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鼎记同人-行行重行行-小古小骨-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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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鸨见手下的人就着她的吩咐张罗着，满意地点了点头。肚子里暗自盘算着，这次会有多少的银子入账。
　　她低头算计着出门不想却撞到了一个人。
　　“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撞你老娘！”老鸨咧咧开骂，抬头见是一满面胡须的瘦弱男子。入目她便觉诡异，可是细细想想却不知是什么。老鸨见这人像是店里的客人，不由放软了语气。“这位客人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是我们‘春华苑’的厨房，外人不能进入的。”
　　那瘦弱的男子似是笑了一声，说道：“我知道这是厨房。不过我到这是找特意来老鸨你的。”
　　“找我？”老鸨问道：“你找我什么事情？”
　　那人说道：“我想去见见你口中所说的那位肥羊。”
　　老鸨听他这么一说，脸色不由连变了三下。很显然刚才的话这个客人可都听见了。她尴尬地咳嗽了声，说道：“你找那位客人有什么事？”
　　“那个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是找他有事情。”那人说着从怀里抽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了老鸨，同时还不忘加了一句。“刚才的话，我可是什么都没听见呢。”
　　老鸨一看那银票两只眼珠子都直了。“是，是，是……我马上就带你去。”
　　说完老鸨子立马前面领路。到了二楼的包房后，她向那人点了点头。
　　那人却示意她先敲门进去了。
　　老鸨依照要求敲了敲门，之后就听一声“进来。”老鸨端着酒壶进了那房间。而那男子就这么跟在她的身后也进去了。
　　“这位公子你要的酒来了。”老鸨把酒端了过去放在了桌上。
　　“拿来，快拿了来。”那身子粗壮的汉子哈哈大笑了声，左手搂着姑娘不放，右手去拿那酒壶，不想突然被人捷足先登了。他瞪着那手向上望去，见是一满脸胡须的男子，看不清楚那人到底是多大的岁数，只是觉得那双眼睛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他抱着姑娘的手松了松，望着那人不做任何的表示。
　　那人端起酒壶拿过两个杯子，分别倒满了。随后递给了对方，接着说道：“怎么做哥哥的不认识小弟了？做了那大大的汗，便把兄弟我都给忘了那可太不讲义气了。”
　　那汉子听他这么一说愣了片刻，随后张着嘴终于反应过来。想起眼前这人到底是谁？！
　　“你们都下去。”那人吩咐了一声，老鸨和那五位姑娘都出了房间。
　　房门一关，那壮汉便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还独自一个人来会我，兄弟这胆子道是不小啊。”
　　那人呵呵一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把玩着刚端来的酒壶也问道：“大哥怎么也会来这的？比起小弟，大哥的胆子才能称的上是大。”
　　那壮汉见他这么说暗自思量了一番，说道：“韦小宝，你现在可是朝廷通缉的要犯，这样到处乱跑不怕被抓了去。”
　　韦小宝摸了摸他那假胡子。笑道：“原来大哥连这件事也知道了。”
　　“行刺皇帝那可是天大的罪，我能不知道吗？”葛尔丹喝了口酒说道。
　　韦小宝说道：“我那罪也就一杀头的事，想来和大哥你的也差不多。”
　　葛尔丹变了变脸，问道：“你这么说，难道我也行刺了当今皇上不成？！”
　　“大哥身为厄鲁特蒙古准噶尔部首领，现在这个时候可不应该出现在这的。”
　　葛尔丹问道：“那韦兄弟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我为什么会知道这并不重要。”韦小宝说道，“既然大哥知道兄弟我行刺了当今圣上，那你应该能够了解我的处境。”
　　“你想怎么样？！”葛尔丹问道。只从康熙那次亲征准噶尔，葛尔丹战败后，他便一直养精蓄锐准备反击，暗中部署了不少的东西，这次他派人前往朝廷进贡其实是为了勘察中原各方的情况，为他的下次侵犯做准备。只是现在突然间冒出个韦小宝，确实是个不小的问题。
　　韦小宝笑了笑，“哥哥别紧张，兄弟并不想怎么样。说白了我也不过是想来投奔你，现在小弟在中原待不下去了，去草原转转也是不错的。”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韦小宝回道：“因为我行刺了皇上已经无路可走了。而我在朝廷当官十数年，想来在某些事上还是能帮上哥哥一些帮的。”
　　葛尔丹知道韦小宝这人嬉皮笑脸、油嘴滑舌甚至狡猾多诈，不过他说的这些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葛尔丹吸取了上次战争的教训，深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这次他来这的本意就是想更了解一些京城的事宜，现在有这么一个现成的在这，没道理还要舍近求远？！
　　韦小宝见他犹豫也不催促，他又为葛尔丹倒了一杯酒随后也给自己倒了杯。接着便拿起轻轻抿了口。葛尔丹见他喝酒，也顺势拿起了自己的那杯。
　　韦小宝见他缓缓地喝干杯中的酒后，嘴角一勾笑意浓浓。
　　成了……
　　归化城兼备甚严，要进去不容易。
　　费扬古驻扎在这主要就是要监视和防范准噶尔的动向，但是这次他光明正大的要进贡反而就不能阻拦他们进城了。所以韦小宝与那些准噶尔部的众人是一起进城的。而后他要去见费扬古就容易的多了。
　　费扬古暗中观察从准噶尔来的千五百人，却不想从中查出了一意想不到的东西。
　　费扬古看着眼前这个一派悠闲地坐在他的主位上的韦小宝大不满。“你给我下来。”
　　韦小宝见对方一脸的怒容，习惯地笑了笑。“大将军什么事情这么的生气啊？”
　　费扬古怒道：“你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红人了，是朝廷要犯！”
　　“要犯，要犯，要饭……”韦小宝笑道：“乖乖隆个咚，老子那金饭碗原来是用来要饭？！就是不知道那些人看到我那金碗还会不会施舍些饭菜给我。老子果然是命苦，连要饭也要不到，可怜我韦氏一家十一口人……”
　　韦小宝在耍嘴皮子，费扬古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了。
　　“韦小宝，你死到临头还这么冥顽不灵。”
　　“我要死了？！”韦小宝问道，“我为什么要死。”
　　费扬古说道：“因为你行刺了皇上，是逃犯。现在已经被我抓捕归案了。”
　　“哦……”韦小宝想了想问道：“皇上发出的榜文上说抓到我就立马处死我吗？”
　　“……没有，上面说是要活捉的。”
　　“那不就好了。大将军，我卖你一个乖送你一份大礼怎么样。”
　　费扬古看着韦小宝不知他肚子里是什么心思。“你韦大人的厚礼我怕是受不起！”
　　“大将军不爱开玩笑，那我就不开了。”韦小宝正色道：“我得到的好东西，不知将军受不受用。”说完韦小宝递给了费扬古。
　　费扬古满心的疑问，微微一踌躇还是接了过来。他打开信封一看不由大骇。“这，这……”这可是葛尔丹与中原几个处重点防御城镇的多名上级官员的来往信件，期间还有这次进贡各方面的一些安排。这可是一大功劳。有了它葛尔丹之前的部署便全失了作用。说不定到时还能被他们利用了行个反间计什么的。
　　“大将军觉得怎么样？”韦小宝问道。
　　“我，我马上请旨圣上。”费扬古说着立马奋笔疾书，上报朝廷。
　　不久，便有圣谕传来。圣旨中大大赞扬了费扬古一番，皇帝的奖赏更是少不了的。可是期间却只字不提韦小宝。最后那传旨的太监给了费扬古一份密信，信中皇上圣谕让他暗中派人送韦小宝回京。
　　这样一来，费扬古自是看出了些门道，知道皇帝并不想让人知道有关韦小宝的事情。所以寻了一处理由，让人护送韦小宝回京。当然有关路上的一切他也都做好了打点，怎么说这次韦小宝可是卖了他一个的人情，所以不管他和皇帝到底是怎么回事，费扬古对韦小宝却是不能怠慢了。

　　第三十三章

　　韦小宝由专人押送着，或者说是由专人护送着一路向京城行去。
　　他们一路走走停停行的并不慢，但是也不快。韦小宝或许很清楚在前面等着他的将是什么，或许他其实什么也不了解。在那虚虚实实的猜谜游戏中，他一直是处于被动位置的。而现在这个状况他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了。
　　赶了数天的路，他们终于到了离京城不远的最后一家驿站。
　　“公子，我们已经到站了。今晚休息一宿明日一早便能进城了。”此次护送的参将牵过载着韦小宝的马儿，示意手下过来扶他下马。
　　韦小宝骑在马背上远望前方那团漆黑的虚空，他不知道这次他进去了是不是还能出来。只是不管最后的结果怎么样他总是要面对的。
　　下马后由驿站的人安排着吃饭，休息。
　　而韦小宝的房间自是一早就安排好了的。
　　入夜，韦小宝进了房间。只觉眼前朦朦胧胧暗的很，韦小宝摇了摇头心想那些人安排的真是不周到，要是双儿她们在就好了，现在不管是什么都要他自己动手。这么想这他去寻那火折子，不想他刚动便听“哧”的一声，烛火跳跃了几下，四周便亮了起来。
　　“皇，皇……”韦小宝大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会突然遇见康熙。
　　韦小宝望着眼前依旧清瘦的人一瞬间泪眼婆娑，腿一软便跪倒在地。“小，小玄子……”韦小宝心下猛地一个抽搐，疼地撕心裂肺。即便是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最终是要面对的那人的，可是到现在真正看到他，他才知道自己犯的过错真的是该千刀万剐了。“小，小玄子，我，我……你砍了我的脑袋吧，是我对不住你。是我该死！就算是我死一千次死一万次也抵补了我犯的错！”
　　相对于韦小宝的情不自禁，康熙的自制力显然是强了很多。他背着身子强行抑制住自己颤抖的双手。默然地说道：“韦小宝，朕为什么要砍你的脑袋！？”
　　“我……”
　　“我知道自己对不起小玄子，以后不管你要我怎么样我都心甘情愿。”
　　……康熙接过韦小宝为他倒的茶，轻吹了口气抿了一下。
　　韦小宝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人把那茶水喝了下去。“皇上，小玄子。如果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还会和以前一样原谅我吗？”
　　康熙抬头看着他说道：“还是因为天地会的那些人。”
　　韦小宝默然。
　　康熙说道：“你为了对他们讲义气，就全然不顾我的感受了！”
　　“……这是最后一次了。”
　　“我已经给过你很多的机会，纵容了你这么多次。我想知道在你看来我一共会给你多少个最后一次？”康熙说得相当的冷淡。
　　韦小宝握紧的双手松了松，说道：“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这次之后就算你真的想砍我的脑袋我也不会有任何的怨言，那时只要你能放了我的家人那便好了。”
　　“那些乱党，我……朕是一个都不会放过的！不会……”突然间康熙眼前一花，只觉整个人开始恍惚起来。他努力地撑起身子想要站起来，却失去了平衡倒在了韦小宝的身上。
　　“小玄子……”韦小宝扶着他努力让自己狠下心肠。
　　康熙怒道：“你下，下了什么药！你居然对朕……”
　　“皇上……”韦小宝的声音从天际飘了过来，渐渐地钻进了他的耳中反复的回荡着。康熙觉得整个人慢慢的被融化在了空气中，成为了无法存在的虚无，他想努力的抓住什么，攥着韦小宝的手几乎要与对方融为一体。
　　“皇上，从现在开始……你会忘了韦小宝这个人，会忘了天地会。你会把包围着四合院的那些官兵都撤了。”韦小宝在康熙的耳边喃喃地说着。“直到你明儿个上朝，当你接受百官朝拜的时候你才会醒过来，到时这个蛊才能算是彻底地解了。”
　　“你，好……”这时康熙已经说不出话了。
　　韦小宝扶着他做好后，一步步地退了下来。
　　“奴才韦小宝，叩谢皇上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韦小宝头抵着地面非常恭敬地给康熙磕了三个头，每一个都是诚心诚意不带半分的虚假。直到他磕完，康熙已经昏睡过去了。
　　韦小宝知道他很快就会醒了。那时他会忘了天地会的兄弟，也忘了小桂子，会忘了韦小宝，那时他要乘机逃跑便容易的多。只是……现在的他真的还跑的了吗！
　　既然是皇帝下旨说要撤了围着那四合院的所有官兵，所以没到片刻的时间清兵便退的干干净净的了。
　　而那时的韦小宝已经离开康熙回了四合院。
　　“……小玄子，我回来了。以后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不走了。”韦小宝上前拉着康熙的下摆，他开始耍无赖。他就是不想看到小玄子一本正经地板着脸看着他。那样的他太让他觉得捉摸不定了，即便是他大大的生气，韦小宝还能确信那人是在乎他的。
　　韦小宝见康熙一直没说话，继续道：“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要杀要砍随便你。只要你说一句话，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你韦小宝可是我的福将，这次不还为我取到了葛尔丹的密信。我怎么会舍得砍你的头，你的脑袋还是安安稳稳的长在你的肩膀上有用的多。”康熙这话虽听上去像是称赞，可那语气中可没带什么欢喜的成分。
　　韦小宝说道：“小桂子和小玄子说好了的，要帮小玄子把那准格尔的什么好打的落花流水，做这些事自是应该的。”
　　他们之前说好的要一起打那葛尔丹的，大丈夫一言既出什么马也难追，所以不管要他韦小宝做什么他都会为他去做的。
　　康熙直直地看着他，似乎是在估量他这话有几分的可信度。接着他突然问道：“那葛尔丹的密信，你是怎么得到的？”
　　韦小宝一怔，吱吱呜呜地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康熙勾着嘴角淡淡一笑，替他答道：“你是用了对付我的那个办法去对付的葛尔丹的是吧。”
　　韦小宝知道这无疑又去戳了那痛楚，可是他就是这么做的，所以他只能点了点头没敢吱声。他做的那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他欠小玄子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韦小宝想到这心中莫名的泛着酸楚。
　　康熙看着他说道：“那‘无吾’之蛊，你还有吗？”
　　韦小宝连忙摇头，“没有了，我身上绝对不会再有那东西了。那时我在禾赏身上扒来的那一小包粉末本就没有多少，被皇，小玄子你和那葛尔丹用了之后，我这连一星点的渣渣都没剩下了。”
　　康熙倒了一杯茶，抬眼看着韦小宝没有说话。
　　韦小宝见状心中便已了然。自己那么对小玄子他自是应该生气的，如果自己真的还有那“蛊”他还真的就在他面前把那药给自个儿喝了，他小玄子想怎么样就把他怎么样吧！只是现在他已经没有还给他的机会了。
　　韦小宝觉得他们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已经没什么好再退缩的了。既然缩头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那他还有什么必要要逃跑。他看着康熙说道：“小玄子，如果你有什么要我做的直接和我说了便是了，不管是什么我一定都会答应的。即便是没有那‘蛊’我依旧不会违背你的意愿。”
　　康熙笑了笑。他相信韦小宝这么说是真心的，他也不想去用天地会再去试他一次。因为天地会，从来都不是他们之间最主要的问题。
　　“小桂子，当初你说要和我一起把那葛尔丹打会老家的，现在机会来了，你还帮不帮小玄子。”
　　韦小宝听他这么说心中欢喜，他不敢相信小玄子这么快就不再生他的气了。他忙点头答道：“那是当然的，小桂子永永远远都是站在小玄子这边的。那什么葛尔丹看老子不把他打的屁股尿流。”
　　“既是那样那就最好不过了。”康熙点了点头，“不过现在你的那身份已经不能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