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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骸-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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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西口。据他说大学毕业后就来东京找工作,目前任三年B班班导。神佑很奇怪自己没去过大阪这个人为什么自诩是他学长,不过琅刹倒是私藏了两箱漫画,对学弟免费外借。
勘察结果是无异常。
三年级的学长学姐神佑一个也不认识,也没注意到有谁看他的眼光不对劲。
大概唯一特别的就是靠窗的空座位上放了一瓶花,白荷。
“那是欧阳的座位,心肌梗死了的那个,学校赔了不少钱。”
“啊,我知道,全校集体追悼那天我正好返校。”
——欧阳,插满了花的0604号储物柜标签上的姓氏。
“只是,欧阳是你班上的?这个班导做得很有压力吧?”
“我只负责教课啊。”琅刹篁垂手笑道。
不能去,从三年B班出来的神佑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约在有死人的教室见面,多半不是善茬。
但俗话说,是祸躲不过。
神佑还是决定等放学所有人都离开后,偷偷去三年B班看一眼来者何人。
留校的学生都在自习室,高等部教学楼静得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得异常清晰。
这时候大概就是窜出只耗子也能把他吓个半死吧,神佑这么想。
三年B班没有人,教室门也锁上了。
莫名其妙。
神佑正准备转身走人,身后却不知从哪冒出个人来,鬼一样半点响动没有。
下意识想要失声大叫,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对方已然扼住他的喉咙,并迅速钳制住他的手脚,将他摁在墙上。
肩胛骨被死死捏住,神佑吃痛,挣扎不得。
待认出了那人,他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活该。
一条朗。
东黥来的果然都不是好货,应该听长门和浅溪的话对这小子提防着点啊。
“你不守时。”一条朗的眼神冷得煞人,就像他们在图书馆撞见那次一样。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你今天要陪欧阳去死的。帮他报了仇,欧阳会感谢我的。”
说罢他指尖收力,完全抑住神佑的呼吸。
原来他上次不是想打架,是想杀人。
意识到这一点真是太晚了呀,神佑心想。
眼前的人已经渐渐变得有些模糊,手指脱力,书包掉在地上。
只是一条朗的指甲,会不会太尖了一点?把他的脖子都掐破了。
神佑感觉他不是要掐死自己,而是要刺破自己的气管。
这个触感,完全不像人手。
突然有什么东西飞来正中一条朗的虎口,使他被迫松开对神佑的钳制。
氧气重新灌进身体的一刻脑袋里嗡嗡地响。
神佑顺着墙跌坐下来,大口地喘息着,摸了摸脖子上那道血痕子,手碰到伤口,疼得他倒抽一口气。
“嘶——”
然后他看到了一条朗的手。
指甲极长,黑色,看质地很坚硬,像电视里看到的肉食动物的利爪。
——上次见他分明不是这样子的。
神佑撑着身子往后退了一些,看向走廊另一端的人。
柯南狠狠盯着眼前的人,抬手把书包扔到一边,一双猫眼睛透着少见的凶光。他手里拿着一条绣着金色图案的黑绸缎带,缎带尾端系了一柄暗红发黑的锥子,方才刺伤一条朗尖端上沾了血。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比鬼更可怕的东西。
……
To Be Continued
第一章 欢迎光临
1
神佑到家时太阳已经沉下地平线,天际间一片瑰紫色的微光还在挣扎,家里静悄悄的,没开灯,只能看见家具大致的轮廓。
房子是从过世的养母那继承来的,三室一厅,复式结构,在东京这么一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是响当当地好了。装修风格偏向温馨典雅,主色调是平和的米色,由于生的是女儿,装饰稍多了些,因此搬进来之前已经把房子稍作整顿过了,中和了原有的少女情怀。
神佑回身锁门,没开玄关的灯,直接拿了室内鞋换好,进屋去开客厅灯。
手还没碰到开关就有死丫头突然从沙发上跳下来勾住脖子,整个攀在他背上,“呀!”
——就知道。
神佑翻了个白眼,开了灯,把书包和丫头往沙发上一扔,脱掉米色校服外套搭在餐桌边的椅子上。
“柯南哥哥呢?怎么就你回来?”
遭到粗暴对待的花奈不满地撅起小嘴,青蓝色的大眼睛瞪圆了盯着神佑,偷袭失败,只好踹他的书包泄愤。
“去千代家上药了。”
“伤得重吗?”
“看样子凑合。作业写完了?”
“嗯。晚上吃什么?”
“煮乌冬面。”神佑挽起袖子走去流理台接了一锅水架在燃气灶上。
“又是乌冬面!”
“那你做饭?”
“……快点煮。”
开放式厨房好看是好看,但最大的缺点就是油烟味总也散不干净,这一直让只会煮速食面和炒米饭的一家之主神佑很是头疼——花奈总是喋喋不休地抱怨油烟味对她嗅觉损伤太大,但她永远都不做饭,最多就是煎两个鸡蛋把自己喂饱,多么自私的小女人!居然还抱怨起总是吃速食面!她有什么好抱怨?柯南更是好不到哪里去,搬进来以前在自己家里光子姐——柯南的准嫂子——太惯着他了,十六岁了居然连速食面都经常煮不熟,真叫人拿他没办法。
他神佑哲哉一定是上辈子不积德,才会摊上这两个麻烦精。房子分明是他的唉,不收房租也就算了,为什么洗衣煮饭打扫交水电费也全是他来做?平时还要遭他们两个欺负,光子姐给的生活费几乎不够他俩买零食的,总要他倒贴自己的零用钱。
悲凉的人生啊。失忆之前就是这样的吗?自己是怎么跟他们两个在同一屋檐下忍气吞声熬过来这两年的?
突然好佩服从前的自己,实在活得太艰难了。
两个人坐在四角餐桌相邻的两边安安静静地吃简单的晚饭,少了柯南的调剂,孤男寡女的,同居生活的气氛就变得稍许奇怪起来。神佑从来没有过“花奈是小妹妹”的感觉,这个孩子身上流动的气息有着些许浓厚的成年人的味道。她在家里和两位哥哥平起平坐,从来不说敬语,柯南说她一直如此,就是和家教老师也照讲平语——尽管对于琅刹篁,身为学弟的神佑和柯南也是不说敬语的。
小孩子总是古怪的,自己这样还不算大人的大人没办法理解她的思维。
“你不该把事赖到我身上。”花奈抬头看了眼神佑,口气略带不满但没有责怪的意思,“我是善良的女人啊。而且,他也知道你骗他了。”
——这就是为什么神佑一直摸不透花奈,她总是好像什么都知道,即使确定言语动作表情没有丝毫差错,还是瞒不过她。
“那要怎么说?一个来历不明的怪咖帮了忙?”
既然事情已经败露,神佑也没什么好再掩饰。
花奈埋头专心地吃东西,没有回答。
“我吃饱了。”花奈擦擦嘴巴,起身把剩下的面倒进神佑的碗里。
“喂——”神佑埋怨一声,后半句“脏不脏”没敢说。
花奈从客厅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叠成三角形的纸包,放到餐桌上推给他。
“写完作业早点睡,不用等柯南哥哥了,他今晚回不来,绿川请他吃刀子。”
“绿川?”
花奈抬手捂住自己的左眼,略抬高下巴,“你真不该撒这个谎。”
然后她轻笑一声,转身上楼。
柯南……听花奈的口气,应该没事吧。
神佑洗完碗筷,接了杯水,拿过桌上的纸包,倒出里面的药片,就着水一口吞下。
隔天一次,每次七粒,三种,晚饭后吃。
——鳯夜烬开给他的镇定药物。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为什么要吃药了,也只好,遵循医嘱。
神佑自认为他脾气还算好,至少目前失忆两周多来,他都没问过什么时候可以停药。
洗澡的时候热水把神经泡得发胀,不好的事总是接连涌上脑海。
一条朗死了。
就在他面前,距离不过五十公分,亲眼看着他死的。
并没有感到惋惜,只是想起他的死法,就感觉心头冷得骇人,身体战栗不止。
盥洗室的门开了,洗漱台的水龙头响起水声。花奈洗完手正要出去又折回来,敲了敲浴室隔间的门。
“哲哉,过去的事就过去吧,你做得很好。”
——为什么花奈总是能洞察他所有事情?
“……还有,我爱你。”
“我也爱你。”
“热水澡冲太久会头痛的,快点出来吧。”
你做得很好。
神佑放了冷水冲脸,想要缓解些头痛。
水汽占据了氧气的空间,连微弱的呼吸都在颤抖。
一条朗死了,是他亲手杀的。
2
论蛮力、身体素质、肉搏技巧,柯南哪一点都比不上出身琅刹家的一条朗,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何况他手上的缚魂绫原本就不是用于杀人的凶器。
看着他被一条打到吐血,掐住脖子摁在墙上,自己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真是没用!
——直到神佑看到书包里掉出来的那把刀,荧白色,摸上去冰凉刺手的匕首。
“杀了你绿川不会放过我,我不傻,你又何必来讨打?”
一条不屑地冷哼一声,松开柯南,转身走向神佑。
柯南扶着墙壁艰难地起身,掷出缚魂绫缠住一条的手臂,仍在做垂死的挣扎。
“都说了不要再——”
一条被惹恼,转身正准备补一拳的时候,身后却响起刀□肉“噗”地一声,瞳孔兀地放大。
匕首直插在一条的脊背上。
三个人都因这突来的变故怔住。
神佑急促地喘息着,握着刀的手颤抖着又往前推了些。
随后他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慌了手脚,向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一条,一条朗的身体……
一点点地,从后脊的伤口处开始蔓延,逐渐化为灰烬!
不止是身体,连他黑紫色的灵魄,以及那把荧白色的匕首,都以异于常人的速度随之散去,蒸发为水汽!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顷刻之间,消失了。
两人愣了半晌后,柯南突然意识到什么,支起身子直起身来,一个劲往后退。
“你背过身去!不准看我的——”
尾巴。
神佑怔在原地,视线定在柯南身后那玩意儿上拿不开。
一条毛茸茸的黑尾巴。
好像猫科动物,还是一只黑毛的猫科动物。
柯南他,他到底是……
柯南抓住那条又不受管教自己跑出来的尾巴往身后藏,试图弥补自己的窘态却毫无效果。
“都说叫你不要看了!”
他低下头,避开神佑惊诧的眼光。
颈后疼得厉害,他伸手去摸,沾了一手血。
3
简单清洗过颈后的伤口后,神佑去便利店买了盒OK绷,小心地帮柯南贴上止血。
柯南低着头坐在便利店外的台阶上,不敢看神佑。
尾巴收起来了,但如果不治疗的话,很有可能还会再跑出来。每次生大病或是受伤,身体顾不得的时候,那条该死的猫尾巴就会趁机窜出来,讨厌死了!真想砍了它!
脑海中仍然是方才一条的死状,还有那纯白泛微光的刀身,即使蜕作水汽消散却依旧刺骨的寒意,盘旋不去,太过熟悉……
哥……
柯南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在神佑开口之前发问:“刀是哪来的?你刚才,杀一条的刀,哪来的?”
神佑顿了一下,低下头,双手交叠着搭在膝上,不安分地摩挲着指节。
“花奈给我的,没想到真的用上了。”
——真令人感激。
柯南暗自松了一口气,提高声音责备道:“她给你就拿吗?你知不知道那上面下了死咒!弄不好就会伤到你啊!怎么可以信她!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随便接受她的东西吗?她真的杀过人啊!”
“……对不起。”神佑看着柯南的眼睛,低声道。
“……”
柯南移开视线,吸吸鼻子,提起书包起身就走。
“柯南——”神佑伸手拉住他,被甩开。
“我现在不想说这个。”
“你去哪?”神佑提起书包跟上去。
“千代家,去上点药。”
柯南没好气地背对着他回答,脚步加紧。
“那早点回来。”
“嗯。”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枫树的阴影下,神佑轻叹口气,提了下书包正准备回家,无意间瞥见对街社区公园的树下站了个人。
是那个人。
大约十七八岁,穿一件黑色长款夹克,双手插在口袋里,身材修长,线条干净硬朗。短发利落,唯独左边刘海长得过分遮了眼,眼里透着一丝刻意收敛的杀气,看人轻蔑,骄傲得很。
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正撞上那人眼光,神佑敛低了眉,颔首行礼。
那人丝毫没有理会他,兀自走了。
神佑怎么都觉得他临走前看自己的眼神,带了点鄙视。
就是这个人,将神佑拦在教学楼前,递给他那把冰得刺手的匕首,抛下一句莫名的话。
“胸椎骨,第七节。”
那时候两人距离不到三十公分,神佑看清了他的左眼。
没有左眼,眼眶里的,是一颗玻璃球。
这人的招子里藏着一把刀,一把折断过却锋芒不减的刀。
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神佑恍然顿悟为什么会觉得他面善了。
像柯南。
4
夜,晴海码头。
黯淡的月光透过枝叶间隙勾勒出轮廓,悬浮在普蓝色的斑驳天空与海面之间,灵的气息汇聚,缓缓流动,宛若一段闪闪发光的柔软的绸子,散发着黑夜独有的魅力,温热的香气,透着令人战栗的死亡的寒意。向往自由的魂灵总是在白天隐匿在不见光的角落,吸取生的气息;夜晚则肆意游荡在生气汹涌之处,躲避噬灵者的追逐,同时享受他们的世界。
有人伏在树影下,屏息聆听,试图从咸涩的海风中寻觅偶然捕捉到的一丝生魂的气息。那人身着一袭银白的高领风衣,遮住下半边脸,银灰色的长发垂到腰际,用一根绛红带子束着,脸色惨白,左眼角下一颗泪痣。
有句屁话讲,生有泪痣的人注定要不断地流泪。
良久,有风卷着沙粒袭来,抚弄树枝叶相互碰撞,沙沙作响。一时间,灵的气味四散在整个海港弥漫开来。
那人睁眼,一跃而起,从袖口甩出一把刀头雕成一只银色骷髅的短镰,刀尾系着极长的锁链。镰刀越过树枝的遮挡,直逼那气息来处,锁链缠住一股深灰色的烟气,烟气骤然聚拢,化为人形,相貌却极是模糊,仅能从大致的轮廓判断出是男性。
灵魄深灰,即罪怨深重者。
那魂灵挣扎了几下,逃脱不过。那人右手用力一扯,锁链立刻缩短,将魂灵拉去。
眼看猎物即将收网,却突然有不速之客多管闲事。一条黑色缎带倏地钻出树影,缠上刀头,其上赤金的咒文入眼,那人一怔。
——缚魂绫?!
待看清那双黑夜中尤为明亮的猫眼,那人暗自松了口气,轻笑,俊俏的银色曈仁显露出些许轻蔑的神色。
原来是葬磲家的小鬼。
对方是女性。
柯南看着那人的眼睛,沉下身,指尖收力勒住镰刀。
若不是她出手猎魂,自己完全不会注意到方才不远处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不,即使是现在这样与她对峙,也丝毫感觉不到她身上流动的气息。
葬磲家的感官敏锐异常,不可能有生灵的呼吸声他听不到、分辨不来。
绝不会是因为她屏息的关系,而是……而是这个人……
这个人身上……没有活人味!
“银曈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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