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养成攻略-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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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说。”
　　“首先你帮我去开几张请假条，就盖王后的章，相信这点忙她不会不帮的……你香蕉的不知道帝都之光这规矩是谁定的，居然旷课一次就在对应科目大考的时候扣十分？还有明天就到王宫再给我赡养费的日子了，你也记得帮我去收一下……”
　　魔将黑线：“除了这些鸡毛蒜皮以外，难道你就没什么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了？”
　　“重要的？”林酥想想点头：“也有件来着……那谁，把你家王后的遗照捧远点，我和魔将大人有点悄悄话要说。”
　　等王宫方面的使者捧着魔法镜到一边避嫌之后，林酥才微喘几下，拉着魔将压低了些声音：“如果一会儿我真失去意识的话，记得给我和小亚斐德补充石化状态，药剂在桌子上，有各种口味哦……另外去把XX区XX楼XXX号的艾因抓来，然后这个……”手腕一翻，捏出根封了软木塞的试管，管中液体晶莹透亮，像是最澄澈干净的水一样：“找机会给他喝了……再想办法找到艾因的爸爸，告诉那个人，我死他死，我活他活……”
　　“那个艾因……”魔将眼前一亮。
　　“这件事暂时先不要让王后知道。”林酥忙把人按住：“你顺便也告诉那男人，这是我给他的最后让步……”只要她没事，亚斐德没事，他和他儿子自然也没事。反而言之，如果自己或小王子中间谁死了的话，不仅他儿子艾因要陪葬，男人本身也会变成帝国中臭名昭著的通缉犯……
　　在前面几次交锋中，林酥和男人心照不宣保持了某种微妙的默契和平衡，男人虽然因为有所顾忌而按捺沉寂了一段时间，不再主动找小王子的麻烦。但他同时却也没有反水投诚，为表忠心不二主动找到林酥或王子，出卖自己以前主子什么的。
　　坏蛋也分很多种的，贪生怕死见风使舵的类型虽然是有，但那一般都只能是小马仔的档次。更多的坏蛋还是有自己的觉悟和坚持的，他们已经成为了一个高尚的坏蛋，一个纯粹的坏蛋，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坏蛋……其实说白了，好跟坏根本就没法判断，只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只不过是各为其主各施手段……仅此而已。
　　所以林酥除了适当吓唬吓唬以外，并没想过要逼人家怎么怎么样表态，很多事情大家心里明白就行了，没必要把话都摊到明面上来。可惜没想到的是，她不想逼人家，人家却想逼她……真当她不舍得对无辜小孩儿下手？
　　魔将想了想点头：“你尽量坚持，我现在就派人先去找到那个艾因。”
　　“貌似坚持不下了。”林酥蓦的使劲一攥魔将的袖子，弯下身冷不丁的再吐口血，这回的血丝中甚至夹带了几丝黑色，咬咬牙，在失去意识前林酥努力抓着魔将的袖子用尽最后力气嘱咐：“立刻去找艾因，再给我灌石化剂……千万记得，我的药要蓝莓口味的……”
　　一个个体对周边其他人所能够造成的影响有多大？
　　事实结果证明，能对周边人造成最大影响的人是林酥。她一倒下，紧张忧心的除了魔族和狼人少年灰以外，还有各科没见到人去上课的老师和学生们，尤其是暂时未能破译出扫帚制作步骤的炼金大导师，这些人都多多少少或明或暗的跟其他人打听了一下，想知道林酥之所以没在教室内出现的原因。
　　不得不说，林酥在学校里其实还是混得很不错的，虽然她身体有点小，也不怎么能和其他孩子玩在一处。但关键人家胜在一个性格好，不管是什么情况面对什么人的时候，这个小女孩儿都甚少和人生气争执，更多时候也都是笑眯眯的，哪怕她是想整人的情况下。
　　所以一段时间下来，虽然林酥没怎么去找其他人玩，大家还是多多少少对其有了一些好感。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影响力其次的人则是艾因。虽然人家害羞，但人家有个疼爱自己的老爹。男人被魔族接近交谈过一次以后，虽然表情极为愤慨愤怒忿然，但依旧是立刻妥协并提供了自己的力量，而且当即开始周旋，在自己能调用的权限范围内尽量的协助起了魔族的工作。
　　最凄惨的居然是小王子，虽然顶了个帝国继承人的头衔，但这个身份最尊贵的人反而最无法曝光。没人敢让民众们知道帝国王子居然会在帝都之光内中毒，这不仅是王室的污点，帝都学院的污点，更甚至会严重影响帝都内普通居民的稳定情绪。
　　这是一个连死都必须保证死得节能环保无污染的倒霉孩子……
　　林酥昏睡前留下的配方是未完成品，但制造出效果大概差不多的粗糙解剂应该也是够了。唯一的问题只在于现有的材料库存不大够，短时间内想要做出足够分量的解剂并不容易。
　　不过还好，艾因的爸爸很给力，虽然可能他心里很愿意让林酥早点死了算了，但在自己儿子小命被人攥在手里的情况下，他还是不得不做了一次叛徒，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目前大家手上正紧缺的材料，然后魔族迅速排演公式，推敲确认配方步骤，最后动手炼药……这才终于在一天一夜后制出了粗制的解剂。
　　灌下药后就是等待验证效果，林酥再睁眼已经是第三天早上，在看到身边陪床的魔将时，第一句话是问：“我睡过去了几堂课？”
　　魔将默了默，还没回答就听到对方问的第二句：“都没算我旷课吧？”
　　“……”
　　在学生们的思维模式中，生病不是什么大事，关键的是生病了就有名正言顺休息的借口，这才是最让人羡慕嫉妒恨的。
　　“为什么亚斐德还没醒来？”王后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林酥顺着声源方向看过去，一面镜子正打开着面对自己的床位，当然，对方看的肯定不会是她，而是她身边挨躺着的小王子……
　　“我估计是体质关系。”林酥顺手在小王子颈边切了切脉，道：“他毕竟以前就在这种毒素下损耗和被侵蚀过，从中毒深度来说的话，如果我只是被侵入表皮，他现在就已经是渗入肺腑了。”
　　“你的意思是亚斐德没救了？”王后很激动的样子，魔法镜也震颤着，显然表示对面的人情绪不大稳定。
　　“给我看看你们的配方。”林酥转头跟魔族的几个研究人员说话。
　　很快一张羊皮纸被塞了过来，林酥接过来看一眼，沉吟半分钟后涂改几处数据：“按这个再试试……如果我推想得没错话，完美的完成品应该是澄紫色旋涡状流动液体。”
　　“你怎么知道？”魔将挥挥手让其他人去做，自己好奇冒充记者问。
　　“……这问题有点复杂，我觉得以你现在的水准应该是无法理解，还是算了吧。”
　　王后忙问：“按照你修改的配方炼制，得到的成药就可以救活亚斐德了吗？”
　　“最起码能把他中的毒解了，但是调养回正常状态还是要点时间。”林酥安抚完才转转头看下四周，继而怅然：“没想到我人缘这么差啊，陪床的居然只有几个魔族加一面镜子……”事态炎凉啊这真是，其他人也就算了，可是连灰也不在就太过分了吧
　　啧啧啧，亏她之前还陪他把酒对月来着。
　　提了两天的心在看到人苏醒后终于放下，魔将笑呵呵道：“其他人帮不上忙，我们当然也不会让他们没事进来捣乱……倒是灰很不甘心的样子，带着狼群在外面蹲了一天了，然后昨天晚上才被他们同族的一个老师给揪回去的。”
　　“好吧，那我勉强原谅他好了。”林酥摸摸胸口，自我感受一下身体状况，叹：“红颜薄命啊……”
　　“难怪你最后能活下来。”
　　“……”
　　新的解剂在有林酥参与后，经过几次改进终于完美完成，小王子真正是因祸得福，积聚近一年的毒素被彻底拔出，这回是真的无后顾之忧了……只要调养得好，加上适当药剂刺激辅助，很快王室的魔法天才就能回来了。
　　王后得到林酥保证后终于安心切断魔法镜通讯，这两天她一直守在镜子旁边，连休息的时候都只敢略微的合下眼……虽说王室对感情的表达比较生疏也比较含蓄，但能做到这个地步上，林酥认为王后已经是很尽力了。
　　送走王宫使者，魔将看了看林酥，一笑，起身从外面叫进另外个人来。
　　林酥见到来人后先是一愣，接着笑：“大叔好啊～”忘了这还有个比王后更担心的，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男人黑着脸抿了抿唇：“现在可以把艾因身上的毒解开了吧。”他当初是瞎了眼才会认为这小女孩儿很适合做自己儿子的朋友，这真是白白把自己家的大胖小子往土匪手里送，更没想到人家心黑手狠，一点情面都不讲，真能忍得下心对艾因下手……
　　这年头的正义果然是不值钱了，想当年圣母主角流行的时候，那才真是配角反派们的天堂啊。
　　“不用解。”林酥看男人变脸忙解释：“小艾因身上本来就没中毒，我只是下了点强力安神水……唔，虽然可能有些过量。一直不管他的话，很可能人会因为没有进食和补充水分的关系在沉睡中衰弱下去，直到身体机能衰竭甚至消亡。但是要把人叫起来的话也简单，给他闻点刺激性的东西……如果赶时间的话直接抽两耳光也成。”
　　她也就是给对方个警告罢了，反正没人知道那不是毒，男人在危机下爆发全部潜力帮忙，能帮得上当然是最好的。但如果对方拼了命也无法拉回她和亚斐德的话，林酥也不会真想把一个无辜小孩子拉着去陪葬……当然，态度还是要表示一下的。
　　有些事可一不可再。相信男人以后也不敢再继续挑战林酥的底限，不然的话，谁敢保证下一次的究竟是安神水还是真正的毒药？
　　男人先是一愣，继而脸色扭曲，再继而松了口气……一整套心理变化过程下来之后，男人终于开口：“谢谢你肯放过艾因。”
　　“说的什么话啊，你太客气了。”林酥挥挥手表示没什么：“大家都是好朋友，我要真把他怎么地了的话，以后哪好意思再一起上学吃饭做作业？”
　　“……”男人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你爱和谁混和谁混去，最好离他儿子远点儿……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艾因在魔族找出的臭蛋味溶液散发出的气味中被熏醒，迷迷糊糊揉揉眼睛，看看周围惊讶：“爸爸，你也来了？”
　　“……嗯。”男人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早安”林酥打个招呼，问：“你还记得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吗？”
　　艾因很认真回忆了下：“好象是这位先生……”指指魔将：“他说你和亚斐德有什么危险，需要通过实验来找出什么解剂配方。而做出这个配方又需要我的配合……”
　　“没错刚才配方终于成功了，艾因，感谢你的合作。”魔将笑得*光灿烂百花盛开。
　　“咦？”艾因很高兴的样子：“成功了吗？配方是什么样的？你们要我配合的部分是什么？抽血？”
　　男人想哭：“艾因爸爸记得告诉过你，不要轻易相信别人，更不要把自己的生命交到别人的手上……”
　　“对啊，但是酥不是别人。”艾因眨眨眼，眸子中写满纯洁天真：“而且我也记得爸爸说过的最后那句话，自己的生命只能交给最信任的伙伴……酥在这个时候还能这么信任我，我真的很高兴。”
　　男人默默吐口血，转过身去挠墙。林酥沉重的叹息了一声，捂着胸口压低声音对魔将忏悔：“我的良心……在受到拷问。”
　　“……酥，你抚的是右胸。”
　　“……”她偏心眼儿不行么……
　　男人带着沟通不良的儿子回去了，他儿子甚至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曾经被人利用来威胁自己亲爱的爸爸。当然关于这一点男人自己也是不会说的，一是太没面子，二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如果说谎，那就是欺骗，如果不说谎，那就意味着他会让这个孩子接触到他一直避免让对方看到的阴暗……
　　

　　105　丰收祭舞者

　　小王子醒来后的当天，在检查确定毒素已经完全清除后，收到消息的王室就派出了人来与学院方面交涉，想派人来照顾王子一段时间，或者能申请到走读特许的话当然更好。
　　毕竟亚斐德需要调养身体，而既然想要调养身体的话，专门的营养师、治疗师和侍女什么的当然也就必不可少了，在倡导平等的帝都之光里，一般情况下是并不鼓励学员们特殊化的。
　　“从老国王这一系列的举动看来，他其实也是个很现实的人。”林酥跟魔将喝下午茶的时候感慨：“你要说亚斐德以前的身体就不差了吗？当然不是，但国王偏偏现在才像想起来自己儿子需要精心调理一样……如果不是确定了亚斐德身上的毒已经被清除话，一个没有培养价值的儿子难道就不值得他多费半点心思？”
　　“你未免把人心想得太坏？”魔将啧啧摇头。
　　“不是我想得坏，是他做的这些事实在让人没法不想歪。”
　　“呵……”魔将把茶杯端起又放下：“再怎么样那也是人家的父亲，人家的儿子……你该不会是想为谁鸣不平？”
　　“我像那么闲的人么。”林酥白他一眼：“只不过是突然发现老国王有些喜欢捡便宜罢了。”
　　以前亚斐德风头最劲，既是正统嫡系的尊贵王子，又是百年难得一出的魔法天才。在民众和贵族们的呼声中，亚斐德似乎是最有资格成为下任托比罗王的人选了。于是国王也就格外看重他，无论什么事情都要带上小儿子一份，一副培养继承人的架势乐此不疲。
　　然后接下来就是枪打出头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老把戏，小亚斐德遭遇陷害，差点把小命给交代出去不说，身体还受到了几乎无可逆转的伤害。老国王惊了吗？怒了吗？可是就算他既惊且怒，最后选择的也不过是隐忍不发，然后状若无事的忽略掉这个小儿子，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即便是在对方努力的回到帝都之后，也不过是草草找个借口，将对方曾经消失在帝都的这一段时间掩盖过去。
　　如果没有后面的意外话，林酥几乎可以看到亚斐德的未来，随着幕后黑手的策划和安排，某一王子的光芒渐渐掩盖下逐渐黯淡的亚斐德，然后后者被淡忘，前者被老国王顺水推舟的扶植上位，成为下一任托比罗王……
　　“其实老国王的心态我也不是不能理解。”林酥叹口气：“国王的位置哪是那么好坐的，如果说连暗害这种小把戏都抗不下来的话，等治理国家面对那些人老成精的贵族或是性情风俗各异的异族人时，单靠国王的名号顶多也只能吓唬吓唬没见识的土包子了。”
　　优胜劣汰，要死趁早死了还好，别明明没本事又被硬扶上位，到时候搞不好是死了也要拉上一国百姓陪葬。
　　所以老国王其实才是最大最有背景的一根墙头草，风往哪吹他就往哪倒，眼看某一方有了更多的优势，他就毫无节操的第一时间向其靠拢，所有人还都不能说什么……只要不是人品恶劣到实在不堪大用的人渣，基本上哪个儿子上位国王都不会有意见的。最起码能把其他兄弟踩下去，本身也代表这儿子有本事不是？
　　再换而言之，这也就是为什么艾因的爸爸一直没有接受调查的原因。
　　要说林酥的保密工作做得好，那是自然的。但要说所有人都是傻子，眼睁睁看着林酥一连串异常举动都还没察觉出什么，甚至怀疑都不怀疑一下的话，那未免也太把人当傻萝卜看了。
　　不追究，是因为有些事情不方便挑明，挑明了不仅不好收场，还尴尬。比如说艾因的爸爸是回调将领，跟人撕破脸话，首先军队里肯定有人有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