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鼎记同人-行行重行行-小古小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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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桂子……”

　　第十章

　　韦小宝听到有声音顺着方向看去，接着望着康熙快乐的笑了。康熙很久没看到韦小宝这种发自内心的欢笑了，所以他也不自觉的跟着笑了。“小桂子，我是小玄子。”
　　韦小宝笑着跑上了前，从康熙的身边擦身而过。“好多的书啊！”韦小宝看着一墙壁的书籍大为感慨。“他妈的，书、书、书……这样老子赌钱还会赢吗？就你爷爷的这些书作祟，让老子输钱！”韦小宝说着越觉火大，捧起书架上的书就往地上扔。“去你个妈妈的输，都给老子扔了。他奶奶的……”
　　“小桂子，你干什么？！”康熙大惊急忙上前阻止。他拉开韦小宝急吼道：“朕是皇上，是小玄子！”
　　韦小宝被他拉住了，回头见他对自己大吼有些迷茫。随即便推开他，“皇上哪有什么皇上，你在演戏吗？哪个戏班子的？小玄子我也不认识，丽春院新来的？”
　　“……你都忘了？”康熙心头一紧，差点喘不过气来了。
　　韦小宝却笑的欢喜，一脸灿烂的笑容。“来、来、来……你是新来的，我当然要好好照顾你了。”韦小宝拉过康熙，一起坐在了龙椅上。“你会不会赌钱，我们来赌一把怎么样。”他推开书桌上的奏折拿出骰子，接着摸了摸康熙的衣服说道：“看你穿的不错。我们就赌大些，一两银子下注，就玩简单的赌大小，这你总是会的吧？”
　　康熙扯开嘴角，笑的万分的悲哀。“会，不就是赌大小吗？小玄子赔你玩。”
　　“那好那好！”韦小宝笑意丛生。韦小宝掷了一把，得了个满堂红。“四、四、四……这算是好兆头还是坏的啊？”
　　“你来。”
　　康熙接着骰子，那上面还温温的。是那个人身上的体温。他手中一紧，撒下……
　　“四、四、四？”
　　“哈哈……”韦小宝爆笑出声，“这是有趣啊有趣。”
　　“我们接着再来。”韦小宝继续掷骰子。“又是满堂红啊！他妈妈的真是邪门！”
　　“你……那小玄子是吧，小玄子你来了。”韦小宝又把骰子塞给了康熙。
　　康熙怔住了随手一扔，满堂红。“一、一、一，是我赢了。”韦小宝笑着从书桌上跑了下来，在上书房转了一圈，接着他突然对着康熙大喊：“我饿了。”
　　康熙一愣，“我去给你拿糕点。”
　　他刚出去吩咐，韦小宝就在他的龙椅上东摸摸西摸摸，接着他咬着指甲像是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最后很慎重的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这金灿灿的东西应该很好吃，所以当康熙返身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韦小宝正含着他龙椅的扶手，那龙头已经被他吞在了口中。
　　“小桂子！”康熙跑上前，“快、快把嘴松开。快点！”康熙去掰他的嘴。韦小宝支支吾吾的就是不松口，康熙千方百计地劝说着，都不见效。直到糕点送来了，康熙才急急拿到韦小宝的身前。“小桂子，这个很好吃的，是你最喜欢的桂花糕。快来吃。”
　　韦小宝一见那糕点，顿觉肚子更饿了。他不得已张嘴离开了那龙头。“……好硬啊！”韦小宝抱怨道，他擦了下嘴角接着又惊呼道：“啊……”
　　“什么了？”
　　“流血了。”韦小宝皱着眉问康熙，“我会不会死啊。那怪物把我的嘴咬坏了。”
　　“没什么就流了些血。我让太医给你看看。”康熙说道，是啊，是要让太医好好给他看看，这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韦小宝听说要看大夫，急忙摇头。“老子可没什么病看什么大夫。要死就死，老子才不怕呢，二十年后老子照样还是一条好汉！”
　　康熙脸色微沉，“你不看大夫，嘴里的血就止不住，既然那样这糕点你也吃不了，我把它撤了。”
　　听康熙这么一说，韦小宝急摇头。“不要，我看大夫。快去叫他来，我等着吃桂花糕呢。饿死我了。”
　　“我让人去传太医了，马上来。”
　　韦小宝嘟着手指在口中搅了一会儿。接着拿出手指看了看，“小玄子，不流血了。我可以先吃糕点了吗？”
　　“不可以！”说着康熙拿出方巾给他擦了擦手。
　　韦小宝哼了一声不再理睬他，从桌上拿回骰子自己玩。
　　“……太医，太医来了没。他妈的，他是不是知道他不来老子我没糕点吃，所以存心想饿死我。”韦小宝等的不耐烦开始发牢骚。
　　“皇上。”门外温有道的声音传来，“张太医觐见。”
　　“传他进来。”
　　“是。”
　　上书房的门开了。姓张的老太医走了进来。“微臣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张太医，你应该有听到消息了，给朕看看韦小宝的情况。”康熙在太医身边低声说道，接着他又道：“他刚才吃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把嘴给弄伤了，你也给看看。”
　　“是皇上。”
　　韦小宝听要给他看病，为了那桂花糕他乖乖地在一旁的塌上躺了下来。
　　太医看相，问诊，把脉……最后说他的身子没什么大碍。韦小宝甚是大喜，一骨碌爬了起来，也没注意太医看着他的怪异表情，径直走到桌前在龙椅上坐下捏着桂花糕就大口的吃了起来。
　　康熙面无表情，“太医这可是失心疯？”
　　张太医一惊，他在皇上传召他的时候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保不好自己的项上人头这次不小心就掉了。他万分谨慎地回道：“桂公公的身体并没什么大碍，一切都是正常。至于他的言行，确实是失心疯的症状。”
　　“他无缘无故的怎么会突然就得了失心疯？”
　　“回皇上。”太医答道：“一般人受到严重的刺激，会产生一种自我保护的办法。就医学上来说是一种心里上的回避，那是逾越人的心理承受界限，导致心智丧失。所以病人会出现这种不同于常人的行为，有时感觉痴痴傻傻的。”
　　“严重的刺激。”康熙点了点头，“用药物能治理好吗？”
　　“皇上，微臣可以开一些镇定的药，但是也大多治标不治本。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太医这么说很显然他的意思是说药物是不能治好的。
　　康熙挥了挥手，“你下去吧，韦小宝的病就有你负责了。你知道要怎么办。”
　　“是，微臣知道。”
　　“那下去吧。”
　　当太医退出上书房的时候，韦小宝的糕点也吃完了。“好困啊，我要睡觉了。”韦小宝说着爬上了书桌，埋头就睡。
　　“小桂子，你快下来。”康熙推醒他，把他拉了下来。同时唤方有道进来。
　　“皇上。”方有道进了大殿。
　　康熙吩咐道：“带小桂子回去休息。”
　　“是，皇上。”方有道搀扶着迷糊的韦小宝离开上书房。
　　“你今晚别来这伺候了，注意小桂子的情况，有什么异样马上来报告。”康熙叮嘱道。
　　“是，皇上。”
　　门关了，康熙坐回了原位，桌上这时早已一片的狼藉。刚抓住扶手，便觉手下一湿，是小桂子的口水。康熙一愣，低头紧盯着掌心不知在想什么。

　　第十一章

　　那一晚，韦小宝在自己的住处睡的很好。而康熙对着书桌几乎是强逼着自己看完了那几道奏折。彻夜未眠，在上早朝前有人来报告说韦小宝昨晚一切安好。这才强撑起精神去上朝。
　　回上书房用了早膳，接着听太医来报告了韦小宝的一些状况，而后安抚好自己的心情努力专心政务，下午觉得心绪不宁还是让人去把韦小宝带来了。
　　这算不算是报应呢。
　　康熙觉得这或许是上天对他做了皇帝还不知足，硬要把那人留在他身边的惩罚。如果他没有去扬州，如果他没有算计他，那么韦小宝现在一定还在扬州和他的七个老婆在一起。他依旧会那么没心没肺的，只顾自己快乐把他抛在了脑后。
　　可是即使是这样他却是幸福的，这样何尝又不好。现在他得了失心疯什么也不知道了，难道见他这样他自己就好受了。
　　他是皇帝从小学的就是帝王之术，不管是对什么人，他都习惯于从各方便控制他。其实他从没有真的相信过任何人，或许以前曾经有那么一个人，他真心想和他做朋友的。可是最后……
　　他没有相信的人，他最相信的永远是他自己。他的皇权才是他一直以来他整个人生的最大保障。所以在他真的权倾天下，把一切都真真切切的掌握在手中的时候。他却回过身来想要去寻找那份他曾经存在却消失了的最纯洁无私的感情。而现在的他所能做的依旧是他所习惯性的手段。自己下套设计他一步步的向自己走来，挟制住他所在乎的用来牵制他。如果没有这些他便不会留在他的身边了吧。
　　他的权利，他所能给予全天下任何人的财富，那个人他并不在乎。
　　康熙这才发觉自己其实是这样一个卑鄙的人。他知道他们两个人对等的关系，在那个偶遇的练功房里曾经真的存在过。但是从韦小宝知道他是皇帝的那天开始，他们原本并线的两条平行线在那一点驶向了完全不同的道路。
　　自己永远得不到的，不顾一切想要挽回的。玄烨你自己看清了没有，自己这么执着想要得到的究竟是什么？
　　温有道带着韦小宝道了上书房，为他开了门他依旧恭敬地请他进屋。
　　在他带着门后，身后的禾赏出声道：“桂公公怎么样了？”
　　温有道看向他说道：“这不是你应该探听的。知道在宫里乱嚼舌头的下场吗？”
　　“温总管误会了。桂公公对奴才很好，奴才是关心他所以才逾越探听一下他的情况。”禾赏低头说道真诚。
　　温有道只淡淡回了句。“既是这样，那也不是你要担心的。”
　　韦小宝今天一天都没怎么胡闹，所以也没闯出什么祸来。他这个样子本是不能在留在皇宫的，把他送回韦府应该是最好的选择。可是，不管康熙是不是真的相信韦小宝得了失心疯，他都不会把他送回去。
　　“小桂子，你昨晚睡的怎么样？”康熙这话一问出口才发现，他问的话和前几天在这问的一样。不过那时候眼前的这个人他还是健健康康的。
　　听康熙这么问话，韦小宝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康熙并没有惊讶，因为早上太医已经来回报过了，这是正常的现象。
　　他伸手拉过小桂子，让他在一旁的红木椅子上坐好了。见他仍一个人低着头玩着衣角，康熙便没再打扰他，他回了御座继续批阅奏折。韦小宝就在他的身边，即便那人什么也没做，这也让康熙放心不少，所以很明显的他的效率随之提高了不少。
　　康熙办政事自是极其认真的，很快的他就进入了状态，再也无暇顾及其他了。难得抬头见韦小宝还在就继续工作。
　　……康熙正看着走着猛觉的有人压着他，他回头见韦小宝压在他的肩头，嗤嗤地笑着，呼出的气暖暖的撩着他的后颈。康熙觉得有些异样，他把韦小宝拉了下来。“小桂子，有什么事情？”
　　韦小宝笑了笑，“你写的字真好看。”
　　康熙问道：“你懂吗？”
　　韦小宝摇头，“不懂。”
　　康熙说道：“那你怎么说好看。”
　　“我觉得好看他就好看了啊。”韦小宝回道，“一定要懂吗？”
　　康熙也笑了。“是的，不需要懂，自己觉得好看就可以了。”
　　“小玄子，最好了，不愧是我的好朋友。”
　　康熙心头一颤，“你知道我叫小玄子！”
　　韦小宝奇怪地说道：“你昨天不是说了你叫小玄子吗。这妓院真是大，不知道是丽春院的多少倍，所以招了很多新来的人呢。”
　　康熙没说话，即便他知道韦小宝口中的丽春院是扬州最大的妓院。“不过这里为什么不能出去呢？小玄子我们想办法偷偷跑出去吧，我带你去高升茶馆听戏，那里角儿的说唱和那身段都可是顶级的。”韦小宝说着又挑了下眉毛，“顺道我们去那的赌坊赌两把。呵呵……我保证你只赢不输，跟着我混那还不是手到擒来。”韦小宝说着掷了一把，三个六。看着奏折上的十八个点韦小宝大喜：“果然很顺。”
　　康熙说道：“我还有政事没有处理完。等我做完了，我陪你一起出去。”
　　“还要看！”韦小宝大感无趣，“你不去我自己去了。”说着他抬腿就要走。
　　康熙坐直身子，说道：“你刚才还不是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吗？怎么就把我留在这，自己一个人出去玩了，做朋友讲的就是义气，你这么做还把我当好朋友吗。”
　　韦小宝听他这么说便觉自己的确是不能做这种事情的。“那我等你，你快点。”韦小宝席地而坐，开始掷骰子。
　　康熙暗自盘算着是不是真的要陪他出去玩玩，以他现在的状况似乎没什么太大的问题。至于折子也没几本了。
　　康熙想着摇了摇头继续。
　　“小玄子，小玄子。”康熙抬头见桌子另一端的韦小宝，拿着两只毛笔叫嚷着：“我尊姓大名韦小宝，今儿个给在座的各位爷说一段故事。”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瞪着看康熙不放。见对方没什么反应。韦小宝敲了敲书桌，“小玄子，你这个时候应该好好的配合我一下，拍手叫好。”
　　康熙拍了拍手，“好。”
　　韦小宝抿嘴显然是对他的表现不满意，但是也不能太苛求了。他又敲了两下桌子，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儿个我们说的就是各位听客最爱听的这部《英烈传》。却说从古到今，万千余年，变更不一。三皇五帝，而后汉除暴秦……”扬州茶坊中说书先生讲述的多是各朝各代的故事。其中《英烈传》是韦小宝听的最多的，几乎已经听的滚瓜烂熟的了。这书说的是明太祖朱元璋开国的经过，期间不乏明灭元时将蒙古兵赶出塞外的各项事迹。虽说这故事中说的是元朝的蒙古兵，但是其中不排除期间隐射同为外族的清兵。所以敢在大清的皇帝说《英烈传》怕也只有此刻的韦小宝了。
　　至于康熙他搏读汉学百家，这《英烈传》他当然也是看过的。可是在文字狱盛行的当代皇帝对这种隐射潜意识里是感到不舒服的。可也正是因为他处在现在这个状况中，同做为皇帝的康熙才能平静地从他的人口中再次听这个故事。这样子的小桂子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过了，即便他知道现在的韦小宝并不是真正的他，明明知道那不过是个海市蜃楼，可他还是想要抓住什么。
　　韦小宝说的活灵活现，京片子说的是越来越顺。“……那顺帝那里晓得，只在深宫沉迷酒色，并不知外边灾异若何。未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韦小宝说完“咚”的一声，又重重地敲了一下桌面。
　　韦小宝见康熙仍在发呆，“咚咚咚……”他狠敲着桌面说道：“已经说完了。”
　　“……说完了。”康熙回过神，拍了拍手。
　　“就这样？”
　　“还要怎么样？”康熙问道。
　　韦小宝一脸的无力：“当然是要给赏钱了。”
　　“知道了。”康熙说道：“等会儿我让人赏几个大元宝你。”
　　韦小宝听他这么说立马上前一把楸着康熙的衣襟。“还赏大元宝呢。你以为你有几个钱。你要赏自己掏口袋，什么叫让别人赏给我，那赏了也是别人赏给我的，不是你赏的。”
　　康熙攥开韦小宝的手说道：“我身上没钱。”
　　“什么？！没钱。”韦小宝绕过桌子走到康熙身边，也不管他的阻拦从上到下摸遍了他的全身。“看你穿的这么好，怎么身上连一枚铜钱都没有？这么穷！”
　　康熙笑了，淡淡回道：“是啊，我是天下最穷的人。除了这张椅子，什么也没有。”
　　韦小宝低头考虑着。“你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