
他笑,张嘴想说话,我抬手阻住他:“停!我知道你又要说人类太喜欢问为什么,但这是我们的天性。而且,如果我没看错,你也是人类吧?”他的胸膛会起伏,证明有心跳和呼吸。
他点点头:“所以我愿意回答你的问题。神派我驻守回忆森林时曾经告诉我,有一天会有一个与神有缘的人来找风筝树,他可能是神仙、妖精、凡人,可能是男可能是女,却一定拥有一段被封锁的回忆。”
我手一抖,红色的伞滑到身后,雨点劈头打落。
“被封锁的回忆?说我?”
“有很多人到过这片森林,我都能看透他们的回忆,然后用幻象迷惑他们。只有你,你的回忆有一部分牢牢锁住,连我也进不去。”他叹道:“你就是神选定的人。”
我懵懵懂懂的看看他,他的眼睛闪着柔和的光,望入我眼中。
我一阵恍忽。
是吗?我是被选出来的实验品?我缺失的那一部分记忆,难道是——
Cynosure,难道是与你有关的记忆?
我淋着雨,一步一步走近枯树,伸出手,贴上树干。
这一触到树,像是碰到烧烫的石头,刺痛从指尖一路蹿到心脏,我尖叫一声,拼命想拿开手,手掌却像焊到了枯树上,不管怎么用力都拔不下来!
我反手抽出枪,发疯似的扣动扳机,空洞的金属撞击声划破雨声,没有子弹了。
好痛!疼痛耗光了我的气力,我蜷缩起身体,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走近我,俯身察看。
我睁开眼,望进一双似曾相识的紫色眼眸。
“你是……幻师!”
“猜对了,可惜太晚了。” 瘦弱的男子微笑着撩起我被雨水湿透的发丝,轻柔的道:“再过一刻钟,死亡之树将吸干你所有能量,禁咒祈福印再也保不住你,我就能轻易的拿到‘生之晶’。”
他笑的时候有几分羞怯,像个腼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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