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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2-银河英雄传说同人架空.赤色风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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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列等。运载莱茵哈特遗体的简易棺体亦在爆炸作化作齑粉。以“将宇宙握在掌心”为毕生目的的年轻霸者，最终亦如任何凡人一样化作了宇宙中基本的尘埃。
对于莱茵哈特在历史作用中的评价，从不同角度而得出迥异结论的史学家多如繁星。然而不可否认的是，他以下级贵族出身，而能登上银河帝国独裁者的宝座，绝非仅仅依靠其姐姐的身份。从军十年的每一步，均展现了他大大异于常人的雄才伟略。此外，摧毁门阀帝国的腐朽专制，而建立相对有利于民众的开明独裁，即使从自由行星同盟这一立场上是强大而可怕的敌人，终究也表现了作为领导者的英明一面。因此，如果要评选一位银河时代的“英雄”，无论从那个角度，莱茵哈特都当属不二人选。
另一方面，对于他在巴米利恩会战的表现，后人诟病颇多，因为一则采用了一个从战略上看似巧妙，实则毫无必要和价值的行为，而在战术上却又处处被杨威利克制，以至于丧失原本占据的优势，并最终导致了自己的死亡。然而，另一位颇有浪漫色彩的文学家如许说：“如果不试图通过一对一的决战而打倒杨威利，那么莱茵哈特就不成其为莱茵哈特了罢？至于最终的结局，相反倒是他还不够浪漫的缘故啊。”此类评价往往成为学院派茶余饭后的笑谈，但从感情角度，似乎倒更能使人感到释然。总之，对于莱茵哈特而言，没有因为那在如此年轻时便已上身的疾病折磨下衰老，而是轰轰烈烈战死在激战中，也许对他反倒是比较满意的结局罢。
当伯伦希尔被击沉的信息得到确认，休伯利安上有片刻的寂静。成功击毙了最强大对手的杨威利的目光在那一时刻，丝毫没有显出喜悦，相反却有一种木然的忧伤。但三秒钟后，菲列特利加尖叫一声，扑到杨威利怀里，用热吻使得后者几乎窒息。休伯利安顿时也如同其他同盟军战舰一样，成为欢腾的海洋。尤里安搂着高大的黑人准尉马逊的脖子，在空中转圈。波布兰不顾一切地把高尼夫紧紧搂住，使得后者拼命拳打脚踢想挣脱。“临时特别委员会”的蔷薇骑士们兴高采烈地展开了自由搏击，杨威力中尉亦不自量力地飞身跃起攻击先寇布的上三路。被蔷薇骑士第十三任指挥官劈面一掌打得摔倒在地，并且鼻腔毛细血管严重破裂后，他又爬起来，用冷咖啡灌鼻子的方法弄醒了昏迷的米科尔中尉，抓住他的衣领摇晃着，大叫着：“看啊，看啊，明白了罢？我们把罗严克拉姆公爵打死啦！你知道我们委员会为什么叛乱了罢！”而先寇布击退袭击后，顺势一个后蹬腿，把站在身后蠢蠢欲动的巴格达胥踹出三米多远。一向严肃的姆莱中将兴奋得连连咳嗽，一边在舰桥中央跳起了动作奇怪的舞蹈，不留神滑倒，脑门撞在栏杆上，不由咧嘴吸气道：“真是头疼啊……”话还没说完，派特里契夫少将竟然在他身上坐了下来，像一头熊一样乐得摇头晃脑拍巴掌，丝毫不顾及沉重的屁股下面年长的参谋长发出呻吟。
特里古拉夫舰上，达斯提。亚典波罗双手抓住拉欧上校，狠狠地把他推倒在沙发上，接着如同醉酒般一把抱住天坠星中校，在她脸颊上重重一吻。黑色短发而耳朵略微有些上翘的年轻女军官最初以震惊的表情木然了十秒钟，随即一个狠狠的耳光打得面带几颗淡淡雀斑的主官晕头转向，立刻再反扑过去，双手掐住亚典波罗的面庞，自己把樱红的双唇狠狠凑上对方的嘴，反倒弄得同盟历史上最年轻的中将不知所措。而在迪奥梅迪斯战舰上，卡尔先提督毫无意义的长声大吼据说“使得舰桥上没有一个人的听觉还保持正常”了。
唯一在狂喜中保持冷静的是以客座提督身份加盟杨舰队的梅尔卡兹。“现在还不是庆祝胜利的时候罢……”在等待了数分钟的狂欢之后，他开口说道：“第一，究竟罗严克拉姆公爵是否已经死亡？第二，即使罗严克拉姆公爵已经死亡，帝国军尚存的战力是不会坐以待毙的，而我们必须赶在帝国军后续部队到达前，击溃敌军，或者脱离战斗。否则，即使罗严克拉姆公爵本身已经消失，他设计的用巴米利恩作为我们坟墓的战略却能取得成功。”
此时菲列特利加已经恢复了常态，杨威利一边整理散乱的军服，一面说：“厄，对不起，真是这样的呢。请通报全军，继续进行战斗罢。”
“现在需要告诉元帅真相吗？”满脸血渍的杨威力轻轻问先寇布。
“暂时不要。等到确认罗严克拉姆公爵的死讯再说罢，那样他才没有退路了。”
尽管陷入狂欢，蔷薇骑士们很快恢复了对通讯端口的监视，尤其留神的是不让那些参谋们透露刚才“临时特别委员会”扣发海尼森来的通讯的消息。在几次阻止米科尔通报杨威利的尝试后，杨威力被迫又把他打晕了。不巧的是这一幕恰好让姆莱中将看见。然而公正而刻板的参谋长似乎并没有想到他外甥被殴打背后的事情。毕竟现在需要关心的是眼前的战局，因此他例行公事地长叹了一声“真是让人头疼啊……”一边揉着被派特里契夫压痛的筋骨开始自己的工作。
另一边，乘坐穿梭机逃出伯伦希尔的巴尔。冯。奥贝斯坦一级上将，以及修特莱少将、雪上尉等，迅速登上一艘驱逐舰，穿越自由同盟的火网，而最终转移到奈特哈尔。缪拉上将的临时旗舰“玛丽莱特”之上。这已经是缪拉在本次会战所搭乘的第五艘旗舰了。
“莱茵哈特大人死了……是吗？”砂色头发，砂色眼珠的青年名将露出无法相信的神情：“这么说……”
“这个消息应当被确认，然而暂时不必向士兵们宣布。”奥贝斯坦一级上将依旧冷静：“可以宣布总旗舰被放弃，但罗严克拉姆元帅安然无恙。只因为身体疲劳，而暂时以缪拉上将代行指挥舰队。”
“可是……这样的说法，能够骗过士兵们吗……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即使不能叫士兵们全信，至少可以使得自由同盟的杨威利无法确认。”义眼的参谋总长似乎在说着天气一般的轻描淡写：“杨威利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倒罗严克拉姆元帅。他实际上已经成功了。但只要我们宣布元帅还没死，那么他就会疑惑，而思索是否需要继续发动攻击。这样我们就可以把他拖在巴米利恩，而等待其他舰队围歼。”
“明白了……”缪拉不禁佩服这个灰白头发，其貌不扬的男子，即使在最凄惨的时刻，他也能拿出最有利的选择：“不过，这样借助莱茵哈特大人的名字，是否有些不敬呢？”
“方法只有有效的和无效的。对死者不敬也许不是什么好事，但更重要的是为生者创造尽可能好的未来。”奥贝斯坦道：“我的军衔是一级上将，又是参谋总长。罗严克拉姆元帅死亡，我有权短暂代理罢，一切责任我来承担。缪拉提督，舰队指挥方面的交给你了。迅速整合残存的战力，拖延时间，等待援军的到来。通讯参谋，加强联系，敦促其余舰队加紧前来！”
缪拉端正地行了一个军礼。
宇宙历799年，帝国历490年五月五日即将结束的时刻，整个宇宙处于空前微妙的状态。用《银河英雄列传》作者的话来说，此一时刻的状态是：自由行星同盟似乎快要死了，然而罗严克拉姆公爵却死在了它的前面。不过成功击毙了这个“民主之敌”的杨舰队，现在似乎也不能说自己就赢得了最后的胜利。
正文 第十三章：新的序章
宇宙历799年，帝国历490年五月五日的接近子夜，在巴米利恩战场上，经过苦战的双方，依然没有摆脱血与火的考验。成功地击毙了银河帝国宰相莱茵哈特的自由行星同盟杨威利舰队，剩余的舰只大约是一万二千艘左右；而在先前的交火中遭到沉重打击的银河帝国军所余兵力接近一万艘。双方各自都有大量的舰只因为受到损伤，或者能量枯竭，或者人员伤亡过大而基本丧失战力；帝国这一方面由于连续遭到对方的圈套，情况略微严重一些，如果评价双方的战力比较为四比三或者三比二，大概是比较合理的估算罢。而就在二十三时五十五分的时候，因为总旗舰被击沉而显得慌乱的银河帝国军，收到了以总司令部发布的命令：
“伯伦希尔虽然损毁，但罗严克拉姆公爵安然无恙，只是因为疲劳和疾病而暂时休息。目前由缪拉上将指挥全军，请诸卿万勿懈怠，努力攻敌。胜利的光荣属于帝国的英勇将士！”同时，缪拉开始施展自己的战术手腕，将分散的兵力集结起来，而以弹性的阵线恢复整体的反击力。
“非常难以解释的问题啊……”杨威利道：“究竟罗严克拉姆公爵是否已经死了呢？如果他已经死了，我们就没有必要在这里纠缠下去，如果他没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说完这句，他轻轻补充：“说实话……我心里还是希望他……”
“阁下，帝国军似乎采取了集结防御的战术。”高大的派特里契夫少将汇报。
“哦，这是缪拉惯用的手法啊。”杨威利点点头：“如果是罗严克拉姆公爵的话，他也许会采用集中兵力局部反攻的……不过也说不准……真是让人好笑，连罗严克拉姆公爵究竟是死是活，也成为我们困惑的对象了。”
“杨提督，我可以发言吗？”亚麻色头发的尤里安举手。“说吧，尤里安。”“是。我觉得，从帝国军的行动，罗严克拉姆公爵应该是已经死了。”
“是么？”杨露出很平淡的神色：“为什么这么说？”“如果罗严克拉姆公爵没有死的话，他一定会亲自指挥的。即使确实因为身体原因而把指挥权交给缪拉，他也一定会通过视频通讯向全体将兵发表鼓舞的演说。毕竟，总旗舰被击沉，是需要修补因为沮丧而损失的士气的。然而到目前，我们截获的信息，帝国军方面仅仅发表了一个文字通知。因此，罗严克拉姆公爵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已经……”
“但是会不会是罗严克拉姆元帅故意不露面，诱使我们误认为他死了而作为脱身之计呢？”姆莱深思熟虑地说。“不会。”尤里安摇摇头：“理由同上。按照罗严克拉姆公爵一贯的作风，他决不会采取这样的方式来逃避的。否则他就根本没必要亲自到巴米利恩来和我们决战了。再说，明明可以通过演说激发士气，却出于迷惑敌方的目的而故意不做声，这样更容易造成的结果是进一步打击本方将兵的斗志，而加速战场的崩溃。罗严克拉姆公爵不是这样愚蠢而猥琐的人。”
“很有道理啊……”杨威利轻轻咬着嘴唇。“不过，是不是还有其他可能性呢？如果罗严克拉姆公爵依然在，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比如重伤或者昏迷而确实无法实施任何鼓舞士气的举动……”姆莱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
“说的也是。要作出一个正确的判断真的不容易。如果罗严克拉姆公爵是晕倒了，那么目前帝国军采取的这种手法倒真是个……歪打正着的举动呢。”
“阁下……阁下，事实是罗严克拉姆元帅已经死了。”年轻的杨威力中尉忽然站出来，而以肯定的口吻令幕僚们都是一惊。“哦？何以支持贵官的论断呢？”杨感兴趣地问。“假设罗严克拉姆公爵确实是因为重伤或者昏迷而无法指挥战斗，那么帝国军根本没有必要与我们纠缠，直接采取且战且走的战术，向最接近的一支援军靠拢。以我们的兵力和物资状态，实在是拿他们没办法的。”“确实拿他们没办法，但为什么帝国军要且战且走呢？如果我们也因此而后退脱离接触，岂不巴米利恩的战略就完全破产了吗？”“当然不是，因为自由行星同盟政府已经宣布停战了！”“什么！”
又是宛如一枚低波度炸弹的震撼，站在杨威力身后的先寇布和巴格达胥都不禁脸上肌肉抽动，而其他的幕僚则把怀疑和惊异的目光投向身材不高的中尉。“事实上是，早在一个多小时以前，从海尼森便发来了以自由行星同盟最高评议长优布。特留尼西特发表的绝密通讯，要求我们停止与帝国军的交战。因为海尼森已经向米达麦亚和罗严塔尔投降了……”“什么！”有人一阵更加愤怒的质问，年轻的中尉继续说下去：“在此之前，下官与一些同志建立了一个临时的特别委员会，截留了这份通讯，因此提督才没有受到干扰而得以击落罗严克拉姆公爵的座舰。但下官想说的是，既然作为自由行星同盟政府已经发布了这样一项停火令，如果罗严克拉姆公爵真是身受重伤或者昏迷以至无法亲自指挥，那么他的部下完全没有任何必要把公爵和舰队继续留在巴米利恩和我们死拼，只需要朝一支援军方向且战且走，脱离战斗，则完全可以坐等着提督遵从政府的旨意投降。而如果罗严克拉姆公爵身体健康，则他也许会拒绝撤离的命令，但更会亲自指挥战斗，至少也要对全军进行一次鼓励。然而如今，一方面帝国军采取的是继续拖延战局的举动，一方面却又没有关于罗严克拉姆公爵的任何消息。答案只有一个：他已经战死了，随着伯伦希尔而化作宇宙尘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缪拉继续以如此顽强的阵势对我军进行紧逼。他依旧企图把我们拖延到其他帝国舰队赶来，再加以围歼。”
“这样啊……”杨威利沉思了一分钟：“关于你那个临时特别委员会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追究。尽管私自截留最高评议会给的通讯，并且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那么目前本舰队应该如何行动？”“当然是迅速撤离了。莫非在造成了罗严克拉姆公爵的死亡后，阁下还想立刻与帝国军实现停火？”“有道理……对了，我想把贵官先禁闭起来，意下如何呢？”
“下官既然作出了这样的行为，理所当然甘愿受到任何处罚。但是，还是请等到这一战结束，可以吗？”杨中尉的声音远比他的长官从容。“好罢，真没办法啊……”
两声咳嗽恰到好处地插入。“元帅阁下，杨威力中尉的行为是性质非常严重的错误，似乎不能随便接受这样的请求罢？”姆莱参谋长的声音永远是那么平缓和方正。“是么……那就请参谋长处理吧。”杨威利无可奈何地把手一摊。杨威力微笑道：“对不起，姆莱阁下。为了截留信息，下官曾两次把米科尔中尉打晕。”
“没关系，这属于细节。我关心的是，贵官的共谋是哪些？”姆莱中将不带感情地说。“我现在拒绝招认，可以么？”“那么您属于抗拒军法，罪加一等。”
忽然一个爽快地声音打破了舰桥的尴尬：“姆莱阁下，不要介意这个小傻瓜的固执了。”先寇布中将排开阻拦他的蔷薇骑士团成员：“这个临时特别委员会的最高骨干是我，此外还有巴格达胥中校（中校听到这个，脸色顿时惨白）。反正目前我们的任务也完成啦。听凭阁下处置吧。”
姆莱点点头：“很好，下官以舰队参谋长执行军法的名义，宣布暂时将先寇布中将、巴格达胥中校与杨中尉暂时逮捕拘禁，罪名是截留机密通讯。进一步的处理将在本次战役之后研究决定。”六名宪兵上前，收走了三人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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